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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前传:有一族子弟叫八旗(17)

辅仁大学的学生宿舍是座二层小楼,楼梯都是木头的,宿舍内设备极简单,除了几张床就只有一张书桌了。住在宿舍的都是外省来北京读书的学生,且有些同学本是富家子弟,所以墙上会挂着几件西服,而室内有摆着几只皮箱。

受伤后的傅大哥没敢回家,头上包着纱布绷带躺在一位同学的床上,周围仍有七八个男女生,仍在愤愤不平地议论着今天发生的事。

有个同学说:“傅大哥,我看哪今天镇压群众还打人的八成就是东北军。”

另一个同学更气愤地应声:“对。这也算国军?见了日本人就跑,碰见爱国的就打,亏他们还是中国军人!”

我父亲冷静地反驳:“你们也不能偏激,断定打人的就是东北军,我听那些军警讲的不是东北话。”

第一个同学就不服气了:“嘿!陈同学,你是帮谁说话呢?没瞧见咱们傅大哥被打得冒血吗?”

傅大哥坐直身子说:“这没什么争的。应当总结我们这次活动组织的也有欠缺。”

另一个同学就说:“反正东北军也不是东西。丢失了国土,他们还有理啦?”

第一个同学就更来气了:“对嘛。住在天津的宣统皇上也跑到东北去了,东北不是大清朝的发源地嘛,这帮八旗子弟卖国还没卖够哇!”

只听一声清脆的女孩声音:“请你住口!”

随着这声音,原来默默地坐在另一张床沿上观听的一位女生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继续说:“即便宣统他卖国,也扯不上全中国的八旗子弟。就算打人的是东北军,也不能把罪名安到东三省人民头上!”

这第一个同学楞下神,才发问:“你是谁呀?你哪学校的呀?”

傅大哥忙解释道:“都误会了。这是我妹妹,傅增启,她高中刚毕业。”

我父亲赞赏地望了望那女孩,回头地接着说:“同学们,不是误会。这位傅大哥的妹妹说得对,卖国的叫汉奸,那是我们中华民族的败类。我就是满族人,按过去说就是八旗子弟,怎么能以民族划分爱国还是卖国呢?”

傅大哥的妹妹也大声地说:“对!我和哥哥傅增贤,也是满族,我们同样爱国,同样恨透了卖国贼!”

我父亲激动地跑到那女孩身边,热情地问:“你们家住哪儿?”

傅增启答:“菜园六条。”

我父亲更高兴了:“哎哟!我姥姥家也住六条。你们家哪个旗的?”

“镶白旗。”

“巧了,我们家是正白旗。”

这两人正对话间,另外一辅仁女生开玩笑地叫道:“哎!瞧瞧,大清灭亡了,人家八旗兄妹跑这儿团圆来了啊!”

顿时众人一阵哄笑,笑声未了时傅大哥说:“同学们!救亡运动是全民族的事。来!咱们商量一下打回老家去的下一篇吧!”

他的妹妹举一下手里的饭盒说:“哥,我是来给你送饭的。先吃点饭吧!”

新街口北大街我奶奶家那小院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惠华法师静心礼佛了,国军军官张中华也不再来了,我奶奶也就专心照料儿子的生活和学业了。

我奶奶不赞成我父亲参加学生运动,常教育他:“国家大事不是老百姓管得了的,安心读书奔自己的前程才是一辈子的大事。”

开始我父亲还和她辩论,说什么“国家是人民的国家,年轻人不参与兴亡大事,民族前途何在?”

我奶奶仍是坚定不移,多次教育儿子:“你记住,你阿玛要是不去管宫里头这一派,那一伙的争斗,那他就应当能活到现在,看你长大成人。现在这党那派的斗,还不是争权夺利?”

我父亲则表示他历来的政治态度:“我信奉张恨水先生的人生格言,君子群而不党。但是,国难当头,不去参加救亡运动就不是中国人了。”

我奶奶问:“就凭你们这些学生,救得了国吗?”

后来,我父亲就不在家里头谈政治了,在学校里照样跟着傅大哥等积极参加爱国救亡运动,只是同学间暗地流传的某人是何党何派等事他却从不关心,谁爱国就跟谁走。

今天的遭遇却非同寻常,从学校回家吃晚饭时,我父亲忍不住问我奶奶:“妈,您知道菜园六条住的姓傅那家人吗?镶白旗的。”

我奶奶笑笑,马上就回答:“老傅家呀,就在你舅舅家借壁儿,是个好人家儿呀。老家儿是印刷工人,有一儿一女,儿子上大学,闺女也让读了书。他们家和你姥爷家算世交呢!”

我父亲听罢,不由地赞叹:“噢,我说呀,傅大哥他妹妹那么聪明,难怪呀。”

我奶奶却听到心里去了,认真地问:“你认识老傅家闺女啦?”我父亲照实就说:“傅增启嘛,高中毕业了。她倒真是特懂道理的女孩啊。”

我奶奶手拍大腿,大喜过望地说:“好哇好哇!儿子,你有眼力劲啊!老傅家那闺女,长得水灵,有家教,知书达理,我可早就瞧上啦!这下好了!妈心里也踏实了。你不是讲自由吗?行。可咱旗人的老理儿得听妈的呀!”

我父亲一时没弄明白,就傻傻地问:“妈,您说的什么呀?”

我奶奶仍沉浸在自己的设想中,自言自语着:“让三姑六婆保媒是汉人的讲究,咱们旗人是请大媒。你妈娘家舅舅杨秉坤留过洋,当大媒是够格的啦。过门帖呢?咱们家祖上也算三品、四品的,老傅家不会挑眼的……”

我父亲听着听着忽然明白过来,就急忙问:“您是提傅大哥他妹妹?我们还不熟哇。”

我奶奶大笑:“哈哈哈!难得哟!我看你是愿意啦?”

我父亲脸红了,低声说:“就见过一面。”

我奶奶却捏着手指头叨念:“白马怕青牛,羊鼠一旦休;金鸡躲玉犬,免龙不到头;蛇虎如刀错,猪猴婚成愁。哎,增启那姑娘属什么呀?”

我父亲摇下头:“不知道。”

我奶奶便说:“不是十八,就是十九了。我来办,先找有能耐的先生按属相合合婚吧。命里有哇,就是上上婚哪!”

“呯呯呯”地响起了敲门声,小院门外有妇女却操公鸭嗓音喊:“杨婶!哎,杨婶,开门哪!躲着不见不行啊!”

我父亲忙问:“妈,这是谁呀?”

我奶奶忙起身,迈着屋门时回头对我父亲说:“回你屋看书去!你别管啊。”

她走到院门,拉开门栓,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了,差点撞着我奶奶的脸。小院门外站着一个北京俗称“缩脖坛子”类身材的胖女人,见我奶奶劈头盖脸就是一句:“怎么着?躲我就行啦?你想拖到哪天啊?”

我奶奶赔着笑脸对那胖女人说:“大妹子,我不是躲,我不是……不是白天都有事嘛。您再容我几天,倒过手来我立马按数交给您。”

胖女人并不领情,仍是口气挺硬地说:“没门儿啦!杨婶,这眼瞅着你就拖了快一个月了,没这么办事的吧。”

我奶奶低声下气地乞求:“大妹子,街里街坊的,我也不是那赖账的人,是吧?您容我几天?”

这时,我父亲在屋里听不下去了,已经走到小院门口问:“妈,怎么回事?”

我奶奶回身推他,边推边说:“回屋看书去!没你的事儿。”

胖女人却讥讽地说:“嗬,这供得起儿子念大学,交不起房钱,你亏心不亏心哪?”

我奶奶赶紧掩饰地说:“两码子事。”

回头对我父亲一声吼:“回屋去!”

我父亲不依,却问那胖女人:“请问,您找我妈妈什么事?”

胖女人挺傲气地一仰头:“我?房东,来收房钱。你们家都拖了快一个月了,整天还躲着我,这房子到底还想不想住哇?”

没容我奶奶和我父亲回答,院门外头响起一男人的声音:“住!谁说不住了。”接着闪身出现的是金贵。金贵仍是身穿羊皮坎肩,头戴顶毡帽,脚上是双长筒皮靴,肩膀上却扛着个麻袋包。只见金贵随手扔下麻袋包,脚一弯手一屈行了个旗人“武架子安”,冲我奶奶道一声:“大奶奶您吉祥!”

胖女人并不买账,反而对着金贵说:“嘿!你哪个庙的呀?念哪路经啊?挡横儿怎么着?姑奶奶我只认钱不认扛大包儿的啊。”

金贵冷笑一声,就反问:“说吧,多少钱?”胖女人马上回答:“现大洋十块。这是去年一年的房钱,已经拖了这十来天的我还没算进去呢。”

金贵从怀里掏出羊皮小钱袋,“哗”地一声将钱倒在手掌上,数数就全都递到胖女人面前,平静地说:“你数数,二十五块。去年的十块给你,另外十五块我先替大奶奶交一年半的吧。数清楚喽,不够找我!”

我奶奶忙喊:“不用!金贵,我会交她的。”

金贵笑着说:“大奶奶,您别管。”

又对胖女人说:“数完了吗?以后,差了房钱找我,我叫金贵,就是海淀货栈的,跑不了!”

胖女人数完钱,喜笑颜开地对我奶奶说:“杨婶,你还有这么仗义的小辈儿呀!房子,你放心住着啊!我没事儿啦,回见啊!”

我父亲这才有机会叫了一声:“金贵哥!”

我奶奶忙唤道:“金贵儿,赶紧屋里喝茶去。”

金贵俯身去提那麻袋包时,我奶奶问:“这是什么呀,挺沉的。”

金贵说:“我们刚从口外回来,这是今年的新小米儿,给您尝尝呗。”

我奶奶就说:“安儿,快帮你金贵儿哥拿呀。”

金贵笑笑:“安少爷可拿不动。”

说罢,手提麻袋就落在肩上,大步流星朝屋里走去。

在我父亲将一杯热茶递给金贵时,我奶奶开口问道:“金贵儿,你和你兄弟金顺儿的买卖还行吧?”

金贵哼了一声,想想才说:“不瞒您说,大奶奶,靠您当年给我们的安家费,离开崇老爷府上后,再苦再累咱没松过劲儿,确实有过几年好日子。我们兄弟俩,从来也没忘大奶奶您的恩德!”

我奶奶忙说:“别提当年的旧事儿啦。再说,跟着崇老爷多年的人,谁拿的都是血汗钱,应该得的。”

金贵却说:“可不能这么说。大奶奶,就是在各王爷府当下人、丫头、老妈子的,我们也都见过,主子能把他们当人看的都是少数。我们算福气好,跟了崇老爷,老爷走了又有大奶奶您,这恩这情不能忘!”

我父亲几次想插嘴没机会,这时抽空就直接问:“金贵哥,你刚从口外回来,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日本人了吗?”

金贵有些丧气,也带点愤恨地说:“别提了,这趟口外跑的真是算九死一生啊!出了北京没多远,让人觉得好像就是日本人的天下了。说实话,这条线直到张家口,也有咱中国军队,可怎么就没有人家日本大兵硬气呀?这帮鬼子呀,还有不少汉奸帮他们的忙,说是防共、查八路,想查谁查谁,想打谁就打谁,说没收就没收,要抓人就抓人。真不像是咱中国地界了。”

我奶奶急忙问:“那你和顺子没遇上危险吧?”

金贵叹口气,才回答:“出去的时候我留了个心眼,八峰骆驼只带了五峰,这不,最后回到北京的,就剩我和金顺骑的两峰了。口外呀,去不成啰!”

我父亲问:“怎么回事儿?是日本人吗?”

金贵懊恼地:“不想提了。日本人、汉奸都是他妈的王八蛋!货没了,骆驼被狗日的扣了,如果不是我们交了钱,恐怕也不能活着回来了。安少爷,你有文化,你说说是不是眼瞅着这日本人就要打到咱北京了?”

我父亲一时不好回答,想想才说:“中国人绝不当亡国奴!”

我奶奶指着摆在桌前的麻袋包说:“金贵儿啊,这小米是你们拿命换回来的,你让我说什么好哇!”

金贵正色道:“您别这么说。大奶奶,这是我们应该的。”

小柜子上的旧座钟“当、当、当”地敲响了,时针指向了晚八点。

金贵站起身来说:“时候不早了,大奶奶,我回啦。”

我奶奶忙挽留他:“平日里都忙,多坐会儿吧。”

我父亲忽然问了个谁都没想到的话题:“金贵哥,你们有我英子姐的消息吗?”

金贵睁大了眼,盯着我父亲看了片刻,才说:“少爷,你还记得那丫头?”

我父亲认真地回答:“当然了。十多年没见着,我可想英子姐了。”

金贵转脸朝我奶奶说:“大奶奶,您知道,我那不争气的兄弟顺子,到现在也没娶媳妇,不就是死等当年府上的丫头小英子嘛。”

我奶奶点点头,我父亲却说:“没错。这我都能猜得着。可英子姐呢?嫁人了么?”

金贵满脸苦恼,唉声叹气地说:“我不怕丢人,我那兄弟顺子真是一根筋呀。通州那么远,他跑了不知多少趟了,小英子她们家住的村子早就找着了。人家村里乡亲们都说了,小英子她爹得痨病死了,英子和她妈跑外地投奔亲戚去了。可顺子他不死心呐,十多年了,不管咱们有钱没钱,他是谁家闺女都不要,就等这个小英子。唉!命啊!”

我奶奶闪烁其辞地问:“那顺子他……他知道小英子当年的事吗?”

金贵听不懂,就反问:“什么事啊?”

我奶奶察觉失语,犹豫着:“就是,那回……”

我父亲抢先说:“被那混蛋赵五爷抢走那回事吧?那不是幸亏有惠华她爸给救回来了吗?”

我奶奶忙说:“对呀。宗月大法师啊,出家之前做了多少善事哟。”

金贵反倒宽慰我奶奶说:“大奶奶,您不用担心。只要小英子还活在世上,那顺子早迟能见上她。”

我奶奶合掌念声:“阿弥陀佛!佛祖,保佑他们吧!”

十八、

我总爱将我的故乡称为北京,不喜欢历史上几次更名“北平”,尽管此中的沿革是有缘由的。自明朝永乐十九年明成祖朱棣从南京迁都北上后,便定都北京,明清两代长达五百多年。

京腔、京韵、京戏、京俗成为一种优美传承,将京戏称为“平剧”几乎没有人接受过。无论时代怎样变迁,把北京人称为“天子脚下”的百姓已成习惯,而真正的北京老百姓,特别是民国之后北京八旗子弟的生活,却与天子不天子的毫无关系了。假如把偌大的北京市比喻成一片海洋,我奶奶家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小沙子,而这粒小沙也应当有自己特殊的色彩与光芒。

清朝末代皇帝溥仪在新京(长春)登基再当“儿皇帝”的消息传到北京,全市人民义愤填膺,万众声讨。在广大满族民众中,也引得骂声一片。

我姨姥爷宗月大法师在给徒弟们讲经时就当众明言:“法界净土,一尘不染。凡界恶徒,卖身求荣。我佛自有降魔法,多行不义必自毙!”

连我奶奶也骂道:“祖宗都卖了,民族大义都丢光了。当日本人的走狗,儿皇帝,狗屎都不如!”

我父亲和他的同学们就更不用说了,对卖国求荣的八旗子弟中的败类恨之入骨。伪“满洲国”的成立,激起了整个中华民族的义愤,爱国救亡运动风起云涌,在神州大地更加深入人心。

说来奇怪,在我父亲参加的游行、会议、演讲、抗议等学生运动各项活动中,他总是盼望着能够见到傅大哥的妹妹傅增启。如果这次活动她没来参加,自己心里便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失落感。

有一天,辅仁大学学生会组织爱国学生参加由北大、清华等高校召集的广场集会,由几位知名教授演讲痛斥伪“满洲国”的非法和阴谋,我父亲照例极积参加。这是一次近千学生和民众参加的大型集会,主席台上拉起的大横幅标语写的是“中华民族绝不承认日本扶持的满洲国”,与会发言者更是义愤激扬,引得全场呼声震天、掌声雷动。只是我父亲总是有一点心不在焉,老是走来走去地四处寻找着什么。

最后,再也忍不住就跑回本校学生们的队伍里找见傅增贤学兄问:“傅大哥,你,你妹妹来了吗?”

傅大哥正专心听台上教授的演讲,只是随便应了一声:“嗯”。

我父亲停了一会儿,等众人鼓掌时才大声又问:“傅大哥,你妹妹傅增启也来了?她们在哪儿呢?”

傅大哥这下听清楚了,疑惑地看看这位学弟,用手朝主席台那边一指:“在台子左边站着呢。她们没团体,挤着边儿上听呐。哎,你找她有事儿?”

我父亲忙说:“没事儿,随便问问。”

这时,轰轰烈烈的口号声响起,傅大哥也振臂高呼,我父亲边喊口号边走着又离开了辅仁大学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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