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夜天明,是一位网络写手。
我没有父母,他们在我高三毕业,也就是我成年的时候就都死了。
他们死后,我就发现我拥有了一些异于常人的能力。比如说,我可以看见一些别人不能看见的“东西”,甚至于,我能够伤害它们。而这一切,都源自于我的左眼——紫瞳。
我天生左眼瞳孔为紫色,它是那么地美丽却又妖异,也让我变得和常人不一样。除了我的父母,没有谁愿意或是能够直视我的左眼。据说,那是死亡之眼。所以,我的父母死了。
这两年,我靠写小说挣一些钱,然后,行走于各个城市。我很自由,没有多少束缚我的东西。朋友?没有人愿意与我成为朋友。
渐渐地,我发现,我的身边总有一些“朋友”,比如说,有时候在某个寂静的角落,突兀地出现一个透明的影子,或是在某棵歪脖子树下,会有一个悬挂着的“尸体”等等。但,我已经习惯了。
讽刺的是,我恐惧那些灵异事件,却又靠写灵异,推理,恐怖小说为生。
今天,我来到了D市——这个古老的流传着许多传说的城市,并且,打算在这里定居了。
在D市的郊区,有两栋很别致的房子。西欧古典的两层小洋房,略带哥特风格。两栋房子房子最吸引人眼球的是二楼清一色的彩色玻璃窗,这些只会在无聊的肥皂剧中出现的却在现实生活中被很好地诠释,浪漫,唯美。
这两栋房子是完全一样的布局装饰,被别人称为“双子星建筑”。两栋房子在大路的两旁,坐北朝南,白色的粉墙,门前两根白色雕花柱子刻了一圈从下到上玫瑰花,浪漫的罗马风格。
不过,据说其中一栋闹鬼,所以一直没有人敢住在这里。但相反,我很喜欢这里,因为没人接近,所以很清净,而且,鬼?我现在的能力已经足够应付一些小鬼了,而且对于危险,有一定的预知能力,所以,我买下了这两栋房子。
……
K大学之所以这么出名,除了她的专业好,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校园西北角的清溪。
清溪并不只是一条小溪,而是一个很大的湖泊。湖里的水很清澈,游动着不知多少的红色鲤鱼,这里,一直是K大情侣们的青睐之地。
这天夜里,星星不算太多,一轮昏暗的月亮悬在空中,厚厚的云层,让这夜色徒增了一抹诡异。
湖边朱红色亭子里,鬼鬼祟祟地凑了五个影子。
“还有人没来吗?”一个高个子的男生问道。
“社长,都来了。”很甜美的女孩的声音从靠近湖那一边的传过来。
“王彬,为什么这次要在清溪?”一个胖胖的剪着蘑菇头的女生对一开始的高个子男生问道。
“既然都来了,就说一下这一个月的试炼地。”王彬也不回答,自顾自地说着。
“这一次,我们要去的就是我们市郊区的‘双子星别墅’。”
“哎?没听说过哎。”胖胖的女生摇了摇头。
“林雪,让你吃这么多东西。都快像猪一样了!”坐在她旁边的男生很不留情地讽刺。
“高力!那你说啊!”
“双子星别墅应该就是那个流传能够画出鬼的天才画家刘硕的别墅吧?”
“刘硕啊!这个我知道!”靠近湖的那个女生叫了一声,“他画的画超赞的!”
“玉颜,你知道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坐在她旁边很要好的女生问道。
“当然了!婉儿,假如你是艺术系的你肯定会知道的,他是天才级画家!每一张画都能让人迷失在他的意境中!”
“不过,已经死了。”王彬幽幽地说了一句。
“嗯?是吗?”婉儿推了推旁边的玉颜。
“嗯。”玉颜点了点头,“说是被他自己画的画杀死的。社长,我们这一次去他的别墅,不太好吧?”
王彬笑了笑,“没关系的。那两栋房子已经空了好长时间了,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明天下午五点,在钟楼地铁站。每个人都要来,明白了吗?”
“嗯,知道了。”
人很快散了,只有亭子一侧的一棵巨大的柳树,摇晃着枝条,在水面荡起一圈圈的涟漪。
……
我推开了东边一栋别墅的门,走了进去。
说来也奇怪,房东一定要两栋房子一起绑定才会卖出去,不过,价钱还算公道。
一进门,就闻到一阵木头腐朽的味道。所有的家具上都盖了一张白色的床单,至于床单上,落满了厚厚的灰尘。
“看来要收拾好长时间了。”
看了看西边即将沉下去的夕阳,叹了口气。今天先把卧室收拾好吧,剩下的明天再弄。
索性的是,房子还通着水和电。
之前一直是租的房子,所以对于买房子置办家具这些事没什么经验,不过,怎么说,这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家,就算倾家荡产,明天也一定把家具都搞定,至于原来的,都换掉,毕竟,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了。
同向二楼的楼梯也是欧式的螺旋木梯,扶手上雕刻了一连串的玫瑰花,倒也是挺浪漫的。
这个房子的空间比从外面看要大很多,二楼竟然有五个房间,两边的墙壁各两间,然后楼梯正对面的有一间。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促使我向那个房间走去。我的双腿突然不受自己的控制,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边。
“卡擦。”
门开了。
是一间书房。
然而下一刻,一张流满鲜血的女人的脸突然浮现在眼前,心脏一下子剧烈的跳动,不自觉地释放出左眼的能力。
“卡擦,卡擦。”
房间里的一切全部碎裂,桌子、椅子、书柜的碎片散了一地,木头碎裂的边缘像是恶魔的利齿。
不断地喘着粗气,再抬头,却发现刚刚只是一幅画而已,不禁好笑自己有些神经质过头了。
那是一张巨大的画,正对着门。
画的是一个女人。奇怪的是,画上的女人只有一个头,散乱着长长的头发,眼角,流淌着红得渗人的鲜血,面部因为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而变得扭曲。嘴张得大大的,夸张地就好像要裂到耳根。背景则是一片昏暗。
“好逼真啊,这幅画。也不知道是那个家伙画出来的,有这画工,不如去画些山水美景,闲得没事了画一个女鬼,还只画一个头。”
摇了摇头,“砰”地一声关上房门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