“小师弟!”
中午顾飞扬正在打坐休息,院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呼喊,听声音就知道是六师兄凌浩飞来了。
还没等他应一声,六师兄已经快步走进院内,来到近前说:“师弟,宗务殿召你去执行弟子试炼任务,现在人在大殿等候,你快跟我来。”
“试炼任务?”顾飞扬狐疑地问道,他不清楚这个试炼任务到底指的是什么。
凌浩飞有点懊恼地说道:“怪我忘记告诉你了,每一年新亲传弟子入门后,必须参加一次宗门的试炼。”
“现在就去吗?”顾飞扬仓促之间没有什么准备,也不知道参加试炼该注意什么。
“这倒不用,今天宗务殿找你,就是发布一下任务,明天才正式开始。”凌浩飞拉着顾飞扬一边走,一边讲解着试炼任务需做什么准备,注意哪些方面。
玉虚宫亲传弟子的试炼,是为了检验新弟子的成色,帮助弟子磨砺心性,感受实战氛围,试炼过程中会派遣一名资深的亲传弟子带队,负责保护新弟子的安全,只要听从指挥,倒也没什么危险。
两人说着话,很快来到紫霄阁大殿,一进去就看到,里面有一名身着黄色衣衫的弟子正在里面等候着,旁边二师兄左百学陪着聊天。
“见过凌师兄,顾师弟。”那名宗务殿弟子见到两人后微微施礼。
凌浩飞和顾飞扬欠身还礼,点头致意。
相互见礼完毕,宗务殿弟子开始宣布任务:“本月初九,也就是明日,集合于宗务殿前,新晋亲传弟子,前往清河古城接受历练。”
宗务殿弟子三两句将任务交代清楚,这时凌浩飞忽然上前一步问道:“王师弟,敢问这次任务由谁带队?”
“风回阁,杜英杰杜师兄。”那弟子微笑回答。
“哦,不知道这次任务的具体内容有那些?我记得清河古城在罗浮山之南,距离群妖山脉不远。”凌浩飞目光闪动,接着追问。
“好像是从群妖山上跑出来几头双翼飞猿,在清河古城外的一座小镇上肆虐为祸,任务的内容应该就是击杀那几头飞猿。”宗务殿弟子有问必答,态度恭敬。
凌浩飞接着又问了几个问题,这才作罢。
宗务殿弟子将任务交代明白,转身告辞离开。
等人一走,凌浩飞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说:“试炼任务看上去也算正常,风回阁的杜师兄和大师兄关系不错,应该不会使坏。”
“我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妥,双翼飞猿虽然凶残,但不难对付,有杜师兄压阵,料想不会有什么意外。等下让大师兄去一趟风回阁,让杜师兄多照应一下小师弟。”左百学点头说道,心中打消了对这次试炼任务的怀疑。
“二师兄,三师兄,你们担心任务途中有危险?”顾飞扬听到一头雾水,看两位师兄的语气凝重,好像有什么顾虑。
“师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和田有道势同水火,他这人阴险狡诈,不能不防。不过杜师兄为人刚正,资历很老,和大师兄同年入门,交情颇深,由他带队,我们也就放心了。”凌浩飞笑呵呵地说道,一脸轻松。
左百学微微颔首,语气沉着地说道:“你三师兄所言不错,但不可掉以轻心,虽说试炼任务危险性不大,也需做好万全的准备。”
顾飞扬感动的眼眶微湿,上山以后,师傅和师兄们对他是百般的爱护,知道他经脉天生僵化,师兄们没少寻找通经活脉的药材,不辞辛苦地帮他炼制丹药,以改善身体状况。
这一份恩情,他嘴上不说,但牢记在心。
……
“单单一个田有道,不过是跳梁小丑,只不过他素来和吴飞鸿交好,那人在咱们玉虚宫可是一直以未来掌教自居,手下党羽众多,你一路上要小心同行的其他弟子,免得遭人暗算。”凌浩飞心思缜密,在一旁提醒师弟。
说起来吴飞鸿,左百学语气不忿地怒道:“那吴飞宇真以为整个玉虚宫是他们吴家的吗?想当初,若不是咱们紫霄阁门内发生不幸,哼,哪里轮得到他们猖狂。”
凌浩飞好奇地问:“二师兄,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前老是听你们说,可我直到现在都不清楚怎么回事。”
左百学长叹一声道:“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和你大师兄也只是在外游历的时候,听别人说过几次。在三百多年前,玉虚宫鼎盛时期,不仅仅是澜洲四大派之首,在整个九州大陆都享有赫赫威名,仅次于传承古老的四教三家一盟。在修行界,说起玉虚宫,必提紫霄阁,掌教一职,从来都是由咱们紫霄阁一脉传承。”
“后来盛极而衰,宫内发生了一件内乱,当时咱们紫霄阁的弟子,死的死,走的走,就剩下师祖一人苦苦支撑。当时师祖入门不久,资历不足以担任掌教,导致大权旁落到通天阁一脉。唉,转眼三百年过去了,直到现在还未能将属于我们紫霄阁的荣耀拿回来,这也是师傅和师祖的心头憾事,在山上切不可多说,以免师傅震怒。”
听到此处,顾飞扬忽然想起来传授自己补天诀的师傅,也是被囚禁了三百年,他预感着两者之间可能会有关联,于是试探着问道:“师兄,你知不知道一个叫谢青枫的人。”
左百学听到这个名字,脸色突变,很不自然地说:“师弟,你怎么想起来问他,难道以前有人给你说起过?”
“噢,也没什么,我从前听别人说过,好像以前挺有名气的。”顾飞扬不漏痕迹地说道,他暂时不想让人知道,他和谢青枫之间的事情。
“你以后莫要再问,不然的话,师傅肯定会责罚你。”左百学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一脸严峻地警告小师弟。
凌浩飞听语气不对,在一旁呵呵地笑着说:“不就是一个人名嘛,二师兄,何必这么认真,吓得小师弟都不敢说话了。”
“当初我和大师兄问过师傅一次,他老人家足足有半年都没消气,你掂量着,能不能说。”左百学说起这事,还一脸的心有余悸,那是他记忆里师傅最生气的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