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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紧张时刻

第二十五章救人

太阳早已落山,月亮和星星点缀着世界。那罗盘陡然间光华尽敛,胡半仙望着唐小乐离开的方向,他一步步向前走去。路格外的平静,和平谷的人家几乎都熄灯了。胡半仙偶尔拿起罗盘看,脸上是愧疚和不舍。

他心道,对不起,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没能振兴轩辕门让你失望了吧。我已经看到了轩辕门振兴的希望,那就是唐小乐。为了我们共同的希望,我必须舍弃一些东西,包括我们朝夕相处的回忆。你是怪我,还是高兴呢?

他将罗盘捧在手心,舍不得放下一分一毫,因为他在做出救人选择的时候,就知道他将失去罗盘,失去能见到小翠的唯一机会。他舍不得。

他并未发现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左盼春一个段天宇。两人不紧不慢的跟着,脸上尽是不屑的表情。

唐小乐在说话,一刻不停的说话。当他看到一棵老松树的时候,他偏脑袋指着那棵松树说,“那棵树还记得吗,我们曾在那里比过谁能先爬到顶。最后当然是我胜了,我爬到顶的时候,你就在正中央。你吓得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最后还是我下来帮你一把,你才跟着下来。你想不想再来一把,我保证让你胜过我。”

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声以及呼啸而过的风声。

当他走到那截青石板路的时候,忽然不说话了,他将小四放到远处。他则拿出匕首,怀着满腔的愤怒甩出去,匕首来回的滑动,不就之后青石板路全部碎裂他才善罢甘休。他朝小四喊道:“小四,看到了吗?我把这条害人的路给毁了,你高不高兴?”

小四安稳的躺在地上,依旧没给他任何的回应,回应他的只有寂静。他忽然觉得心头好酸,不知什么东西滑到了他的嘴边,他尝了下,有点咸。他扛起小四,不再理会那咸咸的水珠。

“小四,别高兴的太早,我才不会这么脆弱,因此流泪呢!”

他走出了村子,除了风一切都很平静,他不知觉的来到那棵百年柳树前,曾经他娘就在这里和他分开了,五年之约到了之后也没有回来。他拖着小四爬上树干,小四趴在树上不曾动弹。

他靠着树干,就像从前一样,这样他能感受到一丝一毫的舒畅。他看着从树缝隙中落下的月光和星光,“这是我最爱来的地方,每次难过或者愤怒的时候总会来到这里,这让我安心。不知怎的,你也跟我一样喜欢上了这里。早上的时候,你还趴在这里睡觉,还在跟我聊天,可现在你却变成了这样,我本来说要救你的。”他捂住自己的脸,闭上眼。

“这都是我的错。”唐小乐将小四靠在树干上,他则做在另一棵树杈上,“你是否觉得我很要强,每次我都抢着获胜。我哪有那么厉害,我只是害怕输,害怕在别人面前抬不起头。我真蠢,每次都获得胜利,我该放一放的。”

平静的湖面起了一丝波澜,小四闭着眼,神态很安详。

唐小乐摸出匕首,看着湖面,沉声道:“对不起,我没能完成承诺!”匕首从他的手中飞出,在空中转圈,飞到远处后极速向着唐小乐飞回来。唐小乐只在看小四。

匕首很亮更快,胡半仙更快,他跃上半空,两根手指夹住了,冷笑道:“前面更艰难的时刻都熬过去了,现在就这么放弃了?”

“还给我!”唐小乐叫着跳下树去,他双手乘抓毫无章法的去抓自己的匕首。胡半仙一脚踹出,唐小乐倒飞而回躺在地上,他抓起地上的青草,叫道:“你不要阻止我,我答应小四救不活他就跟他一起死!”

胡半仙飘过来,一脚踢中唐小乐的下巴。一颗牙齿从他嘴巴里崩了出来,他站起来叫骂道:“你混蛋!把东西还给我,我的死活与你没有任何干系!”他脚步飞动间,再次向胡半仙奔来。

他再次倒飞而回,撞上了柳树,小四从树上落下来,他伸手抱住。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胡半仙的铁拳又来,一巴掌将他扇到了五米开外,小四自然落在了地上。

唐小乐艰难的站起来,叫道:“把匕首还我!”他捂着脸,全身上下无处不痛,他叫骂道:“你发的哪门子疯,很痛的!”

“终于知道痛了,很好!”胡半仙飘然而至,唐小乐向后躲去,可还是没能躲开,另一边脸又挨了一巴掌。他揉着疼痛异常的脸,叫骂道:“你到底要干什么?我哪里惹到你了!”

胡半仙向前走一步,唐小乐向后退一步。胡半仙停下了脚步,冷冷的道:“醒了吗?”

唐小乐向前走去,距离胡半仙不足半米的地方停下,左右大量着胡半仙,满脸怒意:“我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就没睡过,我怎么就没醒?”他双手握拳,他已经决定了胡半仙在打他,他就拼命。

“很好,知道愤怒了。”胡半仙的手掌再度扇过去,唐小乐一口咬住他的手指,脸上尽是凶狠之色。他嘴里本来有血,加上胡半仙的,血更多的流出来。

胡半仙仿佛没有感觉到痛一样,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问:“三天前,你也是这么劝小四的。知道反抗了,看来是醒得差不多了,还想寻死吗?”

唐小乐松开了口,震惊的看着胡半仙,捂住嘴巴。他心里的酸楚之感再度袭上心头,他无声的哭泣着,他还是个十三的少年。很多时候,他都忘记了自己的年龄。唐小乐蹲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小四,好难过。

胡半仙按住唐小乐的头,苦笑道:“如果遇到一点小小的挫折就寻死觅活,那是弱者的表现。面对打击你得勇敢的面对,只有从绝望中站起来才能成为最强大的人。”

唐小乐站起来,拉住胡半仙的肩膀,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他从来都那么的坚强,从来都不肯认输,这是一种示弱的表现。小四在远处静静的躺着,唐小乐看着道:“我答应小四要救他的,我没做到,我没做到,我没用没用。”

胡半仙深吸了一口气,他在此刻终于下定决心,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死去的人放弃一个可以救活的人。他握紧了罗盘,那是他和小翠的回忆,他缓缓的说:“你很有用,比我还要勇敢,不仅取回了仙桃,还胜过了所有想抢仙桃的人。上天不会让小四死掉的,我有办法救他。”

他说完这话,并不后悔,只不过抓着罗盘的手再度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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