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夏星然,房间你就是这么收拾的吗?”某男不悦的声音响起在她的身后。
“怎么了?”她一头雾水,他的房间她收拾的很好啊,物品摆放的整整齐齐,地上一尘不染,被子她都拿去换洗了,他究竟是哪里不满意?
他将她领到房间,指着床上的一件性感的黑色物品,她有些愕然,那,那是她的文胸。
她慌乱的爬到 床上,将它藏在身后,脸上染着一层红润。
“可能,可能是昨晚我忘记拿走了。”
“下次收拾房间的时候注意点。”贺悠北阴森着脸,沉声对她说道。
敢情还真全部是她的错?
要不是他隔三差五的在床上缠着她,她也不会将那些东西落在他的房间啊?
“那贺总,麻烦您下次也注意点。”
她只是在提醒他注意,不要每次 都将她当做泄欲工具似的,她是个女人,女人最起码的自尊心他也不能不给她吧。
“我要注意什么?”他明知故问。
“注意你的性~欲!”
“……”
贺悠北的脸色铁青,估计她再说一句他就要爆发了,他现在可是喜怒无常的暴君一个啊,所以还是逃为上策。
她还没迈出步子,就被贺悠北摁倒在床上。
“你想干什么??”
“性致来了!”
“……”
大早上的一番恩爱缠绵,让贺悠北精神不少,他穿得衣冠楚楚,站在镜子面前整理着。
“过来,帮我系领带。”
刚刚在床上使唤完她,现在又来!
磨磨蹭蹭的从床上爬起,她拿过他手中的领带,踮起脚尖,细心的为他系好。
记得以前,每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也是像现在这样。
“换好衣服,跟我去公司。”
“为什么?”
“我的话就是命令。”
“……”
现在更多时候,她对贺悠北是无言以对。
还未进入公司,她便开始胆怯。
她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夏星然了,今时今日,站在贺悠北的身边是有多么的不协调。
“那,那不是夏星然吗?以前威阳集团的运营总监,贺总的前女友啊!”
“不是消失了三年吗?怎么又出现了。”
“谁知道呢?贺总这种男人谁都想贴上去啊!”
“……”
她无法揣度现在大家对她的看法,只是所有人都认为她配不上贺悠北。
她停在总裁专用电梯门口,站在他的身后,盯着他高大的背影。
电梯门被打开,她犹豫着迟迟没有进入。
“进来!”
“贺悠北,我在外面咖啡厅等你,你有什么事要我做的话,就打我电话好了。”她不想在公司接受着众人的非议,而且,这里会让她有很多的怀恋。
最初的时候,她还是威阳集团的运营总监,贺悠北是她手下的一名实习生。
每天早上,他会为她递上一杯咖啡。
然后坐在她的对面,静静的看着她工作的模样。
后来,他成为了威阳集团的总裁,而她由他的上司变成了他的属下,她会在他批阅文件的时候给他指点,会在他心情不顺的时候帮他分忧。
再后来,贺悠北让她辞去了在威阳集团的工作,她偶尔也会来这里看他工作,一坐就是一个上午,甚至一整天。
“夏星然,不要再违抗我的意思,我没有多大的耐心。”
“贺悠北,我真的不想进去。”
“是不想进去还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他的语气提高了许多。
“两个都是。”
“你!”
他一伸手,将她用蛮力拉进来电梯。
“贺悠北,你能不能别强人所难?”她甩开他的手。
“我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让我很难堪,很没面子,我知道我现在在你的心中可能一文不值,但是我求你也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好不好?”她的语气有些恳求,“不要逼我做我不愿意的事好不好?”
求他了,呵,总算求他了,看着她向他低头的模样,心里莫名涌上一阵报复的快感,是的,他的女人必须臣服在他的身下。
“夏星然,你说你要我考虑你的感受,可是三年前你离开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他不屑的轻笑一声,“我也只是将你给我的还给你而已。”
她无话可说,他说的对,这些都是她欠他的。
电梯上到这个建筑的最高一层,在这里,足以俯视整个A市。
他坐在办公桌前,身后是透明的玻璃墙,透过那快玻璃墙面,她像是看到了蓝天,她望着他的身后,一时晃了神。
秘书走了进来,在他耳边耳语几句,他只是点了点头。
随后,秘书领进来了一个男人。
只是,那男人……
沈之谦一声银色西装站在他的面前,衣冠整齐,可是那面容分明是憔悴了许多。
显然,沈之谦也很是讶异,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她。
“星……,夏小姐。”沈之谦一声到嘴的星然却还是突然一转变成了客套而又陌生的夏小姐。
“沈公子。”她微微一笑,也不失礼。
看吧,时间果真可以使人淡忘过去,曾经那个在她心中生过根的男人,这么久过去了,已经早就没有了情分。
可是贺悠北呢?为什么她总是对他恋恋不忘?
“这三年,你去哪里呢?我都联系不到你了。”沈之谦朝她靠近。
“注意自己的身份。”贺悠北阴冷的声音从另外一头传来,他的脸上明显是愠怒的表情。
竟然敢当面和他的女人这么亲近?把他置于何地?
“对不起,贺总,是我疏忽了。”沈之谦波澜不惊的说道。
现在的沈之谦早已褪去了最初的那份强势与坚持,现实终于将他磨平了许多。
贺悠北收购了旗木70???权,现在他才是旗木最大的股东,沈之谦对于他来说,不过只是一个毫无威胁的下属而已。
“旗木最近的销售业绩真是差的很。”他将一份报表甩在他的身上,沈之谦的神情有些僵硬。
“贺悠北,你够了。”夏星然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沈之谦曾经是那么骄傲的一个男人,可是现在却变成这般,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她的表情有一丝生气,这一点,在场的两个男人都看了出来。
她是想干什么?来教训他?来为她曾经的旧情人说话?越想越气,他手中的签字笔竟然被他硬生生的折断。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他沉声道。
“贺悠北,你别这么自以为是了。”
自以为是?这女人竟然敢说他自以为是?
“下属办事不利,我说两句怎么了?”
“但是,你可不可以也给别人一丝尊重?”
“住口!”
“夏小姐,你不用替我说话,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沈之谦捡起地上的那张报表,随后抬头,“贺总,您放心,下个月我一定会将业绩提上来。”
“我先走了。”他朝她报以谦和一笑,随即走了出去,偌大的办公室,又只剩下尴尬的两人,和一股弥漫着的硝烟味。
“所以,你刚才是为你的旧情人在说话?”他冷笑一声,缓步向她靠近。
“什么旧情人?贺悠北,我只是看不惯你嚣张的态度而已。”她今天是和他杠上了,像是带着锋利爪牙的小野猫。
“我告诉你,我今天已经算是客气的了,如果你再替沈之谦说一句话,我会让他连呆在旗木的资格都没有。”
“你敢?”
“你倒是试试看。”
“……”
站在她面前的可是贺悠北啊,无所不能的贺悠北,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
“贺悠北,你简直就是一个霸道****的暴君!”她总算将最近埋在自己心中的话给说了出来。
暴君?
莫非这就是现在他在她心中的形象?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从她的身上抢过他的手机,翻开她的通讯名单,果不其然,‘暴君’两字赫然入眼。
记得前几天在她的手机上,他看到了‘暴君’两字,他还以为是谁呢,没想到竟然是他……
“夏星然,我警告你,你以后说话给我注意点。”
别暴君来暴君去的,小心哪天他真给她一点暴君的颜色瞧瞧。
“好,我知道了。”
她故意拖长了尾音,表达此刻对他的不满,贺悠北才懒得理会她是不是到底真心实意说出那句话的,反正,只要她嘴上服从也已经不错了。
她依旧坐在他对面的沙发,看着他办公,直到中午时分。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她有些狼狈的的低头。
可真是尴尬啊!
“肚子饿了?”他挑眉问道。
“当然饿啊,我早上可没吃多少东西。”她不满的抱怨道。
“走吧。”他放下手头工作,准备起身。
“你,你不用工作了吗?”
“你肚子叫的这么大声,我还能工作吗?”
原来还是嫌弃她打扰了他呀!
“贺悠北,我觉得你没有必要叫我来公司的,你看,就连你上班我都打扰到你了,我有不能替你分担什么,所以吧,我想……”
“少废话!”他打断她,“去吃饭!”
他领着她去了一家中餐厅,记忆里好像她是不喜欢吃西餐的。
今天在他的面前,她好像放的格外开,狼吞虎咽的,丝毫没有形象可言,兴许实在是饿了,望着桌上那些开胃的菜,她竟然一口气吃了两大碗米饭。
贺悠北拿着筷子坐在一旁,只是看着她用餐。
“你不吃吗?”她这才注意到到其实自己身边还有一个贺悠北啊,所以,她刚才吃饭的糗样他应该看到了吧。
“吃你的吧,少管我!”
“……”
这人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差,夏星然不管,继续开心的享用着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