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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众望所归,胡雪岩担起为漕帮谋生路的大任(4)

在胡雪岩却是别有滋味在心头,想起一早跟她说的话,对她的态度,自觉过分,不免歉疚,便悄悄从桌子底下伸过一只手去,想握住她的手,她灵得很,拿手一移,让他扑了个空。

越是这种带些负气的动作,越使胡雪岩动情,便笑嘻嘻地问道:“还在生我的气?”

“我哪里敢?”“不是什么敢不敢!”古应春接口,“妙珠根本没有生气,是不是?”

“是啊!”妙珍也说,“好端端地生什么气?妙珠!”她努一努嘴,意思是胡雪岩的酒杯空了,要妙珠替他斟酒。

妙珠迟疑了一下,取起酒坛中的银勺子,舀了一勺酒,从刘不才斟起,最后才替胡雪岩斟满。

“别人都有杨梅,为何我没有?”胡雪岩故意这样质问。妙珠不响,舀了两个杨梅,放在一只小碟子里,推到他面前。“讨出来的不好吃。我不要了。”“我也晓得你不要!”妙珠冷笑,“你就是看见我讨厌。”“妙珠!”她姐姐重重地喊,带着警告的意味。这让胡雪岩颇为不安,怕姐姐要管妹妹,妹妹不服顶嘴,岂不煞风景?妙珠倒不曾顶嘴,只又是眼圈发红,盈盈欲涕,越惹人怜惜。于是做姐姐的叹口气,欲言又止,似乎想埋怨、想责备,总觉得于心不忍似的。风尘中人,善于做作,而况是带着真情的做作,那番低徊欲绝的神情,真是满座恻然。刘不才一向是个寻快乐的人,首先就心酸酸地忍不住,但以他的身份,颇难为词,便递个眼色给古应春,示意他有所主张。

古应春懂他的意思,但这样的事,何能擅作别人的主张,也不便当着珍珠姐妹劝胡雪岩莫负芳心,怕她们误会他代胡雪岩作了承诺。想了一下,唯有不着边际地劝慰一番。

“妙珠,”他说,“事情是来得突然了一点。胡老爷不是不中意你,他有他的难处。凡事事缓则圆,只要郎有情,姐有意,总有成其好事的一天。”在他觉得这是遥遥无期,说如不说的“空心汤团”,而在妙珠却大有领悟,她平时喜欢听小书,也喜欢看那些七字句的唱本,才子佳人,痴心苦恋,历尽艰难,最后终了大团圆的事,在肚子里记着好多,这时听得古应春的话,就像一把锁匙开启了她失而复得的一具百宝箱,心想:对啊!他自己不也说过“好事多磨”,我且耐着性子磨,哪怕他有棱有角,要磨得他圆转自如,滚入自己怀中。

这样想着,脸色就不同了,低眉垂眼,神思不属地在悄然思量,席间的谈话,一概不闻。别人倒还好,胡雪岩是惊弓之鸟,心里在想,莫非她又生了拙见?常听人说:一个人自尽,在刚要断气的刹那,想起尘世繁华,一定痛悔轻生,所以遇救之后,绝不会再想到自尽。如果真的想死,则其志坚决,异于寻常,预先顾虑到可能会再度遇救,想出来的寻死的办法,是别人所防不到的,那就死定了!

转念到此,悚然自惊,急急抬眼去看妙珠,但见她神态安闲,又不像是在想寻死的样子,倒有些困惑了。

“妙珠,”这次他伸过手去,她不曾拒绝,“你在想啥心事?”他率直地问。

“我在想——”她突然嫣然一笑,“不告诉你!”这一笑,使胡雪岩大为安慰,一切顾虑,都抛在九霄云外,因为这个笑容,绝不会出现在想寻死的人的脸上。“告诉是要告诉的,”古应春也觉得安慰,所以打趣她说,“要私底下说,才有味道。是不是?”妙珠不答,拿起银勺子来,又替大家斟酒,然后取起自己面前的杯子,看着妙珍说道:“珍姐,你吃点酒!”“越大越不懂规矩!”妙珍仿佛又好笑,又好气地说,“怎么不敬贵客,来敬我?”“自然有道理在里头。”“你讲!啥道理?”

“你先吃了我再讲,讲得没有道理,我一杯罚两杯!”“这话对!我做见证,”刘不才插嘴,“妙珍你就先吃了。看她怎么说。”

于是妙珍将面前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与他人一样,都注视着妙珠,要听她有什么出以如此郑重态度的话说。

妙珠自觉绝妙的智珠在握,神态极其从容,“珍姐,从爹娘故世,多亏你照应。如今李七爷要做官去了,眼看珍姐你是现成的一位官太太。刚才这杯酒是恭喜你!”她看着刘不才和古应春问道,“这杯酒,珍姐是不是该吃?”

“对,对!”两人异口同声附和。“好了,好了。”妙珍催促,“你自己有话快说。”“刚才这杯是喜酒。”妙珠慧黠地格格一笑,“我是有两句极要紧的话,珍姐你再吃一杯,我才能说。”妙珍又好笑,又好气,“死丫头!”她咬一咬牙,“我再不上你的当了。”

看她们姐妹俩的神情,大家都笑了,只有妙珠例外,“真的!是极要紧的话!”她说,“说出话来,有没有道理,是要大家评的。如果没有道理,我一杯罚三杯。”

“真硬气!”刘不才撺掇着说,“妙珍,你不能输给你妹妹。”席面上原要这样才热闹,妙珍就装得很认真地说:“刘老爷,我听你的话。回头她的话没有道理,你可要说公话。”“当然!当然!”刘不才亲自执壶,替妙珍斟了大半杯酒。等她干了酒,妙珠问道:“珍姐,你倒爬上高枝儿去了,丢下我一个怎么办?”

“对!”刘不才脱口就说,“问得有道理!”古应春和胡雪岩亦以为然,但他们的心思都快,觉得她这句话不但问得有道理,而且问得很厉害,尤其是胡雪岩仿佛看到一片罗网迎头罩了下来。

妙珍也确是这样的心思,打算着让胡雪岩娶了妙珠回去,也是个极好的归宿。但这是私下打算,不便公然透露,否则胡雪岩会起反感:原来你自己急着要从良,而抚妹之责,又不能不尽,才套到我头上。我偏不要!

因为有此顾虑,一时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妙珠趁机又说:“我也知道珍姐为难,自己不能不打算打算。珍姐,你让我先走一步。”

“先走?”妙珍愕然,急急问道,“走到哪里去?”“我想先搬出去住。”妙珠以从容而坚决的语气答道,“这碗饭,吃到现在为止了!”这一说,大家才算明白,虽未从良,愿先“脱籍”。这也是好事,但总得有个着落,才是办法。“至于住的地方,我也想过了。”妙珠说道,“多的是庵堂,让我带发修行,修修来世,总也是办得到的。”“这,怎么可以?”刘不才大摇其头,“年纪轻轻,说出这种话来,岂不叫你的姐姐伤心?”“我想,”妙珍慢条斯理地说,“果然有志气不吃这碗饭,我倒也赞成。先搬出去住也可以,住庵堂就不必了。”她又加了一句,“胡老爷,你说是不是?”

胡雪岩心想,妙珠似乎胸无城府,花样倒真不少,且“将”他一“军”,看她怎么说?“我不相信妙珠年纪轻轻,会看破红尘,要修什么来世?如果,”前一句话倒没有什么毛病,坏就坏在“如果”,他说,“如果真的要修行,我替妙珠造一座家庵。”

这真是语惊四座,珍珠姐妹无不变色,刘不才和古应春也深为不安,觉得他这句话太重了。

在妙珠,不但气,更多的是恨,心里在想:真看不出他,好狠的心肠,一死回不了他的意,现在还要逼自己出家。然而她也是好强的性格,说了不算,叫人笑话。于是她又想:好!我就跟你赌这口气!

冲动之下,不暇细思,“胡老爷一言为定。”她站起身来福了福,“我先谢谢你!”

“说笑话的!”刘不才先喊了起来,“妙珠,你怎么当真?”“绝不是说笑话。”妙珠的脸色煞白,“我懂胡老爷的心思,最好我在这时候就一剪刀拿头发剪了起来。这可对不起了,修行在心,不在乎做不做尼姑!”

越是这种不讲理的诬指,越见得她一片深心都在胡雪岩身上。但局面越来越僵,僵得有无法收场之势,胡雪岩当然自悔轻率,尴尬万分。妙珍和刘不才也只有从中打岔,乱以他语,倒是古应春,忽有妙悟,通前彻后,略想一想,作了个“大胆”的决定。

“妙珠!”他起身招招手说,“你来,我有句话问你。”“古老爷!”妙珠率直拒绝,“有话,你在这里说好了。”“喔唷!”古应春故意抚摸着前额,“这个钉子碰得好厉害。”虽是玩笑,含有指责之意,勾栏人家以不得罪客人为第一要诀,所以妙珍代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古老爷!她年纪轻,不懂事,一切包涵。”接着,便正色向妙珠训斥,“你怎么连好歹都不懂!古老爷有话问你,自然是好意。‘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不跟古老爷赔罪。”

妙珠也觉得自己不对,但要她赔罪,却又一时变不出那样的脸色来,幸好古应春体恤,连声说道:“赔什么罪,赔什么罪。来,来,我们到这面来谈。”

一面说,一面拉,妙珠也就顺势收篷,跟到一边,悄悄说道:“古老爷,真对不起,我不是有心的。”

“我知道,我知道,这不必去谈了。我问你,”古应春停了一下,用很郑重的语气问道,“你是不是下定决心,非姓胡不可?”

妙珠抬起一双大大的眼睛,很快地看了他一眼,接着便垂下头去,然后,微微颔首。

“好的!不过事情一时不会成功,一年半载,说不定三年两年,你等得及吗?”

“没有啥等不及!”妙珠用极轻的声音回答。“那就让胡老爷替你造一座家庵,反正带发修行,不要说带发修行,就真的做了尼姑,也可以留起头发来还俗的。”古应春又说,“你想想,你住的是姓胡的替你造的房子,还不算是胡家的人?”

这不但是一句话指点了迷津,也因为古应春站在自己这边,越发增加了信心,因而妙珠眉开眼笑地不断低声称谢:“古老爷,谢谢你,谢谢你!”

“我的话,你摆在心里。”“是的。我晓得。”

话虽如此,妙珠到底不是那种老于世故,深于城府的九尾狐,开朗的心情,不知不觉地摆在脸上。妙珍和刘不才看她神情舒坦,自然都感到快慰,只有胡雪岩的心情矛盾,一方面觉得妙珠是宜喜宜嗔春风面,一扫愁苦之容,格外显得明艳照人,看在眼里,爱在心头,一方面又怕古应春擅作主张,投其所好,如果所许的愿心是自己办不到的,则又何以善其后?

心里七上八下半天,终于趁刘不才大谈赌经时悄悄问妙珠:“古老爷跟你说点啥?”

她眼波闪耀,斜着从他脸上飘过,故意洋洋不睬地答了句:“不好跟第三个人说的。”

她装假,他便有意逗她:“想来是他看中了你了?你可当心!古老爷有个‘女张飞’管着。”

“女张飞?”妙珠触发了好奇心,“怎么叫出这么个名字来。你倒说给我听听。”

“来!”胡雪岩趋势将她一拉,两人走到屏风背后,在一张杨妃榻上,并排坐了下来,“女张飞”自然不谈了,但却别无话说,一个拉着她的手凝视,一个低头不语。

“胡老爷!”是妙珠先开口,“你说要给我造一座家庵,这话算不算数?”

“我跟你说说笑话的。”胡雪岩正好改口,“莫非我真的作孽?年纪轻轻的,送你进庵堂去过那种日子?”

“哼!”妙珠微微冷笑,“造一座庵,也要几百两银子,自然舍不得了!”

胡雪岩再精也想不到这是激将之计,当即答道:“几百两银子小事。不要说你我有过交情,哪怕初见面,送你几百两银子,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既然你这样说,我先谢谢你,明天等家庵造好了,我供你一个‘长生禄位’。”

“不行,不行!‘家庵’两字,再不用提起。”妙珠也不是真的看破红尘,要去带发修行,就这片刻之间,她照古应春的指点,另外打定了主意,“你不用管,你总归给我几百两银子,让我造间新房子住就是了。”她又加了一句,“你肯不肯?”

“谈不到什么肯不肯。你如果不相信,我马上给你银子好了。”“那倒不必。说过算数。”接着,她伸出春葱样的一只小指,一钩新月似的弯着,胡雪岩也伸出小指来跟她勾了勾。接着,便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说了句真心话:“妙珠,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又舍不得你,又怕你。”

“怕我什么,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老虎倒不是,是一条——”“一条什么?”

胡雪岩想说:是一条会缠人的蛇。但因已领教过妙珠的脾气,不敢造次,所以话到口边,又缩了回去,等她再追问时,自然也不肯出口,笑笑而已。

“我知道你怕我。”妙珠有些悔恨不胜似的,“我也知道我的脾气,就是改不掉。”

一个人能有自知之明,便容易相处了,胡雪岩心想,不管将来如何,能劝得她稍敛那种刚烈性情,总是好事,“妙珠,”他先恭维她一顿,“说良心话,我从杭州看到上海,上海看到苏州,像你这样的人品,真是顶儿尖儿,再没有话好说——”

“好了,好了!不要替我乱戴高帽子。捧得高,跌得重,下面就要说到我的坏处了。”

一说破,胡雪岩倒又不便再出口了,仍然只能付之一笑。“闲话少说。”妙珠忽然问道,“你住房子喜欢怎样一种格局?”这话问得太突兀。胡雪岩想了一下,方始明白,但也不愿说破,只反问一句:“你呢?你喜欢怎样的格局?”“我喜欢高大凉爽,前后空地要多。”“那么,你就照你的意思去盖好了。如果要修怎么样一座亭台楼阁的大花园,我力量不够,普通一所住宅,我还送得起。”胡雪岩又说,“房子是你住,不是我住,自然是你喜欢怎么样就怎么样。”

最后一句话,是有意这样说的,暗中拒人于千里以外,这,妙珠也懂,不过她受了古应春的教,已打定一个“磨”字的主意,所以并不觉得失望,神态自若地问道:“你们杭州的房子是怎样的格局?”

“普通人家前后厢房,中间是正屋,有个名堂,叫做‘四盘一汤’。”

妙珠觉得这个说法很新奇,闭上眼想一想,若是临空下望,前后厢房,分布四角,中间一座厅,果然是这样一种形状,于是笑道:“好的!我们也来个四盘一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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