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咽喉里?那就拿出来呀!”蟋蟀直截了当的说道,邪念的想到。
“小流氓,除了流氓,你一无视处!”婉月嗔道。
蟋蟀沾沾自喜,想到:“嘴对嘴,那不是要我亲她了?”
蟋蟀道:“师姐,你是让我干脆点还是肉麻点?”
婉月白了他一眼,羞道:“谁和你啊!别臭美了你!”
蟋蟀道:“哼,你不和我,那你要和谁?你娘的!莫非是师傅?”
婉月脸上涨红,向姜子牙摆做诉苦的样子,道:“师傅,你看师弟都在说什么呢!”
姜子牙笑道:“这里既无旁人,我年纪又大,你自然不愿与我,只你师弟一人,你需做出个选择,孰重孰轻,你可要掂量一下!”蟋蟀叫道:“师姐,我轻的很,咱们可以就地解决!”
婉月鄙视的看着他,口中低骂道:“无赖,八百辈子以后你也是无赖!流氓,咒你下辈子娶了老婆嘴上长蛇疮!”
婉月道:“无非要给这小流氓做件衣服,需要搭上一颗通灵丹吗?而且倘若此事被阎王知道,我该如何交代?”
姜子牙道:“你师弟现在伤势未愈,不可草率,一旦强魔珠失力,他必将魂飞破散,需一件灵物附于他身上,方解此危。至于那阎王,你自可放心,他问起,只说通灵丹是在我手里便是,我想他不会为难于你!”
“蟋蟀道:“听见了吗?师傅都说让你放心了,你还不快点找一个你称意的,看愿意谁和你大嘴对小嘴!”他看着旁边跳来跳去的一只蛤蟆,意味深长地讪笑道。
婉月心烦,撅着下唇,道:“我才不要和谁亲呢!”
姜子牙道:“女儿家总爱保持个清洁,确也平常,不过一切也当分个轻重,不能任着性子来!”
蟋蟀应道:“是啊师姐,不能任着性子来!”
婉月羞红的瞪他一眼,道:“要你多嘴!”
蟋蟀随即反问道:“我不多嘴谁多嘴?”
婉月气急,转身背对他,道:“反正我不管,他能钓则钓,不钓就这样了!”
姜子牙摇头,道:“看来你是执意不肯了,我只好以我这身老骨头投入这片火海,或许能捉到一条来!”
却不知,他以语相激,知她平日还算有点小心,定要阻拦就范。
婉月心中无念,但想姜子牙投入火海中,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不劝,自己不挂上逆师忘义之名。但若相劝,又不得不以自己答允与之亲吻为代价。
进退维谷,勃逆师意难为,见师不救更是难为。
婉月憋着一口怨气,硬生生地说道:“师傅,我…我答应就是了!”
蟋蟀大喜,道:“看来师姐还是体贴师傅的!”
婉月向他恼道:“别以为这样你就得逞了,我事先把话说好了,只要通灵丹一出,你立即抽回你的臭嘴,如若再接近一步,我一定会把你的嘴撕成稀烂!”
蟋蟀道:“好,稀烂就稀烂!”
婉月瞪他一眼,喃喃低声,道:“臭无赖!”
她在原地上伫立,一动不动的低头沉吟,却也不看他,想到:“你如果想要那通灵丹,就自己来取,我才不会过去!”
真要去亲,蟋蟀竟有些难为情,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婉月,却不知如何是好,是主动上前还是叫她过来。
姜子牙看出其中端倪,却不说出,只站在他们身外,鹄立云天,低见花草。
蟋蟀忍耐不住这种压抑的气愤,道:“师姐,你老是站着干什么?为什么不过来。等娘呢!”
婉月道:“要过来也是你过来,干什么要我过去吧!”
蟋蟀暗自欢喜,道:“嘿嘿,我要得就是你这句话,那我就不客气了!”
蟋蟀忙走到她面前,见她仍不抬头,右手中食指抚她下颚,不自禁的嘴硬是塞在了她双唇上。
却让她还未准备,惊慌之下双手向他身上乱打一通。
她喉咙上涌,一颗如珍珠大小之物从她咽喉之中猛然吐出。
蟋蟀忽然感到嘴上掉进了一颗像珍珠的东西的物体。急忙收回嘴唇吐出一看,原来是一颗杏黄色的药丹。
蟋蟀高兴之余,未顾及失态的婉月,回首看着姜子牙,道:“师傅,我拿到了!”
姜子牙笑道:“将它抛至海中!”
蟋蟀依言行事,把手中所拿通灵丹顺手扔见了悬崖之下火海之中。
蟋蟀俯身低头望那掉落的通灵丹,却已然不见了踪影。
过了一时三刻,里面传出一声清脆的落水回响。
蟋蟀兴奋地回头,道:“师傅,进去了!”
姜子牙虽然听不进,但知道自蟋蟀出炉以来,耳朵就异常灵敏,遂也相信。
半晌,火海近趋封芒,火光散,海水淡。是以痛灵丹落水被热熔化释放出来的寒气,催使千里滚烫烟波一消见底。
姜子牙并未看到此景,道:“是时候了!”
蟋蟀暗自惊佩他神算之确。道:“可以了么?”
姜子牙道:“拿起你身旁鱼杆软端,静心垂钓,可凭借往日我所授你垂钓经验在此安逸些时候!”
蟋蟀奇怪为什么师傅要自己拿这鱼竿中的柔软部分,因问道:“平常钓鱼的时候,你不是都教我要拿鱼竿上最着实有力的地方,为什么现在要叫我握其中的软端?”
姜子牙道:“性灵鲤鱼体型有你身高,重量可于你比,灵性和你只多不少,钓其上钩,非年久易事,需平静修身,待得良日,自会愿上,却要你以柔克其刚,以善平其怨!”
蟋蟀不解其意,待要再加询问,姜子牙已转身,走出数里,传回声音:“月儿,此事已妥,与我回去整修茅屋陋舍,再行修炼!”
婉月道:“哼,你就自个儿待在这里吧!”
她转身如影消散,一飘而过。“师傅,等等我!”
蟋蟀叹声气,抱怨道:“你们都走了,留我自己在这里,娘的!又要过从前的苦日子了!”
在蟋蟀心里,苦不如说是闷,闷比苦更加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