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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杭州被围,胡雪岩冒死筹粮救济饥民(5)

“这要问他们自己才知道。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性命到底是拿钱换不来的。如果他们没有把握,当然不敢贸然答应。我们局外人,不必自作聪明。”

古应春最后这句话,颇有告诫学生的意味,因而原有一番意见想陈述的萧家骥,就不便开口了。

“说到杨坊,我也认识,交情虽不深,倒承他不弃,还看得起我。今天晚上我就去看他。”

“对了!我们分头行事。此刻大家规定一下,米跟沙船,归我,请洋将归你。”尤五对古应春说,“还有件事,你要调一批现头寸来。”

“这不要紧!”胡雪岩从手上取下一个戒指,交给古应春,“我往来的几家号子你是晓得的,看存着有多少头寸,你随意调度就是。”戒指是赤金的,没有一两也有八钱,其大无比,其俗也无比,但实际上是一枚图章,凭戒面上“胡雪岩印”四个朱文篆字,调集十万八万银子,叱咤立办。不过以古应春的实力,也还用不到此。

“不必!你这个戒指片刻不离身,还是你自己带着。”

“不然!”胡雪岩说,“我另外还有用意。这一次回杭州,好便好。如果将来再不能见面,一切托你料理。人欠欠人,等我明天开出一张单子来交给你。”

托到后事,无不惨然。古应春也越发不肯收下他那枚戒指图章,拉过他的手来,硬要替他戴上。正在拉拉扯扯的时候,七姑奶奶回来了,少不得询问究竟。大家都知道她重感情,说破了一定会惹她伤感,所以彼此使了个眼色,随意扯句话掩饰了过去。

“菜定好了,八两银子一桌的海菜席,包他们四十桌。”七姑奶奶说,“那里老板说是亏本生意,不过要借这桩生意创招牌。人家既然看得这么重,人少了,场面不够热闹,面子上不好看,五哥,我倒有点担心。”

“担什么心?叫人来帮场面、吃酒席,还怕没有人?回头我会关照李得隆。”

“那么郁老大那里呢?”

“这你更可以放心。小爷叔想的这个办法,在郁老大求之不得,来的人一定多。”尤五又说,“你再要不放心,我叫李得隆放个风出去,说我们包了泰和馆,大请沙船帮,不来就是看不起我们。”

“那好。我叫人去通知,再预备十桌在那里。”七姑奶奶一面说,一面就走了出去。

“七姐真有趣。”胡雪岩笑道,“好热闹,一定是福气人。”

“闲话少说。我还有一桩事,应春,你看如何?”尤五说道,“小爷叔要人帮忙,我说实话,你我去都没啥用处。我派李得隆,你派萧家骥,跟了小爷叔一路到杭州。”

“嗯!”古应春略有迟疑的神情。“不必,不必。”胡雪岩最知趣,赶紧辞谢。古应春实在很为难。因为萧家骥跟他的关系,与漕帮的情形不同。

漕帮开香堂收徒弟,师父之命,其重如山,而且出生入死,不当回事。萧家骥到底只是学洋文,学做生意的徒弟,到这种性命出入的事,不便勉强,要问问他本人。

但是胡雪岩这方面的交情,实在太厚。能有一分力,一定要尽一分力,决说不出推辞的话来。同时看出胡雪岩口称“不必”,脸上却有失望的表情,越觉得过意不去了。

想一想只有老实说:“小爷叔,如果我有个亲兄弟,我都一定叫他跟了你去。家骥名为徒弟,到底姓萧,我来问问他看。”说到这里,发觉话又不妥,如果萧家骥胆怯不肯去,岂不又显得自己的徒弟“不够料”,因而只好再加一句掩饰的话,“他老太太病在床上,如果病势不碍,我想他一定会去的。”

话刚完,门外有人接口,是萧家骥的声音,他正好走了来听见,自告奋勇:“我去!我一定去!”

这一下解消了古应春的难题,也觉得脸上很有光彩,但胡雪岩却不能不辞谢——他也知道萧家骥母亲病在床上的话,是古应春为了体恤徒弟,有意留下的一个退步。只是“光棍好做,过门难逃”,而且这个“过门”,古应春不便来打,要自己开口。

“家骥,我晓得你义气,不过为人忠孝当先,令堂老太太身体不舒服,你该留下来侍奉。”

“不碍,不碍!”萧家骥也很机警,很快地答说,“我娘胃气痛是老毛病,两三天就好了。”

“那就这样吧!”古应春站起身来,“既然你要跟了去,一切事情要接得上头才好,你跟我一起去看‘大记’杨老板。”

杨坊开的一家专销洋庄的号子,就叫“大记”。师徒二人到了那里,杨坊正在大宴客商,相邀入座应酬一番,亦无不可,但古应春为了表示事态紧急,坚辞婉拒,同时表示有个不情之请:需要当时就单独交谈。

“好!”杨坊慨然许诺,“请到这面来。”就在客厅一角,促膝并坐。古应春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杨坊吸了口气,样子显得颇为棘手似的。“杨兄,恕我再说句不该说的话,浙东浙西,休戚相关,看在贵省同乡的面上,无论如何要请你想办法。”

“我自然要想办法,自然要想办法。”杨坊一迭连声地说,“为难的是,最近华尔跟吴道台闹意气。洋人的脾气很倔,说好什么都好,犯了他的性子,不容易说得进话去。现在只有这样:我先派人去约他,今天晚上见个面。等我敷衍完了客人,我们一起去。便菜便酒,你何妨就在这里坐了。”

说到这话,古应春自然不便再推辞,入席酬酢,同时在肚子里盘算如何说动华尔。

“师父,我想我先回去一趟,等下再来。”萧家骥忽然说道,“我要好好去问一问胡先生。”

“问什么?”

“洋人做事情仔细,又是打仗,路上的情形,一定要问得清清楚楚,不然决不肯答应。”

“一点不错。”杨坊大为赞许,“这位小阿弟实在有见识。那你就快去吧!两个钟头谈得完谈不完?”

“够了。”

“好。我就约华尔九点钟碰头。八点半钟请你无论如何赶了来。”萧家骥不到预定的时间,就已去而复回,除了将他想到该问的情形都问明白以外,还带来胡雪岩一句话。

“师父!胡先生叫我跟师父说:请将不如激将!”这真有点“军师”的味道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付下来这样一个“锦囊”。古应春在颠簸的马车上,反复体味着“请将不如激将”这六个字。

华尔扎营在沪西静安寺附近。杨坊是来惯的,营门口的卫兵拿马灯一照,挥挥手放行,马车一直驶到华尔的“签押房”。

介绍过后,四个人围坐在一张小圆台上。杨坊开个头,说古应春是浙江官场的代表之一,有事相恳。接着便由古应春发言,首先补充杨坊的话,表明自己的身份,说浙江官场的正式代表是胡雪岩,一个受有清朝官职的很成功的商人,而他是胡雪岩所委派的代表。

说到这里,华尔提出第一个疑问:“胡先生为什么要委派代表?”

“他受伤了,伤势很重。为了希望在三到五天以内赶回去,他需要遵守医生的嘱咐,绝不能行动。”古应春说,“他就住在我家养伤。”

“喔!”华尔是谅解的神态,“请你说下去。”于是古应春道及本意,提出希望以外,还有一番恭维,说华尔一定会站在人道的立场,助成这场义举,而他的勇敢的部下,亦一定会圆满达成任务。

说到一半,华尔已在不断摇头。等他说完,随即用冷峻的声音答道:“抱歉!我很同情,但是没有办法给你们什么帮助。”

“这太教我失望了。”古应春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不能予以帮助的原因?”

“当然!第一,浙江不是我应该派兵的范围;第二,任务很危险,我没有把握。”

“第一个理由,似乎不成立。我已经说过,这是慈善任务——”

“不!”华尔抢着说,“我有我的立场。”

“你的立场不是助顺——帮助中国政府吗?”

“是的。”华尔很勉强地说,“我必须先顾到上海。”

“但是,抽调五十个人,不至于影响你的实力。”

“是不是会影响,要我来判断。”

“上校,”杨坊帮着说好话,“大家都对你抱着莫大的希望,你不应该这样坚拒。”

“不!”华尔尽自摇头,“任务太危险,这是毫无价值的冒险。”

“并不危险!”古应春指着萧家骥说,“他可以为你解释一切情况。”

“不!我不需要听他的解释。”这样子拒人于千里之外,且大有藐视之意,古应春忍不住火发。想到胡雪岩的话,立即有了计较,冷笑一声,面凝寒霜地对杨坊说:“人言不可信。都说客将讲公理正义,急人之急,忠勇奋发,谁知道完全不是这回事,一群胆怯贪利的佣兵而已!”

说到最后这一句,华尔勃然变色,霍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古应春喝道:“你说谁是胆怯贪利的佣兵?”

“你应该知道。”

“我当然知道!”华尔咆哮着,“你必须道歉,我们不是佣兵。”

“那么,你是正规军队?”

“当然。”

“正规军队,一定受人指挥。请问,你是不是该听命于中国官员?是薛还是吴?只要你说了,我自有办法。”这一下击中了华尔的要害,如果承认有人可以指挥他,那么找了可以指挥他的人来下命令,岂不是自贬身份。“说老实话,贪利这一点,也许我过分了,但是我不承认说你胆怯也是错了!”

“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这一点。说一个军人胆怯,你知道不知道是多么大的侮辱?”

古应春丝毫不让,针锋相对地顶了过去:“如果是侮辱,也因为你自己的表现就是如此!”

“什么!”华尔一把抓住了古应春的肩,使劲地摇撼着,“你说!我何处有胆怯的表现?”

一看他要动武,萧家骥护师心切,首先就横身阻挡,接着杨坊也来相劝,无奈华尔的气力大,又是盛怒之际,死不放手。

古应春却是神色泰然,冷冷说道:“凡是胆怯的人,都是勇于私斗的。”

一句话说得华尔放了手,转身对杨坊说道:“我必须维持我的威信。此人的行为,所侮辱的不是个人,是整个团体。这件事相当严重。如果他没有合理的解释,他将要担负一切不良的后果。”杨坊不知道古应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免怨责:“这样子不大好!本是来求人的事,怎么大破其脸?如今,有点不大好收场了。”他是用中国话说的,古应春便也用中国话回答他:“你放心!我就要逼得他这个样子!我当然有合理的解释。”杨坊哪知道他是依照胡雪岩“请将不如激将”这条“锦囊妙计”,另有妙用,只郑重其事地一再嘱咐:“千万平和,千万平和,不要弄出纠纷来。”

“你请放心,除非他蛮不讲理,不然一定会服我。”古应春用中国话说了这几句,转脸用英语向华尔说,“上校!杭州有几十万人,濒临饿死的命运。他们需要粮食,跟你我现在需要呼吸一样。如果由于你的帮助,冒险通过这条航路,将粮食运到杭州,有几十万人得以活命。这是‘毫无价值的冒险’吗?”

一句话就将华尔问住了。他卷了根烟就着洋灯点燃,在浓密的烟氛中喷出答语:“冒这个险,没有成功的可能。”

“是不是有可能,我们先不谈。请你回答我的话:如果冒险成功,有没有价值?”

华尔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承认:“如果能成功,当然有价值。”

“很好!”古应春紧接着他的话说,“我认为你是一个有价值的人,当然也愿意做有价值的事。你应该记得,我向你说过,这个任务并不危险,萧可以向你说明一切情况。而你,根本不作考虑,听到洪杨的部队,先就有了怯意——”

“谁说的!”华尔不大服气,“你在侮蔑我。”

“我希望你用行为表现你的勇敢,表现你的价值。”

“好!”华尔受激,脱口说道,“让我先了解情况。”说着,便站起身来,走到一张地图面前立定。事情有了转机,杨坊既佩服,又兴奋,赶紧取了桌上的洋灯,同时示意萧家骥去讲解情况。古应春一起跟着过去,在洋灯照映下都望着墙壁上所贴的那张厚洋纸画的地图。这种地图比中国的舆图复杂得多,又钉着好些红蓝小三角旗,更让人看不明白。但萧家骥在轮船上也常看航海图,所以略略注视了一会,便已了然。

“在海上不会遭遇任何敌人。可能的危险从这里开始。”萧家骥指着鳖子门说,“事实上也只有一处比较危险的地方,因为海面辽阔,洪杨部队没有炮艇,不能威胁我们的船只。只有这一处,南北两座山夹束,是个隘口,也就是闻名的‘浙江潮’所以造成的由来,冲过这个隘口,江面又宽了,危险也就消失了。”

“那么这个隘口的江面,有多宽?”

“没有测量过。但是在岸上用长枪射击,就能打到船上也没有力量了。”

华尔摇摇头:“我不怕步枪。”他接着又问,“有没有炮台?”

“绝没有。”古应春在旁边接口。“即使没有炮台,也一定有临时安置的炮位。如果是我,一定在这里部署炮兵阵地。”

“你不要将洪杨部队,估计得太高。”古应春又说,“他们不可能了解你们的兵法。”这一点,华尔认为说得不错。他跟长毛接过许多次仗,对此颇有了解,他们连用洋枪都不十分熟练,当然不会懂得用火力扼守要隘的战法。再进一步看,即使懂得,亦用不着防守这个隘口,因为在这一带的清军,兵力薄弱,更无水师会通过这个隘口增援杭州。如果布炮防守,岂不是置利器于无用之地。

但是,“多算胜”的道理,中外兵法都是一样的。华尔觉得还是要采用比较安全的办法,所以又问:“这个隘口,是不是很长?”

“不会。”古应春估计着说,“至多十里八里路。”

“那么,用什么船呢?”

“用海船。”所谓海船就是沙船。华尔学的是陆军,对船舶是外行,不过风向顺逆之理总知道的,指着地图说道:“现在是西北风的季节,由东向西行驶,风向很不利。”

“这一点,”古应春很谨慎地答道,“我想你不必过虑,除了用帆以外,总还有其它辅助航行的办法。海船坚固高大,船身就具备相当的防御力,照我想,是相当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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