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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1918年,夏奈尔的亲密爱人卡佩尔因车祸遇难,当时第一次世界大战已经爆发。而夏奈尔依然坚强地站立着,发展自己事业的念头更加雄心勃勃。夏奈尔的卑微出身和早年生活给她的服装理念打上了深刻的烙印。1924年,她推出了一种简单、直线条、颜色不鲜艳的黑色小礼服,顿时掀起了世界服饰的革命。在设计风格上,她强调的是舒适性、方便性和实用性,另外加上她的个性和感性,因此她的服装是年轻自然的,直线条裁剪简单优雅不强调曲线,纤细且实用。有时,夏奈尔也喜欢男性打扮,因此她也将男性风格融入女性服装中,最后形成自己与众不同的风格品位。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期,职业妇女渐渐兴起,因此那种比较实用的服装受到大家的欢迎,夏奈尔的服装正好符合这个趋势,她的事业也蓬勃发展。战后,具有敏锐头脑的夏奈尔决定投入成衣市场,这一决定使她的企业稳固,成长茁壮,一举成为属一属二的服饰大企业。

此后,夏奈尔继续在她的服饰作品中,贯彻优雅简约的设计理念。她也设计了不少以串珠作为装饰的服装,但她的这类服装特点鲜明,装饰色主要是黑、白、褐,虽然这是当时许多国家的流行趋势,但她在其中凸显了自己独特的设计个性。夏奈尔最著名的设计之一是1920年左右推出的几款套装,它们的样式脱胎于男装,但又完全不同于男装,时至今日这些样式仍在流行。此后不久,夏奈尔在服饰领域又开始了全新的探索,她的设计与其早期作品的风格完全不同,而是变得更加女性化,更加罗曼蒂克。由她设计的晚装,裙摆宽大,胸衣紧身,褶皱精致,深受妇女的欢迎。夏奈尔终于闯入了法国时装界这个高傲无情的领地,她的时装和她本人一样销魂蚀骨地迷住了那个时代。

20世纪20年代初期,夏奈尔享誉全球,她的设计沙龙在巴黎坎朋街31号开业。这时的夏奈尔已是20年代时装界的“女王”,其公司也是巴黎最重要的公司。

虽然,夏奈尔也曾遭到批评。曾有人撰文讥讽她创造了一种“高级的穷相”,可是,凭借自己过人的天赋和敏锐的时尚嗅觉,这个有着“高级穷相”的可可·夏奈尔,在20世纪20年代比任何人所取得的成就都要更胜一筹。

1931年,夏奈尔应邀去美国好莱坞设计服装,她的设计大获成功。虽然美国明星目空一切,但夏奈尔设计的套装却成了美国职业女性的标准服饰。

聪明的夏奈尔不会满足的。从1920年开始,她开始提倡整体形象,不但从头到脚,还包括配件、化妆品、香水,她认为一个女人不该只有铃兰和玫瑰的味道,一个衣着优雅的女人同时也应该是个气息迷人的女人,所以,香水会增添她无穷的魅力。1921年,欧内斯特·博为夏奈尔调制了一款香水,夏奈尔用自己的幸运数字“5”来命名这款香水,这就是后来被玛丽莲·梦露等人推崇的“夏奈尔5号”(Chanel No.5),“夏奈尔5号”的问世同时也是可可一生中重要的事件之一。“夏奈尔5号”的横空出世,使全世界都为之疯狂,而她本人也因此名声大振。到了1938年的时候,夏奈尔的盛名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

作为男性宠儿的那个女人

夏奈尔时装成了20年代的主流,可可也宛如新时代的化身:经济独立,恋爱自由,生活全凭自己的喜好方式。

夏奈尔是情感丰富的人,但是机智、聪明、独立的她却并不容易被男性接受。她的第一个情夫叫艾迪安·巴尚,虽然这个公子哥儿为她跻身上流社会提供了必要的条件,可她最钟意的情夫却是鲍伊·卡柏。夏奈尔在白雪皑皑的比利牛斯山下遇见了卡柏,他们纵马奔驰在草地上。当卡柏准备回巴黎时,她断然抛下艾迪安,双手空空地跑到火车站寻找卡柏,夏奈尔最终等到了她生命中这个最重要的男人。

从某种程度上讲,是卡柏造就了夏奈尔——他资助她开店,并把她引入上流社会和艺术沙龙,他正视她的思想并培养了她的个性……后来,他在从夏奈尔家返回的途中发生车祸身亡。夏奈尔只身驱车长途跋涉来到车祸现场,她走向汽车的残骸,像盲人那样用手抚摸着车身,然后坐下来,背对着马路,一连哭了几个小时。对于卡柏的死,夏奈尔真的很伤心,她将巴黎的卧室全部用黑色装点:黑窗帘、黑墙布、黑床单。后据她的朋友证实,卡柏是夏奈尔一生唯一真正爱过的男人。但他的死让夏奈尔游戏尘世的恋爱作风,终于有了个“我也有痴情”的借口。没多久夏奈尔就从悲伤中走出来,她的情人数目也开始不断攀升。

卡柏去世留下的空白很快被俊美优雅的俄罗斯大公德米特里填补,他是沙皇亚历山大二世的孙子,是沙皇尼古拉二世的堂弟。他和时装帝国女王相遇时只有26岁,而夏奈尔当时已经37岁。

夏奈尔超凡脱俗的迷人风韵令所有的男人心驰神往:她那鲜艳欲滴的嘴唇,弯曲的短发,苗条的身段,剑客戴的手套,昂贵的丝袜,各式女帽以及永恒不变的香烟……这种打扮成为二战前夕夏奈尔典型的肖像。

1925年,她结识了英国首富威斯敏斯特公爵,她的美丽和智慧吸引了公爵,威斯敏斯特公爵展开的攻势堪称狂飙而富有新意,他每天为夏奈尔献上一篮新鲜花果,当第二次出现在夏奈尔面前时,手里就捧着大把鲜花。可是美丽倔强的可可并不准备放弃自己创立的事业,她曾坦白地承认工作是一件令她着迷的事情,她虽然渴望爱情,但自己不会为了爱而单纯地放弃服装事业。可威斯敏斯特公爵需要的是能为他生下继承人的妻子,而这是夏奈尔无法做到的。“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公爵夫人,但只有一个可可·夏奈尔!”最终,这段轰动整个欧洲的恋情在维持了几年之后还是结束了,威斯敏斯特公爵娶了另外一位贵族小姐为妻。

公爵的淡出令更多的男人拜倒在夏奈尔的石榴裙下:比她小一半的米兰贵族维斯康、纳粹间谍史派兹、说不清是生意伙伴还是对手的魏泰玛,此外,她还跟毕加索和温莎公爵纠缠不清。在她看来,爱情远比婚姻更有生产力,她就是利用男人们对她娇小身躯的竞相出价,使夏奈尔时尚帝国迅速崛起并生生不息。

夏奈尔漫长的情妇生涯,在跟她同居三年的依西普突然倒在网球场的那一刻停止了。夏奈尔一生都将男人当做最高档的装饰品,她凭着机智的戏语、迷人的气质、欲推还迎的小花招,在每一场狩猎中获胜,但就是这样一个演绎传奇的人,虽拥有荣华富贵,却也孤寂不堪,虽曾为众多男人所倾倒,却只能与自己的事业为姻。

永远的时尚先锋

20世纪30年代中后期的法国政局极为动荡,大萧条和失业问题所带来的影响继续存在。在这种形式下,夏奈尔于1939年举行了最后一次时装发布会,她宣布时局已不适合追求时尚。

许多城市在战争中成为一片废墟,曾经极端繁华的欧洲陷入贫苦之中。二战的最大债主——美国开始成为风格独特、价格昂贵的时尚服装最重要的买主。1947年,克里斯汀·迪奥创造了自己的“新款”:紧身内衣,宽大的裙摆长及脚踝,这是改造之后的传统风格。他对夏奈尔构成了极大的威胁,时尚正在向她之前的服装概念倒退。这位伟大的女时尚创导者竟然被时尚抛弃!

夏奈尔认为流行的新款荒唐至极,根本不合时宜。但大多数人非常喜欢新款的服装,这是对多年来的制服和简单朴素格调的一种自然反弹。20年代的夏奈尔风格如今遭到了大家的嘲笑,并被认为是丑陋不堪的。虽然这时的夏奈尔是富有的,但她的服饰被否定使她的心情苦闷极了。她怀念工作,怀念曾有的辉煌,于是,不甘屈服的她决定东山再起。

1954年2月5日,70岁的夏奈尔举行了公开的归来时装发布会。对此,她曾解释,是为了还妇女们穿着舒适、合身的服装的自由。事实上,这时的时尚已经朝这个方向发展了,因为战后出生的年轻人并不认为那些紧身衣服合适自己,他们觉得夏奈尔服装才是新奇有趣的。尽管她重新赢得了人们的欢迎,但时装界的人们却挖苦和讽刺她,说她不应该再出来,应该活在人们的历史回忆中,保持美好形象。

夏奈尔虽年事已高,但头脑冷静,十分坚强,对于媒体的攻击她保持沉默,着手下一次时装发布会。不久,经过改进的夏奈尔款式大方优雅,穿着方便,很快就又受到了美国白领女性的青睐。的确,她每次创造的时装,都不仅仅是样式的简单改变,而是对人们生活上重大变化的回应。从20年代到50年代,夏奈尔不停地创造奇迹,改变了整个时尚世界。

1971年1月,88岁的夏奈尔去世。

作为一名女性,夏奈尔热诚率直,她凭借着自己对流行时尚非凡的洞察力和敏锐的捕捉力永久性地创造了妇女时尚的新纪元,并以自己的独立和智慧彻底改变了时尚,成为享誉世界的时装界女王。她的一生中永不停止地创造,不单单是在服装方面,她一手倡导的风格、走路的姿势、生活方式……都已成为20世纪精神的代表。她曾经常独自在巴黎街头散步,孤独、自由而伤感。她经常手拿一支香烟,站在她的立体主义镜墙前面,让人拍照。时尚与烟氲在镜子里混淆,就像她一生中那些混淆的现实与虚构、那些无法预测的华丽与荒凉。然而,她更是伟大的,由她创造出的时装设计潮流毫无疑问地成了最为辉煌的绝对主流,而她所开创的“夏奈尔风格”也一直流行至今。

先为妓女,后是小妾,苦难的生活并没有磨灭对艺术的孜孜追求,两度留洋,终成一代传奇女画家——潘玉良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也是孤寂的一生……

1895年,原名陈秀清的潘玉良,出生于江苏扬州;

1909年,名妓潘玉良得到官宦人士潘赞化的救赎;

1918年,潘玉良进入刘海粟创办的上海美专;

1921年,潘玉良赴法学习;

1923年,潘玉良考取巴黎国立美术学院;

1928年,潘玉良学成回国任教;

1937年,潘玉良第二次前往法国;

1977年7月22日,潘玉良在巴黎去世。

翻开中国近现代美术史,一位极富传奇色彩的女画家的形象很快就会跃入人们的视线之内。她是20世纪初期接受新派美术教育后成为画家的一个典型,并以常人难于想象的勇气和毅力始终实践着自己对于艺术的执著追求。她就是我国著名的旅法画家潘玉良,也是中国第一位主张使用人体模特的女人,更是第一个身体力行这种主张的女人。

可以想象的是,在那样的一个相对封建、落后和蒙昧的时代里,一个女人敢于提出以人体作为绘画艺术所要表现的对象,这是怎样的一种有悖常理甚至是“大逆不道”的“淫邪”念头啊!而关于潘玉良的所有非议和毁谤,也都由此而来。她从孤儿到雏妓、又从小妾到艺术爱好者、再从中国最高学府的教授到世界艺术领域内的著名艺术家的传奇一生,也刚好为这些争议提供了一个最为全面也最为充分的“论据”。不仅当时的那个时代就有如此多的争议,即便是在观念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巨大变化的今时今日,也依然有包括影视作品在内的太多形式的评述是以此种争议作为核心来表现这位女画家的一生经历的。而这一切的曲解和误读,无非是一位艺术家用她的生命在人类的身体上画下的那道曲线而已。

如果不是这样,又有多少人会去关注潘玉良这个女人?又有多少所谓的影视作品会去不厌其烦地展现潘玉良的艺术生命所走过的那段历程呢?只是这样的关注和展现对于一位把绘画视为生命的女性艺术家来说,到底是一份幸运,还是一种莫名的悲哀?

也许作为一个女人的潘玉良,直到今天依旧是世人争议的焦点人物,但是作为一位杰出画家的她,在中国现代艺术史上却有着不可代替的重要位置。由于她与众不同的性格特征,以及曾经先后两次出国求学的特殊经历,再加上她本人不曾接受过传统文化艺术的启蒙,这些因素都促使她最终成为了20世纪前期中国绘画史上最为突出、也最具代表性的女性艺术家。而以绘画大师徐悲鸿为代表的一些著名人物,也正是从潘玉良与传统士大夫文人绘画并无继承关系的这一事实中,看到了潘玉良在艺术领域内的独特价值,并分别在其各自的言论与著作中强调指出过这一点。

可潘玉良显然并不看重这一切,否则她绝对不会用自己的身体来实践其在艺术上的追求与主张,更不可能为了画下那道最美的曲线而用自己的生命来作为代价了。

曾经不幸的灰色遭遇

1895年出生于江苏扬州的潘玉良,原名杨秀清,又名张玉良。自小便父母双亡的不幸遭遇,使幼小的她承受了太多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承受的苦难。就这样,走投无路的潘玉良只能接受被舅舅收养的命运。可是她的舅舅偏偏又是嗜赌成性的家伙,在潘玉良13岁的那一年里,为了偿还赌债的舅舅竟把她卖给了芜湖县城里的一家妓院。

沦落风尘的潘玉良当然不甘心从此过上这种非人生活。在多次逃跑或是上吊均以失败告终后,潘玉良的心也渐渐地变得绝望。到了17岁的时候,姿容清秀且气质脱俗的她已经成了一位艳名远播的名妓,并且因此而极为偶然地得到了官宦人士潘赞化的救赎,才最终得以脱离了这种痛苦不堪的卖笑生活。

与潘赞化的相识,让久已辗转于风月生活中的潘玉良再次找到了属于女人的尊严。这种经历不但改变了她的一生,而且也从此在现代中国绘画史上增添了一名世界性的艺术家。

在这个原本只能让潘玉良感觉到冷酷的世界上,她早已失去了所有的亲人。于是在此刻她的心中,潘赞化简直就成了她最为亲近的人,同时也是使她能够感受到生活也有希望也有快乐的唯一的一个人。正是出于这样的一种感受以及这样的一种对于爱的渴求,潘玉良主动请求潘赞化让她留下来,而她的真情也彻底打动了潘赞化的心。尽管两个人之间有着12岁的年龄差距,而且潘赞化又已经有了妻儿家室,但命运早已将这两个人的心灵连在了一起。所以就在1913年的时候,潘玉良和潘赞化在陈独秀的证婚下,正式结成伉俪。

也就是新婚之夜,潘玉良正式将自己的姓由原来的张改为潘,一来是为了显示自己对丈夫的感激之情,二来也是象征着自己新生活的开始。

绘画,一个全新的开始

婚后不久,潘玉良随丈夫来到上海,开始了崭新的生活。也就是从这个时候起,潘玉良开始了她在绘画艺术上的执著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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