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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文绮雪

碧婷驾着马车慢慢的向奥古斯丁城的西区走去,那里是城里的贵族去,能住在那里的不是贵族就是富商,看来这位行善的小姐真的是大户人家所出。这倒是奇了,在平民的眼中以往贵族中的人大多都自私自利,他们每天考虑的都是自己的得失从来不会去关心普通人的生活。像这位小姐这样的,倒真是前无古人。

“小姐,你真的是太善良了,对谁都那么好。”

马车里传出一声轻轻地叹息:“他们也都是苦命的人,和我算同命人吧。”

“你可是文家高高在上的小姐怎么能和那些难民相提并论。”

“小姐,也许只有你这傻丫头把我当做文家小姐。我在他们的眼中或许连一个下人都不如吧。”

碧婷无言以对,这位小姐的身世有多么的曲折只有她自己能体会,只是造化弄人让她有了那样一个身份,或许一个平民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马车东拐西走的拐进一个谁也不曾知道的小巷子里,然后停在了一座矮小的门前,没有人知道,这是奥古斯丁省省长文源的住宅,这个省会的最高权力长官的官邸。谁又能曾想到这位行善的小姐是文源的女儿----文绮雪。不过知道文源有这么一位女儿的还真是很少很少的人,因为那是文大省长的不可秘传的丑闻。

碧婷抚下文绮雪,文绮雪纤瘦的身材在这寒风中好像一朵即将融化的雪花,那么脆弱,那么容易就消失。

“你小心点小姐。”

文绮雪看了一眼门,眼里有一种莫名的悲伤,好像眼前的这个地方不是她的家,而是她的牢笼。

“我们进去吧。”

刚刚打开门,门里面竟然有人,是一个年纪和文绮雪差不多大的少女,不同于文绮雪一身朴素的纯白色长袄,在这寒冬里面,少女穿着颜色艳丽的丝绸制的棉服,头上插着黄色的头花,明艳动人,犹如一朵出水芙蓉。

少女看着文绮雪,语气里充满了嘲弄:“哟,大善人回来了。今天又施舍了多少乞丐啊。”

文绮雪没有多说什么,直接从少女的身旁走过去。少女见文绮雪竟然不理自己,当下气愤不已:“喂,文绮雪,你傲什么啊。你不过是一个贱人勾引我爹生的杂种,还得了那种怪病,你就是一个怪胎,神气什么呀神气。天天也就只配和低等的乞丐打交道。”

护主心切的碧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妙兰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小姐呢,她和你同是老爷的女儿,你不能这么说她。”

谁知那少女年纪不大,出手却是极狠,一个巴掌就甩在了碧婷的脸上:“主子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丫鬟来插嘴了,果然是贱种的丫鬟没有教养。再说了,她才不配当爹的女儿,文家的小姐只有我一个人。”

说完横了一眼文绮雪转身便走了。文绮雪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上去扶起碧婷:“碧婷,你没事吧?”

碧婷露出一个笑脸:“没事,小姐我都已经习惯了。小姐,你为什么要忍让啊,你可以直接跟老爷说的,妙兰小姐她就不敢再那么。。”

“说了又能怎样,她只会更加故意的刁难我。算了,我们赶紧进屋吧。”

文绮雪走进自己的屋子里面,这里是诺大的文府里的一处小别院,满院子都种满了梅花。只在这寒冬盛放的花只有那傲骨梅花,是以整个院子里都充满了花香。

文绮雪摘下头上的帽子,一瞬间,一头瀑布般的长发散落出来,长度已经达到腰部,可令人吃惊的是,竟是一头雪白的头发。让人奇怪的是,这个年纪不过二十的女子为何已经是一头白发了。文绮雪仍然带着纱巾,走到大厅的中央,那里供奉着一个灵位,上面写着:先母文阮氏之灵牌。

“娘,雪儿今天又来给您上香了。”

碧婷看着文绮雪,眼中有泪光在闪动。她在很小的时候就来到了文府,那时候在这里她见到了文绮雪。一头白发当时就吸引了她的目光。不过文绮雪是那样的孤独,好像除了她自己的母亲就没有见过她主动和别人说话。府里周遭的人都在背后议论她,说她是怪胎得了一种怪病。之后她成为了文绮雪的贴身丫鬟。她进一步认识了她。孤独好像从文绮雪有生以来就伴随着她,形影不离。但是碧婷从来没有见过文绮雪哭过。除了那一次,在她十二岁那一年,她的母亲,文阮氏去世了。从去世到下葬这个小院子里只有老爷文源来过,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人来过。文绮雪的苦她能体会却不能帮她释怀,她只有默默地陪着她慢慢度过这一生。

流云一觉醒来,却发现地上竟然已经全部是厚厚的雪,他的周围竟然全部都是尸体。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在一夜之间就被冻死了。虽然衣衫褴褛,但是流云强在他是经过修炼的人,又经过了万年紫水晶和生命宝石的强化,身体的强壮已经让寻常的冷热不能动摇了。周围全是那些连难棚都没有有的难民的尸体,他们的尸身就在这雪地里慢慢冷却僵硬,死的无声无息,又或许死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无奈的解脱。

这个时候突然街上多出了许多的官兵,他们把那些已经死掉的尸体全都搬运走了,不知道搬到哪里去。然后又有一批官兵拿着铲子来铲雪,把主街道的雪铲的干干净净。周围的那些难民开始议论起来。

“这些官兵是在干嘛?”

“清除这些尸体呗,全部都扔到城外的荒野里去,让那些野兽来帮忙清理。这年头,人死了都这么没价值。”

“为什么要做这些,前几天也有死人都没见这么大张旗鼓啊?”

“你们不知道,我听说了今天城里有大人物要来。”

“大人物,是谁啊?”

“是当今首辅文渊文大人,也就是省长文源的兄长。”

“文大人不是在紫晶山脉指挥和精灵族的战斗吗,怎么会有空来这里啊。”

“谁知道呢,反正我得到的消息是这样的。”

流云一听到文渊这个名字,回忆一下子涌出来,当初在生命部落的时候,马修斯承认过是一个叫文渊的人派他们来屠村的,那现在即将要到来的这个文渊会是当初的那个幕后黑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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