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戈的父亲王君承因为也见郭威一表人才,心里也主观愿意认为郭威是个汉子,不会借和自己的儿子王戈结拜的机会,而来买自己的房子。于是第二天王君承带着一应手续,用当初王君承买进时双倍的价钱和郭威交割了魏竹武的府邸。郭威和柴潇潇开心了一下午,晚上都睡不着觉。当晚郭威和柴潇潇还是在客栈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就去魏竹武的府邸去了。
郭威和柴潇潇推开魏竹武府邸的大门,才见到这府邸,是窗明几净,碧瓦朱檐,入得大厅,大厅里也是金碧辉煌,气派非凡。这两个人像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孩子,在这府邸里迷了路,一下子优哉游哉地游玩这里,一下子优哉游哉地游玩哪里。在柳树边,二人相互抱着,看着柳絮纷繁,弱柳扶风。突然柴潇潇推开郭威,跑到柳树的下面,指着柳树说:“郭威,咱们亲自种植一颗柳树在这里好不好,这是我们第一天来到这个府邸,这柳树就算作是纪念吧。”
种植柳树历来有这种风气。相传古时候桓温北征,经过金城这个地方,看到前方有一棵柳树,原来是十几年前自己当琅琊王时种的柳树,现在这柳树都已十围,于是桓温慨然说:‘木犹如此,人何以堪?’”桓温大将军大概是感慨,时光匆匆而逝,树木尚且敌不过春秋的更替,人又怎能逃得过岁月的沧桑呢?
面对柴潇潇的问题,郭威也跑到柳树下面,抱着柴潇潇说:“你愿意种,你就种呗,我没有一丁点儿意见。”于是两个人亲自拿着铲子,拿来柳树枝条,选了一个最好的地方,亲自种植一棵柳树。
吃过中午饭,下午郭威和柴潇潇把家中打扫了一遍,以前的人用过的衣服和被子都扔掉了。他们两个想让这座房子焕然一新,二人去购置了最好的衣服和被子,于是穿的和睡的就不再愁了;二人又请了工匠,把家中破烂的地方,加固修理一番;二人还请了两个下人,帮助打扫房间,洗衣做饭。
晚上郭威和柴潇潇睡在新房间里,柴潇潇翻过身对着郭威说:“郭威,我有个建议,想和你说,但又怕你生气。”郭威大大方方说:“你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我怎么可能生你的气,我生谁的气,都不会生你的气。”柴潇潇用眼睛看着郭威说:“你看我们生活安定了,家中还有些钱财,但是不能够沉溺在安乐之中啊,我们要深谋远虑,未雨绸缪才是。”郭威用手一拍脑袋,说道:“嗯嗯,潇潇不愧是大家闺秀啊,这些都想得这么周到。所有的安乐只是暂时的,我们要谋划谋划才对。但是天下打乱,又能怎么谋划呢?”
柴潇潇用手放在郭威的胸膛说:“方今天下打乱,你又有一身好武艺,总有一天你会出人头地的;只是你读书少,都不认识什么字,遇见事情不能独立思考,不独立思考肯定随波逐流,没有主见,爱冲动,到时候在战场之上,这些都是最危险的。”郭威说:“这些都是我的遗憾,我也深知这是我的弱点所在。虽然我是一介武夫,但我心中也是重文人,疏武夫的。只是我年少父母双亡,没有人教授读书认字,我就只是专心练习武艺。”
柴潇潇用深邃的眼睛望着郭威说:“方今天下,你可投奔到的最强大就是山西的刘知远,以及河东的石敬瑭,这两个人你怎么看?”柴荣说:“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石敬瑭没有这个刘知远的名声好,这个石敬瑭卖国求荣啊,不是个好东西。”柴潇潇说:“看来你还是了解一点,这石敬瑭就是个脓包,这个刘知远还是有一点深谋远虑的,他对于强权契丹,只是拉拢和利用的态度,他的真正目的是逐鹿中原,成就网图霸业,这个人是有心机的。”
原来这刘知远生逢乱世,很有意思的就是,刘知远对契丹的态度。契丹是鲜卑族的一支,唐后期逐渐成为北方强悍的势力,后唐的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在太原举兵叛唐,在契丹帮助下建立了后晋。为了报答契丹的帮助,不惜将燕云十六州割让,并称比他小11岁的耶律德光为父。从此中原门户大开,无险可守。在这方面,刘知远比石敬璃要看得远些。刘知远则认为:称臣即可,当儿子则太过分,多送些金帛使辽兵援助而不必以割地相许,割地会造成将来后患无穷。他对契丹更多的是主张笼络、利用以图逐鹿中原,况且他还曾两次大破契丹,真是大快人心。
柴潇潇说:“天下战争平凡,你早晚要入伍,这个只是时间问题,我们急不得。但是现在读书认字却迫在眉睫,你要赶在入伍前多认识一些字,多看一些书。”
柴潇潇用眼睛看着郭威接着说:“所以啊,明天我就给你制定读书细则,每天你按时读书认字,没有完成规定的读书任务,你就不许吃饭。”郭威长叹一声说:“啊,这么辛苦,这么限制我的自由。你知道我是个随意惯了的人,这些恐怕我完成不了吧!”柴潇潇一下子背过身子,不看着郭威,生气地说:“你看你,你还是不愿意听我的。”郭威侧过身子安慰柴潇潇说:“,你就别生气了,我听的,我一定听你的,只要你不要太严苛,我怕我完成不了。”柴潇潇才转过身子,把手放在郭威的脸上,对着郭威温柔地说:“你放心,我也不忍心你辛苦,你只要好好读书,超额完成了任务,我可以让你多点自由的时间。”
郭威用眼睛静静地看着柴潇潇,柴潇潇晶莹的、乌珠儿一样的眼睛,在郭威面前一眨一眨的,郭威沉醉了说:“你真好看!”四周静静的,柴潇潇微微撇嘴笑说:“你就贫嘴,油嘴滑舌。”郭威测过身子,要亲柴潇潇,柴潇潇笑说:“你流氓,你要干嘛!”郭威也笑说:“你说我是流氓,我能够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