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因,今世果,一个个轮回之后,曾经深深镌刻于心的痴情能否带入今生的灵魂之中吗?千年之后的今天,你我的命运是不是又一次的重复?当走过风雨之后,才知道原来未知的将来早已被注定。
被挖掘出的遗址,吸引着无数学者前来考察、研究,他们能在图纸上复原出建筑的造型,也能从史册的文字里查找出被记录的数据,还能在古典名著里探究野史杂谈的真实,但他们得到的只是诸如骨架一般空洞的信息,其中的灵与肉早已消失在历史的烟波浩渺之中。
散落的灵魂必然会在一个特殊的时刻相聚,复又离散,几世修行后的重生,让曾经生离死别的人再续前缘,不论是劫,或是缘,都让人如飞蛾扑火般的投入,只为了那一刹那的热烈。
遗迹被保护起来,是重建?还是维持原样?众说纷纭,讨论不休。但这些事情与普普通通的常人无关,普通人所关心的始终是自己的生计,熙熙攘攘的继续为着名与利奔波劳碌。
长江之口,滨海之畔,一座令世界瞩目的大都市屹立在天地之间。
她摩登现代,却又不失优雅传统,她高效忙碌,却又处处饱含悠闲,她既有东方的神韵,又有西方的精神,她是一个又一个时代的标志,因为是她开创了一个又一个新的时代。
在这座由东西方文化交汇而形成的魔都中,形形色色的人生活在这里,有成功傲然的,有失意落魄的,有家庭和睦的,有夫妻反目的,在各自的生活中充当着主角,又在他人的生活里做了配角或是过客。
在鳞次栉比的高楼中,一幢造型独特的摩天大楼高耸入云,站在顶尖之上,俯瞰脚下的土地,的确让人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方文渊心想: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君临天下吧。他闭目冥想,拂过面颊的风仿佛给他带来了灵感,他似乎想到了如何突破自己的瓶颈,可是却被旁边的一位时尚女郎打断了。
其实女孩子的打扮并不出位,尤其是在这座以时尚现代著称的城市里,以她的衣着是不能吸引过多的眼球的,若不是她发出充满恐惧的惊叫声,估计是不会引起方文渊对她侧目一看的。这位女子被身边的一位男子拉着走上长廊,而女子紧闭双眼,恳求着拉着她的那个人,从言谈中,方文渊知道了这两个人是兄妹,而这个妹妹有些畏高。不论哥哥怎样劝,妹妹始终紧握栏杆,不肯睁眼,最后,哥哥只能顺从的搀扶着妹妹离开。
方文渊无法让被打断了的思绪连接上,心中索然,叹了叹气,转身而去。在电梯间,他又遇到了那对兄妹。听到妹妹不停的埋怨哥哥,他只觉有趣,忍不住的低声一笑。哥哥提醒妹妹有人笑话她了,于是妹妹忙停止的怨词,尴尬的朝方文渊看了一眼。
三人同乘一部电梯,女子不断的打量着方文渊,忽然间,她认出了他,带着惊喜的神情,充满敬仰的问道:“您是方文渊方先生吗?”
方文渊点头承认到。
“我叫叶寒兰,这是我的哥哥叶诚,”名叫叶寒兰的女子忙从挎包中找出一个本子和一支笔,递到方文渊的眼前,请他给签个名字,方文渊翻开本子,叶寒兰指着一处,“就写这里吧,一定要写上我们的名字。”叶寒兰又将手机递给叶诚,催促着叶诚给她和方文渊拍一张合影。
叶诚有些好奇,轻声在叶寒兰的耳边问她这个人是谁,难道是明星吗?演过什么?怎么好像没见过啊?
叶寒兰朝他瞪了瞪眼,责备他的无知,只知道电影、电视剧,眼前的这位可是书法界赫赫有名的大师,史上最璀璨的一颗新星,将来必会成为苏黄米蔡一般的人物。
方文渊听到叶寒兰的一番赞赏,有些不好意思,“叶小姐之言过于溢美了,所得之名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不足挂齿。”方文渊签好了名字,交还给叶寒兰,他好奇的问:“看来你也是喜欢书法的人,不过像你这样的时尚女孩子能喜欢书法的,很少见啊。”
叶寒兰肯定的点点头,“我从小学起就开始练习书法了,可惜没有机会遇到名师指点,也没时间勤加练习,但应该比我哥哥强很多。”
叶诚听了很是恼怒,怎么能在外人面前贬低兄长呢,虽说她所言不虚,但还是不能当着他人的面这样说啊,否则会让别人认为自己的字很差,其实他可是文武双修的人啊,至少在俱乐部里,他的字是最好的,比起他的那个拥有慕尼黑工大的硕士学位的合伙人的字要好无数倍呢。
方文渊拿出了自己的一张名片给叶寒兰,倒是很有诚意的对她说:“以后有时间可以来找我,让我也欣赏一下叶小姐的墨宝。”
叶寒兰如获至宝,仔细的将名片收好。
电梯停住了,三人一同出来,叶寒兰目送方文渊离开,然后,语气一变,继续埋怨他的哥哥。叶诚感觉很冤,他觉得妹妹一直很辛苦的工作,现在环境终于好一些了,带她来环球金融中心观光,体验一下当前很是时髦的娱乐项目——高空游览,正好也练一练她的胆子,或许能消除恐高症呢。结果,是她的顽症获得了完胜,自己被她用“艰苦朴素”的思想好好的教育了一下。
“三百块呢,就这样一下子,呼的一下子,没了,”叶寒兰很是心疼,“可以丰富的过三天的日子呢。”
叶诚觉得她太夸张了,“一天差不多吧,怎么可能三天。”
叶寒兰听他这么一说,开始掰着手指头给他计算起来,面包多少钱,大米多少钱,鸡蛋多少钱,菠菜多少钱,西芹多少钱,猪肉多少钱,“还可以吃一顿红烧蹄膀呢。”她很失落的念叨着。
叶诚被她的计算能力折磨得头痛,连忙赔不是,承认错误,并承诺再也不奢侈了,叶寒兰这才愤愤作罢,并以三天不能吃肉作为惩戒。叶诚不依,毕竟是武术教练,如果没有肉类的营养,他会晕倒在学员面前的。
叶寒兰笑道:“少林寺的武僧是素食者,人家哪个昏倒在练习场了?”
叶诚叹气道:“无知的悲哀啊。”
其实,叶寒兰不过是语言上吓吓他,她怎么能忍心让哥哥做三天素食者呢,她拽起叶诚的手臂,挑了挑眉毛,“去超市吧,只买特价肉啊。”
叶诚很感动,“妹妹识大体,我也不能不顾大局,从明天开始,三个月内,我跑步去俱乐部,以节省地铁费。”他煞有其事的指天发誓,保证三个月不坐地铁。
兄妹二人开心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正要离开,叶寒兰拉住了叶诚,看了看叶诚的装束,摇了摇头,“还是先给你买身衣服吧。”她转头拉着叶诚向商场走去。
“不节约了?”叶诚调侃她。
叶寒兰一本正经的说道:“该省的地方自然要省一些了,但是,不该省的决不能省,人靠衣装,没有一身好行头,怎么给我找到一个好嫂子啊。”
叶诚一听,笑了笑,“还是先给我找个好妹夫吧。”
叶寒兰一边拉着他走,一边说:“你比我大四岁呢,还是你先吧。”
他们在购物中心走上跑下,叶寒兰兴致昂昂,叶诚竟感到有些疲惫,果然,女人是天生的购物狂,大包小包的衣服、裤子和鞋子,最后,再加上超市里买的大宗生活用品,叶诚的左手右臂、肩上胯上、前胸后背,都被各式各样的大小包裹包围住了,就差头顶上了。
叶诚建议她将来一定要找个跟自己一样的习武之人,如若是个文弱书生,一定会被她累死的。
叶寒兰叫他不要那么多怨言,这些东西除了叶诚的几件衣服,其他的都是生活用品,平时,可都是她这个弱女子一手操办,她从来没说过什么啊。
“妹妹伟大。”叶诚忙赞道,否则又会换来妹妹的一通家庭革命史教育,这可比负重受累要令他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