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幕上白底黑字,清清楚楚写着人事调动,苍曜将支援波格丹.欧勒夫斯基今后一切的行动与指示,即刻生效。
自视甚高、缺乏协调性的狩猎师最恨团队合作,偏偏对象还是最讨厌、最碍眼的波格丹,人事部门摆明想把他气死是不是?
「小声点,你想还没行动就暴露自己的位置吗?」
蓝色眼珠冷冷一扫,苍曜克制住满肚子怒火,压低声音对他吼。
「你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吃人袭击的事件光靠我和日本警方人手不够,你最闲,就被调来协助,就是这样。」波格丹的解释简明扼要到根本是敷衍嘛,但苍曜最闲也是谁都看得出来的事实。
苍曜嘴角抽搐,硬是把脏话吞下,说服自己冷静、再冷静。
「那,现在要怎样?这是哪?」苍曜不悦地四处张望,被一通简讯给叫来,周围又暗暗的,他连自己在哪都不知道。
「调查一直没有进度的原因,是嫌犯或被害者之间都没有共通点与动机,直到在上一起嫌犯家中搜出十几箱堀川制药的产品后,才引起警方注意。根据调查,接触过这种产品的嫌犯却不到四成,所以警方无法判定这能成为嫌犯发狂的原因之一。」波格丹顿了顿,又说:「不过在梵蒂冈方面……你知道恶魔与梵蒂冈之间的消息是互通的吧?」
波格丹不清楚被教廷监视、屏除在外的混种天使了不了解这点。梵蒂冈虽然是神的领地,但不代表就没有恶魔。很久远以前,人界曾是天使与恶魔厮杀的战场,但就像人类的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战争与和平,天使与魔鬼也一样,战争总有倦怠的一天。他们并没有特别立下协议,而是达成一种共识,天使退回乐园,魔鬼回归地狱,人界依旧不属于任何一方。
愈来愈少的天使在人间巡察,愈来愈少的恶魔留滞人间闲晃,这个世界的人口逐渐多了起来,组成一个个人类王国。但恶魔仍是存在的,梵蒂冈虽然敌视恶魔,可是他们需要恶魔的情报。而大多数恶魔只在乎财富、只想安稳生存在人类社会,藉着这些恶魔,梵蒂冈才能掌握住恶魔的动向。至于,梵蒂冈里面有没有同时得到恶魔的金钱与人类尊敬的人,就不是波格丹这位狩猎师感兴趣的了。
「你是说,你们得到恶魔的情报?」苍曜虽然被教廷提防,这些台面下的事还是多少知道。
「我们相信在这次的袭击事件里,堀川制药扮演着很重要的角色。」
「是他们干的?」
「这就是我们现在所要调查的。」
苍曜转头看向不远处的白色建筑,黑暗中,占地广大的堀川制药园区门口设有严密保全,普通人想进去相当困难。与恶魔有关的部分,就让狩猎师出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