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这几天过的很心塞,自从那天在半道上救了那个什么大理寺卿后,这几天衙门的人都来问话好几回了,烦不胜烦,这不现在又来了。
“请公子在认真的回忆一下,看看可有什么遗漏的?”京兆尹刘宜问道。
“都说了,没有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刚好路过。”江越不耐烦道。
明知道这是自己的痛脚,还总是提醒自己,就不能好好的让我忘了自己打过女人的事吗?
“真的没有了?你在好好想想!”刘宜确定道。
我也很苦恼好不好,这案子自己都查了好几天了,到现在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郭大人那也是,问什么都不知道,那个刺客是突然出现的,一句话也没说,冲上来就要杀他,也不知道原因,这让自己怎么往下查,无赖只能在这唯二的当事人身上下工夫,期望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他说没有了,你没听到吗?”坐在主位上的江元帅中气十足的对他说。
从刚刚来就这样,唧唧歪歪的问一大堆废话。老子儿子老实,听了他的话,愿意一句一句的回答,要是问老子,早让人乱棍打了出去。
想到这就有气,都怪这小子不争气,才会让人赶上门来欺负,要不然谁救人后还要被人像审犯人似得审问!
“你这混小子,我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叫你不要多管闲事,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要救,以后要是在遇到这样的事,老远的就给我绕道走。”江元帅看着江越训斥道。
救人也是看人的,这郭巢一看就知道是缺德事干多了,现在有人来寻仇了,也就是这些平时做过不少坏事的人,怕自己也被惦记上,才弄的这么兴师动众的。
“是,老爹说的及是,都怪我平时不听您的教导,我要是听您的话,看到了远远绕过,也不会每天有人上门打扰您的休息了。”江越悔不当初的说。
千金难买早知道啊,要是早知道,自己一定不管这等闲事,好吧!她的武功那么好,上去切磋切磋还是可以的,但是自己一定不会打伤她!
“.......”刘宜一阵无语,这都是一对什么奇葩父子啊,我也就是按例上府询问一下案情,至于这样吗?
“既然这样,下官就不多打扰了,告辞!”刘宜向江元帅辞行,算了,我也不在这讨人嫌了!
“那我就不多留你了,江财!送客!”江元帅叫来下人送他。
江越见人走了,转过身,晃晃悠悠的也要出门。
“臭小子,又要上哪去?给我回来!”江元帅生气道,一天到晚就知道出去鬼混,也不干干正事。
江越又走了回来,嬉皮笑脸的问:“老爹!还有什么事啊!”
有事快说,我很忙的,听说夏止回府了,我还要到他那去,好好说说他,让他知道撇下我一个人出去玩,是不对的!
“是还有一件事,我托人给你物色了一个姑娘,这是画像,你看看,要是还看的过去,就定下了!”江元帅道。
江越接过画像,打开一看,不耐烦道:“长的这么丑,我不干。”
这该不是端王妃送来的画像吧!她以前就说过,自己要是敢在背后说她坏话,就给自己找一个比她还难看的丑媳妇。
都怪自己嘴贱,有一次到端王府去,在夏止面前说她一点姿色都没有,夏止娶她算是亏大了。正好被她路过听到了,她就说,以后给自己找一个更没有姿色的。
之后自己去端王府,不管有没有吃过府里的东西,回家后都要拉上几天肚子,可恨的是自己都没有怀疑过为什么会这样,后来还是她身边的茶色嘴快说了出来,自己才知道的。
想想自己一连拉几天肚子遭的罪,幸好自己只说了一句,这要是多说几句,她还不直接下毒毒死自己啊!
打那以后,他每次见到九渊就会想起自己遭的罪,然后就有点犯怵,深怕自己又说错什么话得罪了她,让她又惦记上了自己。
“臭小子,挑剔什么?有人愿意嫁给你就不错了!”江元帅发怒道。
说到这个也是他的一块心病。当初天下动乱,江家的祖先江砚和太祖一起征战天下,建立了夏国,太祖登基后就封他为元帅,赐了这座元帅府,代代相传,
江家的人,世代都以守护大夏为己任,江家的儿郎大多都是战死沙场的命,难以善终。
五十年前的一场大战,更是战到家中没有男丁可以上战场的惨状,只能由女人掌兵上场。
掌兵的就是自己的姑姑江雅言,那时候她已经嫁为人妇,夫家不同意她回来,最后她断然和丈夫和离,回来掌兵,战场杀敌。
得胜回朝后,当时的淸宗皇帝亲自出城迎接,当着全军将士的面说,自己对得起天下的百姓,却愧对于江家!
姑姑回府后,见我们兄弟几人年幼,就在这支撑着偌大的元帅府,夫家几次来请她回去,都为了这元帅府而拒绝了,夫家后来另娶了她人。
直到兄长长大成人,接管元帅府,她便出府云游,终生没有在嫁,孤老一人。
从那以后,江家的女人没人愿意娶,江家的男儿更是无人敢嫁,谁都不想自己的女儿嫁过来,年纪轻轻的就要守寡,更不想看到她中年受丧子之痛。
“我不管,反正我不会娶的。”说完,江越把手上的画像一扔,转身就走,这是一个阴谋,我是不会同意的。
“臭小子,你给我回来!”江元帅怒吼道,捡起地上的画像看看,这长的也不算丑啊!勉强还能算的上清秀,这么挑做什么,灯一灭,谁不都一样!
江越像是没有听到一样,迅速走出府,往端王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