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你没睡着吧?有没有对付这女人的方法?”卓易安心中暗道。说来奇怪,他对这自称夏凝眉的女寄生人心里丝毫激不起杀机,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心里没自己的小九九。
“主人,这女人的查克拉让我害怕。”兽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哆嗦。
“兽,你太没骨气了。如果集合我们两个人的力量……”卓易安的话还没说完,兽断然否定了他的决议:“不行,主人。你苏醒过来的时间有几个月?陪你死,我可不想。”
“嘿嘿,兽……”卓易安不怀好意的笑声,让兽毛骨悚然。
“回青凤会后,我就让人将左手换成一条义肢。像你这么不听话又没用的家伙,要了也只是个累赘。”
“主人……嘿嘿……主人,有话好说,我有个主意。”兽一下慌了神。
卓易安故作沉思状,良久,叹息一声抬起头来,深深望了夏凝眉一眼:“如果是别人说这句话,我肯定不会答应。但如果是你的话,我确实不愿意和你发生冲突。夏凝眉,你愿意听我说一句话吗?”
夏凝眉心里隐隐有些奇怪,从卓易安奇怪的话里,她隐约猜测得出这个初次见面的生化人会说些什么话。这些话,将近千年都不曾有同类中的异性对她说过。因为寄生人向来有自己的尊严,这个生化人如果真的是说出那些话,未免……未免太……厚脸皮!
“我苏醒过来的数千年里,从来都没遇见像你这样的。其实我想说,我……”卓易安眼睛里酝酿着浓浓的情意,夏凝眉纵然觉得他太过唐突,但心里却隐隐有些欢喜。当下抿着嘴巴,星眸盯着卓易安,想听他将话说完。
“我……”卓易安突然脸色大变,一指夏凝眉背后:“小心了!”
夏凝眉听被背后传来虎虎风声,脸色一变,不虞有它,连忙转过身去,双手里流光迸射,一条宝蓝色水幕将奔来的东西猛然弹开,仔细一看,正是刚才像傻子样的钟正宽。她心里正在疑惑,这丑陋货不是中了自己的心灵控制之术吗,怎么还能自行袭击自己?
等到看到缠绕在钟正宽四肢上,正在迅速的蛇一样钻回地面的植物蔓藤,心里马上一寒:“植物系查克拉!他被人控制了!”
她身体水幕刚要向身后站立的人展开,不料胸口一阵气闷。胸膛,连同那两团丰满都被人紧紧像铁箍样箍住,心里为之一荡,手掌全力击向身后那人。她原本就是处女之身,从来生活作风洁身自好,向来没和异性这么亲密接触过。
就在慌神的瞬间,无数妖异的植物迅速繁盛,滑如凝脂的肌肤突然一阵刺痛,细密的花刺样的东西已经扎入,古怪清凉的液体不断流入体内。一阵阵晕眩,一波波迷醉的感觉不断向大脑袭来。
“你……”夏凝眉意识里最后一丝清醒,看到的是一张充满歉意的脸。卓易安望着怀抱里红润娇艳的脸蛋,不知怎地,一下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去。夏凝眉愤怒的脸色瞬间转为惊愕,随后无奈地看了卓易安一眼,一阵阵倦意袭来,眼睛终于闭上。
“主人,成功了。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兽兴奋地嗷嗷叫起来:“我战胜了一个寄生人,我实在是太伟大了!”
“兽,我们这些做是不是太卑鄙了?这招,以后,嘿嘿,还是不要对人提起的好。”卓易安抹去脑门的冷汗,刚才夏凝眉那一掌不知道怎么没击实,如果给她拍上一掌,想想钟正宽那么耐打的家伙,看到她都吓个半死,恐怕那一掌几头大象都可以击毙。
原来刚才卓易安故意用话语分散夏凝眉的注意力,同时植物系查克拉将已经流血过多而昏迷的钟正宽控制住,把他甩向毫无防备的夏凝眉,就在夏凝眉转身的瞬间,自己从后面制住她的四肢。然后植物中具备麻醉和昏迷功能的物种汁液经过强化后,迅速注入她身体里面,一会就让她失去了直觉。
这确实是兵行险招,如果刚才夏凝眉没有瞬间的疑惑和迟疑,以卓易安目前实力,恐怕会一下子被她那鬼魅般的歌声和水系能力控制住。
不过这小妞怎么处理。
夏凝眉正躺在繁盛着鲜花的草地上,千娇百媚的样子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卓易安刚才亲她的那一口,既是出于歉意又是实在是忍不住。任何正常男人抱着一个漂亮姑娘,亲上一口实在是出于人的真性情。
周围景物渐渐发生变化,四周的竹林,小溪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将近半个球场大小的房间。洁白的有机陶瓷墙壁泛着冰冷的色调,陈列房间里的是一具具生化疗养槽,cha满了各种塑胶管子,近乎透明的疗养槽里面躺着一具具眼睛紧闭的兽化人,或者是身体一半人形一半野兽的怪物。
卓易安眼睛盯着躺在茂密绿草里的夏凝眉,心里不禁大感佩服。这是什么奇异的力量?自己什么能达到她这种程度?竟然可以凭借着精神力量改变生物视觉神经里反应的物体。夏凝眉昏迷的时候,幻化中的景象才恢复正常。
脚下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钟正宽摇摇晃晃着站了起来,右腿即使成了一堆烂肉,但他旺盛的生命力和坚韧的肉体仍然支撑着他勉强走路。
突然,看到脚下那有机陶瓷地板长出的青草上平躺着的夏凝眉,他眼睛睁得老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事。
“这……”钟正宽不敢置信地指着昏迷的夏凝眉,刚才让自己视若虎狼的女人,现在看起来简直用根指头也捺得死。
“小兄弟,她是被你制住的?”钟正宽惊讶道。卓易安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钟正宽眼里猛地闪过一丝恨色,突然,毫无征兆地抽出拳头,凌厉无比地砸向昏迷中的夏凝眉。
不料他身体刚一动,嗖嗖嗖,几条植物蔓藤迅速缠住他大腿,用力向后一拖,一下将他拽飞几米之外,重重跌落到地上,刚才的拳头,在地面上砸出一个森然坑洞。
“我给你杀她的权力了吗?”卓易安缓步悠然踱到钟正宽面前,嘴角漾着淡淡的笑容。
这笑容在钟正宽眼里,就像是一只狐狸盯着老母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