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怎么离开林家的,大约是争吵的久了,大家最后都无话可说,贺悠北便牵着她的手走了,他走的很决绝,本来他对林家就没有任何依恋。
夏星然想起林威阳痛苦的模样,还是不禁产生一丝担忧。
“林总······”
“不要提他。”贺悠北显然不愿意提起林威阳,他的语气有些许不耐烦。
这样焦躁,毫无头绪的贺悠北平日里实在很少见。
“你不开心是吗?”话一说出口,夏星然便觉得自己有些犯傻,谁都能看出来他不开心啊,她怎么还明知故问呢。
“是,我不开心。”贺悠北别过头望向她,眼里带有一丝挑逗,夏星然被这莫名的眼神弄的有些心慌。
“所以,取悦我。”
取悦他?
“我没这个义务。”
“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不公平吗?”贺悠北装出一脸的忧伤“不开心了,身边来个安慰的人都没有,你说说,我好歹也和你住在一起这么久了,陪吃,陪喝,最主要的是我还陪睡······”
敢情他陪睡还是委屈他了。
“够了,贺悠北!”夏星然瞪了他一眼,怎么什么感人的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就变了滋味呢。
“所以要不要取悦我?”
这人脸皮还可以更厚吗?
“对不起,我不要。”夏星然说的坚决,她是不会屈服在她淫威之下的,她粉唇微翘,看的出来,她有些小生气。
“那不如换我来取悦你好了,看你,怎么就这么容易生气呢?”贺悠北嬉皮笑脸道。
生气?她有吗?她是一个26岁的成熟女人,怎么会还像个小女生一样,说生气就生气啊。
“哪有生气?贺悠北,你别说的我好像是个小孩子一样。”
再说了,如果她经常生气,那也是被他气的。
贺悠北又陷入了沉默,剑眉深锁,双手紧紧的握住方向盘,大手上青筋暴起,呼吸也是有些沉重。
夏星然以为他又想起了林威阳,想起了过去的种种不愉快,她毫不犹豫的握住他的大手,希望给他内心传递一份平静。
就知道这女人会上当,贺悠北内心闪过一丝得意,好吧,他是装的,只有在他不开心的时候,她才会开始在意他,这样,他才能得到好处。
“你知道吗?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能感到安心。”贺悠北深情款款,眼眸里像是装着一汪清水,连夏星然都不自觉的陷入他的深情之中。
“贺悠北,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夏星然还不知道贺悠北揣着满肚子的坏水,居然说了声谢谢。
“那你要对我的信任作出什么回应呢?”
什么?她怎么感觉越来越不对劲?
“让我开心好不好?”
“怎么让你开心。”
“当然是你······你的身体”
贺悠北,你这个无赖,你这个只会用下半身决定喜怒哀乐的动物。
夏星然在心里将贺悠北骂上了千百遍,可是这都无济于事了,因为贺悠北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他将副驾驶上的她一把抱到他的身上,夏星然的头几乎就快顶到车顶,她一捂嘴,差点尖叫出声。
他的力气怎么可以这么大?
“贺悠北,你,你还有没有羞耻心啊?”夏星然满脸绯红,贺悠北更迷恋她的这番模样。
“和自己最喜欢的女人做自己最喜欢的事,难道算是羞耻吗?”贺悠北邪魅一笑,大手抚摸上她的柔唇“我觉得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和你在一起。”
他带有爱意的攻城占地,腐蚀着她身体和心灵的双重防线。
“我爱你,好爱,好爱······”他沙哑性感的声音响起在她耳畔,可是,听在她耳里却成了断断续续,他强烈的撞击在狭小的车厢内快让她缓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就要窒息在他的爱意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了下来,他的大手替她整理好胸前凌乱的衣衫,他紧紧的拥着浑身瘫软无力的她。
“怎么样?还满意吗?”他呵着热气的轻言蜜语窜进她的耳朵,身体忍不住的又是一阵颤抖。
“还是,你依旧没有满足?”贺悠北的嘴角扬起一丝弧度“要不要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估计她又得在床上躺几天了。
“贺悠北,你就是一色狼!”夏星然的声音丝毫没有威慑力。
“是,我是色狼,而且是很饥渴难耐的色狼,小心一点,不然等会我会把你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夏星然不敢再说话了,她裹着他宽大的西装外套,别过头去看向车外。
这是一段僻静的路段,周围没有什么人经过,也所幸是这样,不然让人看见她和贺悠北在这地方做那激情四溢的事,那她着实也没有颜面了。
贺悠北并没有马上要将车开走的意思,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便走了下车。
他站在路边,拿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根香烟。
他知道她是讨厌烟草的味道的。
他有时候无心的一个小举动其实都会让她感动到。
睡意袭来,见贺悠北也没有要上车的意思,那她干脆在车上眯一小会儿好了。
她头靠车窗,双目紧闭,贺悠北 每次要完她之后,她总是有一股很强的睡意,她不知道此刻他怎么还这么有精神,体力于男人与女人,真是一件不公平的事。
感觉睡了好久一样,醒来时,贺悠北却还在车外,他今晚是打算在这里过夜了吗?
她正欲下车,叫他将车开回家,可是,脚还没挪开步子,一束刺眼的灯光便打在她的车身上,光透过玻璃反射进她的眼睛,她难受的别过头去。
对面的车子不停的按着喇叭,似乎是在催促着他们将车移开。
她摇下车窗,唤了一声贺悠北的名字,贺悠北回过神来,朝车子靠近。
“原来是贺总的车在这里啊!”对面车走下一个女人,高挑美丽,温婉大方,那人确是——安雪。
安雪在这里,所以,沈之谦······
夏星然感觉自己顿时六神无主,该干什么都不知道了。
“嗯。”贺悠北淡淡的应了一声。
安雪仔细的打量着贺悠北,他衬衫上的扣子解开几颗,露出坚硬的胸膛,除此之外,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对劲。
安雪朝远处贺悠北的车子望去,里面有一个娇俏的人影,可是是谁却分不真切。
沈之谦坐在驾驶座上,见安雪迟迟没有叫对面的人将车子挪开,感到一丝奇怪,便也走下车去。
沈之谦在这里见到贺悠北,也着实有一丝讶异。
“贺总,幸会。”沈之谦友好的伸手,贺悠北没说什么,两人只是简单的握了一下手。
安雪朝贺悠北的车辆走去,贺悠北猛然一惊,该死,她还在车里。
安雪的步子不断逼近,夏星然感觉自己的心脏‘噗通’‘噗通’像是要跳出来了一样。
“夏小姐,是你啊!”安雪笑容明媚,可说实话,夏星然感觉自己的内心是一片黑暗。
贺悠北走了过来,然后,沈之谦也走了过来。
可是她坐在车上,真的没有办法再移开脚步,她不禁裹紧了身上他的外套。
“你也在啊,真巧。”沈之谦站在车旁,彬彬有礼。
贺悠北脸色很是难看,他正欲坐进车厢将车开走,可是夏星然却走了出来。
没有办法,沈之谦和安雪都与她打了招呼,她不可能就这样置之不理吧。
可是才出车外,她便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劲。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深蓝色套头毛衣,搭配着一条黑色高腰短裤,这装扮本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她的脖颈处却布满了贺悠北留下的痕迹,她想要返回车上已经来不及了,那些显眼的痕迹,安雪和沈之谦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她下意识的拨乱自己的发丝,试图掩盖,可是终究是亡羊补牢,为时已晚。
“看样子,夏小姐和贺总果真是如漆似胶,感情深厚啊。”安雪微笑着,似是对他们两个人所做的一切深感深明大义。
夏星然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这话茬,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接受沈之谦目光的审视,沈之谦嘴角轻轻抽搐了一下,他目光扫视她的全身上下,似乎是要看出她什么来。
“是啊,两位感情可真好。”沈之谦嘴角上扬,可是夏星然却觉得那笑犹如一把利剑,深深的在她心中留下伤疤。
在他的婚礼,在今晚,她已经不知道她在他心中究竟是一个什么形象了。
一个只会勾引男人的女人?一个不知羞耻的****?总而言之,不可能是原来的夏星然了。
贺悠北坐在车内鸣了一声喇叭,示意夏星然上车。
“我先走了。”她淡淡的出声,甚至没有再看他不屑的眼神,她落荒而逃。
沈之谦双拳紧握,嘴角却始终扬着笑意。
夏星然闷声坐在车内,贺悠北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看她见沈之谦的眼神,他就满肚子火,放佛沈之谦在她眼里就是高不可及的神一样,她要用卑微的眼光仰望他,真他妈狗屁。
越想越气,他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由于惯性,夏星然的身体狠狠的往前冲去。
“贺悠北,你疯了?”
“是,我是疯了,那你呢?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是怎么了,阴晴不定的,她又哪里招惹他了?
“夏星然,我告诉你,你的心里最好不要再有沈之谦的存在,你的心是我的,你的身体已经给了我,别想再给任何一个男人,我贺悠北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