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萧说得妩儿直接笑出了声来,“瞧你小气的,我要是告诉你,他亲我,你又如何?”
一听这话,焰萧就是腾然的站起了身来,“你再给我说一遍?这种事,是个男人就得小气。”
妩儿抿嘴偷笑,“我再说一遍,他亲我。”
焰萧恼了,眸子中都是浓重的恨意,“他居然敢做这种事,居然敢!”
瞪着妩儿,他就是问,“他亲你,你也让他亲了?”
妩儿看着远处,就是笑了起来,“我就说他亲我,你急什么,他又没亲到。你以为我瞧得上他吗?能威胁女人的男人,都算不上真汉子。我这辈子只喜欢真英雄,真男人。而且我认识的人里面,好像只有一个叫焰萧的符合这个条件。”
“小妩儿学坏了,学会捉弄我了。”
焰萧哑然失笑的摇头,就是直接将小女人搂回到了自己的怀中,“我能问问你,让冥落做的剩下两件事情是什么吗?”
妩儿听后,眸子中就闪过了一抹狡黠之色,“我想做什么,你难道想不到吗?”
“想到归想到,但想听你亲口告诉我。我想听的不是你的计划,而是你对我的情义。”
他喃喃低语,十分深情的说着,妩儿就是道:“第二件事情,就是让他杀了韩灵兮。韩灵兮一死,韩相必然和他翻脸,随他们斗去吧。”
“若是他不肯杀了韩灵兮呢?”
焰萧借口问着,妩儿当下就是娇笑了起来,“不肯更好啊,他以后就不会再来烦我了。”
顿了顿,妩儿就是沉吟着道:“不过说是在话,我还是希望他肯杀了韩灵兮的。因为若他真能走到和韩相翻脸的那一步,他离皇位也就不远了。到时候我会跟他说我的第三个要求,就是希望你一世安好,我会说西湖那边风景好,气候好。请他派人护送你去西湖,颐养天年。到时候,我们就可以里应外合,杀他个措手不及。不过不管怎样,我看他斗倒太子的胜算很大。太子一事,我们不用出手,自然会有莫大的好处。说不定这皇族中,又会出来一个韬光养晦的皇子也不一定。”
说着,妩儿就是一把扶住了自己的额头。
她揉着太阳穴,似是有些疲倦,又似是要失去了意识那般,竟是目光有些呆滞的坐在那里,身体微微摇晃着,任凭焰萧在一旁如何的喊她,她都只是恍若未闻那般。
事实上,妩儿听到了焰萧的声音,可也只能听到声音,至于他究竟说了什么,她根本就听不清楚。
足有那么一盏茶的功夫,她才恢复了过来。
揉着头,就是深吸了一口气,“焰萧,我没事,别担心我,就是就觉得头晕。可能是刚才和冥落对抗,太劳心劳神了。”
说着,她就是颤颤巍巍的站起了身来,“我去歇一会。”
看她走路的样子,竟给人了一种摇摇欲坠之感,看得焰萧心惊。
怀孕的事,他一点经验都没有,只是看向了烈风,“你说这是正常反应,还是…?”
烈风哪能知晓这个,听他这样问,就是躬身下拜道:“主子,属下确实不知。但却记得医公子说过,女子怀孕,因体质不同,所以反应各异。但大体都是些头痛,恶心,身体疲乏这样的症状。看王妃的样子,也不过比别人的反应大些罢了,应该不妨事。”
听了这话,焰萧仍是觉得不放心,沉吟了许久就是道:“我让你发密函会塞北宁王府,通知医无心素来,密函发了吗?”
“主子您昨日吩咐的使,属下昨日就去办了。只是密函送到塞北就需要几日的时间,就算医无心是马不停蹄的赶来,也不是一两日就能到的。主子要是不放心王妃的身体,不如从帝都中找一两个可信之人,为王妃诊脉,看看究竟如何?”
烈风提议着,焰萧却是摇头,“旁人我不放心,何况论及医术,也没人比医无心更让我放心。”
顿了良久后,他才道:“再等等吧,你叫帝都中的心腹,暗地里找几个可靠可信的郎中。要是她一直都是这模样,就只能先冒险请那些外人来瞧瞧了。”
烈风见焰萧愁眉不展,就是劝着他,“今日前,王妃从未这样不适过。都说孕期不宜劳神,这话是不错的。王妃定然是应对四爷,太过于劳心伤神了,才会这般。主子您且宽心吧。”
宫中御书房。
太子奉命侍觐见,他在旁边站了足足有一个时辰,皇上都只是专心看书,就是偶尔抬头,遣人传茶点,也无视他的存在,看都不看他一眼。
冥英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言行有失,让父皇恼火的一句话都不愿意和自己说,却还是坚持着站在当场。
又是足足等了一个时辰,皇上才放下了手中的书,“朕问你一句话,你如实大便是。罗成吴越等人之死,是否是你主谋?”
他这样一问,冥英就是慌了神,当即就是跪在了当场。
什么事情他都想到了,却就是不曾想到,父皇居然会怀疑此事是他所为。
“父皇,儿臣没有做这样的事情,而且儿臣根本就没有做这样事情的道理。罗成好歹也算是儿臣的半个岳丈,他的女儿侧妃罗氏伺候儿臣也是尽心尽力,儿臣怎会无缘无故的杀了罗成?何况那吴越,儿臣从未见过,如何知道他身在何妨,如何能下得了手?父皇,不知谁在您面前进了谗言,此事与儿臣却无干系。”
冥英再三口中的辩白着,皇上却是不信的摇头,“你是朕的太子,朕可以和你说句交心的话。此事,没有任何日恩进谗言。是罗成和吴越他们死了,种种证据都指向了你。是你说宁王府中有问题,带人去了趟宁王府回来后,就建议朕撤了吴越统领塞北军务之职,提议换上罗成。罗成前往塞北,除了你,朝中再无人知晓。他一到塞北,一见吴越,就被杀死密室之中。若非你,谁能这么了解他的行踪?何况那趟你从塞北回来,朕听说你带去的侍卫,去了三分之二。朕想知道,这些侍卫都哪去了?难不成奉命留在塞北,随时等候杀人了?”
“父皇,这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冥英倍感冤枉的说着,“若说儿臣了解罗成行踪,那宁王府上下也难逃其责,他们是该比儿臣更了解罗成行踪的。父皇,这是天大的冤枉,儿臣没有派人去杀人啊。”
“那那些侍卫,你如何解释?”皇上板起了脸来,十分不悦的问着,而后就是同他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而后很是苦口婆心的道:“朕的太子,做了什么事,只要事出有音,只要合理。哪怕是不妥当的事情,朕也会为你堵住众人悠悠之口。这也是为什么你四弟请旨要立刻前往塞北,朕叫他先去慕容将军的府中查一查的原因。罗氏将事情闹到朝堂上,朕不得不派人去查,若是你做的,朕自然会派人毁灭一切证据,让此事一了百了。所以朕再问太子一次,此事可是你做的?”
“儿臣冤枉,儿臣绝没有做这样的事情。”
冥英一字一句的说着,而后就是对天起誓,“父皇,儿臣愿意拿太子之位和自己的性命做赌咒起誓,塞北宁王府之事,与儿臣无关。想来儿臣上次未查到的事情,十有八九是真的。焰萧就是宁王,他从未残废也未疯癫。所以才想出如此毒计,陷害儿臣。儿臣请皇上务必查清楚此案,还儿臣一个公道。”
“既然太子这样说,朕明白了,会叫人查清楚的。可太子要明白,若事情公开了去查,查出来与太子有关,朕可就真的保不住你了。”
皇上郑重的告诫着他,很明显在他心里,自己这个做太子的儿子,还是嫌疑最大的那一个。
冥英正色道:“父皇,儿臣未做过之事,相信天道昭昭,儿臣必然不会无故喊冤的。”
“嗯,你陪了朕一下午了,也累了,回去休息吧。”
说着,他挥了挥手,就示意冥英退下。
傍晚十分,妩儿才从昏睡中醒来。
她睡了那许久,面色仍是苍白,焰萧看着忧心,妩儿却是莞尔,“一定是这身子太较弱了,怀了孩子就矫情着处处和我做对。你别担心,医理我也通下,若是身体不好,自然会告诉你的。难不成我为了怕你担心,傻乎乎的延误了治疗,害了我们的孩子吗?”
听她这一句话,焰萧一整个下午都不曾舒展开的眉头舒展了开来。
烈风在一旁伺候着,就是赞叹道:“还是王妃有本事,属下可是劝了王爷一整个下午,王爷都还是忧心忡忡的。这不王妃您三言两语,王爷就笑了。”
“我要没这个本事,我还怎么做王妃啊?”
妩儿打趣的说着,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一阵阵有些杂乱的脚步声。
她和焰萧同时给烈风使了个眼色,烈风就顺手拿过了脸盆,做出要去打水的模样,走出了房间。
来的并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危险人物,只是一群小厮模样打扮的人。
他们恭恭敬敬的站在房门口,见着烈风来了,就是道:“我等奉四爷之命而来,四爷说宁王和宁王妃一路辛苦,初来帝都,身无常物,又无人照料着,所以特遣我等送来些日常用的东西给二位主子。还请二位主子笑纳,莫要辜负了我家四爷待宁王殿下的一番兄弟情义。”
妩儿笑着走出了房间,“那就劳烦小兄弟回去告诉四爷,妩儿和王爷都十分感念他的一番情义,这些东西我们就收下了。”
韩相府中,韩灵兮的伤已大好,却仍是不适宜下床走动。
韩相来看她,她就是恼火的砸碎了一盒子的金钗步摇手势,“父亲,您说那个慕容妩儿是不是狐狸精转生啊,都丑成那样了,居然还能勾到四爷的心。我和四爷是青梅竹马,我为了他,委身相伴太子。他怎么能一见到那丑女人,就这般殷勤。又是绫罗绸缎,又是好吃好喝好玩,好穿戴的送去。他这不是想追那个贱人,是什么啊?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一个个男人都对她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