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A市也有一段时间了,可是她却依然住在酒店里。
她现在的能力是没有资金去支付一套房子的,她不想去麻烦秦筱,毕竟人家是有老公,有孩子的人了,她实在不好意思去当一个一千瓦的电灯泡。
门铃声响起,夏星然以为又是酒店客房服务,于是她走到门口,将门打开。
“贺悠北?”她条件反射性的想要将门关上,可是却被贺悠北一手毫不费力的给顶住。
“夏星然,你的态度可真够恶劣。”他阴鸷的眼神不知怎的莫名的让她恐惧的很。
“我想,我们没有必要再,再见面了。”她用那如蚊蝇般细小的声音说道。
什么叫做没有必要再见面?这可能吗?
“怎么没必要了,现在的贺悠北可不再是以前那个没钱没势,半身不遂的男人了,你陪我一晚,我给你五百万。”他的声音很是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没钱没势?半身不遂?
原来那时候她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在心上了。
“怎么?不说话?”他大手一用力,门被打开,她不自觉的往后倒退几步。
“你不是做这个的吗?五百万还不能满足你的胃口?”
上次在酒吧看到她,穿得那样性感暴露,还化着浓妆,这不得不让他胡思乱想,越想越来气,他步步紧逼,向她靠近。
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无力反驳,是她对不起他,所以,她不能反驳他。
“说啊,我不在的这三年里,你到底陪了多少个男人?”他的眼眶由于愤怒有一丝血红,她紧紧地挨着墙壁,双手背在身后。
“我没有。”她轻轻地说出三个字,不过,却让他觉得更加烦躁。
她应该跟他解释的,拼命的跟他解释,这才是他想要看到的,而不是现在这般的不屑和他说话。
倏地,他的薄唇欺压上她的小嘴,肆意蹂躏着。
“唔……贺悠北,走开!”她用小手捶打着他的胸膛,不过对于他来说,依旧是无关痛痒。
在情爱上,她永远都不是贺悠北的对手。
三年没碰她的身体了,不知怎的,轻而易举的就被她挑起了身上的欲~火。
当然,她也能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他身体的变化。
“贺,贺悠北!”她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像是要窒息在他的吻里,他的吻褪去了最初的暴力,转而变得温柔了,他就是一个主导者,换而言之,就是他想怎样就怎样。
推搡中,她的衣服已经被褪去,他的唇转而向下,吻过她身上每一寸柔软的肌肤。
她咬住自己的嘴唇,渗出了血丝她也毫无知觉,她只知道,不能让自己发出任何可耻的声音。
贺悠北自然瞧出来了,往她胸前重重咬上一口,她一个没忍住,发出闷哼一声。
他将她放在床上,像是一头猎豹,心满意足的享受着自己的猎物。
一番云雨,夏星然早已没有了力气,她裹着白色丝被,坐在床边的角落,身体瑟瑟发抖着。
他穿着白色睡袍,站在床边,饶有意味的盯着她泛红的脸颊。
“怎么一副委屈的表情,难道是我满足不了你?”
他端着酒杯朝他靠近,还未近她身,她却倏地站起,阵地从床边的角落移到了墙角。
这女人,今天是一定要和他作对了是吧?
“过来!”
真是好笑,她凭什么听他的?再走过去,让他吃的连骨头都不剩吗?
她站在原地不动,长腿一迈,走到她的身边。
“为什么不说话?”三年过去了 ,她的话也少的离谱,跟她见面这么久,她到底跟他说过几句话?
“你走。”
开口就是要他走,几个意思?
“你可没这本事?我五百万就玩一次好像是做亏本生意了吧。”
混蛋!竟然真的把她当做那种女人。
“贺悠北,你可以上夜店啊,那里女人多的随你挑。”
“你不就是吗?”
“你……”
牛郎!她在心中早就把这个称呼给他冠上了千百遍。
他将桌上的一张支票递给她,“你不是缺钱吗?”
她的脸色很是难看,一寸一寸的白了下去,还未待她说话,贺悠北便又扑了上来。
“你,你想要干什么?”
“五百万我至少也要两次。”
“……”
人渣,无耻之徒!
离开时,他将衬衫的纽扣一粒一粒的扣好,衣冠楚楚的站在全身狼狈不堪的她面前。
“别太高估自己了,现在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只能在床~上讨男人欢心的女人。”
她的手紧紧的抠住床单,别过头去,似乎不愿意再看他。
贺悠北再一次被她成功惹恼。
“明天五点,我要在海边别墅看到你。”他冷声道。
“我不会来。”
“这可由不得你。”现在她还有什么资格拒绝他?她充其量,不过只是一只待宰的小羊羔罢了。
他整了整衣服,径直走了出去。
她无助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繁华夜景。
他说,别太高估自己了,现在在我眼里,你只不过是一个只能在床~上讨男人欢心的女人。
原来,她在他心里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女人。
可是,她明明记得很久之前他也会说,我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可以失去你,我可以没有一切,但是我不能没有你,怎么办?我好像被你锁的死死的了,这辈子估计再也离不开你了。
他会说,夏星然,你是我贺悠北的女人,我不允许你离开我。
他说,夏星然,给我生个孩子吧。
他说,……
变了,早就变了,她知道,自从她转身决定离开的时候,一切就回不去了。
……
他站在海边,双手背在身后,目光望向遥远的天际。
他看了一眼手表,五点十五分。
很好,这女人又放他鸽子了。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她的电话。
“喂,你好。”一阵慵懒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把答应我的事情给忘了?”
“贺悠北!”她猛然一惊,“为什么你会有我的电话?”
这是重点吗?
他不过是昨天在酒店,趁她睡着的时候,存下了号码而已。
“我说过我五点要在海边别墅见到你,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吗?”
“我也没有答应你会过来。”
“……”
感觉自己是在挑战贺悠北的权威,想了想,她的声音变弱了些,“我没有时间,我才回A市,我要找工作。”
“昨天不是给了你五百万吗?嫌少就过来,一晚五百万……”
“贺悠北!”她止住了他的话,“你的钱我没有用,还有,别再把我当那种女人,我是不会陪你上~床的!”
“你在跟我装纯吗?夏星然,你的身体我想要就要,我……”
他还未说完,那头却已经挂了电话。
这女人,吃了雄心豹子胆吗?竟然敢挂他电话?好,老虎不发威,把他当什么了?
夏星然懒得再讲,与贺悠北那执拗的只剩一根经的男人讲话,真是费劲。
她穿上外套,准备去附近超市买些生活用品。
很多时候,她都喜欢逛超市的感觉,如果身边再多一个人就好了。
傍晚时分,超市里的人不是很多,出口处突然引起一阵骚动,夏星然往那边瞧了瞧,也没有特别在意。
甜食,水果,卫生棉……
她将自己所需要的东西一件一件的往购物车内丢去。
奇怪?超市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啊?
她环顾四周,才发现原本超市不多的人群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散去了,就连收银台和前台的人都不见了。
这又是什么诡异现象?
她有些心慌的站在货架边,突然,前面蹿出一个高大的身影,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贺悠北双手插兜站在她的面前,帅气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二字。
她只是怔了三秒,随后像是什么没有发生似的转身,继续挑选自己的商品。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不能在他的面前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毕竟,有可能自己说的话,自己做的任何一件事,在他心里都是错的的,而她,没有必要往枪口上撞,惹他生气,那样对她自己也不好。
惹不起难道她还躲不起吗?
“站住!”某男充满力量的一声怒吼让她停下了步子。
“贺总,有事?”她装疯卖傻道。
他两步上前,大手扼住她的手腕,用蛮力将她往外拖去。
“你干嘛?你再这样我就报警了?”她奋力挣扎道。
“随便。”
“……”
她被拖到车上,刚想出去,却被他锁了车门。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他争,和他吵了,她不是他的对手。
他也不说话,两人都只是保持着沉默,他将车发动,走过的路越来越熟悉,那是去往海边别墅的方向。
她将头别向窗外,看着沿途的美景像风一样的后退着。
“下车。”
她乖乖的走下车去,咸咸的海风吹着她的黑色长发,她走在柔软的细沙上,时光,放佛回到了三年前。
那时候的她,还拥有贺悠北的宠爱,还拥有对未来爱情的美好向往。
她低下头去,嘴角勾起一丝苦笑。
他站在她的身后,无法揣测她内心的情绪。
他说过,他要报复她的,他要把他这三年来所受的痛苦全部都还给她。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在看到她之后,他总会莫名其妙的心软呢?
不,只有她痛苦,他才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