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半,宋红雨的外交活动结束了。这是常事,一般在这个时候,宋红雨都要去健身,或者很女人地和小弗一起走进商店购物,总之要到晚上十点以后才回去,让他进她的屋,一般都在十一点以后。
但他没有想到,宋红雨上了美女小弗的车后,汽车直接开回华达大厦了。
他紧紧跟在后面,在注意着安全保卫的同时,不禁想:是不是有特殊的、紧急的业务?她可是再大的事情也不觉得大呀!再急的事情也不觉得急呀!她才是一个真正大气的女人呀!
哪,哪她为什么回大厦这么早?
难道……他感到脚底心一麻,心里立时扑扑地跳。
进入大楼后,就进入了公司的安全体系,但他还是紧紧跟在宋红雨身后,直到她进了办公室。
宋红雨的办公室也在五楼,其实五楼西边的整个屋子都归宋红雨所使用。办公室里头,通着一个小小的休息室,休息室里头,又有一个隐密的门,通往她真正的住室,也就是他多少次在宋红雨“睡着”的时候,和宋红雨翻云覆雨的地方。过了这个屋,就是他的住室,宋红雨那边,有控制着两个房间的开关,宋红雨想让他过去,他就可以过去,宋红雨不想让他过去,他根本打不开那扇门。
宋红雨进入办公室以后,他就站在办公室外,他的墨镜依然戴着,手插在裤兜里,似乎很随便的样子,其实他的手在一支小小的麻醉枪上握着,只要发现有人图谋不轨,他不用掏出枪来,在裤兜里就把问题解决了。
想想在那片小树林里学到的保镖知识,确实是一个真正的保镖应该学到的,但是,当自己真正担任保镖以后,小弗明确告诉他:光那些不够用,像他说的那样,啥武器不带,一上手就玩完!咋办呢?隐蔽,只有隐蔽了,才能抢在前头,书面用语叫占取先机,行话说:抢先一秒为王,落后半秒为寇!
刚想到这里,小弗从宋红雨办公室出来了,随手带住了办公室门,朝他一翘下巴,他就知道自己应该回卧室。
“那里是自己的卧室吗?”他在心里问自己。自己又在心里答:“不是卧室是啥呢?从住到公司大厦的那一天开始,自己就住在这个房间,重要的是,我的房间和宋红雨的房间紧紧挨着,就变成了自己和宋红雨无限美好的安乐窝。”
走进他的安乐窝的时候,他没有带住门,他知道小弗会过来安排。一想到安排,他心里哄地一热:“安排!现在是九点差三分,从来没有这么早地和宋红雨亲热过,从来都是十一点以后,那么,今天晚上,宋红雨是不是准备睁开眼睛呢?”
他把墨镜摘了下来,放到会客厅的桌子上,放得虽然很轻,但眼镜和桌子之间还是有了咔嗒的一声。
美女小弗却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甚至连关门声都不能让人察觉,所以他一回身看见美女小弗,并看见她关住了房间门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
小弗看着墙上的一面镜子,镜子里是她那一张鲜亮光洁却又生机勃勃的脸庞。
他不看镜子,看着她那迷人的脸庞。就见她的嘴动了,发出的声很轻:“宋总明天出差,今天睡得早,半小时以后,你就过去,十二点以前回来。”
“嗯。”他点点头,身体立即有了反应。虽然和宋红雨已经几个月了,但每每想到要和她翻云覆雨,他都会情不自禁地激动。
“记住。”小弗说,“不要说话,只管用心做你的事,放开胆子,要让宋总充分休息。”
“好的。”他微笑着点点头。他每次对小弗说话,都是这样毕恭毕敬,笑容可掬,心里却想:“放开胆子,放开胆子是什么意思?”
“还有。”小弗说“第一回,宋总肩膀伤了,你记得不?”
“嗯嗯。”他连连应:“记得。”
“宋总一直记着这事。”
“她……她不高兴?”
“傻瓜!”美女小弗第一次这样亲昵地对他说,“她高兴。”
“哦——”他长出一口气,高兴了,立即领悟到什么叫放开胆子,并知道今天晚上的突破点在什么地方了。
9
大兕刚刚洗完澡,穿好睡衣,小弗就从里面的那扇门里出来了,微笑着,轻着声说:“好了,宋总睡着了,去吧。”
他朝小弗点了一下头,就从那扇门里进去了。
一股香味,一股奇异的香味扑到他的脸上,他禁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却来不及寻找香味的来源。因为屋里的灯光较以前的稍稍明亮了一些,但还属于那种昏暗的灯光。宋红雨就在那张床上躺着,和以往不同的是,她不是仰面朝天那种习惯姿势,而是侧卧着,一条薄薄的丝被从她的肩膀上斜下来,盖到她的身上,却只盖了她的整个后背和一部分臀部,两条腿完全裸露在丝被外面,并且都弯着,由于是侧卧着,所以下面的腿就贴着床,而上面的一条腿,则从下面的那条腿上斜下去,两条腿的轮廓就清清楚楚地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长期坚持锻炼身体的宋红雨,两条腿依然是健美的,这样摆放,肯定是有意的,是展现给大兕看的。大兕看惯了乡里女人的腿,那些腿是长期走路劳作的腿,有些是健壮的,有些是健美的,宋红雨的腿和她们不同的是,她们的腿扑着土沾着泥也不在乎,而宋红雨的干净光滑,单单干净光滑一条,就显出了品位。干净光滑的腿在昏暗的灯光下,就能给人以特别的诱惑,更重要的是,由于两条干净光滑的腿是错开的,虽然只是错开了一点点,但宋红雨浑圆结实健美的臀部就以最完美的曲线展露出来,臀部之间,渐渐陷下去的长而弯的沟,在灯光的暗影里,显得无比神秘,越往里面,黑影就越深,而那最私密的地方,就在最黑的黑影处。
“哦噢——宋红雨!”大兕在心里高叫,“你真是太美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脱掉睡衣的,也不知道在一瞬间他把睡衣扔到了什么地方,他赤条条地朝着宋红雨的两条腿和那条黑色深沟而去,抱住了她的一条腿,先是把他的脸贴上去,然后又情不自禁地张开嘴去吻那干净光滑的小腿和大腿,吻到大腿根时,舌头就拉上去了,顿时到了那条深而黑的弯沟里,他的气息立即不匀了,嘴、手、脸和下巴都上去了,几乎是随着性子胡乱地动作着,发泄着激情,到了忘情的时候,竟然在宋红雨的大腿根处,重重地咬了一口,咬得宋红雨“噢——”地叫了一声。
他本来惊了一跳,但想起了美女小弗的交代,宋红雨喜欢!于是就又咬了一口,但由于是有意咬的,就不如前一口来得猛烈,所以宋红雨没有叫出声,只是动了一下,他就狠了劲儿,猛地咬下去,宋红雨立即应着他的牙叫起来,而且叫声的尾音还拉了一下,带着颤抖。
这一拉,给了他刺激,他就急不可耐地做起男人应该做的事情,而且放开了性子,剧烈有力。
暴风雨般的疯狂过后,他和宋红雨都是满身大汗了,但他的激情还处在蓬勃阶段,他在宋红雨软下去、塌下去、棉花一般的身子上扭了扭,就感到自己蓬勃坚硬的东西和宋红雨柔软绵和的身子形成了巨大的反差,每一动,都会产生强烈效果,于是就钻井一般在她的身上拱动起来,上上下下,不分地方。
不知不觉地,就钻到了宋红雨的腰部,钻得宋红雨“哦——”地动了一下,他突然想到这里是人们的笑穴,在这里挠挠,人就会笑,不停地挠,就会不停地笑,挠过头了,能把人笑昏过去。他心里豁然一亮,于是就用自己蓬勃的东西在宋红雨腰上猛烈的拱着钻着,宋红雨开始还是哦了几声,渐渐地就支撑不住,咯咯地笑起来。这一笑,他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就可劲地在那里钻着蹭着磨着拱着,宋红雨的笑就收不住了,直到笑得喘不过气来,她才不得不说话了:“别、别在那儿……”
这是大兕第一次在做爱时听见宋红雨说话,这是他多少天以来梦寐以求的,他立即停止在她腰部的拱动,喘着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些,说:“好好,我以为、以为你喜欢呢……”顺势一扭身子,由于两个人的身子都已经大汗淋漓,所以这一扭,身子的摩擦就带着水性的光滑,而且有了一声响,叽——。就在这声音中,大兕将本来在左胳膊外边斜着的上半截身子和头扭到了正中间,这就和宋红雨脸对着脸了,却发现宋红雨的眼睛还闭着,他一愣:刚才还说话呢,这会儿就能装睡着?不行!
于是,他将嘴巴对准了宋红雨的嘴巴,却没有挨上去,虽然仅仅差之毫厘,但他没敢挨上,嘴里喘着的热气却喷到了宋红雨的脸上和嘴上。
他太想吻这张嘴了,他在学校里就知道男女表示爱的第一个动作就是接吻,但是他和宋红雨做爱半年多了,却没有接过一次吻,这是小弗专门交代过的,是不能违反的。越是不能违反,越是能勾起他强烈的愿望。现在,虽然灯光迷离,他的嘴已经接近宋红雨的嘴了,却不能吻下去,但那张嘴,那同样喘着气的微微张开的嘴唇太吸引他了,他身体的反应就更加强烈了,上面不能如愿,下面就猛烈地进入,而且是那种突如其来的进入,他想给宋红雨造成一种刺激,让她情不自禁地吻他。
但是宋红雨没有吻他,宋红雨”哦噢——”地叫了一声,猛然抱住了他的身子,他顺势一滚,把宋红雨滚到了他的身上,这样以来,他在下面朝上动作着,宋红雨在上面动作着,他有意加大动作量,猛然间大幅度地拱动,一下子把宋红雨从他的身上拱了下去,正好在床边,宋红雨在跌下他身子的同时,从床上滚了下去。
等到暴风骤雨结束之后,他轻轻地移开身子,想将宋红雨抱到床上,没想到宋红雨又一次地“死”过去了。好在他已经有了经验,他不再害怕,而是将胳膊伸在她的脖子下面,搂着她,然后伸手在她的身子上轻轻地抚摸。
她的嘴巴就在他的脸前面,他一边抚摸着一边将嘴巴凑过去,忘情地吻着她的唇。就在他亲吻的过程中,宋红雨“活”过来了,不但没有拒绝他的吻,而且主动配合,张开口,舌头和他的舌头缠绞在一起。气息和他的气息混合到一起,双方所呼吸的,都有对方气,这就使两个人真正地合到了一起。
吻着吻着,他又一次激动起来,嘴忙着,下面坚挺的东西主动寻找着位置。
宋红雨却闪开了,而且将舌头绽开,喘着说:“饶、饶了我、我吧……”
这是她第一次在床上和他说话,他为此激动不已,连忙说:“你、你太好了,太、太好了……”
宋红雨没有回答他,却用搭在他身上的手,在他的身上抚摸起来。
他将脸贴在她的脸上,无限柔情地说:“我在高中时,成天就想着你,在这快一年时间里,真正和你在一起,才知道你比我想象得要好得多。”大兕说完猛然紧紧地抱住她:“我幸福死了,幸福死了,就是明天我死,我也值了!”
宋红雨正在抚摸着他的手突然回过来,捂住他的嘴:“别说晦气话!给我说,往后不说这样的话!”
“啊啊!”他连连应,“好好,我不说了,再也不说了,为了长久跟你在一起,我要活好。”
话说完后,他等着宋红雨的回应,却发现宋红雨身子僵硬起来,随着,她的手伸向一边,只一按,屋子东面的一盏灯亮起来。宋红雨侧过身去,拿起电话,没有拨号码,那边就响起小弗的声音:“请吩咐。”
“你十分钟后过来,把床收拾一下。另外,订一张大兕去上海的飞机票,我们一起去。”
大兕知道,几乎在一瞬间,他的命运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但他没想到应该怎么表示,却首先想到的是防备小弗进来,立即跳下床去,拿起他的睡衣,又四处寻找着宋红雨的睡衣。
“不用找了。”宋红雨满是汗水的身子坐了起来,“咱们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