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打开,姜子牙走进,看到起而复倒的蟋蟀,焦急道:“不要再起来了!”
蟋蟀虚声若气地说道:“我…师傅…”
姜子牙坐在他床旁将他轻轻扶下,道:“什么都不要说了,现在你最主要的任务是把身子养好了,弄个不好,魂飞破散,别说你前功尽弃了,就是我也给你搭上了!”
“恩,可是我想问一下,琵琶上哪里去了?”蟋蟀自从当日看见琵琶脸上出现异样之事,便一直耿耿于怀,不知是嫌隙,还是什么。现在他急想找她问个明白。
“哼,你还问她干什么?她都把你害成这样…”站在一旁的婉月走来,向他没好气地说道。
姜子牙训道:“不要胡说!”
婉月撅着嘴,不服气地坐在桌旁。
姜子牙又对蟋蟀和易地说道:“你先休息,日后我再跟你慢慢讲!”
蟋蟀满脑子里都是疑问,见姜子牙总然不说,自是无奈相逼问,便躺下。
姜子牙于是站起叹了一口气,向桌旁坐着的婉月说道:“你好好照顾好你师弟!”
婉月支颐的点了点头,道:“哦,我知道了!”
姜子牙看着床上的蟋蟀,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走出屋门。
婉月正准备入睡,身后却传来蟋蟀的叫声:“师姐!”
婉月回头,双眼视若无睹地看着他,说道:“干什么?”
“我…我想问问你关于琵琶的事情!”蟋蟀全身难受,忍气吞声地问道。
“你问她干什么?她都把你害成这样,你还想着她,我看你是色迷心窍了!”婉月愤愤地说道。
“什么色迷心窍,你别胡说,她是我在那炉中修炼时候的最好朋友,现在,她不见了,我当然要关心她,我要知道她去了哪里?”
婉月瞧他一副病态,心中略有怜悯之感,便想了想,回忆起当日的情况。
她说道:“我也不想和你隐瞒什么,既然你问我,我就回答!”
蟋蟀面色惨淡,欣然地点头。
“那我可就说了。这件事也是听师傅说的,他说琵琶是个魔女,身上都是晦气。其实当时我也看见一点,她把着你那只被刺伤的手,而另一只手却悄悄的伸进了你的胸前,你原来穿得那一套黄金铠甲就完全换了一副模样,就像是一套废器旧铁一样,这时,师傅就说她是魔女,没有多想,就使用了一招搁水吹牛,可是,她一个转身就没有影子了,可那金甲牛却不听不得使唤地向你拱了去,后来你就变成这样了。”
蟋蟀不敢相信地说道:“怎么可能,她那么善良,她怎么会是魔女?”
婉月愤然道:“哼,我看你是给折腾糊涂了,正邪不分!”
蟋蟀凝神瞪视婉月。
婉月感觉别扭,没好气地问道:“你瞪我干什么?”
蟋蟀冷然地说道:“不准你说她!”
“你以为我怕你?你叫我不说就不说了!”婉月生性焦躁,眼睛不留他半点沙子,不由与他争吵起来。
蟋蟀一双眼睛中慢慢浮出一股杀气,向婉月警告道:“不准再说她!”
“哼,我偏说,她就是一个魔女,从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我就看出来,她不是什么好东西!”婉月将积攒了她对琵琶的恼怒,一口气都撒在了蟋蟀身上。
蟋蟀额头上突然发出一股深黑色光芒,一条金色光线围绕在他的额头上,似乎想镇住深黑色光芒散发的趋势。
婉月干脆一口气将怨愤吐尽,道:“哼,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铠甲碎成了片,火云印也没有了,你算是白度了这界,亏得在神罚之炉里认识了一个朋友,可是到后来呢,把你自己的魂都快交给她了,还白白搭上了师傅这千年修来的仙气!”
蟋蟀脑中乱成一团麻,心中仿佛只有一个杀。
全身上下笼罩起了一股腾腾气焰。
婉月看见他这副样子,不禁心中惊恐,想道:“他不会也是魔吧!”
从他头颅中霍地随着黑光迸发出一颗硕大的黑色珍珠,黑色珍珠悬在蟋蟀头顶上,在不断的转动,如在孕育凝根。
婉月惧怕地退出了房外,奔了出去。
这时,黑色珍珠变成千丝万缕,如同人脑的脉络一样连成有序,丝丝插进了蟋蟀的头颅中。
仿佛被两股难以容忍的力量相互冲撞,他痛苦的呻吟着,随后,猛然狂啸。
瞬间,这所房子轰然倒塌…
蟋蟀从倒塌的废墟中站起,然而这次的站起,他却完全变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变化。
婉月找到姜子牙,他正在静坐垂钓,婉月向他急忙地说道:“师傅,不好了!”
“什么事情不好了?”姜子牙闭目养神,问道。
“那个,我,师弟他…”她气喘吁吁,张口结舌。
“不要急,慢慢地说!”姜子牙劝道。
“我看见师弟的头上和全身上下都是一股邪恶的黑气,一下子就把我顶了出来!”婉月神色惊恐地说“邪恶黑气?”姜子牙迅疾站起,对婉月说道:“我们走!”
他们走到那所房子,惊讶的看着这所扎根了千年来的房子倒塌,蟋蟀正站在倒塌的废墟之中。
婉月上前向蟋蟀,怒道:“一定是你把这房子给弄塌的!你和那个琵琶一样,都是魔鬼!”
蟋蟀抬头,冷然的看着她,从他身上透出一股冷煞的阴气。
姜子牙看出他的身上的异常,问道:“你怎么了?”
蟋蟀平淡地说了一句:“没什么!”
姜子牙暗想道:“他怎么这么快就好了,里面一定有古怪!”
他再细细看着蟋蟀额头上被黑芒紧紧压下的金光,诧异道:“魔性!”
这时,从他们头顶上空乘云,走来十余位行若飘渺怡然的仙祖。
只见古远仙祖在前领先,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女的是鸿艳仙子,她坐在仙鹿上。
跟在他们最后的是游纭仙子,她脚踏云端,心不在焉的低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