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总把人抛却,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可惜,这从来都不会是我的写照。
一个月,这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自从那个狡诈的公公离开后,整整已有一个月,都没有听到那个高高在上的人的消息了。
不知,是我给人的影象太过浅淡了?还是我太过放纵他了?
即使,你是一国之君,但既然召我入宫,显然和我还有厉害关系,难道你不知掉人胃口过了头只会适得其反吗?还是,你天真的以为我真的只是一个空有色象的草包?
既然如此,就不要见怪了,向来,我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一个月的时间,让我把该准备的和不该准备的都备齐了。这样的结果,是否会让你这个诡异多变的君王悔恨?或是惊恐呢?
剩下的时日便看你是怎么在我的手掌里挣扎吧!我倒是要看看,把你逼到我的祈月斋还需要多久?
“小雨,帮我去沏杯茉莉吧!”
对着一直守侯在门边的娉婷女子,我含笑要求,刹那间,芳华绝代,丝毫没有了刚刚陷入沉思时的阴沉狠绝。
她也回我婉软一笑,微一屈膝,转身走开。
看到那个冷静离开的身影,不禁再一次庆幸身边有这样两个人的服侍。
清心寡欲,淡薄自信,若身做贵族子女,该是怎样的红颜佳丽?奈何这个世界出生定荣辱,做了个终生丫鬟,不知是她们的幸还是悲?
当些微熏有龙延香的屋子,被一阵若有似无的茉莉清香笼罩时,辕门处传来了熟悉的尖锐唤声,咿咿呀呀地像是唱戏似的故意显摆:“皇上驾到!”
悠闲地收起手中刚刚有些入味的花茶,从容地纠起底上的一本古书,懒懒地对着
显然情绪不易外露的陛下扯开一个凉薄的微笑:“许久不见!陛下!”
李公公显然被吓得不轻,用一种大逆不道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我,仿佛在考虑是否自己当时看错了人。
前些日子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反倒是变成了这般不知轻重,在帝王面前露出如此神情,轻则被治下大不敬之罪,重则满门抄斩。虽说,她是他国宾客,但和她关系密切的三皇子殿下也难辞其疚。
探究,诧异,惊恐,种种表情终究还是被他很好地掩盖在了面具下,在这皇宫里,有些事情还是永远不要知道的好,这是自己自从进了内院就明白的道理,如今,依旧没有打破的理由。
其中花花肠子弯了又弯,看在现场对峙的两个人眼里,却不觉觉得可笑,故而立刻打发了他出去,没让这个老奸巨滑的东西再来打扰下去。
“沧紫,是否朕对你太过客气,让你误会了什么?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朕的头上来了。”
冲天的怒气,满脸的压抑,空气也被他的一句话点燃了,炙热灼烧了起来,仿佛是要把我逼上死路。
“陛下言重了,小女子何德何能,可以逼您就范?不过是希望您可以早日召见婢子,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还望陛下海涵!”
盈盈一哂,对上他的满面怒气,我却是自在悠闲,无动于衷的随意模样。
“婢子?下策?好一个下策!朕倒是从来没见识过这般有手段的女子!身处后宫,竟然还有飞天法术,把我满堂的朝臣惹得鸡犬不宁,王族和李家一触即发!你还得空,把宫外的侍女都给调了过来做近侍!朕倒是要看看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做不到的!”
那双被酒色浸蚀了许久的眼睛,这一刻竟然散发出噬人的目光,如炬地瞪视着我,似是一条吐露着信的响尾蛇,恶毒狠辣,一个不小心,便会被吞拆入腹,不留尸骨。
“什么时候荒淫娇奢的陛下也这般注重国事了?又或者,我该问,您又是从何得知我的真名是叫‘沧紫’的,皇上?”
这世间本身就充斥着背叛和陷阱,许多事情或许会一时迷了我的眼,但你以为我真的是瞎的吗?只是,我并非十分确定你背后真正的主子罢了!否则,你以为我为何会浪费时间来上演“请君入瓮”这场把戏?
“紫,从来是这里人唯一知道关于我的事情,能告诉沧紫这一名字的想来不该是幽辰吧!”
“既然这么聪敏,应该也不需要我多管闲事!你尽可以猜猜,我到底是何来路!”既然话说白了,他索性也懒得装下去,如今她敢毫无顾及地说出这般惊世的说法,想来是绝对有了把握才敢这样有恃无恐。
“李家和我不过是私仇,我没有故意找你茬的意思,只不过是顺借你的手行个方便而已。
至于间隙,怕是早就存在了,我不过是点拨了一下。其他的事,我本也没有动你的打算,只不过是逼你尽早和我摊牌而已!你大可不必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
对于砒南过,我没有丝毫野心。这点你大可放心,我只是有一件事情和你商量,与你并没有多大坏处,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这个皇朝照样还是你的!”
“你认为我会信任一个握有我把柄的人?让我以后的日子天天提心吊胆?”
鬼邪地掉起他的单凤眼,尊者的霸气已然消失,在我面前的不过是个单纯的杀人者,嗜血的修罗,这才是你隐藏起来的真正面目吧!我妖娆地微笑绽开一个如血的笑靥,妩媚动人却也心藏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