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后悔自己的多事帮了她,因为给我带来了超多的麻烦。
“小恺,给你吃。”我看了眼她手上的东西,这次是奥利奥饼干。她哪里来的这么多吃的?上次是泡芙,上上次是巧克力。。
我瞟了她一眼,她傻傻的笑着,露着一口的白牙。我莫名的心烦,再一次无视她递过来的东西。
班里的话剧很正常的出演,没有因为服装的缺陷而失败。顾若盼也没有因为之前的不悦影响到心情,新年晚会演出时,我还看她喝彩喝得最凶,完全没有失落的感觉。
“小恺,你不喜欢吃吗?这是哥哥从澳门带过来的,很好吃的。”她的声音拉回了我的失神,她拿着饼干的手再往我这边移了一点。
“哥哥说了,你帮了我一次,我应该请你吃饭的,你今天晚上有空吗?我邀请你去我家吃饭。李妈做的菜很好吃的,你肯定会喜欢。”
唉,我暗自叹了叹气,如果时光重来,我想我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必要做多余的事情。
顾若盼每天都会拿一些零食问我要不要吃,最难得的是,她每天拿的东西都没有重复过,我怀疑她哥哥是做食品生意的。
后面她没再拿东西给我吃,因为她拿的零食我一个都没吃,每次她拿在我眼前好一会,看我没有接,就塞自己的嘴里唧巴唧巴的吃掉了。不过,她换了另一种方式来折磨我。
“小恺,你喜欢吃什么?”
“小恺,你吃过最好吃的是什么东西?”
“小恺,我今天带的果冻真的很好吃,你要不要尝一点?”
“小恺,。。”
终于,我真的忍耐不下去了。
“不要再跟我说吃的。”我一字一顿的说得很清楚,夹带着一丝怒气。
一般常人听我这样的话之后都会收敛不敢多言,因为我与生俱来的气场会让周围的气压都骤然降低。只是我高估了自己的气场,也忘记了顾若盼的非常人。
“那我不说吃的,我们聊下漫画好吗?”她眨巴着大眼睛,带着期盼。
在她身上,我又切切实实的尝到了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她不是笨,她是完全没智商。
可能她太无聊了,班上的同学因为上次的事都疏离、孤立她,而我正好帮了她,她只能来烦我。
“小恺,你到底什么时候有空到我家吃饭?哥哥都问了好几遍了。”
我觉得自己有必要说点什么,不然以她苍蝇那般没完没了的本事,我迟早都会被她烦死。
我看向她,用极为锐利的眸光凝视着她,“我只说一次,我不会去你家吃饭,还有,我跟你不熟。”
我尽量用极其冰冷的语气说完这句话,希望她能识趣的闭上那烦人的嘴巴。
我不知道她是被我的话给吓傻了,还是怎样,她嘴巴微张,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小,小,小恺,你刚,刚才在跟,跟我说话吗?”
我觉得好笑,我说话有让人这么奇怪吗?我以为自己和她说完这句话之后,以后都不会再说什么了,只是我错了,我招架不住这个笨同桌。
“小恺,你为什么不喜欢说话?我觉得人与人就是靠说话交流的,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
我很想告诉她,我为什么要让别人知道我在想什么,习惯了沉默,我依旧用沉默以待。
有一天她紧张兮兮的坐在位子上,双手一直放在书桌抽屉里,不时的看向周围,生怕被别人发现了她的什么重大秘密一样。
我不想管她的事,更不会去问她。只是,抽屉里面不时的发出一些声响,貌似动物的声音。
我不喜欢小动物,它们很不爱干净,总是胡乱制造一些垃圾和臭味,我对这些东西非常反感。
“你藏了什么?”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开口跟她说话。
她拼命摇头,“没,没什么啊。”
她很不会说谎,脸上表现出来的紧张很清楚的在告诉别人:我在说谎。
“是猫?”我猜测着,因为我听到非常微弱的猫叫声。
她看着我的眼睛睁得特别大,仿佛在说着:你怎么知道的?
“拿出来。”我语带命令。
“不要,它很可怜。”她还是摇头。
我微微叹了口气,沉吟了片刻又说:“你这样会闷死它的。”
她终于被我的话所动,从抽屉抽出一个小鞋盒。
“我只告诉你,你不要把它扔了,好吗?”她边说边打开鞋盒,里面躺着一只瘦小的小花猫,身上还有几处皮毛脱了,样子非常难看恶心。
我忍着恶心,强忍着自己不去举手捂住鼻子:“拿走。”
“拿去哪里?”她竟然伸手去抚摸它。
“随你,总之不要放这里。”我偏头不去看这两个恶心的动物:小猫和顾若盼。
“不要,朵朵很可怜的,我在巷子里发现有两个小男孩用打火机烧它的毛,如果不是我,它肯定成了烤猫了,它需要我,我现在不能不管它。”朵朵?敢情是这笨同桌帮它取的名字?
“班里上次不是闹老鼠吗?我们把它养在教室里,这样就不怕老鼠再来啃我们的东西啦。”
“不行!”
好吧,我承认我怕猫科动物,虽然一个大男人怕猫有点丢脸,可是我不想以后自己上课的教室里有只猫跑来跑去的,或者突然一坐下发现有只叫朵朵的小猫就躺在我的书桌抽屉睡大觉。
“为什么?朵朵很可爱的。”
“不行就不行,没为什么。”我不会跟她说自己怕猫这回事的,“你拿回自己家里养着吧。”
“可是可可不喜欢猫。”(我当时以为是我一时间听错了,她说的确实是可可,不是哥哥。)
她说着这话的时候,眼里泛起了泪光,我觉得奇怪,我对她的冷淡态度和上次大家误会她都没有让她哭泣,现下这只猫却那么容易引出她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