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高台上的人一挥宽大的袖袍,眼神一伶。
“慢,王爷。慢着。”一个尖耳猴塞的男人闯了进来,他约摸是七八十岁的样子吧,但眼神在望向何乐儿的时候,流露出来浓浓的鄙意与不屑。他再次转眼望向高台上的人,微微一笑,神色略带恭敬,但也仅仅只是止步与略带而已。他朝着那高台上的人弓了弓身子,藏拙在阴影里的眼睛,布满了奸险的算计。
“见过王爷。”
“王相这厢有礼了。”
见到王权的出现,高台上的人不留痕迹地震了震,摆摆手,示意两名大汉停手。他虽然知道,王权一定会很快地找上门来,但他显然是没有料到,王权竟然会阻止他打何乐儿与韩青弦的板子。是因为王心研么?难道是这王权不忍心看着自己的未来女婿受苦?但这很显然是说不通的,他虽然对王权的了解并不深入,但王权,却绝对不会是如此心慈手软之辈。
“还请王爷把人赏给在下。”
“嗯?你说她?”高台上的人往何乐儿的方向指了指。
“自然!因为她,在下的爱女受伤了。虽说这个命令是小世子下的,但如若没有这个女人的怂恿,以爱女与小世子的深情,世子有如何会对爱女做出这种事情呢?那既然一切源头都在于她,那在下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这件事情也与小世子无关,爱女爱小世子之深,我们都有目共睹,只求不要解除两家的联姻,那么,在下也不在追究责任。但是这个女人,实在是罪大恶极,伤了小女。小女如此娇弱,又如何经得起伤?所以,在下今天过来拜访王爷,自然也是为爱女讨回个公道。”
“你想怎样!”还不等高台上的人发话,满身血迹斑斑的韩青弦,咬牙切齿地朝王权来了这么一句。
伺候韩青弦许久的李伯在此刻胆战心惊地瑟瑟发抖,小世子呀,这,这可是急不得的啊!你,你这样也只是会害了何姑娘。要是真心想保她,就要沉住气啊!
奈何韩青弦可不会听到李伯的这番话语,高台上的人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孽子,大胆!”
李伯吓地脸都白了,韩青弦还想说什么,但他好像终于冷静下来了,闭上了嘴巴,愤恨地摇了摇头。“青弦知错。”
韩青弦对高台上的人的所以感情,已经在高台上的人过分的,无理的举动中烟消云散。他的称呼已经从儿子变成了青弦。不过是念在几十年的父子情面上,韩青弦才没有狠下心去狠他。
这个世上的人,都是这样吗?就连同我尊敬多年的父亲,也免不得落入金碧辉煌的俗事中吗?
还是,这个世界,好像也没有这么悲哀吧?我的生命,也没有这么悲哀吧?
谢谢老天,让我遇到了乐儿。但,但……我却因为自己的自私,把这么一个无暇的女孩儿,一步,一步,一步,地退向无底深渊……
造化弄人,若是我早知道有一个这样无暇的女孩儿,我又怎会不知廉耻地去靠近她,如今,我,不能再害她了……
王权听到了韩青弦的这般称呼,也是挑了挑尖细的眉毛,但高台上的人似乎无比愤怒,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个小小的细节。
“王爷,这就算了吧,饶了小世子吧,毕竟他是您的亲骨肉啊!再说,他也是因为仁慈……”王权在为韩青弦说情。
“够了!本王暂且就饶这个孽子一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