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是见了鬼了。“第五暮雨肆无忌惮地咒骂着。
“形象，教官，形象。”杨叶劝说道，然后顺便捅一刀：“这次的事应该是有二课的内鬼吧，我认识吗？要不介绍一下？”
第五暮雨先是比了一个九的手势，然后又比了一个二的手势。
杨叶震惊的闭上了嘴，本来还以为只是一个中层罢了，没想到会是那九个人中的两个。
“是谁？”杨叶张了张嘴，然后问道。
“雷老和罗老。”第五暮雨阴沉着脸说道
“这怎么可能！”杨叶讶然道：“他们都是和你们家老爷子一辈的人物了，虽然没有成圣，但是留在二课也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平时也都不怎么管事，怎么可能是他们。”
“我已经请示过老爷子。”第五暮雨说道：“他至今也没和我回消息。”
“和老爷子他们一辈的，还留在九人之中的我记得好像还有神风无恙费固扬老爷子，他可是一位圣人。”杨叶思索地说道。
“费老爷子比你还震惊，都已经吹胡子瞪眼了。”第五暮雨说道：“会都没开完，费老爷子直接就走了。”
杨叶和第五暮雨互相看着，颇有一种相顾无言的感觉的。
“嘛，这些事就留给教官您操心了。”杨叶果断地打住：“您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第五暮雨站了起来，然后背着手朝着洞穴深处走去：“跟我来。”
洞穴其实并不大，也许是因为以前太黑了所以感觉它深不见底，而现在在灯光的照耀下，变得有压抑。
杨叶跟着第五暮雨进了一扇门，然后沉默地退了出去，然后再进来，才不可置否地说道：“婆婆……死了？“
“你要说她活着我也不反对，因为死在这里的的确是宁老的身体。”第五暮雨说道。
一个安静的小老太太倒在床边，看上去没什么异样，但是气息全无。虽然没有见过真人，但是杨叶还是认了出来她就是婆婆。
“一击毙命。”第五暮雨指了指婆婆的胸口，杨叶定睛看去，果然看见了一朵小小的血花。
杨叶现在连笑都笑不出来了，脸色有些青白，昨天一切都还如同往常，为什么今天一下子什么都变了。
“杨叶，既然你选择回来，那就赶快适应的好。”第五暮雨少有的劝诫道。
“是，我知道了。”杨叶说道：“我认识那伤口，应该是林泽分做的。”
“林泽分，好像有些耳熟，那是谁？”第五暮雨皱着眉头说道。
“是一个刺客，等级a，因为滥杀无辜而臭名昭著，正在被基金会所通缉。”杨叶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只是一个半圣，但是理论上他也可以轻易的完成越阶杀。除了防不胜防的刺杀术之外，就是因为他的圣遗物。”
“夺魄银针林泽分。”第五暮雨表情变得凝重，立刻转身离去，和手下说着些什么。杨叶站在原地，仍是愣愣地看着婆婆的尸体。
“杨叶，你还好吧？”杨伞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蹲在婆婆旁边，抬起头望着杨叶说道。
“啊，嗯。”杨叶揉了揉太阳穴，刚刚下意识地想借用拉普拉斯之魔的能力，紧接着被一阵剧痛所打断，不得不放弃：“伞，有什么线索吗？”
“的确是林泽分做的，这点可以确定了，他至少观察了这个人半天，所以出手很准也很致命。”杨伞低下头，检查着什么：“还有怪不得那个家伙的形容有些奇怪，这个人的确是死了，生机在一瞬被掠夺，但是她的灵魂依然还活着，只是不知道是在第七界还是别的什么地方。”
杨叶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有些没有再去看婆婆的尸体，现在的他也看不出什么来，交给杨伞也就够了。杨叶看着自己手腕，本来空无一物的地方出现了一根红线，自嘲地说道：“这才多久啊，我就已经跟不上节奏了。我回来真的好吗？“
杨伞的耳朵动了一下。
说完话回来的第五暮雨看见杨伞，皱了皱眉，然后舒展开来，对着杨叶说道：“林泽分已经失踪了很久，而国安提供给我们的信息是确实有和林泽分相像的人在首都机场出现过，只不过名字和身份信息完全不一样。“
“下面的事，我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先回去睡一下。“杨叶强忍着呕吐感说道：”有什么情况再告诉我吧。“
杨叶招了招手，杨伞就一路小跑的过来。
“对了，这是给你的，以后应该有用。“杨叶把一枚古朴的戒指戴在了杨伞的手上：”很合适啊。“
杨伞闭上感受了一下，然后奇怪地说道：“我又用不到，我本来就已经……”
“以后会用到的。”杨叶打断了杨伞的话说道：“麻烦你把我送回去一下。”
杨伞没有再说话，但是依然可以看得出她很开心。
第五暮雨垂下眼睛，嘴角带着笑意更甚，说不清是嘲讽的意味，还是掺杂了别的什么东西。
两人消失在了这洞穴之中。
第五暮雨终是忍不住，开怀大笑起来。周围的人虽是诧异，但都是闷头在做自己的事，没有出现有人凑趣问“大人因何发笑“的事情。
鬼之副长的凶名，不止对外，对内也一样有着震慑的意味。
除了正在冲击圣人之境，暂时卸下二课课长之名的高闫之外，很少有人可以入得了第五暮雨之眼，不过二课这些后辈们，倒是着实让人心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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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伞带着杨叶出现在房间的时候，倒把第五唐果吓了一跳。就像照片一样，连续的快照，上一张只是空空荡荡的景色，下一张就出现了人物，好像他们理所当然的就在那里，朝着镜头笑着，嗔怪上一张照片为什么没有把他们照进去。
“大……大哥哥。”第五唐果抚摸着胸口，惊魂未定地说道。
“小唐果，伤怎么样了？”杨叶开口询问道。
“都好的差不多了，还要谢谢这位姐姐。”第五唐果说道，忍不住抱住了杨伞。两人一样的身量，看起来倒是年岁差不多，不过就某些方面来说，还是第五唐果比较的大一点。
虽然是背对着起，杨伞直接踢了杨叶的小腿一下：“你是不是又想起什么没有礼貌的事情？“
第五唐果放开杨伞，一脸问号地看着杨叶。杨叶咳嗽了一声，然后说道：“这是你杨伞姐姐，姑且算是我的妹妹。“
“杨伞姐姐？“第五唐果皱着眉头想着，虽然和她爸爸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可比那家伙可爱多了。
“你就是小伞姐姐是吗？“第五唐果突然兴奋地说道：”我想起来了，也听小姑姑提起过你的，你做的东西是天下第一好吃。“
“那是啊。“杨叶摸了摸第五唐果的头：”二楼的甜点屋就是你小伞姐姐开的，你肯定不知道吧，里面所有的甜点都是她做的。“
第五唐果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杨伞的目光都有些炙热。
“决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第二喜欢的姐姐了。“第五唐果说道：”我可以叫你小伞姐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