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曼与罗云迪成了集体舞“舞王”,大约是因为他俩的“舞蹈”带动了所有人而且之后还在精灵族衍生出了一种新舞蹈,可诺德曼得知这消息时正被罗云迪用初级火焰魔法烧屁股,一边跑一边嗷嗷叫。
“嘿!你还真烧我?”诺德曼摸摸屁股发现裤子被烧了个洞,能摸到里面的肉。罗云迪得手后转身偷笑着离开,一个精灵急匆匆跑来说他们是舞王,得去接受女王的嘉奖。
“舞王?这都能成舞王?今天果然走运。”诺德曼哈哈大笑便返回去接受嘉奖,也不管屁股有没有个破洞。
女王在舞台上为歌王舞王送上祝福的精灵桂冠,据说戴上有抵御疾病和恶魔的效果,诺德曼上台时引发哄笑,他屁股上的洞可真显眼,罗云迪也不得不上台,两人最后一起接受女王的精灵桂冠。
“你们俩可真恩爱。”女王似乎都对他俩产生羡慕之情,以为他们是对小恋人便问:“你们会什么时候结婚呢?我可真想参加你们的婚礼。”
“不会很久的。”诺德曼若无其事直接脱口而出。
“永远也不会!”罗云迪瞪了诺德曼一眼。
女王陛下疑惑,诺德曼又赶紧笑着圆场:“最近我们吵过架,她还在生我气。”
“哦!恋人吵架时常有的事。”女王也被诺德曼给骗了,亲自给两人戴上桂冠后又说了一堆祝福的话,也就是早结连理白头偕老这类的话,可把罗云迪急坏了。
精灵的狂欢得持续到晚上,精灵女王却将十二个年轻人叫到了一边。诺德曼作为象征性的船长得到了一个罗盘,女王说到了原大陆罗盘能指引他们找到神之庭院,可诺德曼不解,找到神之庭院做什么?
女王讲述了他们一个从未听过的传说,与诺伊圣经里记载的完全不同,是精灵族里世世代代流传着的故事:早在几千年前原大陆就已在众神与十二英雄的战火中毁灭,为了拯救残存的人诺伊女神不得不打开所谓的冥界之门让所有人回到过去从头来过,然而能知晓过去未来的神不允许人们摆脱他们的控制于是将原大陆冰封起来,用水晶球创造了另一个只存在梦里的新世界,也就是说所有人都活在同一个无止尽的梦里,而所有人的身体都还冰封在真实世界里的原大陆上,十二英雄必须找到连接梦境与原大陆的通道,也就是所谓的神之庭院并将它毁灭,几千多年前的十二英雄传说只是一次失败的抗争,他们找到了神之庭院,可却为是否将所有人唤醒在原大陆上产生分歧而大打出手,原大陆冰川消融是神力衰退的象征,而一直以破坏为乐的浴血军团已为了解放所有人在大海里同神的傀儡较量了几百年。
诺德曼表示这他妈比诺伊圣经里的故事还扯淡,分明就是他曾听说过的一个神秘组织的阴谋论,他才不会相信。
除了三个精灵其他八个年轻人也表示打死都不相信。
女王说信不信只有到时候才知道,但是最初的十二英雄就是因为到最后才知道一切的真相才产生分歧,所以得先让他们们知道,也能先做好心理准备。
“难道意思就是此时此刻的一切都是假的?可为什么我睡着了也还能做梦?”
“你做梦的时候知道自己在做梦么?”
“那些远征队呢?他们去原大陆又是为了什么?他们知道还是不知道?”诺德曼挖空心思想要证明这只是个无稽之谈,可想不到什么来证明它的假,就像女王也证明不了这传说的真。
“那些人不知道他们跨越海洋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所以你们到时候也有必要引导他们,我相信你们都是三族中的佼佼者。”
“我不信!”
……
这之后一向没心没肺的诺德曼忽然变得忧虑寡言,就连那三年也并未让他变得对一切都将信将疑,假如真如女王所说,那么老姐老爹,还有罗云迪,诺亚以及这么多人,甚至包括他自己都只是活在虚幻里,那么世间种种,这么多年或悲或喜,或爱或恨,在那真实的原大陆上又是否还能站住脚跟?不远万里跨越海洋只为将这一切揭开又有什么意义?
十二人中最在乎此事的似乎只有诺德曼这一人,其余人都不相信,可诺德曼是不敢相信。
第二日趁着涨潮十二人一大早便上了船,在数百个精灵的帮助下将搁浅在岸上的船推下了海。在纪元末的狂欢后十二英雄集结完毕再度启航,可诺德曼仿佛变了一个人,不再热衷于欺负罗云迪,诺亚偶尔想和诺德曼聊聊都会被他以没心情推脱,也很少再和两个老水手喝酒聊天,常常独自坐在船边看着大海发愣。
船上多了三个精灵也似乎并未改变多少,海上的日子比想象当中更要平淡,新世纪到来也没能给一望无际的海洋增添多少浪花或减少一丝涟漪,十二个年轻人要从陌生到熟悉也迎来了第一个非常重要的关卡:是否能相互理解尊重的磨合期。
晚上,老特纳拿着精灵送给他的吉他弹得蹬蹬响,将掌舵的任务交给了看上去依然心事重重的诺德曼,兽灵战斧差点和精灵第一弓箭手维吉尔打了起来,起因是“小战锤”调皮在船舱里拿着他的弓箭四处射,把打盹的维吉尔惊醒了斥了战锤几声。战锤发脾气要用大锤子和维吉尔单挑扛着锤子便要打,幸好被魔法师拉斐尔用魔法锁链困住身体才免了一次灾祸。
大哥战斧护短,命令拉斐尔放开他弟弟,他那可怜的弟弟被锁住了哇哇大哭,可拉斐尔又怕放开他之后又要被这长不大的莽汉找麻烦,因此希望战斧能和战锤好生说说,可不能忍受别人欺负他弟弟也有些固执的战斧非要拉斐尔先放开战锤,因此两方闹得不可开交,谁也不让谁。
其余人下去劝导,诺德曼却如闻所未闻,放开船舵趴在船栏上眺望远海,反正海上也风平浪静。
“怎么了年轻人?你这几天好像很忧郁。”老威尔抱着吉他走到诺德曼旁边,还拿着一瓶朗姆酒。
“威尔,你觉得这一切……。它都是真的么?假如都是虚幻…那又有什么意义?”诺德曼指着远处又看着脚下甲板,许久不说话几乎带着哭腔,说得非常慢。
“听到了吗年轻人?船舱里的声音。”老威尔拨了一把吉他弦,喝了一口酒将酒瓶递给诺德曼:“还有这个声音,海洋的声音,假如你还能听到这些和你心底声音那么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来一口吧伙计!只要你还有这能力,就该为这个干一杯!”
老威尔也趴在栏杆上,微露出苍老的笑容:“我曾认识一个可悲的虚无主义者,他终其一生都在辩证他所见所闻的真实性,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个令他心动的姑娘,他却不敢相信他感觉的真实性尽管那个姑娘也爱着他,他拒绝了姑娘的求婚就因为他不明白爱情的真假,后来他上船做了水手,十几年后他才知道那姑娘为那事跳海自杀了。”
诺德曼愣了一会儿。
“那可悲的家伙就是我。”老威尔看看诺德曼面无表情。“所以年轻人,忘掉它吧,我已经老了,觉得心底的声音越来越模糊也越来越遥远,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清晰可闻,但是你不同年轻人,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探寻这一切的根源,去船舱里看看吧!说不定他们需要你,就像你也需要他们一样……”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