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星熠和白俊距离飞鲨号十分遥远,银星熠虽然说是立刻就回来,可等他和白俊终于回到飞鲨号的时候,也还是十多个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他们对霹雳珠和一方珠造成目前的状况都有些吃惊和疑惑。这到不是说这两样法宝没有这样的能力,让他们疑惑的是,控制大厅的其它地方没有任何损失,只有最重要的控制台完蛋了,总是十分凑巧。不过当时所有人都在场,也只能认为是一种巧合了。
在这陌生的星空中,失去了星图,银星熠和白俊也不知道该如何认路,再说他们现在离开蜃楼星一定很远,就是认得路,只能用光速航行的飞鲨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达蜃楼星,只有安慰大家说,蜃楼星的蜃人绝对不会放过飞鲨号的,早晚会来攻击他们,等蜃人的飞船来了,就能找着路了。
银星熠前两次改造飞船都没用多久就报废了,现在也懒得再改造破破烂烂的飞鲨号了,何况他也无法无中生有地弄出一套控制设备来,即便是改造了飞鲨号的材质,也还是没有用处。
好在大家总算是又团聚了,虽然没有摆脱困境,飞鲨号中的气氛还是比开始好多了。笑闹一阵以后,大家渐渐散去,银星熠和白俊也正要找一个房间去休息一下,柳辛过来对银星熠说:“你知不知道我的戒指神是怎么回事?”
银星熠立刻有些头疼,看着一边的白俊说:“白大哥,干脆你和柳辛说。我去看看温敏和可欣,给她们讲讲霹雳珠和一方珠的使用方法,免得她们下次又闯祸。”
白俊笑着摇头:“我哪有你清楚,还是你自己说吧。我们暂时是什么地方也去不了了,你什么时候教温敏和可欣不可以?”非常没有义气地扔下银星熠自己跑了。
柳辛不禁有些迷惑,银星熠拉着他进了旁边的舱房,苦笑着问:“戒指神一直没回来么?”
柳辛坐在桌子边上,又难过又困惑地说:“我呼唤了很多次,他也没有现身,以前从来也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银星熠更是头疼,他也没有伤害过戒指神,没道理戒指神到现在还不出来,除非他想偷懒。想到这里,银星熠心中一动,在柳辛对面坐下,迟疑着问:“戒指神和你手上的魔戒是一个什么关系?为什么只要一摩擦魔戒,戒指神就要出来?”
柳辛很为难,犹豫了片刻说:“简单的说,魔戒对戒指神来说是性命攸关的重要东西。”
银星熠知道这里面肯定涉及到柳辛所学的一些不传之密,也不多问,但心中已经有了底,微笑着问:“是不是砸坏魔戒,戒指神也就完蛋了!”
柳辛点头说:“也可以这样说。砸烂魔戒虽然不会威胁到戒指神的性命,但会让他失去自由。不过这枚魔戒传到我手里,已经在我们家传了十几代了,就算是戒指神不听呼唤,我也不可能砸碎魔戒的。”
银星熠这下更肯定了,顿时轻松下来,伸手说:“可以再把你的魔戒给我看一看么?”
柳辛又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把魔戒退下来递给银星熠。
银星熠接过魔戒后,立刻使劲擦了一下魔戒,然后恶狠狠地威胁说:“你再不出来,我就捏碎这个劳什子!”
一股青烟立刻从魔戒中冒出,转眼间就凝结成一个体量巨大的,留着一部大胡子穿着长袍的男人,盯着银星熠惊恐地说:“你又想怎么样?”
银星熠笑嘻嘻地把魔戒还给目瞪口呆的柳辛,淡淡地说:“柳辛,人很多时候都不能太懦弱了。你们慢慢谈,我出去了。”
银星熠刚刚离开柳辛的房间,就看见石可欣站在门口却没有说话。石可欣的性格豪爽,银星熠还没有看见过她犹豫的样子,头又开始疼了,但也不可能不理她,只有硬着头皮说:“可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石可欣低着头,将银星熠拉进旁边的一间空着的舱房,又迟疑了一下,才问:“白俊是不是一直在怪我?”
银星熠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摇摇头问:“他怎么可能怪你呢?无论你如何做,白大哥也不可能责怪你的,你难道还不明白,白大哥是一心一意希望你好。你是不是听见白大哥在叫你?”
石可欣更是惆怅了,又问:“他为什么就不可能怪我?为什么我总是能听见他的声音?白俊是不是当初和夏琴约定要来生再见?可是我却背弃这个约定了!你是不是就因为这样的原因才一直看不惯我?”
银星熠行事任性,以前的确有点怪石可欣,但听了石可欣这样一说,竟然觉得无法怪她了,又觉得她像现在这样,还不如完全不知道以前的事情呢,勉强笑了笑说:“我对你和温敏一直都是一样的,哪有看不惯你,是你一直在找我的茬,我不过是自卫反击罢了。别想太多了,你就像以前一样,还把白大哥当朋友就可以了,好好和邰应济过日子。”
石可欣诧异地看了银星熠一眼,喃喃地说:“可是我现在无法把白俊当普通朋友了!”
银星熠只有再笑一笑:“那你就当他是大哥吧。反正你也没有大哥,多一个爱护自己的大哥也很好啊!”
石可欣见银星熠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话说,幽幽叹息一声:“可是他也不是我的大哥。”离开了房间。
银星熠呆了片刻,摇头也叹息一声,才朝屋外走去。刚刚开门,又看见邰应济正等在门口,头立刻又大了一圈,苦笑说:“你找我?应济。”
邰应济点点头,说:“星熠,刚刚是不是可欣在找你?她找你什么事情?你知不知道可欣和白俊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银星熠叹了一口气说:“可欣找我只是说说闲话罢了。应济,你实在要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问白大哥和可欣。”
邰应济说:“我刚刚才从白俊那里过来,开始也问过可欣,他们都说自己和对方没有任何关系。”
银星熠有点不满意白俊和可欣的做法,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有苦笑:“他们说得也不错,白大哥和现在的可欣之间也的的确确是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太多心了。”
银星熠很怕邰应济寻根究底,说完立刻扔下邰应济走了,邰应济果然不肯罢休,追在后面喊:“银星熠,话还没有说完,你怎么就走了?”
打架银星熠从来都不怕,但这种事情实在是让他头疼,何况这又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他也不能做主,正在犹豫要不要回头的时候,旁边一间舱房的门忽然开了,温敏从门里探出头来,笑嘻嘻地说:“星熠,你可以来我这里聊聊天么?”
邰应济看见温敏出来,便不再追赶,转身离开了。
银星熠松了一口气,可他现在已经很害怕被人叫住了,也不进去,站在门口,皱了皱眉头说:“我和你有什么好谈的?”
温敏一把就把银星熠拉进房间,关上门大笑着说:“我看你快成惊弓之鸟了!我没有麻烦要你处理,是特意给你解围的。”
银星熠失笑,摇头去桌子边坐下说:“你是不知道,我本来在仙界挺逍遥的,白大哥硬要拉我参加开拓九号,现在又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我了,我一头有两个大了。”四处看看,疑惑地说:“贝贝不在你的房间里?他不是一直和你住在一起的么?我这次回来还没有见过他呢,他不是故意躲着我吧。”
温敏好笑地说:“你那么厉害,贝贝怎么敢躲着你?贝贝昨天就没在我这里了。我也不知道贝贝是怎么了,突然说我们都有房间,他也要自己住一间,不然会让柳辛嫉妒他的。你要喝点什么?”
银星熠这时也早就从白俊那里知道柳辛在隔离舱的宣言了,暗忖看来是所有人都知道柳辛喜欢温敏了,不禁也是好笑:“这艘船上有没有咖啡?”
温敏笑着说:“这艘船上只有少量的茶叶,咖啡是没有的。不过在我出发的时候,我爷爷来看我,说是你喜欢喝老牌子的速溶咖啡,飞船上的一定不合你的口味,特意拿了一些让我给你。后来我看你喝飞船上的咖啡也喝得挺香的,就一直也没有给你。这几次逃难,我都带在身上。”温敏为人一直很大方,只有这包咖啡,当初她爷爷给她的时候,她就不想给银星熠,才会留到现在。
温敏边说边从放在一边的宇航服中找出一个包裹来打开。包裹里面是一个小镜框和一小盒咖啡。原来她一直将镜框和咖啡收藏是宇航服中,危急的时候,穿上宇航服,就将两样东西都带在了身边。
银星熠有些感动,拿过小镜框看着里面的墨梅说:“这可真要谢谢你爷爷了!”
温敏嫣然一笑,将冲好的咖啡递给银星熠:“那你就不用谢我了?要不是我一直辛辛苦苦地帮你保存,你现在能有喝的么?”
银星熠喝了一口咖啡,莞尔说:“认真算起来,你爷爷都要管我叫爷爷,你是我的晚辈,孝敬我也是应该的,有什么好谢的。”
温敏不服气地说:“可我还是你的师兄呢,该你孝敬我才对。”
银星熠忍俊不禁,哈哈大笑说:“原来贝贝还是没有给你说清楚,当初我师兄秦昱暄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他在那时候就经常孝敬我。”秦昱暄的道法不及银星熠,从前银星熠的确是经常指点他。
温敏自然不相信,撇撇嘴说:“反正我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哎,你给我说说我们以前的事情吧!”
银星熠心中不免又想起了白俊和石可欣来,一口喝干杯子里的咖啡,笑着摇头说:“什么‘我们以前’?你现在是温敏,不是秦昱暄,不要乱拉关系。”起身离开了温敏的房间。
一转眼,又过了好些日子,也没有人能想出改变现状的好办法,飞鲨号一直都像海里的舢板一样在随波逐流,原本就不多的食物眼看着一天天地少下去,大家都显得没精打采的。上次他们刚刚夺得飞鲨号,蜃楼星就派了三个鬼魂来,可这次大家都盼着他们来,他们却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