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跟他罗嗦,既然姜子牙不交出他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徒弟来,我们就一块上,一起把他擒住!”混元仙祖身大气粗,不耐烦地向底下的姜子牙师徒呼呵道。
“哼,还不至于一起上罢!”忻云仙祖冷然道。
“莫非你要亲自动手?”混元仙祖睨视他一眼,道。
玉剑心料肚明的看着忻云仙祖,诡异送殷。他点了点头,道:“我倒要看看,那小鬼头究竟有何能耐?”
说完,他驾着黑虎,鞭策骑至云下半空,面含愠色,道:“看来你就是那个叫什么蟋蟀的小子罢!”
姜子牙拦护在他身前,笑道:“忻云仙祖何必动气?小徒自有不是,但还不致老您大架,依我看来,不若化干戈为玉帛,从长计议罢!”
“哼哼,从长计议?你问问我上面的,都同意吗?”忻云仙祖无加理会地说道。
“既然如此,徒弟有过,作师傅的自是平日管教不严,你要捉他惩罚,我不依!但若拿我问罪,我甘愿领受,只求你老人家今日暂且放他一马!”姜子牙字字诚恳,发自肺腑,因想到蟋蟀现在有伤势未愈,若再动干戈,岂不真要人消鬼散玩完了吗?
“少给我废话,我只要拿你徒弟。至于你,自有惩处将至那日,我又何必管你?”忻云气势凶凶地说道。
婉月走到姜子牙,将他拉出,瞪了蟋蟀一眼,道:“哼,都是你!师傅都是为了你才这样低三下四!”
忻云仙祖向蟋蟀劝道:“恩,你这位姑娘说得不错,你师傅都是因为你才这样向我求情,我看你还是束手就擒罢!省我牢烦!”
婉月又狠狠的向他瞪了一眼,怒气横生,道:“哼,你别假惺惺的,少提我,你既然这样对待我师傅,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忻云仙祖还以为她是为了主持公议才站出来说话,没有到她又向自己倒转一耙,想道是:“吃不到米,因为米还没有熟!”不禁想要骂她,但怕失了颜面,故而气急难言。
姜子牙右手拍她肩膀,道:“不许胡说!”
又叹息道:“看来为师真是老了,竟然连自己的徒弟都看守不住!”
忻云仙祖笑道:“太公何必自欺欺人,做什么事只要讲究分寸,三思而后行,不要勃逆于天规,你还是可以在这清净的地方安稳的过上几年!”
姜子牙不言,携婉月走出一旁。
蟋蟀眼睛里发出淡淡的火焰,忻云仙祖见之不禁一惊,暗道:“好伶俐的一双眼睛!”却不觉火眼金睛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额上周围显露出一圈黑晕。他的双眼似乎充斥着仇恨,紧盯着忻云仙祖,使得忻云仙祖还未与他相斗之时已感到惴惴不安,腰弛腿麻。
他大喝道:“你老站着看我干什么?”
蟋蟀鄙视地说道:“你想抓我吗?”
这时,云上正骑着九尾白狐的行亘仙祖所持守的玄宗剑不住索索抖动。
行亘仙祖惊道:“不好!这里有一股极强的邪气,必是有妖魔在此附近!”
混元仙祖不相信的笑道:“我说行亘,你的剑是不是不灵了啊!我怎么就没发现这里有什么妖魔!”
“哼,你知道什么?我这玄宗剑乃是我度界之时秉承一位得道长者。此剑能感应在此方圆十里妖魔气息!”行亘仙祖悻悻地说道。
混元与其余众仙不禁错愕,混元仙祖问道:“真有此事?”
行亘仙祖意味深长地点头,道:“这剑抖得厉害,这妖魔的修为看来深不可测!他在暗,我们在明,只怕忻元仙祖此去凶多吉少!”
玉剑站出,看着这几位仙祖各个面色忉忉,怵惕不宁,遂劝慰道:“各仙祖前辈不要惊慌,有我们众仙祖联盟在此,量那妖魔此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古远仙祖亦站出向他们说道:“对,我徒弟说得不错!魔高一丈,道高一尺!”
他们略略点头,不安随之渐渐消失。
鸿艳仙子胯在鹿背,眼睛时不时的盯着伫立已久的游纭,又向玉剑轻声道:“师哥,你看你那小师妹在傻愣着看什么呢?”
玉剑随即转身看她,游纭未曾警觉,仍是立于云端,贯注于底下的情势。
他仔细看她眼神时,玉剑惊异的发现她正在看着底下的蟋蟀。
这时,他猛然想到那日古远仙祖叫他寻找她之事——他化一道红光日行百里,飞过东海神湾,不由听进游纭仙子平日坐骑仙鹿的哀叫,遂红光凝聚,落在一处峭壁之上,竟看见仙鹿正注视于底下海中的万丈波涛,一鼎巨型神罚之炉座立其中…
想之那时蟋蟀为了度界跳下了那鼎炉中,而偏偏仙鹿去了那个地方见神罚之炉为什么哀鸣,玉剑心中顿时疑惑重重,想道:“难道她也…”
却没有再想,心中已估计出大概,狐疑的看着游纭那双自回来而此后一直消沉颓废的眼神。低吟道:“原来如此!难怪她一回来就好象变了一副模样,从前那个大小姐脾气的她完全不见了!”
鸿艳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说什么呢?”
这时,忻云仙祖已然主动出手,坐在黑虎上,右手握住绳索,只削微力挥起向他打去。
这一刹那倾,绳索即变作一条坚硬有力的钢鞭。
钢鞭节节连环,呈银白色,只见银光在蟋蟀眼前一亮,立时捆住了仍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蟋蟀。
忻云仙祖笑道:“臭小子,还不乖乖的跟着我走!”
云上众仙祖见他轻松将蟋蟀以长鞭捆住,不禁欢忭浮面,混元一边煽动着左右两只形体各异的扇子,一边抱怨道:“这老儿做得也太快,我还没沾上边呢!”
其余仙祖当他儿戏哈哈一笑,众说纷纭。
却不料此时,蟋蟀火眼金睛向忻云仙祖一闪,他的眼睛便像被雷电击中一般,疼痛难睁。“啊!”的一声,忙不迭地用袍襟掩面。
火眼金睛又闪过他坐下黑虎,黑虎顿时痛叫发颠、缩身退步,狂奔天上。凌于半空,虎背竟是一晃,将背上正在揉搓眼睛的忻云仙祖摔下,重重跌落在地上,他又是一阵痛叫呻吟。
云上众仙祖与玉剑等人皆愕然不止,纷纷相顾。
婉月扶着姜子牙也是一惊,但看他为刚才的事给姜子牙出了一口恶气,她却幸灾乐祸,不禁嗤笑道:“师傅,他怎么这么厉害呀!”
姜子牙却如同早已知晓,伫立一旁,对身边婉月的问题并不回答,只是胸有成竹地说道:“呵呵,在场的这些没谁能制得了他!”
婉月瞪大眼睛,问道:“为什么?”
姜子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