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陨乱坠,天倾海啸,地动山摇,冰雪与烈焰横生,创世与毁灭交织,而世界在其中轮转。
救赎亦或是审判?生存还是死亡?
在光的照耀下衍生阴影,在暗的世界中诞生光明。
战争成为了一切罪恶的起源,爱成为了仇恨埋下的理由。而那种渴望复仇的力量,连神灵都为之颤栗,为之胆寒。
不甘寂寞的战争之神发动战争,麾下埃弗林大军与精灵交战,在惊世的****中,北大陆开始冰封,濒临毁灭。
悲伤的精灵唱着最后一首挽歌,在冥界女神诺伊的指引下,闯过冥界之门前往新的大陆。
冰雪在大地蔓延,如同缓缓倾倒高山,缓慢但却势不可挡,如同暗夜的诅咒,将所遇到的一切尽数的冰封。
而在一望无际的皑皑冰原之上,一支夯长看不到尽头的队伍缓缓穿过一高大如山的黑色古朴门户,这门户除却其高大再无其他,只是似乎经历了太久岁月的沉淀,黑色变得异常别致。
这行队伍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都有着童话之中的美貌和气质,他们有着各色的长发,和似水晶般的眼眸,最奇特的是两侧尖尖的竖耳。只是多数人那染血的衣衫和身上的疤痕破坏了这一切的美感。
然而诡异的是,所有人甚至连孩童都一言不发,压抑充斥在整支队伍里,一个个人缓缓的前行,失了魂一般。
在此之前第九精灵王率领族中精锐留下,拖住埃弗林大军。
只有在回头或是抬头看到队伍之中那被所有精灵拱卫起来的架撵之时,眸孔里才会泛起人性别有的色彩,那是对至高者的崇敬和爱戴。
架撵之上有一方形四周雕刻花纹的精美木盒,而在这木盒之上,一透白亮色的似人形物体悬浮。
三名身穿黑袍的年老精灵站立其周,黑袍的袖口都绣着一妖艳而夺目的红色玫瑰,这是精灵族仅存的三名大祭司。
三人围成一圈,嘴中念动着古老而又生涩的话语,将身体中的魔力缓缓的注入方盒之上那悬浮的玲珑人影之中。
然而,嘭的一声,那缓缓旋转的人影毫无征兆的破裂开来,透白色的身影碎成数块,散落于地面之上。
那三名老迈的精灵浑身纷纷浑身一震,脸色变的煞白无比,显然身体受到了重创。
但他们却无暇顾及,神色萎靡的如同霜打的茄子,羞愧与悔恨的扬起头来,看向站立于一侧唯一有资格站立在这架撵之上的少年。
绿棕色的长发披肩,棱正的面容似被刀削平,薄凉的嘴唇,高挺的鼻梁,身着华贵的白衣,那高贵的气质被衬托彰显无遗。
只是那精灵族独有的水晶般眸子却看不出任何东西,蓝色的光倒映出冰封的世界,如同一泓死水般。
“王子殿下。”为首的那名年纪最大的老者看向那名少年,从嘴角两侧垂挂下的胡须轻抖,沧桑的声音压得人心疼。
那名少年缓缓抬手,示意其不要再说。随即他缓缓转身,走出架撵。
在他走出架撵的一瞬间,那夯长的队伍中的每个人都停止脚步,目光向架撵看来,神色中满是期待和害怕。
“精灵王长眠了,”他如是说。
原本沉寂的精灵族顿时如同炸开了的锅,但随即而来的是更可怕的冷漠,伤感和苦痛在每一个族人的心中蔓延,有些人已然泪流满面。
精灵王在每一个人的心中都不只是王那么简单,是如同父亲般的慈爱之人。
“但你们还有我,”少年缓缓开口,“我杜维发誓哪怕穷尽此生,我都会找到杀害精灵王的凶手,并将其斩杀,哪怕是神灵,我也要弑神!”
没人附和着高呼,精灵族的淡泊因为精灵王的身死而彻底变得冷漠,但精灵的王子的话语却进入了每一个人的心中,他们看向王子的眼神变得如同精灵王一般,仿佛精灵王复生。
默默的拾起父亲离开留下的一块块残存的记忆碎片,在大祭司的帮助下将其投入到时光之盒里。
“王子。”祭长伊基开口,作为大祭司之首的他看着杜维长大。只有他一个人明白此时看似王子平静,实则心里痛苦入骨。
杜维看着最后几个族人进入那冥界之门中,抱着木盒,头也不回的走下架撵,站在如明镜般的光洁的冰面上,眺望远方眸孔中倒映出皑皑的白雪。
北大陆经历的一切,还好像就在眼前。
随即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颓然的跪倒在冰面之上。
“父。亲,”
他的右手缓缓从盒上拂过,压抑的苦痛和伤感一下如同洪水般爆发了吹来,泪水从脸颊上流淌而下,滴答滴答的击打在盒盖之上。
随即两只手狠狠的抓在了那冰面,留下几道深深的爪痕,任由指甲被崩断,手指染血,指头狠狠的嵌入冰面之中。
似乎只有身体上的痛楚才能麻痹他此时心灵上的苦痛。
在他身后不远处的三名大祭司默默的战立,如同古朴的雕像。
而没人知道在那已然空无一物的冥门之中,一妖娆的身影闪现而出。在黑色的阴影里,看不清面容,她身着一袭妖娆的紧身黑衣,将玲珑的曲线衬托而出,丰乳肥臀散发着致命的诱惑力。
如同一株盛开的黑玫,勾魂摄魄。
冰封万里,白雪飘然。
整个精灵族从冥门迁移至西大陆,原本北大陆彻底变作一望无际的冰川,死寂与冰封从此成为了北大陆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