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奢回到自己的出租房内,一头埋在床上的枕头里。
想着刚刚自己老妈打过来的电话,他一个字儿没听进去,不过可以确定的一点便是,自己罢工的事情,老妈已经知道了。
哎,想着这事儿赵奢就心烦,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明天。
自己在这个厂房都已经干了接近两年了,现在说干都不干。
毕竟在这厂,自己的工资虽然就三千多一点,不过在相对于消费较低的C市也算是不错的了。
“你是我的小丫小苹果……”
铃声响起,赵奢轻轻接起手机。
“喂?”
电话那端传来“吧唧,吧唧”的声音,不知道打电话的在吃着什么东西。
“喂,是不是赵奢啊?”
“对啊!你是?”
“哦哦,我是阿战。”
打电话过来的居然是阿战,这位名叫阿战的小子全名叫王战,是赵奢的小学同学。
是大山里面的好伙伴,好基友,赵奢想了想,自己因为去年过年没回去过,所以跟阿战大约有一年多未见了。
这时候打电话来的阿战,究竟有什么事要找赵奢呢?
“好你个小子,这么久才跟你哥联系,我都想死你了。”赵奢说着说着就从床上站起来。
“哈哈,对了,跟你说个事儿,你那儿还要不要人啊?我也想出去闯荡一下。”
“有是有,但是你满了十八岁没有?”
“下月一号,还有差不多十来天的样子吧。”
“那就是OK的,你过来,大把的事情等着你勒。”
就这样,两个久违不见的好友,就这么一直说,他两说了很多,就例如什么在家的搞笑事儿。
什么老王家的狗被偷狗的打死了,又是什么老赵家的鸡被几个毛小子偷了几只。
即使聊的话题再过于弱智,两人还是不亦悦乎的掰扯着。
两人就这么聊着,直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阿战这才不情愿的挂断电话,并说明自己可能过几天就来C市。
孤身一人在外闯荡的赵奢,这下有了干劲,想到自己的好兄弟自家里面来之后,心里就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高兴。
有时候,每个人都会有这么些朋友,即便是多年未见,但是还是却也一直在你生命里深深的存在,不需要过多的金钱,没有勾心斗角,都能成为很好的兄弟。
就这么想着想着,赵奢困了起来,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瓦罗兰大陆某城邦内
城墙上站立着数百位士兵,他们手中拿着清一色的木杖,木杖的顶端还有着一颗宝石在隐约泛着光芒。
城门上方站立着一位男子,左手持一把长约一米三的巨剑,用手握着一面染着血迹蓝色的旗帜,他此时的目光正俯视着城下。
城下横七竖八的躺着无数的尸体、兵器。
尸体早已经腐烂,兵器已经泛黄,围绕在尸体周围着的还有苍蝇。
朱红色的城门被撞出一道巨大的裂缝,城外的水沟聚集了腥臭的血水。
此时正值黄昏,一道道晚霞自不远处的山脉透射进来。
霞光映射在远处城外的血水沟,发出一缕淡淡的淡红色。
这惨状正是惊动整个瓦罗兰大陆的战争,是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之间的最后较量。
自年头以来,诺克萨斯的势力扩大了一倍。今日在这城上,手持巨剑的男子也不知道守住敌人多少次攻城了,握着巨剑的手已经麻木。
“嘉文三世!速来城下受死!”
一位手持大斧的胡渣男,正在城门下大声怒吼着,同时还挥舞着自己的大斧不断嘲讽。
这时,一队人马自城墙上走过,领头的是一位身高约一米八几的中年男子,戴着一个酋长冒,一袭素白色的衣袖下握着一把短小的短剑。
此短剑若放到我们眼里来看,就如同古代的汉剑一般,只不过还要短一点。
“德莱厄斯,你休得嚣张,当年打你父亲德莱奥克,打的如同丧家之犬般,今日你等再战,无非是同一个结果而已。”说完后,嘉文三世不禁的在城墙之上狂笑起来。
城下的德莱厄斯紧紧的握着大斧,随即用手一挥,怒声道:“攻城!”
士兵听号令时候,指挥官手将手中的旗帜举起呐喊:“弓箭手!准备放箭!”
一队队的士军整齐的搭弦拉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刹那间,成千上万的箭雨自城墙发射而去。
“防御!保护皇主!”
手持蓝色军旗帜的便是德玛西亚之力—盖伦,他指挥着手下的士兵,准备守住敌人的再次攻城。
士兵不约而同的拿起别在身后的铁盾,共同防御着进发而来的箭雨。
与此同时,嘉文三世身边忽然多了一位青年,手持长枪,一手护卫着皇主,朝着城内的大殿撤去。
反观诺克萨斯这边,弓箭手将弓箭朝着城墙射着。
五队人马自大军中抽离出来,几十个人一波,分别推着攻城车朝着城门推去。
车轮就直接压着无数的尸体过去,仔细听的话,还能听到碾压出的骨头碎裂声,以及尸体溅射出来乌黑的血液。
“扔滚石!”
盖伦大喊一声,随后城墙上的士兵,纷纷让出一个空位,一个个肌肉大汉抱着巨大的石头朝着下面砸去。
下面一些正准备架云梯的诺克萨斯士兵直接被砸的血肉模糊,不成人样。
“攻城车,准备进攻城门!”
德莱厄斯一声怒吼,攻城车直接奔着城门冲去。
“嘭……”
“嘭……”
几声声响过后,朱红色城门上的裂缝更大了,守在城门内部的德玛西亚士兵,正用力的顶着城门,不让其被破开。
就连有些城内的平民老百姓,也自愿参加到守卫城邦的斗争中,一些老头子,和中年妇女自愿的来到前线,将伤者脱离战场,送到城内医治。
还有一些十多岁的少年,也时不时的给城内的士官送武器、补给。
忽然一声巨响,城门大破,守卫在城门后方的德玛西亚士兵被倒下的城门,活活压死。
“众将士听令!大家随我杀入城内,活捉或者击杀嘉文三世者,奖励金币万两!”
德莱厄斯见城门大破,鼓舞着士兵进城作战。
经过半个月的攻艰战,士官们早就想着结束了,见城门大破,原本无精打采的士兵跟打了鸡血似的冲向城内。
“亡了!这下彻底亡了!”
盖伦将旗帜一把从肩上扛起,用着巨剑指舞着天空,绝望的呐喊了一句。
城墙上很快围满了诺克萨斯的士兵,没什么多说的,拼上来就是你死我活的。
盖伦将旗帜狠狠的插在墙壁上,顿时飞溅起砖块碎末。
他紧紧握着自己的巨剑,朝着城内冲杀而去。
而在嘉文三世这边,手持长枪的少年正是德邦总管—赵信,凭借着在绞肉机战场中的出色表现,成功上位,由一位角斗士顺利逆袭成高富帅。
尽管赵信已经是二十出头,但是看上去还是跟个少年一般。
“赵信,你将皇子携来,叫其勿用害怕!”
嘉文三世吩咐着赵信。
没过一会儿,赵信便将一脸呆萌的小皇子从后宫带了出来,与其一起来的有皇子的启蒙老师——易,还有一个身着红色素衣的妇女。
妇女一手携着皇子,一手不断的用衣袖擦拭着皇子的眼泪。
皇子身着一身金黄色的短袍,手里握着一把短短的匕首,他一见父王后,便泣不成声。
“皇儿,别哭!”
嘉文三世十分疼爱自己这么一个独子,因为当年自己的父亲也是如此。
皇子看了看四周,然后将自己手中的匕首挥舞了一轮,大声道:“父皇,我要出去杀敌!”
年轻的妇女一听闻,连忙两手抱住皇子道:“皇儿,别胡闹,现在你还小,不适合出去杀敌!”
这位年轻的妇女正是皇子的母亲——媞苏娜。
没等嘉文三世出口阻拦,门外一位士兵急匆匆的从大殿外跑了进来。
单膝跪地后朝着嘉文三世禀报:“敌军已经杀入城来,皇主赶紧撤离,不然等下就来不及了!”
这下,嘉文三世如同遭受雷击一般,一把跪倒在地。
没过多久,嘉文三世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自己盔甲上的灰尘,然后抽离出别在腰间的宝剑。
朝着后面的赵信吩咐了一句:“赵信、易大师,尔等将皇儿还有媞苏娜护送至城外,一路上切记安全!”
听到这么一句,媞苏娜顿时大叹不妙,看来嘉文三世决定要留下来作战。
“父皇,要走一起走!”
皇子伸出个小手,拉扯着嘉文三世的衣角,抓的死死的不肯放开。
媞苏娜的眼泪如同决堤了般,此时如果决定留下来,那便是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她也同时跪下来,对着嘉文三世啼诉着:“皇主,求求你三思啊!皇儿不能没有你!”
嘉文用力的扯开皇子的小手,并大声道:“这城是吾皇之根基,如果丢了,我也没脸去面对国民了!我意已决,易大师,赵信,汝等还等什么?速速带皇子二人逃离这里!”
这下吩咐之后,赵信硬扯着哭泣中的皇子还有媞苏娜,强行的脱离后殿。
易大师抽出自己身上的长刀,挥舞了一番,自顾自的说道:哼,很久没有过嗜血的感觉了!
就这样,即便是皇子跟媞苏娜再多的不舍,还是被这么强行的带走了,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的嘉文三世,皇子悲伤的晕阙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