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
回应东方硕的是呼呼的呼噜声。
东方硕眯眼,抬脚往熟睡中的男人的屁股上踹去。
“砰!”可怜的冷情就这样从躺在舒服的床上到趴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嗯……咳咳!”
“醒了!”
冷情晃了晃脑袋,揉了揉眼睛,迷糊中看见东方硕背挽着手,目不斜视地看着他。
额……真冷!
“主子。”缓过神来的冷情动作迅速地从地上跃起,“主子,主母走了。”
决计不能说是暖心把他给敲晕的,本来嘛,就是主母下的命令,可不关他家女人的事。
“哼!”东方硕冷哼着甩手离去。
出息!
他的影儿走了?不,绝不可能!
芙蓉宫。
时辰虽是午夜,却在白雪的映衬下,这夜并不漆黑。
而富丽堂皇的芙蓉宫内灯火通明,就连守候在宫殿外的太监都如此之多,更不用说那些个在巡逻的侍卫。
想不到,那朵外表清丽的白莲花也和别的女子一样怕死啊!
此刻站在芙蓉宫外的白云影一身火红的装束,衣裳上那一朵朵彼岸花开得妖艳,嗜血。
只见她挥手间,那些个守门的太监,个个倒地,不省人事,那是白云影亲自调制的上等迷香。
“谁?有刺客……有刺客!”
“多嘴!”还不待白云影出手,两红衣男子已解决了巡逻的侍卫。
屋里的李盈媚听到声响,早已惊醒。待她穿戴好,走到殿内大厅上之时,白云影已坐在主座上,喝着茶,把玩着小金狮身上那亮金金的毛发。
“醒了?”
李盈媚:“…”
“宁大贵妃何必如此紧张,本座又不会吃人。”
本座?
“你到底是谁?”李盈媚看向一身红衣,披散着长发,红唇艳艳的白云影。
此时此刻的白云影与先前身着白衣,长发束腰的白云影不同,此时的白云影给人以犹如从炼狱里出来一般的感觉——嗜血,无情,冰冷!
“本座到底是谁?嗯……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白云影轻放下酒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沙沙……”火红的裙摆随着主人走动的步伐,与地面的毯子摩擦发出悦耳的沙沙声。
“你……你想做什么?”白云影的步步逼近,迫使李盈媚步步后退。
“宁大贵妃,如此紧张作甚?本座只想与你那未出生的孩儿好好地亲近一番而已,来,过来……让本座看看。”
白云影伸出那只受伤的手,手腕上裸露出来的白布隐隐有鲜血渗出的痕迹。
李盈媚看着那只没了大块肉的手腕,更是紧张地护着凸起的肚子,警惕地往后又退了一小步。
“怎么,不过是被你的毒药腐蚀得只剩下白骨而已,你怕什么?本座不是和你说过,本座对吃人没兴趣吗?”白云影展开笑容,一步接着一步地继续走近李盈媚。
“可怜的孩子,乖,别怕,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白云影看着李盈媚凸起的小腹,笑得“温柔”。
下一刻,在“温柔”的笑容下,白云影五指紧握,以雷霆万钧之势攻向李盈媚的小腹。
孩子,怪就怪你有这样一位毒辣的母亲,为了避免日后你误入歧途,我便帮你一把,孩子,下一辈子记得找个善良的母亲……
别怪我!
“嘭!”李盈媚竟抬手相挡,同时她也霎时被白云影击退十几步,最后砸在椅子上,椅子咔嚓断裂散开。
“你会武功?呵呵……倒是本座小看你了。”白云影站如松,看着不远处爬起身来的李盈媚,脸上是放肆的冷。
这女人,除了用毒之外,竟还会武功,能挡住她八成功力的一击!果然留不得!
“凌寒!”话音刚落,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飞出,停在白云影的面前。
“咯咯……”长剑刮地的声音响起,正是白云影提剑缓步走向李盈媚的声音。
“李盈媚,能够死在凌寒的剑下,你,不冤!”
李盈媚擦掉嘴角的血液,冷笑,就在白云影的剑向她刺来之时,刷刷,几枚银针从她指间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