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士轻声和缓地说道:“放松,放松,我只是要试探一下你的根基程度到底如何,不要紧张,尽量放松!“蟋蟀大骂道:”你******说话纯属放屁,你以为我是你的家畜啊,放个屁!”
一道金光在他贴在蟋蟀胸前的掌心上摩擦闪过,他才放手,道:“有善心,但无佛性,有恶心,但无魔性!”
蟋蟀只当他说了一句废话,道:“你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呢?老子可不是吃干饭长大,别耍我!”
这道士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吃干饭长大的,我的儿子怎么会是吃干饭长大的?”
他的一句话又刺痛了他的心,道:“你狗屁!,我吃不吃干饭管你什么事,你算什么东西管我?”
他的话正是针锋相对质疑他这个爹不为人道的作为,想到自己从小到大,孤孤单单,没有谁照料,没天饿着肚子不说,还要受别人的侮辱大骂。
这道士语气稍缓,安慰道:“我知道我不配做你的爹,可是前世里的缘分就注定了我就是你的爹,你也别太在意,既然你那么恨我,那不如解脱,等我把事情办完了,也就是我们父子缘尽的时候了!”
蟋蟀听到他这些肺腑略带伤感的话语,不由心痛如麻。一方面不想要他走,一方面气愤他丢弃他,两中的思想如同旋涡一般不住的将他卷入混暗的潮流之中,永世不得见日。
这道士说道:“你有这部分天资,是个修真材料,再加上你身上有百年难得的好鱼,鱼鳞衣护体,算得上有了半个人身,修一点,还是可以的!”
蟋蟀道:“我如果按照你的说的,修它的话你就不走了吗?”
这道士忽然听到他的这句毫不带任何不敬之意的话,顿时惊呆与喜出望外,伸出的舌头都不知道在哪里出来的,只说道:“你不让我走?”
蟋蟀心里对他充满了厌烦,想到:“老子跟你说了这么一句,就把你愣成这样,要再说第二句你还不是傻了啊!”
蟋蟀无奈的点了点头,脸色却又依旧回到了看他像看一个小孩的表情。
这道士张开双手一把抱住他,蟋蟀还没做出反应,已被他按在自己的肩膀前,憋闷地说道:“你娘的,松开!想玩死老子啊!”
这道士激动地说道:“我只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蟋蟀问道:“你真不走了啊?”
这道士突然像是泄了一口气,看着他,道:“缘尽是要走的!”
蟋蟀威吓地道:“哦,原来你耍老子呢!”
这道士对他笑道:“这样你还想学习西方修真吗?”
蟋蟀一口否决,道:“不想!”
这道士右手伸出食指在他眼前摇晃道:“不想?可以,当然可以,我早已料到你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是你额头上有一颗镇魔珠是永远不会自动离开的,你还知道那次你为什么在众多仙祖面前或是和他们斗法的时候那么冷酷那么冷血无情狠吓毒手吗?”
蟋蟀心知自己有失去理智的那一段时期,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样做出一些自己想不到和不愿意做的事情,便问道:“你怎么什么时候都知道?”
这道士仰面笑道:“我当然知道,而且我知道的也比你多,因为姜子牙那老儿没有办法驱除你额头上的镇魔珠,他束手无策,抵挡不住它的魔性,所以只叫你上这里来,请教我,他、早就知道我在这里等候你多时了!”
蟋蟀道:“那跟这有什么关系?”
这道士笑道:“有什么关系?这就足以证明我西方修真的界的能力与实力!他已经深知东方修真界的混乱,而且以后还有将来,你们六界将发生一场空前的混乱争斗局面,到时候,或许你才是他们的救世主!”
蟋蟀根本不相信,道:“胡说!我什么都不想当!”
“有善心的人是不会这样说的,只是因为你的佛心不够!”
蟋蟀干脆跟他对峙到底,道:“我只有恶心,没能把你杀了,就是因为我的魔性不够!“这道士叫道:”不是不够,是快要溢出来了!”
蟋蟀不耐烦晃头晃脑,道:“那又有什么关系!”
这道士道:“有关系,当然有关系,我要你去个地方,一个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地方,出来的时候,我想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在西方修真界修真了!”
蟋蟀卧倒在地上,道:“我不去!”
这道士以命令的口气说道:“不行,你必须去!”
蟋蟀气焰更加高涨,反抗更加强烈,嚷道:“我——不——去!”
这道士大笑道:“哈,不去也罢,那我走了!”
蟋蟀原以为他是不把事情不做到底不甘休的那种人,故意转头不看他,但听脚步声在他耳边愈来愈远,他又不禁害怕起来,竟是自己的情不自禁站了起来,看着他豁然离去的背影,喊道:“你真走啊?”
那道士起手做出向他道别的手势,道:“不用送了!”
蟋蟀如同面临棘手问题,不容多想,立即大叫道:“好,我去,我去!你别走啊!”
却看那道士已经消失在了一片松林中,几道乱石摆成了阵势一样,起了一场大雾。
蟋蟀嗒然若丧的低下头,暗骂道:“什么爹,******就是甩了儿子、老婆不要的…”刚要说出那个关键的“贱种”却被后面的什么东西在自己肩膀上惊的一拍止住了呼吸,回头一看,那道士全身上下已经改头换面,褴褛的道士袍换成了一副崭新的珍珠的袈裟,髭上原来有的那一撮像烂掉一样的胡须被剃的精光明亮,如同从未长过一般,尤其是他的头部与面部,洗头换面的清新,给人舒适的感觉,配合着身上披着的加上竟显得他神采奕奕,完全变了一副模样。
蟋蟀惊道:“你搞什么?原来去换衣服剃头去了!”
他慈善的笑道:“和尚见礼了!”他双手掌心合上向身前的蟋蟀恭敬的施礼。
蟋蟀反而觉得与他生疏许多,反感道:“你别给我搞这些,你不是要走吗?你怎么又不走了?”
“施主叫和尚留在这里,和尚就来了,只不过在施主看来,和尚的身来了,心却走了!”
蟋蟀道:“什么心啊身的!对,我是叫你过来,可也没叫你弄成这个样子过来!”
“什么样子”
蟋蟀瞅了他一眼,道:“和尚?我不习惯看你这样,我也不喜欢和尚!”
“你会喜欢的,需要时间!”
蟋蟀郑重其事的问道:“你真得不走了吗?”
“我不会走,只要你去,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回来!”
蟋蟀道:“好,这可是你说的!”
他和善的点了点头,然后想一面墙壁挥袍,一道祥光从他炮内闪过,从那面墙壁上突然涌出一道门。门里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掌,即使蟋蟀的火眼金睛也无法看透里面的状况。
蟋蟀指着那像一条黑洞的门,说道:“那里是什么呀?你不会是害我吧!”
他从袖口里掏出一本薄书递给了蟋蟀,道:“拿着他,会对你以后有帮助的!”
蟋蟀攥着这本书,甩了一眼,向他说道:“我…我真得走了!”
他微微的笑了一下,看着一步一步似乎依依不舍一边走一边回头看着自己的蟋蟀,知道他刚要进里面,他回头大叫道:“可说了,我出去要是不见你,你******我一定把你宰了!”
忽然,他一个踉跄,身子完全失去了平衡,大叫的有一声陷进了里面。
这就是破界深渊,一处六界的轮回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