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儿正发闷,墨凌云便带着冷走进兰梓阁。
“夏婉。”说着便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
“恩,有事吗?”夏婉虽然嘴上应着可眼睛却没有离开过面前的书。
墨凌云皱皱眉,伸手一把抽掉书,倒扣在自己面前。
“哎,你拿我书写干嘛!!”夏婉急忙伸出手。
“本王问你话。”墨凌云毫不客气的拍掉那只小手。
“呀,拍轻点!!下手这么重!!”夏婉揉揉被拍的手背,“王爷有何贵干啊?”声音故意变得阴阳怪气的。
“噗哧……”思儿正巧端了刚泡好的茶走过来看到这个情景,忍不住笑出声来,但看到墨凌云冰冷的眼神扫过她时,还是规矩的低下头,送上茶。
“马上要进宫,想给你做几套衣裳和首饰。”
夏婉瞪大双眼,回过神,摇头道:“不需要。”
“夏婉!!”王爷有些怒了。能把他惹怒的,夏婉还是头一个。
夏婉看见黑了脸的墨凌云,拼命忍着笑。猛然一抬头,就看见墨凌云身边帅气的男人,有些好奇。
“这是……”
“我的贴身侍卫,冷。”墨凌云简单干脆的介绍,惜字如金。
夏婉眉头一皱,像是见了前世的冤家,眼神里顿时飞出小刀一般盯着墨凌云身后,那个存在感极低的男人。
“你就是绑架我的那个蒙面人!”
思儿有些吃惊,自己在府里可是见过几次他没蒙面的样子。“小姐,你没见过?”
“见得很少,要不然他都是遮着他那张脸。”
“夏婉,等会儿本王同你一道儿去,先去准备一下。”墨凌云喝口茶,抬眼望着她。
“恩,好吧”夏婉边答应边盘算着怎么好好地坑他一笔。
这时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走出兰梓阁,冷警觉地向院子门口看看,皱了皱眉。随后这人低头凑在墨凌云耳边悄声说了几句,墨凌云的眼神闪过一丝犀利,便点点头。竟然继续跟夏婉讨论衣服的事。
月兰端着装着杏仁酥的白瓷盘轻轻走进颜妃的厢房,将盘子放在桌上,看见已经睡完午觉,半躺在床上的颜妃,便将一块杏仁酥送到她嘴边。
“主子尝尝,这可是刚做好的。”
颜妃咬了一口,细细嚼嚼,满意地点点头。
“王爷那儿怎么样?”颜妃懒散地靠着床沿,缓缓开口。
“回主子,刚才听人说,王爷要带王妃出府去做几套衣裳和首饰,应该是在准备进宫的事。”月兰有些心惊的说。
可没想到颜妃却没有动怒,而是仔细看着自己染着蔻丹的指甲。
“这样啊。”颜妃在月兰的扶持下,下了床,走到桌边,“看来我有必要见下爹了。”
与此同时的兰梓阁中,夏婉幽怨地看着眼前得意的喝着茶的男人。
一旁的冷和思儿的眼角已经持续抽动到现在,一脸的僵硬,心里都只有一句话,两朵奇葩!
墨凌云的笑眼看着夏婉那副想吃了自己的样子,放下杯子。
“王妃可想好?”
“去!我说穿白的就得是白的。”夏婉一挑眉毛,扬扬下巴。
“这可不行,我们是进宫参加宴会,不是去办丧事?听我本王的,红色!”墨凌云眨眨眼。
母妃在世时,格外喜红色,并且母妃穿红色,是他眼中最美的,他想知道她也会不会如此。想到母妃,他的心一阵抽搐。
夏婉看到墨凌云发愣,就伸手在他眼前挥挥。
“诶,墨凌云!”
墨凌云一愣,急忙回神。“本王先去处理些事,过会儿就出发。”说罢,便起身站着。
“你……”夏婉被他的话弄得措手不及。
墨凌云随后便带着冷,急匆匆走出兰梓阁。
夏婉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站起身,疑惑地想。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者隐瞒了自己什么。夏婉甩甩头,自己何必庸人自扰,一切随遇而安也好。想罢,夏婉便走进房里。
“思儿,把我的书带进来!”
思儿听到后拿起桌上的书,跟着夏婉进房里。顺手抱着一沓的书进来,砰的一声放在夏婉面前的檀木桌上。
“小姐……你是……要干嘛……看这么多书?”思儿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
“思儿,陪我出去散散心。”夏婉不知为何,听完思儿的这一番话,觉得有些烦闷。
夏婉推开房门,一股微微的熏风夹杂着桃花淡淡的香气吹过夏婉的脸庞,顿时感到舒畅不少。两人有说有笑的在府里溜达,当经过门口的那一片含苞欲放的樱花树时,眼尖的夏婉看见了大门外停着的一辆马车,正纳闷谁要出府时,便看见急匆匆的颜妃——颜馨儿。
夏婉勾起唇角,轻移莲步走向颜馨儿。
“哟,这不是妹妹吗?这么急的是要去哪儿啊?”夏婉瞥了一眼一旁的月兰,然后把目光投向神情惊诧的颜馨儿,“难不成是去见小情人?”
颜馨儿被夏婉的这句话,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好半晌,颜馨儿轻轻咳嗽一声,脸上重新挂起虚伪的笑容。
“姐姐这说的是什么呀?”颜馨儿笑着说,但表情却有些咬牙切齿,“家父的身体略有不适,身为女儿也要尽尽孝心呐。”
“哎呀,原来颜大人的身体不适啊……看来,本要送给颜大人的几两敖灵看来是不能给了。”
这敖灵是孜裘国所处的远曦大陆上稀有的一味药材,可以抗疲劳,抗衰老。但是人处在发病或发病前后是不能食用,如果食用则会血管涨裂,一命呜呼。
“有劳姐姐的关心了,如姐姐想拜访家父,颜府上下都会欢迎。”颜馨儿强忍着内心的怒火,甜甜的笑了笑。
夏婉听到她的话,心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谁想去你乌烟瘴气的颜府?
“好,姐姐有空会去的。”夏婉伸手抚了抚有些松散的长发,轻轻别在耳后,“那妹妹还是赶紧动身吧,别让颜大人等急了。”
“那,妹妹先走了。”说罢,颜馨儿带着极差的脸色坐进马车里。
夏婉的笑容随即消失,换成了一脸的冰冷。这女人,去的明明是皇宫的路,还说去颜府?去颜府的路可是跟去皇宫的路的方向正好相反,那女人进宫有什么居心?看着愈行愈远的马车,夏婉皱了皱眉,觉得这次自己进宫不会有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