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也点点头,然后安排道;那么,我将你安排到……。
先生有些为难,他觉得不应该直接把她安排到最后的几个空位上,学生很紧张,他需要缓释一下这种状态。
正在踌躇的时候,忽然在左侧第二排的靠窗户的一位小女生举起了自己的小手。
蔡邕看了过去,望着这个小姑娘,冷冷的道;你说。
先生,让她坐在我的边上吧;小姑娘很殷勤的邀请着,表现得很热情,说道。
貂蝉这才注意到这儿坐着一位美女,那么的气质,就像个文人墨客,戴着细框的小眼睛,白皙的小脸颊带着一双酒窝,萌萌的大眼睛,格外的有神气,朝着貂蝉微笑起来时,门前的两颗兔牙,显得格外瞩目。
她比配不上绝美倾城,而是一种萌系的存在,在这个三次元的人类世界,她因当的归位是二次元。
貂蝉在看到她的时候,自己的那颗小心脏顿时被俘虏了,她有些丧失理智,在这个瞬间,只想用自己温柔的双手,像母亲那样,把她搂在怀里摸着她的脑袋,就像是轻轻抚摸自己的孩子一般温柔。
那就这样吧。;先生用着无可奈何的语气说道。
貂蝉可能是看得神往了,直到先生把她的视线打掉,她才缓过神来,朝着那个少女走去。
少女很殷勤,在貂蝉到了边上的时候,她很利索的将放在桌子下的凳子搬了出来,热情的欢迎自己坐下,仿若是家中贵宾来临,使得貂蝉有些受宠若惊。
少女这般热情的对待,貂蝉心里满是暖意,不过不好过多言谈,也就只是微笑敬之,随即安静的坐了下来。
蔡邕的课堂并不怎么活泼,反而是一种极为宁静的氛围,在某些课题上有比较冗长,听起来就显得很乏味,对于听众,冗长的内容就闲散无用,而用心的学生,自然懂得其中无穷奥秘。
貂蝉则觉得索然无味,学识仿若是她人生最大的敌人,实在有些无从消化,尤其蔡邕这种比较单一的讲学方式,和自己所想的大相径庭,她原以为像蔡先生这样的大儒,必然诙谐幽默,总能在教学的文章中找出许多乐趣点,来逗乐整个教室的学生。
待入了教室才知晓,自己所处的教室内,老师的教学是如此枯燥无味。
也许是第一天上课,貂蝉还是在勉励自己坚持,幸好课间时长只有四十分钟,熬到铃声响起的时候,貂蝉终于舒了口气。
等到先生走出教室门的时候,坐在旁边的萌妹就伸出了自己小手,热情似火的说道;貂蝉姐姐你好,我叫蔡文姬,很高兴认识你,以后多多指教。
貂蝉有点诧异,想不到看起来这么萌的小姑娘,居然这么的爽朗,比起许多大家闺秀的淑女模样,她简直像另一个世界的人,即便貂蝉自己也做不到对人这样热情。
微笑着和她握了握手,保持着舒心的表情说道;我也是,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小乔;就在她两个互相微笑着说话时,一个活泼的女孩蹦蹦哒哒的跑了过来,眨巴一下自己那双晶莹剔透的大眼睛后,声音响亮的说道。
貂蝉回过头看去,发觉是自己刚进教室,坐在门边首位的两个女孩子,旁边的那个女孩子则显得斯斯文文,不善言语,在和貂蝉对视一眼后,亦不过简单的点头算是认识了,观其旁边的那个女孩,踩着一双红色皮鞋,穿着齐膝盖的粉红色裙子,上衣是袖口婉花的衬衫,头发扎着两个大球状,脸上总带着风暴刮不去,雷雨击打不掉的灿烂微笑,朝气蓬勃的惹人爱模样。
我是貂蝉;看着这个小乔,貂蝉也忍不住灿烂的笑了出来,说道。
貂蝉姐姐,你可真好看呐,我长这么大,除了姐姐以外,再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生了;小乔语气真挚的夸赞道。
貂蝉忽而有些不能适应,被小乔的几句话说得面容娇羞红晕,一时间不知所措。
对了,这是我的姐姐大乔;看着貂蝉害羞的样子,小乔娇滴滴的笑了起来,仿佛是在笑貂蝉羞羞脸,亦仿佛在认真自己是实诚话,但对于介绍大乔,又一本正经的说道。
貂蝉看了看大乔,穿着一件单薄的赤红长裙,在右肩搭了一条长淡红色丝巾飘然于身前,长长的秀发打着辫子分在两边,脸上虽然有些许微笑,但却如此含蓄,表现得很不自然,在小乔介绍自己的名字,同样只是点头而应。
很高兴认识你;貂蝉看着大乔,还是热络的说了一句。
大乔这才娇羞的说道;幸会。
与之小乔的亲切热情,大乔的待人更趋于谨慎的彬彬有礼。
貂蝉其实不善于和小乔这种热情似火的女生聊天,她的每一个笑容,都让貂蝉有些不知所措,长年与孤独为伴,貂蝉总习惯的想要安静的一个人呆着。
面对蔡文姬和小乔的热情,貂蝉虽然有些紧张,可也免不得很开心,只是不敢在表情上表露出来。
大乔斯文儒雅完全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恰同自己喜欢的那种宁静,只是大乔少有言辞,点头之交的情谊,也不好过多的去和她说什么。
蔡文姬和小乔见貂蝉很拘谨,到没有格外在意。
小乔先盛情邀约道;我们中午去吃红烧排骨吧。
大乔闺中贤淑的少女,听到小乔的这句话之后,竟然也没有这模样,惊愕的道;啊?红烧排骨,妹妹你不会厌倦的么?我不想去了,可吃的腻了。
小乔把小舌头吐出来扮个鬼脸,嘤嘤笑道;好的,今天就由姐姐做决定吧。
大乔忽而有些不镇定了,料想不到小乔居然要自己拿主意,迟疑了许久,说道;何不去尝尝东瀛传来的流水面条,上次听朋友介绍,个中趣味好是向往,无论好坏都想去尝尝。
蔡文姬和大乔也时有说起,不过两个人都是谈及,并未去吃过,大乔此刻在提及,也是兴致勃勃。
反而小乔有些落寞,悻悻然的点点头,好似没有真的兴致。
大乔看着小乔那消极的模样,用手去捏了捏她的粉嫩小脸蛋,笑着温柔说道;这个肉食动物,不会让你吃素的。
小乔听完,这才打起了一丝希望的精神,说道;那就去看看吧。
貂蝉望着姐妹情深的举动,内心不知为何的羡慕着,却又忍不住心里酸酸的,想要哭出来,好在她用微笑掩饰了去。
几个女孩谈笑间,貂蝉也能融入,恰在这时,坐在教室后面位置的三个学生,搭着帮子走了过来。
小乔一脸嫌弃的模样,望着走过来的三个人,尤其是当首的,令他格外看不顺眼。
大乔则显得很淡雅,既来之则安之的洒脱状态。
蔡文姬就与众不同,站起来就阻挡住了三个人的来路,严肃的警告道;君子者,知理知礼,要是惹是生非的话,在有多大的权力,也不会给你们卖脸的哟。
小姑娘气势恢宏,仿佛是在和达官老爷们斗势一样。
文姬妹妹,你这话似乎话里透着话,我们前来,不过是想和新同学认识一下,于礼于情都符合常道的;领头的青年微笑着,谦逊有礼的说道。
但说带头的青年何许人也,何咸!当今大将军何进的亲生儿子。
相貌却也还好,长得也很英俊,只是在家风上作为不检点,倚仗父亲的权势,在学府里面极度不收敛,兼之学校里面大多数人都对他敬让,让他有点有恃无恐起来。
不过,好在何进在朝廷的口碑有些不太好,宦官们的养子,也有不少在学府读书,仇人相见,自然要论一番高低。
因此何咸也不敢太猖狂,只是大家对他的有些行径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跟随在何咸后面的,是袁氏二子,左侧为袁谭,这个人长得贼眉鼠眼,一副粗狂的莽汉形象,年纪轻轻,就不爱修检自己,留着一撇长须,看着狂妄又自大。
右侧的为袁熙,比起他的兄长袁谭,形象就要强上许多,在看到蔡文姬和小乔他们的时候,都十分客气的点头微笑着打招呼。
小乔他们对待他的态度也好不少。
何咸当首和貂蝉说话,只是气势有点装大,带着一脸邪魅的笑说道;不才何咸,家父何进大将军,有幸见过貂蝉妹妹。
语气中满是**的意思,更不忘把自己父亲的名头拿出来。
貂蝉最厌恶别人依权邦势来炫耀,可是自己和别人方相识,虽然对方来势汹汹,貂蝉还是克制的礼貌回应了一句。
在下袁谭,姑娘可真是个大美人啊;袁谭比起何进的炫耀,就更加的言语要放荡不少,说完后还不妥帖的贼笑着。
小乔和蔡文姬看着,都浑身不自在。
貂蝉清楚袁谭这句话带有调戏的意味,略有苦涩的还是应了一下,自己身处也很被动,王允于自己的关系,不也是玄妙之间么?自己被他囚禁着,这许多天根本不得自由。
还有自己化为雪貂,乃最大的把柄,更是令貂蝉心中不安,所以在这儿,亦只能尽量妥协点。
袁熙见哥哥口无遮拦,朝他怒视一眼,忙上前些,抱拳歉疚的说道;貂蝉同学见谅,哥哥说话大大咧咧惯了,并非是心中随意,这儿袁熙替哥哥给你道歉了。
袁谭还想要狡辩自己实话实说,袁熙当即横了一眼,袁谭也就乖张了。
貂蝉见袁熙言语真挚客气,摇摇头笑道;没关系了。
何咸看着袁谭讥讽的笑了笑,还想要和貂蝉说上几句话,袁熙看着这个局势有些不好,当即阻拦道;何少,我们只是顺路过来打打招呼不是么?难道不要去养心阁了。
何咸听袁熙谈及养心阁,那是个疗养静睡的好去处,正是好久都没去,方才袁熙不知为何有意提到他做东,此刻在说起,想和貂蝉说话的念头也才打消了。
看看袁熙的眼色,倒也知道自己要想真的和貂蝉熟络起来,还得袁熙支支招,忙不迭笑了笑,说道;哎呀,你不提起我都差点弄忘了,走吧。
望着三个人离去的背影,小乔不满意的撅撅鼻子。
貂蝉也是如释重负。
第一天的学府生活,并不如意于貂蝉所想的,老师枯燥的在教台讲解着课本,貂蝉心不在焉的听着,慢慢的将老师的讲解声,当成了催眠曲,忍不住双眼皮打起架来,好在内心强大的要自己顾忌面子,第一天来学校读书,总不好在大家面前显露得太懒散,坚持着将课程都混完。
午间同大乔去吃流水面,貂蝉也显得胃口不佳。
蔡文姬和小乔她们和貂蝉初次相识,也不好过问太多。
放学后许多人都由家人接回家了,也有在校寄宿的,惟独貂蝉独自一个人孤零零的朝家回。
貂蝉感到很荒凉,仿佛整个世界都是昏暗阴沉的,他期许学校可以释放掉自己的背负,但恰恰相反,与其逃避还不如面对。
或许自己的命运就是如此,纠缠不休的被各种人所奴隶,下一个该是王允了,她害怕她胆怯。
可是一切都不会改变,人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
从自己于雪貂的身上化成人形,猎人的陷阱差点要了自己的小命,可不知为何,也许是在生命的最后里程,貂蝉觉悟到了活的意义,才这样义无反顾坚毅的让自己在冰天雪地咬紧牙关,拼命的挣扎逃出来。
不是她对死亡恐惧,因为无论如何,她应了那个男孩的许愿,要勇敢的活下去。
看着他为了救自己,被雪崩吞噬的那一刻,貂蝉就知道,他是自己在这个世上最珍贵的。
因为他愿意为自己而舍弃生命,貂蝉明白,这种付出已是一切。
所以在漫天飞雪的峡谷,貂蝉历经千辛万难去恳求那个猎人,请求他去救那个男孩,当猎人发现貂蝉是个会说话的雪貂时。
将她抓了起来,将自己卖给了一个商人。
至此,与那个男孩相隔万里自此渺无音讯,但貂蝉从此没有气馁过生命,她无论多么的艰辛,都会想念着男孩用真挚的眼神,祈望自己要有活下去的欲望。
可俞是想要奋力的活下去,生活就愈发的困难,但不会轻言放弃。
可是现在,貂蝉却在害怕,苏妲己就是一只狐狸所化身,那种魅惑是凡人们所不能抵抗的,商人知道该如何最大利益化。
因此貂蝉被沦为商品不停的被出售,当一个有思想有感情的人,被当成有价的物品时,活的滋味不是用痛哭能形容。
为了挣扎逃避,貂蝉险些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