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江南，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良心发现，她开始反醒自己。
呃，这个问题？
凝望着自默认真的表情，喻江南微微一愣，半晌才说，“是有点。”
她紧接着追问了句，“多大点啊？”
“不大不小点。”他随口应着，脑子里开始回忆起她的种种恶行。
“说得具体点。”这一回，自默开始不依不铙。
可不可以看做是她很在乎他的看法？清了清喉咙，温润嗓音响起，“任性、自私......”
“我有那么差劲吗？”自默黑着脸，皱起秀眉。
“我就知道你听了后，是这幅表情。”喻江南无奈地轻叹了一声，“明天我要上国货去买个机器人回来。”
自默举眸望他，“我的表情和机器人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当然有联系了，这代表着你又要一周和我打冷战吧。为免年纪轻轻得了失语症，我得买个会说话的机器人沟通去。”
“没那么严重吧。喻江南，我那只是生自己的气，太不争气，考了个丢人的分数。”自默从他身上下去，捧起计量经济学，指着上面的例题有些悲哀地说：“这么多题目，我看懂得没几道。”
喻江南为她总结，“那是你高数二的基础差。”
一句话，就这么贴切地盖棺定论，看来是内行啊！自默立刻问：“你学过这两门功课？”
“我学过高数二。”
立刻找到了共同的话题，自默推了推他，“怎么样，是不是很难？”
“还好。”不想打击她的自尊，他含糊地应着。
“是必修课吗？”
“嗯。”
“大学期末考时，你考多少分啊？”
“一百分。”这一回，他回答得很干脆。事实也是这样的，从高中开始数理化就是他的专长，数学他从没有考过九十九，高数二也不例外。
这回自默被噎的语塞。
喻江南微微一笑，“那是因为你没学过这门课程，自考挺不容易的，你已经很棒了。”
自默有点颓然，“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有多少斤两，我还不清楚吗？”
“我教你吧？”破天荒地，这是他第一次自告奋勇为女生补课。
很快地，他就发现好人难做，英雄更是难当。记不得多少次，他捧起书本，教她做习题时，就看到顾自默那一幅昏昏欲睡的表情。
他讲的聚精会神，她盯着书本双目无神地发呆，此类现象在这个月发生了N多次。
这是今天，她第几次会周公了？他忍不住吼了声，“顾自默，你有没有在听？”
鲜少见到喻江南发怒，她回过神来，有点心慌，她调整了个规矩的坐姿，“啊，有，我正听着呢？”
“那你说说这道题，什么解？”
“欧密嘎......”她支吾了半天，“欧密嘎......”
不停重复的是数学符号的念法，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剩下两个月就要自考了，从这一个月的补课情况来看，她仍是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没有多大的进展，照此下去，她的高数二和计量经济学自考又要扑街了，他在这里干着急着，而她竟然频频走神，不由地让他憋气，他的表情严肃了起来，声音冰冷地没有一丝温暖，“不要关念符号，我让你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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