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赵小余,表面是一个普通学生,其实我还有个身份,修炼者!
我家住在蜀地的一个小村子里,周围全是不高不矮的山坡与梯田。是一个不折不扣以务农为主的村子。
我曾祖是做补锅营生的,直到后来他又把那把补锅用的小锤子交给我舅公,对他说:“这可是传家宝贝,你莫要丢了!”。说完就咽了气。
可惜舅公没有继承他补锅的营生,反而兼职做了道士。这是我听我外婆说的,因为在我出生之后,舅公早就死了。
传说当年,有一年春雷刚响的时候,下了好大一场雨,路都烂了,水库更是涨水很高,吓得住在下游的人提心吊胆睡都睡不好。正是那一年,我舅公路过那水库的一座桥时,突然看到浑浊的水里有一条巨大的灰黑色身影从水下游走,若隐若现。
他心中恐惧,加快了步子想要快速过河,就在这个时候,好大一个身影从水里伸出来,露出水都有近十米长,还有一截身子盘在水里,是一条干黄鳝(蛇),它就那样盯着舅公,不吐信子,也不张嘴,一动不动。当时舅公也被吓傻了,我们那里连蟒蛇都没有,哪里会冒出这么大一个东西。多半是成精了!
传说大蛇修炼最后也是要化龙的,只不过它们快要化龙时,还要渡劫。就要一直在水里等,等待路过水边的人,然后探出头来,如果那人说它是龙,它就会进化成龙,到时候天降大雨,涨出洪水,它就跟着洪水一路游到海里。但是如果那人不说它是龙,反而骂它“雷打火烧的东西”,它就会被雷打火烧,渡过成龙,失败,不死也是重新修行。
我舅公心里一念,就想到了这一点,他虽然害怕,但是一想到这大蛇还要靠自己,也就稳了下来,这大蛇能不能渡过封龙劫,全凭他一句话。想起这大蛇成龙后必定会乘着洪水去海里,还不知道要下多大的雨,涨多大的水,到时候一路去到海里,沿途还不知道要淹了多少东西。舅公就对它破口大骂:“雷打火烧的畜生!”
果然,舅公骂完之后,那大蛇仰天嘶吼一声,往后重重的摔进了水里,它不知道修炼了多少年才等来了封龙劫,却因为舅公的一句话烟消云散,怎能甘心,只见它在水里剧烈挣扎,打出的水花都溅了几十米,然后一头撞在一个山坡上,直接把那个山坡给撞倒了。
等一切平静下来,舅公早就瘫软在地上,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张着嘴,木然的瞪眼直视前方,整个人痴呆了一般,随后才被路过的人发现,把浑身污泥的他送回家。听说后来那个水库的鱼死了很多,飘在水面一大片密密麻麻的白色,令人作呕的臭味飘了好几里路,都是为那条大蛇作陪的。
过了一个月,舅公才恢复了,对家里人说了这件事,去那水库边烧了好多纸钱后,出门都带着曾祖留下来的小铁锤。包括有人叫他给做法事,他都带着。
毕竟有愧于大蛇,但是带个锤子能有锤子用啊!难道还能比他身为道士,在给别人做法事的时候穿一身袈裟,左手拿禅杖,右手拿符咒还来的靠谱?这分明就是乱入!
后来这把锤子落在了我手里,在我九岁那年,我发现它的时候,锤子表面已经生满了暗红色的铁锈,被像垃圾一样丢在柜子底下,我找东西砸核桃的时候找到。
才手指大,就算是钉钉子用的,也要有二三指大小啊。这东西奇怪啊,表面铁锈生的都看不出原来的造型,拿在手里竟然还有点重量,哪知道我刚才拿着,只锤了一下,就感觉身体一软,全身的力气都被它给吸走了。
“我靠,有电?”我闪出这个念头,全身没力气,恶心的很,最后手里拿着锤子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舅公,看不清他的脸,他给了我九幅图,让我牢牢记住,可惜在我看最后一幅图的时候,外婆把我叫醒了。因此我也只记住了八幅图。
事到如今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后来舅公要随身带着这把锤子,是我我也带上,可不敢把它用来砸核桃了。
只是那八幅图就像跟我开玩笑一般,我怎么也修炼不出那所谓的气感,只是觉得照着图上的姿势睡觉很爽,一会儿就睡着了。就这样,我竟一直到了高三。
想起刚上高中那会儿,由于家里大人管教的缘故,心里想着终于可以不用被管了,可以早恋了,青春期被压抑了好久的心终于爆发了,可惜上了高中才知道,爱情还真特么不是我想买,想买就能买。无奈只得和几个臭味相投的家伙看起小说,玩起游戏,过上了迷茫的高中生活。
高中美女不少,更有艺体生不顾学校反对穿着个性的,可是那都不和我沾边儿。不过像我这种长得一般又没钱的,原本想高中找个初恋体验一下爱情的感觉,还真就连这一般般的都看不上我,想想还是怪那几个****,不修边幅是邋遢美,我邋遢你大爷,那是美么?那是臭!不剃胡子不洗头,有女的敢跟你就怪了!
不过这样一来,完全就是我们几个猥琐男自由打发时间了。一到星期天下午那半天假期,连偷人家水田里游泳的鸭子这样的事都干得出来。也终究体验了一把没有女朋友的好,我们心里都是这样自我安慰。
转眼间,我已经高三上期。趁着刚来报道的那个月还算燥热,我们寝室的几个打算结伙光顾一下老地方,在一个小河里,有一大片莲藕地,我们就在下游的一个堰塘里游泳。我们买了些干粮,又买了几包洗发水和一圈钓鱼线,才满意的出发。
我不会游泳,每次都在岸边的水里泡着,看着这群禽兽在水里跟狗一样刨水。
“啪啪~”我听到身后有人跑过的声音,顿时一惊,回头看时,一个猴子一样的影子从我后面一闪冲入那片大大的莲藕地里,被荷叶隐藏。
“卧槽!”我只觉得心头发慌,一种不好的预感出现在我心里。
“开整了!”我喊他们快点上岸,哪知道他们就像没听到我的喊声,一个个依旧在那里狗刨,洗头。马勒戈壁,洗个铲铲的头啊!我捡起石头就往那边扔,希望引起他们的注意。
就在我捡起石头那一瞬间,从那片莲藕地的边缘,一片荷叶下,猛的有什么东西在水下钻了一下,荡起大片水波和一股浑水往周围扩散。我顾不得扔石头就从水里爬上了岸。
“啊,流氓!”我一上岸,就听到一声尖叫,我去,一个头戴绿帽子,不对,是头顶荷叶的女子喊完后,马上背对着我。
你别不好意思了,我也不好意思啊,想想我们都跑了多少里路,跑来这个平时不大来人的地方,穿什么泳裤,直接脱光下水,今天被看,完全是始料未及的事情啊。
那个女子好像被我这样子吓到了,回头就跑,不过你跑就跑,捂什么眼睛啊!果然还是惊慌加看不见路,一下摔了下去,然后上身趴在田埂上,脚在水里不住的踩,想要爬起来。
我内裤都来不及穿,只穿了一条长裤,小跑过去想拉她一把。还不等我跑过去,她脚下的水里有时一阵波纹翻滚,这次更厉害,把周围荷叶都给弄折断了,一只小小的黑手,长满了黑色的毛,像猴子爪子一样过去拉住女子的脚腕,把她往水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