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点了点头:“莫怪乎师父让我们勾引那狗皇帝,原来是想从他口中套出朱雀之璋的下落?”
慕容道人呵呵一笑道:“这只是其一,如今红尘诸国中,唯有凤羽的帝王最昏庸无能?教主的意思是,在得到朱雀之璋的同时,顺便将这凤羽江山弄到手,毕竟这么广阔富饶的江山竟是由这样一个无用之人掌控,着实是暴遣天物!”
“教主是想以凤羽作为本教根基?成立血莲国度?!”三女的脸上顿时流露出希冀的表情。
“呵呵,这只是本教立足的开始!”慕容道人的眼中闪现一丝兴奋的光芒:“待我叫根基稳固,便可与北夷反攻东龙,在获得龙九天遗留下的青龙之圭,搭配教主所拥有的地之战印,那么整个红尘界,便是我们血莲教的掌控了——”
外面的风逍遥心中大骇:“这血莲教的野心果然非同小可,不仅想占了凤羽江山,更将一统红尘界,不过他们把这老妖道遣入凤羽宫里做内应,安插在帝王的身边,倒是一步极利害的奇招。”
紫莲歇了好一会,已有力气支起身来,在被堆里娇慵可人地抱住道人的腿,腻声道:“可是师父用那出神入化的先天神鼎功来笼络狗皇帝,还是太便宜了他吧。”
慕容长老笑道:“我只要他筑那通天台,到时神功传或不传岂非由我。”
白莲娇笑道:“是啊,到时便是胡乱传些什么功夫,那蠢东西又怎知是真是假,最好能引得他走火入魔,脑子弄出些古怪毛病来才妙哩!”
风逍遥见她生得十分清丽可人,心中暗叹:“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青莲吃吃笑道:“师姐最坏啦,嗯………筑那通天台对我们圣教有什么好处吗?”
慕容长老道:“筑一座通天台糜费不下几百万两银子,凤羽国库早已空虚,到时昏君只得又下旨搜刮民膏民脂,苛捐重赋之下,百姓还经得起这等折腾么,凤羽一乱,便是我圣教举事的大好契机了。况且,这通天台对我教未来大计,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风逍遥听得心中凛然,思道:“原来他们哄皇帝修炼那先天神鼎功,目的便是为此,凤羽一乱,就是你血莲教举事大好契机。”
紫莲这时缠上慕容道人,撒娇道:“师父呀,前几日徒儿已把那狗皇帝哄得神魂颠倒了,但一提及修炼先天神鼎功时,他就说因有燕陵王为首的重臣反对,所以不敢建造通天台。这个燕陵王究竟是什么人啊?怎么那狗皇帝如此怕他?”
白莲蛾眉轩起,雪靥上笼了一层煞气,恨声道:“我哄他时,他也这么说,看来这个燕陵王真是绊脚石儿,何不想个计策废了他!”
青莲道:“对对对!把这个燕陵王除掉,狗皇帝到时岂非都听我们的?”
慕容长老沉吟道:“别人暂且不提,这个燕陵王可是十分的了得,据说他乃是凤羽先帝的幼弟,神秘莫测,整个凤羽知道他存在的人极少,就连我们,也是近的那狗皇帝的身边才得知有此人。我们进入皇宫已有数月,却始终无法探听此人的身份与下落,想要除掉他,谈何容易。”
青莲眼珠子一转,道:“那我们就来暗的,五圣使中的飞天圣使不是就在都中么?听说左护法近日也要入都,师父何不请他们出手。”
风逍遥一听,心道:“那日与妖道见面的,应该就是那飞天圣使了,却是不知这左护法又是何人?”
慕容长老道:“此也不妥,燕陵王手下能人异士甚众,四大圣护皆是他物色而来,而且听说武德王不日将回到都中,就算飞天肯出手,也未必能成功,何况教主命他留在都中只是为了接应我,如非到那最紧要的关头,万万不可暴露的。”
青莲道:“左护法呢?他武功极高,麾下又是兵强马壮,请他出马岂非最适合?”
慕容长老道:“左护法实力高超,可算是教内前十名的高手,若由他出手,倒也有些可能,但此人性格古怪,只听命于教主,只怕老夫还请不动他,况且我们连这燕陵王是谁?长什么都不知道,纵然能请他出手,只怕也是枉然!”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近日的云都不太平静,不仅北夷帝国派人前来,甚至连东龙也有人插足进来,只怕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我听说前几日,燕家的玄阴之女也被人掳走,看来我倒是疏忽了!”
“什么?!”三女闻言惊呼:“玄阴之女?莫非就是被誉为无上鼎炉的玄阴之女?!”
“是啊!”慕容老道闻言苦笑:“我等一心欲谋朱雀之璋,却未料到云都之中竟然还有一个玄阴之女,待老夫得知此事的时候,已被人捷足先登。真是可惜,如若将她收入门下,进行双修,只怕老夫突破通灵直达灵寂,便是十拿九稳之事!”
他这看似叹息的话语,却是听的外面的风逍遥心头震撼——听这老道的话语,难道燕家之事与他们并无关系,可是燕巧巧明明被人掳劫入宫,若不是这血莲教所为,又是什么人呢?
“师父,你们有我们三姐妹还不知足吗?青莲不依啦!”这时候,那青莲缠上那道人:“刚才师父你赏了师妹,使她的修为大进,你也要赏赏我们!”话音落,青莲便已经骑到了慕容道人的身上!!
屋内****之声再响,风逍遥觉得已经探听不到任何的效益,便悄悄蹑步离开,复转入那百花幻灵阵中去,背起被他点了穴道的荷露,依着她所授之法,朝另一向的出口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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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荷露放回祭天阁的床榻之上,风逍遥陷入了沉思:“此地不宜久留!我看我还是速速离去为好!这血莲教组织何其庞大,加上又与北夷联手,东龙只怕真的会陷入危境!”
一念至此,风逍遥的嘴角忽然浮现一丝苦涩:“东龙皇室视自己为敌,自己却千方百计地想要帮助它!这……真是讽刺呐!”
他不由心生感叹:“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毕竟自己的义父,自己的亲友全都在东龙……只是,燕巧巧……”
“嗯!自己如今的伤势只恢复了七成,若是不遇到四大圣护或是纳气期的武者,想要离去应是不难,也罢!再在这皇宫多留几日,除了打听巧巧的下落,也正好探听探听这血莲教的情况!”主意一决,风逍遥决定探一探这凤羽皇宫,谁知才一出门便听见隐隐传来鼓乐之声,眺目望去,见远处无数彩幢飘扬,暗忖:“如此大的排场,却不知所谓何事?”禁不住好奇,当下悄移过去,打算去一探究竟。
风逍遥身上穿着祭天阁的道袍,混在人群里,祭天阁在皇宫内的地位极其特殊,皇宫禁卫不敢得罪,他从一队禁卫前堂皇而过,也没有人上前查看。
绕过几条曲道,便见许多宫人正簇拥着一乘七宝香辇缓缓行至,而慕容长老率了三名娇徒及几十个道僮于殿前伏地跪迎。
宝辇停下,珠帘掀处,只见一个身穿万寿衮龙袍,头戴八宝金纱帽的白净胖子步下舆阶,正是凤羽帝王凤文成。
这是什么情况?
风逍遥心生诧异,这些人不久前还在那里颠鸾倒凤,如今却又如此庄严神圣,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只见那慕容长老与众徒子徒孙口呼万岁,将皇帝迎入大殿中,风逍遥正想混在人群里跟进去,心中突生警兆,眼睛锁定住了皇帝身边的一个银衫人。
那人长发及腰,身形苗条,似乎是一个女子,随随便便的几步,竟令风逍遥生出无懈可击之感,暗暗琢磨道:“听说这四大圣护中的银蛇形影不离地跟在凤文成身旁,没想到竟是一个女人?”正在思量,忽见那银衫人回过头来,赶忙低下脸去,但那一霎,眼睛已掠见她脸上戴着一张只露双目与鼻孔的银面具。
银衫人环目周围一圈,似乎若有所思,随即紧跟着皇帝入殿去了。
风逍遥背后微浃,心中怦怦直跳:“果然是银蛇,此人的修为绝对比那个铁豹还要可怕!”旋而暗暗告戒自己:“自己身在皇宫,绝对不能与这四大圣护交上手!”他停了脚步,再也不想跟进殿去,当下跟在几个从殿中退出的道僮后边转身离开。
到了偏僻处,风逍遥方才悄悄舒了口气,正盘算该从什么地方探寻燕巧巧的下落,忽又思道:“妖道与三个徒儿皆在此处,百花幻灵阵那头的丹房必然无人看守的了,何不探上一探?说不定能所有发现!”想及慕容长老在皇宫中暗设了个奇阵守那丹房,必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心中愈觉诱惑,返身便往那百花幻灵阵的入口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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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逍遥偷偷溜进百花幻灵阵,忆着荷露所教之法,转过无数面花墙,终于到达了花阵的中心。
此时正值午后,四下皆安静无声,他蹑手蹑足悄然进入,偶遇看守的道僮,便闪避绕开,查探了近十间房屋,却无丝毫收获,心中思忖:“妖道布下奇阵把守此处,必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只是这里房屋甚多,一间间查探需时太多,待到妖道回来,那便麻烦了……”旋又念道:“不如捉个道僮来拷问又何妨?”
正在犹豫,忽听有人道:“长老在宫中布下这个大阵,狗皇帝不生疑么?”
接着另一个女声娇滴滴道:“那蠢物如何晓得内里玄机,我师父完成此阵之时,曾请他过来游玩,结果迷得他如痴如醉,还连夸我师父博学多广巧夺天工,为他宫中添多了一道奇景哩。”
风逍遥正在一间大屋中,听脚步声似往这边过来,眼见避出不及,赶忙闪身躲到屏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