蟋蟀在“静云池”畔仰卧着一片柔和的净土之中,心处安详沉睡的状态…他在梦中,一片烟雾袅袅又十分缭绕的地方,他站在这里,看着四周。不由骂道:“你娘的!这是什么地方?”他在真实与梦幻的界限上,梦又称为“净土一方”。在这净土一方。能使他奇想翩翩,亦可把人的意愿转让。
这时,从他面前浮现出一个面貌丑陋的怪物出来,它狰狞的大笑向蟋蟀显示着它的可怕。阴霾在它身上笼罩起来,更增添了他魔鬼般的气势。无敌问道:“你娘的!你是哪胎出来的?”他瞅着它又说道:“敢吓唬老子?哼,你老子就是从你娘胎里蹦出来的!”
那怪物向他走来,身体并不大。头上长着一只犄角,皮肤上下青面暗黑混合。一口沾满粘结物的牙齿不断的往外伸张。它靠近蟋蟀身边。蟋蟀正要躲避,此时,他看到这头怪物却停住了,它变成蟋蟀的模样,但没有留头发。这光头的蟋蟀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娘的!你当然是老子的儿子了。”
“你娘的!你也配当我老子?”这光头蟋蟀也跟着他骂了起来。他又接着说:“别忘了,咱们都是从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我蹦的比你早!”
“你说什么?连老子的兄弟都敢认,你找收拾了是不是?”蟋蟀仔细打量着这个光头蟋蟀,确实长得和自己没有太大差别。他想到:“除了他头发是光的外,其余的和老子是没什么差别,你娘的!难道我娘生了我之后,还留了你这个野种?”
“我可不是野种,我是你,你是我,我是你心中的魔!”
“哼,你娘的!你耍老子玩呢。”蟋蟀根本就没有理会他所说的话。
“哈,我会让你知道我是谁的!”
“少说废话!打了再说。”蟋蟀正准备在他防御正处于薄弱的状态下给他来一招横扫千军。这时,他发现,光头蟋蟀转身又显现出了婉月的样子。
婉月身后出现一张木板床,床上面摆着两只绣着鸳鸯戏水的枕头,床单上画着一副“龙凤成祥”的图案。这些都看在无敌眼里。婉月随即坐在了床边,她穿着一身单薄的衣服,纱裙上给她故意的暴露着她的娇嫩白皙的皮肤。她风骚得向他呼唤着:“小蟋蟀,快过来呀!”
蟋蟀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他朝想暮想的女人会在这种场合与他会面。而且又是那样顺从,要换是当初,她早已把他踢到半边天去了。好象是预先输入的程序让他不由自主的过去,不管这是阴谋还是谋害,他总是想跟她面对面…他坐在床边,和她紧紧的靠在一起,他心中的欲望与渴求不断的在燃烧着。他急问道:“婉月!真得是你吗?”
“酸!我不是婉月,谁是婉月?你叫我婉儿不更好吗?”她顺从的手抚摩着他的额头。蟋蟀浑身的感觉就是在冒一阵子的热汗。他想到:太真实了,我不是在做梦吧!你娘的!这么好的梦,是假得也值了!
他握紧她一只纤细水嫩的手,把它靠在自己鼻前细细的闻着,“香!”
蟋蟀赶忙问道:“你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
“不是你想叫我来吗?”
“我想?对!是我想!”蟋蟀转念一想:她这么广大神通,连我想什么都知道。其实这也难怪,打你第一次见到我,或许你就被我的风流倜傥迷倒了吧!哼,那还装了一百年的纯,不肯见老子!
“我这不是见你了吗?”她的话像是黏结在了蟋蟀的心里。
“是啊!你现在不是就在我身边嘛!嘿嘿,我还奢求什么?咱们还是别浪费这春宵一夜!”蟋蟀一时的冲动将她搂抱得更紧,几乎不想给她喘息的机会。
“好!我是你的。”
蟋蟀正要解开她上衣丝结时,此刻,他突然想到:“不对!师傅前天还说婉月在山上修炼需要大半个月才能出来。而在这期间,一旦出来,她就要走火入魔…她难道真得会为了我而冒这种风险?
他随着所想到疑问而渐渐硬压住了此时火热的欲望。他看着她的眼睛。
“你怎么了?来呀!”
“你不是已经进入修行阶段了吗?你怎么还来到这里?”
“哎呀!你说什么呢,别想了,春宵难得!”说着,她主动双手抓住他的腰间。蟋蟀这时突然感觉,她的手时而发硬时而发软。这个怀疑,让他不得不脱离她的双手及身躯的怀抱。他惊慌的想到:看来我要试试你,你若不是婉月,你娘的!叫真婉月知道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我可不是随便的男人,虽然我现在还不是人…他默念“搁水吹牛”的口诀。一种朔然的急风从他体内至体外发散了出来。一种浑然的镜面之气在这婉月身上扑面而来。四处沙砾浑浊一般而不清。等到风消散静下来的时候,蟋蟀发现,她已经不见了。心中后怕道:她不会是真得婉月吧!要真是,我的搁水吹牛可真会把她吹了…正想着,先前的那个青面獠牙的野兽又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它发出低沉的怒吼,这只怪物的犄角突然脱离它头部而飞蹿向无敌打去,无敌忙欲躲藏。他一只手镇静,心中又念口诀:“翻手为云,覆手为雾…”突然,一团团云雾笼罩着这里蟋蟀趁此机会逃开了这怪物的视野。等到云雾消散之后,他顿时发觉怪物就在自己的身后。一个转身,犄角已经紧紧的把他的下肢嵌在了原地。蟋蟀感到一种压抑在他身上蔓延…他急想回头看到怪物现在所处的行动状态,他不知道它下一步要干什么?他大叫大骂道:“你娘的!你这算什么本事?有本事让老子轻松一下,拿掉你的破角,我要跟你一对一,单打独斗!”
他身后的怪兽刹那间又变成了婉月的模样,她走到蟋蟀面前,风骚地问道:“宝贝儿,来吧!”
蟋蟀惊慌地说道:“你娘的!你把我囚在这儿,叫我怎么来呀!”
“好!我帮你,可你不准逃跑!”
蟋蟀点了点头。顿时,他想到一句口诀可以化解此时的为难,即念道:“我愿者上钩,心中所想,梦必应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必从我愿。我恨已消,你怨何不早消——”说完,她突然失去束缚般狂乱嘶叫,只在一瞬之间,砰然消散。此时,无敌猛然惊醒。
“静云池”畔,安静乌有。他抖擞着身上落下的阴霜,笑了笑…第二日,姜子牙和蟋蟀说道:“你今已在此修行有一百二十多年了,在此之前,你表现的很令我满意。为师眼下有一件事情要办,不知道徒儿肯不肯帮助为师分忧?”
“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量去完成!”此时的蟋蟀已有了在阴间百年的修为,他领悟到为上者方以炼视主。
“在此地东南方九百里处有一林,名曰‘逍遥林’,此林深丛葱茏,树木参差。里面有一生长万年的果树,所结之果一千年一次。现在已过去了一千年之久,我想叫你去摘那里的果子,用来奉供上界的‘古远仙祖’。你能办到吗?”
蟋蟀想了想,凭借自己现在的实力,别说是摘几个果子,就是让他连根把那果树拔了他都能做到。因此,随即答上:“放心吧!师傅,我一定把这事办好!”说着,一个凌空腾飞,一转眼的工夫,已飞出了“静云池”。
他按照姜子牙所指示的路线方向终于看见了这里的一座茂密的丛林。他立即跃下,看着此林之树歪斜别致,却为逍遥二字可当。他于是走入林中,里面的草参杂不整,阴霾缭绕。他一边走着一边喃喃自语道:“这破地方哪是人来的!”这转念又想:哎!竟然忘记了,自己已经死去,现在不过是个鬼魂而已…正走着,蟋蟀身后突然出现一群老虎嘶叫的声音,他警觉的立即回头看:没想到,并不是一群二字可以形容,已是虎海一片了。这令他惊讶不已,又是后怕。但另一面的景象更让他惊呆了,他再一回头,更是一片虎海,右面;左面。这时,他所站的位置已经被虎山虎海团团围住,成为一个停滞的路口,热气一点点的沸腾,这是这群虎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热量。影影绰绰中可以听到老虎深深的呼吸声音…“你娘的!老子今天闯进虎崽窝了!”蟋蟀正在发愁之际。这一群老虎显然已有了不耐烦的表现,它们恨不得把他拨了皮,撕成千节万缕。
这种危急的时刻,他猛然想到“横扫千军”里面的一句口诀:“虎无心志,在此之地,太多拥挤,食不过一人,心是你争我夺。我为敌之饵,敌为我脱险…这就是破绽之处,——将计就计!”
于是,他展开阵势——“脚塌如山倒,掌劲待扫光。”此口诀默念在心,气由内而外出…四面八方周围的老虎突然发起攻击,它们的移动速度以百分之九十的能力奔跑,都想抢夺到蟋蟀这块肥肉。就在此刻,一阵狂风烈沙以蟋蟀为中心向周围扩散而吹。当吹遍它们四周不见踪影的时候,它们竟毫无理智,互相残杀起来。呼声阵阵,弄得鲜血可见又散而不现,就这样来来去去数回的时间里,它们的残杀过后,风沙退尽的时候。已是所剩无几。而蟋蟀早已趁此混乱逃离而去…蟋蟀走在林中,暗自叫骂:“还好我反应快,不然老子真要成了你们盘中餐,妈的!这破地方,怎么阴间还有这玩意,难道是幻影?——此时,他才发现,自己现在正处于修行阶段,也许是师傅故意摆下的迷魂阵来蒙骗他,真是这样?蟋蟀心中充满了一个个问号,但还好。自己唯一剩下的这个魂魄还是健全的。这让他很放心,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重生重返人间的,到那天,以他在阴间的修为,在加上他在阳间的“无敌神功”他还怕谁呢?别说一个官兵头儿,就是来上十个,他都不在乎。
就在他为以后所安排美满得意的时候,这回,他又被一种刺眼的强光止住了前进。他抬头看时,惊道:“这难道就是师傅所说的千年果树?”在眼前,他看到一棵庞大的紫皮色大树屹立劲拔,它身上散射出强烈的红光。树枝上结满了大大小小的果子。蟋蟀走到这棵树面前,他纵身一跃,摘下一颗果子,果子呈椭圆状,血红色一身,像是里面盛满了血液。从果子里散发出一种酸甜的味道,他闻得心动诱人。
蟋蟀将这棵树上所有结得果子一一摘下,数过有十余个。他把果子零散的摆在地上,随即躺了下来,这时他感觉到自己巨渴无比。一种难耐的诱惑便是这种酸甜的味道不断的朝着他的鼻子涌来。他实在无法忍住,竟将这些供奉仙祖的果子一一猛吃不绝直至吃光…吃完之后,蟋蟀感到浑身上下轻松很多,而且他此时精神大振。一种清新、真实的感觉以丝线的形式和光的速度流遍了他全身上下,这样络绎不绝,这样百转千回。他兴奋地仰面躺在地上,说道:“太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