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戈听完了故事,便问郭威说:“对于天下有变,你有什么计划吗?”郭威脸色沉重,看着王戈说:“天下一旦有变,我就投到一个得力的节度使门下,做一个武将,则勇往直前,作为一个谋士,则深谋远虑。”
“节度使,如何不投在后唐皇帝李存勖的门下?”王戈说完话,自己也感觉自己的话太无力,后唐皇帝一心只在戏子身上,哪里还有江山,哪里还有社稷,哪里还有百姓,王戈长叹一声,“后唐皇帝无能,尽人皆知,你打算投谁?”
郭威留下一个悬念说:“你猜猜我会投谁?”
王戈手摸着头,思考片刻就说:“要说节度使之中,算得上天下豪杰的,我知道的只有云南的刘知远和石敬瑭,刘知远世镇云南,从来没有离开过,这个人应该世内心平和,没有吞并天下的决心。石敬瑭这个人,是河北一方的豪杰,但是我听说他心狠手辣,狡诈阴险,狡猾至极,此人应该是一个强硬的人,此人必有图谋天下之意,逐鹿中原之心。”
“哈,哈,哈!”郭威听了连笑三声,微微低着头,并不抬眼,满满喝下一杯酒,只是听着王戈说话,郭威听着王戈把话说完了,再也没有话语了,郭威才看看王戈,把刚刚倒进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兄长所言,差矣!依我说看,真正有图谋天下,逐鹿中原之心的非石敬瑭,而是刘知远啊。”
王戈好奇,睁大了眼睛,想听一听郭威的见解:“此话怎讲?”
郭威把桌子上盘子里的牛肉,抓了一块扔进嘴里,和着满满一杯酒咽下说:“有一事,我讲给你听。石敬瑭此人阴险狡诈不错,但是此人没有骨气,不足以聚集人心。北边的契丹人,现在风头日盛,有吞并中原的意思。石敬瑭和刘知远面对此事,态度全然不同,石敬瑭是俯首称臣,每年纳贡送礼,对契丹称“父”,契丹对石敬瑭称“子”,此一事便可知道,石敬瑭心中没有雄心,难以成事情。相反,刘知远曾两次打败契丹人,虽然现在对日益强盛的契丹俯首称臣,但是刘知远确是用政治家的头脑来思考他与契丹的关系,他是利用了契丹,和契丹只是战略关系。刘知远心中才是不在云南,他心在天下啊。”
王戈听完便说:“那如果天下有变,你就是要去投奔刘知远,而非石敬瑭了。”
郭威回答说:“我是在考虑此事,只是现在时机还不是很成熟。纵使我心怀天下,现在也只得按捺住心中报国之情。”
王戈说:“现在军阀割据,武将乱国,社会****,民不聊生,正需要像贤弟这样的人才啊,要我说,兄长做一方节度使,做一方军阀,才是啊。”
郭威说:“报国之心我是有的,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三国的公瑾24岁,官拜建威中郎将,统领孙刘联盟的军队,抵抗曹军,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我不嫉妒周瑜有小乔,小乔是一位美人啊,但是我有柴潇潇,可与公瑾一比啊,只是现在我虽然比公瑾年少,但是24岁便统领孙刘联盟军队,坐镇指挥,怕是有生之年难以实现了。”
王戈说:“可以啊,几日不见,贤弟让我刮目想看啊,还是嫂子在家教育的好啊,说话都这么有感觉。”
郭威嘴巴抿起一点,笑笑说:“你嫂子啊,把我教坏了。”
王戈笑着说:“教坏了,不会是晚上把你教坏了吧!”郭威立马回击说:“你被瞎说,你嫂子教我读书,我有文化了,把你着兄弟给比过去了,你是没读书,我把你比过去,贤弟我心中过意不去啊,所以说你嫂子把我教坏了。”
郭威刚刚说完话,柴潇潇拿着一把鸡毛掸子,站在街上寻人。坐在客栈喝酒的郭威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街上的柴潇潇,郭威一下子从椅子上翻滚下来。柴潇潇打听得清楚,早就知道郭威在这家客栈,便拿着鸡毛掸子酒往客栈里面找,郭威听得脚步声,便对王戈说:“你嫂子来了,你帮我招架招架。”
王戈一只手护着护着郭威说:“你放心!”柴潇潇拿着鸡毛掸子看着王戈说:“这事儿你别管,他今天不读书,跑出来玩,我就要按照我和他之间的协定,我要那鸡毛掸子打他。”
郭威用就躲在王戈的身后,不出来,柴潇潇拿着鸡毛掸子,往前打就打到王戈了,但就是打不到郭威,就大声吼起来说:“说了,你别管,看我今天不打他。”
王戈答应护着贤弟,便伸开双手,像老鹰护着小鸡一样。
柴潇潇拿着鸡毛掸子往左打,王戈就往左边当着,柴潇潇拿着鸡毛掸子往右边打,王戈就拿着鸡毛掸子往右边躲,柴潇潇拿着鸡毛掸子往中间打,王戈就往中间躲,一只护着郭威。
柴潇潇也累了,没得法,就说:“郭威,你出来,我不打你了,今天你不读书的事情,我也不惩罚你了,只是咱们下不为例。”
郭威躲在王戈的后面,探出半个头出来说:“你说真的,今天的事情,真的就算了?”
柴潇潇一顿脚说:“真的,我不打你了。”郭威这才从王戈的身子后面出来,柴潇潇看着郭威出来,心中暗喜。等到郭威离得柴潇潇近了,柴潇潇一下用手指头揪住郭威的耳朵,揪得郭威直接喊疼,一边揪住耳朵一边说:“我说了不打你!我说了不打你!”
柴潇潇揪住郭威的耳朵,把郭威揪出了酒店,剩下王戈一个人看着郭威,连连摇头,连连摇头说:“贤弟啊!贤弟啊!”
王戈这才反应过来,大喊着:“贤弟啊,你还没有付钱呢,上次是我付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