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丽瞄着莫有为饶有兴趣的说:“教授,我还以为你是一个语文教师,或政.治教师的,想不到却是个体育教师,而且是一个满腹经纶的人,真是难得可贵的人才。”
莫有为说出一抹淡淡索然的话:“你的看法有点自以为是了,我就不敢苟同的。当领导的人,难道都是读文史类专业出来的人吗?我看未必。
人嘛,大千世界,鱼龙混杂,藏龙卧虎,怎么样的人都会有的,总是以自己固有的价值观,去看待判断人事物,那叫停滞不前。
甚至说成向后倒退也不为过,停滞不前就等同于落后,落后的人事物自然会被淘汰出去,连人的思想价值观也是如此。
当然,我并非跟你们谈论不着边际的谬论,而是社会现实发展的态势。纵览当今的年代,太多太多的人容易悲伤和痛苦,社会的发展是毫无问题的,问题出在人的心思及人生观,不适应这个潮.流的需要。
人世间这样的画境,看上好像是必然的,其实是自然的结果。人会因为悲伤与痛苦而逃离,与其说那是人的逃离,毋宁说那是人被悲伤与痛苦淘汰出去,狠狠地抛弃掉。”
高雅一脸怡人的笑意:“你才女呀,不要跟他辩论什么道理,他这个人,黑的能够说成是白的,白的能够说成黑的,没有道理的人事物,一经从他口里说出来,就变成有道理的话了。
他出来工作了一年多的时间,全校的师生,竟然没有几个,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你说怪不怪的。他藏得很深很深,深得令人难以揣测。”
莫有为看出了她们的情形,情感应该属于深厚类型的知己,便开口试探着:“你们两个是闺蜜呀,不说几句话,高雅就开始帮腔了,心思转换得蛮快的吗?很不错。”
高雅虽然没有跟莫有为说过,她跟徐永丽之间的情感深度,她却很清楚,凭他的聪慧大脑,一看就知晓得八.九不离十了,便绕开了他说的话:“你看到了吧,这家伙就是这个样子的。
你不出声还好,一出声说一句话,他的思维就已经告诉他,你的话结束的时候,该说什么话了。
我亲目所睹亲耳所闻过他跟学生讲话,要学生哭,学生就哭;要学生笑,学生就笑;要学生静,学生就静;要学生动,学生就动。
假如,你听过他跟学生讲话,你肯定会佩服到五体投地,敏捷快速转换的才思,不是一般人所能够做到的。”
高雅的话,更激起了徐永丽的意兴,她很怀疑高雅在说谎,很平静地问:“他真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吗?我觉得就算学心理学专业毕业出来的老师,特懂心理的人,在教学上要得到你说的那种结果,也是很难办到的事情。”
莫有为坐在旁边,一边喝酒,一边吃东西,以玩味的心思,听着她们聊天,他认为看她们聊天话意的深浅程度,也能借以判断她们之间的情感关系,因此,一点锸话打乱她们氛围的意思也没有。
另外,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觉得要把自己的话说得好,更应该静心聆听别人的谈话,才能够更好地建立自己说话的思维,这也是一个人的能力修养。
高雅意识到徐永丽怀疑的心思,增加了自己说话的真实性:“信不信由你,他当班主任的那个班级,是一个怎么样的班级,你知道吗?”
徐永丽不以为意的应着:“我又不是你们学校的教师,怎么知道他当班主任的班级的情况。”
高雅说话的兴致很高,大有要将莫有为的情况,向徐永丽解说得一清二楚似的:“这,你肯定不清楚了,那个班级,是很多任课老师,都不太情愿上那班的课。
班里的学生有锸班生、自费生、体育生、文艺生,简单地说,就是把一个年级杂七杂八的学生编到那个班级,那样一个班级学生的素质可想而知,当班主任就更不好当了。”
徐永丽赞同高雅的看法:“哦,原来是那样的一个班级,是啊,上那些学生的课,当那些学生的班主任,都不会是轻松的事情。你不是上那个班级的课吗?课上得怎么样呢?”
高雅以信任及欣赏的眼神,落到了莫有为的身上说:“第一个星期,确实难上,看到那些学生,我就感到烦。我便想到自己也是刚从大学毕业出来的人,一开始就向学校诉苦,领导会怎么样看自己呢?
我发现学生在他面前,能够做到遵规蹈矩,上我的课却又是另一种状态,你说气不气人的。我就下定决心,向教授请教,看看他是怎么样管教学生的,经他一指点,这星期的课就好上多了。我以后有问题,就找教授,我相信他的能力,他的能力能够为我排忧解难。”
徐永丽有点窥探的意思问:“美女,教授是怎么样指点你的?我看你讲话的方式,也比过去改变了很多,你跟教授应该学到了很多东西了吧?他到底又是怎样管教学生的?”
高雅回避了徐永丽的问话,用手指指正在喝酒的莫有为:“他在这里,你问他就行了,何必问我,我说得乱七八糟,必挨他笑话的。”
徐永丽很自然的将脸转向了莫有为,一抹求取真经般的眼神,毫无掩饰的落到了他的身上:“教授,真不好意思,我们聊着聊着,都将你冷落了。
还是请教你说说,听听你在管教学生方面,到底又有什么高论,让我得以借鉴学习一番,应该也能受益良多。”
莫有为的脸上,露出一抹像月色般清丽的神态:“这算什么冷落的,你们两个情如手足,谈得亲切热烈,我倒是乐意满腔热情的聆听。
三个女人一条街,两个闺蜜叽叽喳喳,连这点女人的心思都不懂的男人,就不要跟过多的女人呆在一起了,在一起也是自讨没趣。高论不敢说,低调聊天还可以。我先问你,你对上语文课有什么看法?”
徐永丽想了一下说:“不就是中规中矩,按照教学大纲的要求上课呀,我们也是刚出头的鸟,羽翼还没长满,那能思考飞去多远的地方。”
莫有为诡异的微笑着,变换了思维,说出不着边际的话:“谈情说爱也是中规中矩吗?等着媒婆帮你牵线搭桥。
不然,就是坐等着成为剩男剩女,然后就是心灰意冷,甚至产生了出家当尼姑的心思,最后就是有个男人就行了,总比一个人好吧!这样你不觉得是在浪费自己的青春美貌吗?”
徐永丽听得一头雾水,不知莫有为话有何意,又看着高雅那副笑嘻嘻的样子,便把话转向了高雅:“你这个美女,笑什么,你听得懂他在说什么吗?”
高雅还是那副样子:“我是不懂,但是,他这样的话,我听得多,话里有话,成为他习惯的表达方式,习以为常了,当然知道他说话的意图是什么了。才女,你没有感到他说话的含意在讽刺你吗?
既然知道你是才女,他就故弄玄虚地说些令你听不懂的话,他很有心计的,不过你掉进他设计的陷阱里面,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徐永丽感觉到,莫有为和高雅,眉来眼去传导着暧.昧情意,连说话好像也是心思默契地配合着,有意在她面前装神弄鬼,想着法子整蛊她似的。
她转过脸去,心里的怒气,通过眼神的传导,落到了莫有为的脸上:“你们两个到底在演什么戏?你教授也是的,说的话纯粹就是答非所问,不知所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