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杨蒙与杨云的事情,杨家堡正准备召开家族会议。议事厅里杨蒙由母亲陪着坐在一旁,杨云则躺在一旁的席子上。杨家所有直系家人差不多都已到了议事厅,只有三位长老与杨蒙的父亲还未到场。
突然议论纷纷的议事厅安静了下来,一名须发全白的老者走进了议事厅。老者一进来陆青珊便让小荷将杨蒙搀扶起来,老者在正中坐好后,议事厅里的众人一起上前见礼。
“见过老祖宗。”
老者名为杨淳风是整个杨家堡辈分最高之人,筑基后期修为已有一百八十余岁。众人见过礼后杨淳风只是点了点头,有看这陆青珊问道:“青珊丫头,另外两名长老与季常怎么还没来?”
“禀告老祖宗,我家夫君与两位长老去勘验现场了。”陆青珊如实答道。
“既然如此,就等他们三人来了再说。”杨淳风扫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杨云有说道:“老二媳妇,这枚回春丹你拿去让他服下,一会好醒来说话。”
“谢过老祖宗。”杨云的母亲接过回春丹,便马上喂给杨云。
不一会杨季常与另外两名长老一起进了议事厅,待三人都坐下杨淳风便:“杨云已服下回春丹,一会便会醒来。文龙你先问清事情的原委。”
“是五叔。”一皂衣老者起身答道。
这皂衣老者是杨蒙的大叔祖,的了杨淳风的许可便开口说道:“杨蒙,你且将事情经过都说出来。”
“是叔祖。”杨蒙答了一声便开始简述当时的经过:“当时,我从杨佑安处回来,快到住处时便听道我的丫鬟小荷不知在和谁说话。于是我便想看看是谁在那,我走进之后便听见杨云表哥让我那丫鬟给他做妾。我那丫鬟不肯云表哥便要用强,我连忙上前制止。”
杨蒙刚说这便被杨云的母亲打断,杨云的母亲大声说道:“你胡说,我家杨云怎会看得上你那丫鬟,再说能做我儿的妾是她的福分,她又怎会不肯?”
杨文龙觉得杨云母亲说的也对,转身看着丫鬟小荷问道:“你便是丫鬟小荷?”
“禀告老祖宗,我就是小荷。”见问自己话小荷便恭下身子回答。
“那杨蒙刚刚说的可是实情?”
“禀老祖宗,杨蒙少爷说的却是实情。”虽然杨云的母亲一直瞪她,但她还是如实说了。
杨文龙又问:“能做杨云的小妾比做丫鬟要好,你为何不肯?”
“禀老祖宗,我曾听人说起云少爷脾气暴躁,而且…”见杨云母亲看自己的眼神越发凶狠,小荷吓的不敢往下说。
杨文龙见杨云母亲看向小荷的凶狠目光,便大声问道:“而且什么?你不用怕,有我们为你做主,你尽管如实说来。”
“而且,曾有传闻说有几位姐妹到了云少爷那,就…就在也没了消息。所以我十分害怕。”
“你一个丫鬟竟敢血口喷人,污蔑我家云儿,看我不撕烂你嘴。”说着杨云母亲就要上前去打小荷。
“哼。”杨文龙见其要撒泼,这一声便用上了真元。
这一声在杨云母亲的耳朵里有若惊雷,吓的她后退数步差点跌坐在地上。
杨文龙又厉声道:“这是杨家议事厅,岂容你在此撒泼。”
“咳咳。”回春丹的却神奇,此时杨云轻咳了两声便醒了过来。杨文龙季其醒了就上前查看杨云的情况。
杨云醒来看见自己的母亲便问道:“母亲,我这是在那?”
“这是议事厅。”杨文龙回答了杨云的问题。
见到了杨文龙,杨云就马上反应过来,连忙哭诉道:“叔祖,你可要为我做主啊,那杨蒙与我一言不和便将我打成重伤。”
“练气七层被练气三层打成重伤,我要是你就没脸哭了。既然你醒了就在一旁休息我一会在问你。”杨文龙接着又对杨蒙说:“你继续说。”
杨蒙将事情的经过都仔细讲了一遍,杨云母亲有了上次教训并没有打断。
杨蒙说完后杨文龙就问杨云:“事实可是和杨蒙说一样。”
杨云知道如果自己承认的话肯定没好果子吃,于是十分犹豫的说:“这…”
杨云的母亲连忙上前,大声说道:“全是胡说,我家云儿炼气七层,杨蒙若非偷袭如何伤得了我的云儿。”
听到母亲的话杨云也连忙说:“对就是他从后偷袭才重伤了我。”
“嗯,文龙你们去过现场,对此有什么看法。”杨淳风叹了口气问道。
杨文龙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与进达和季常一同到的现场,现场的确有如杨蒙所说的振翅焚天留下的痕迹。我们共同观察的结果与杨蒙所说基本相符,而且杨蒙手臂上的伤痕也是杨云所持赤焰剑造成的。”
杨淳风又问:“进达与季常可有不同看法?”
“并无不同。”杨季常与另一名老者一齐说道。
杨淳风扫了一眼杨云的父亲问道:“季理,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杨云的父亲杨季理从开始,就一直静静的站已旁什么也没说,听到杨淳风叫自己便上前回道:“禀老祖宗,是我教子无方以致其贪花好色不思进取,甚至为此与宗族兄弟动手理因受罚。”
“好。”杨淳风转而对杨季常说道:“既然,事实已清就由你决定如何处理吧。”
“是老祖宗。”杨季常回了话便转身说道:“杨云强迫他人为妾,又对同族兄弟屡下重手,罚其伤好后到谷底思过洞内面壁五年。”转身望了望杨蒙又说道:“杨蒙你虽然是被迫反击,但你出手太重至使杨云重伤昏迷,便罚你做五年的外事掌柜,这五年内不许回杨家堡。杨云、杨蒙你们两人可有异议?”
杨蒙知道父亲做为族长必须做众人的表率,于是答道:“杨蒙愿意受罚。”
杨云听到要去思过洞心十分不愿意,但看到自己父亲凌厉的眼神,只得丧气的说:“杨云愿意受罚。”
“既然如此,前事便都就此作罢,以后如若有再犯定要逐出家族。”杨季常转身对杨淳风说:“老祖宗可还有示下?”
“我没什么要说的,既然此时已毕,便都散了吧。”杨淳风起身又对杨蒙说道:“杨蒙你且跟我来。”
“是老祖宗。”杨蒙没想到老祖宗叫自己去做什么,应了一声便跟了出去。
一离开议事厅陆青珊就到杨季常的书房等他,杨季常进入书房见自己的夫人满脸怒意,也不出声只是往一旁坐下他显然早就知道她会在这里等自己。
本来陆青珊就因为儿子被丈夫罚去做外事掌柜而生气,又见自己的丈夫进了书房也不理自己。心里就更加生气了,于是上前质问道:“夫君,今日之事本都是那杨云想强抢丫鬟小荷而想蒙儿出手,你也看到那杨云屡下重手为了对付我家蒙儿连玄阶飞剑都用上了,若非我家蒙儿的练体术已能拳劲外放,今日重伤之人便是蒙儿。蒙儿有何过错你竟要将他撵出家去做什么劳什子外事掌柜,蒙儿今年才十五岁修为也才练气三层,外面的险恶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让蒙儿如何自保。”
陆青珊话语连珠杨季常只得静静的等她说完,而后平静的说道:“夫人,你所说的事我自然知道,可是杨云重伤昏迷而蒙儿只是皮外伤,这便是事实我若轻罚了蒙儿其他族必会心有不服。另外,让蒙儿去做外事掌柜之事,我早有此打算只是时机还未成熟,所以并未已你提起而今日刚好借此机会,以处罚之名让他出任外事掌柜。”
听到这里陆青珊更加气愤,打断了丈夫的话说道:“原来你早就打算将蒙儿撵出杨家,是不是因为蒙资质差想将他撵出去好眼不见为净。”
“夫人,蒙儿是我的亲子我有怎会有此想法。”杨季常连忙解释道:“上次七叔公来堡里收徒时我便与他老人家商讨过,七叔公与我说过已蒙儿的资质到了宗门内并无什么前途,他老人家便为蒙儿出了一个主意。到了适当的时机将我杨家堡外的一份产业交由蒙儿打理,你也知道那些家族旁支为了能管理一份产业可是削尖了脑袋往你这送好处,其中若没有油水他们能这样做?”
听到丈夫所说的确有理陆青珊也平静了下来,接过话来有问道:“可是夫君,外面世道险恶蒙儿才练气三层,又未经世事他如何应对的了啊。”
杨季常哈哈大笑道:“夫人,你觉得现在的蒙儿与你我刚离家时相比不是要强上许多。”
“现在的蒙儿,如何比得了你我离家之时,那是你可是练气六层,而我也是练气五层。”陆青珊不觉得杨蒙在外能有自保的能力。
杨季常接过话来说道:“诶,如果光比修为现在的蒙儿的确不若当时的我们,可是实力不能单看修为。你说那时的你我遇到现在的杨云可能胜的了他?”
“这,那是的你我修为不过练气五六层法器也只黄阶下品,如何胜得了现在练气七层的杨云,但凭玄阶的赤焰剑与赤焰盾,便是当时的你我一起对付他也未必能讨得了好。”想到以前困难的境况陆青珊的神色有些黯然。
“那就是了,蒙儿能击败杨云可见现在的他比当时的我们强了不知多少,以蒙儿的性子是不会到处招惹是非的,所以他完全能够自保。至于蒙儿未经世事,那可派一位办事老道且忠心可靠之人与他一起前往。”杨季常对于让杨蒙当任外事掌柜一事表现的十分坚定。
虽然丈夫说的十分在理,陆青珊还是不放心又说道:“当年你我之所以离家闯荡,不都是家里没有长辈依靠而受到排挤,不得以而离家闯荡。当你我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又经历了多少生生死死。如今蒙儿有你我做为依靠,有何必让他再去吃苦受罪呢?”
“夫人,话不能这样说你看族里这些长老谁没到外面闯荡过,蒙儿的情况要想跟进一步除非得到一些机缘,可是坐在家里苦修有如何到机缘。”杨季常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十分关心的。
经过丈夫的几番劝说,陆青珊终于放松了口问道:“那蒙儿什么时候走?”
“我打算让蒙儿去山南市坊那离天辰宗近太平些,五天后正好有驮队到那里,蒙儿随他们一起去也能保证安全。”那山南市坊有杨家一个比较大的铺子,而且那里的掌柜也比较可靠,杨季常也算是考虑的比较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