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他坐在床边,望着床上的她眼里有些心疼。
“你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那不一样!”贺悠北有些懊恼,“夏星然,是不是我没有听到你和林韵的谈话,是不是林韵不开口,你就准备一辈子都不将这些事情说出来?”
“是。”她回答的肯定,一时竟然让他无话可说。
“夏星然,……”
“嘘!”她将手覆上他的薄唇,“贺悠北,什么都不要再说了,好吗?每天都有这么多的事情会让人烦恼,我们何必还苦苦纠缠过去的事不放呢?这不是徒增烦恼,自找没趣吗?”
她说的云淡风轻,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是啊,过去了的就过去吧,他以后要用更多的爱来填补自己所犯的错。
“夏星然,我爱你。”贺悠北突然出声道。
“为什么突然这么矫情?”夏星然有些费解的打量着贺悠北,“你手刺激了吗?”
他笑而不语,只是将她轻拥在怀中。
他爱她,可是很少说出口。
他只是想让她感受到他的i心意,时时刻刻都能感受的到。
……
贺悠北似乎对她更宽容了,像是要将她捧在手心的感觉。
“贺悠北,你有点大题小做了。”她只是想出去shopping一下,可是贺悠北硬是派了四五个黑衣大汉跟在她的身后,这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我喜欢一个人的狂欢,求你了,贺悠北,我逛街的时候身边还跟着几个保镖,我多不自在啊,我可不想那么万众瞩目。”她苦苦哀求道。
“那我陪你一起去。”她一个人他总是有些不放心。
“贺悠北,我不是小孩子,我不会走丢的,你公司还有那么多事情要忙,你就不用顾及我了。”
“……”
见贺悠北犹豫之际,她走上了车,然后,将车门关上。
“喂!夏星然,你下来。”
“再见,贺悠北。”她向他挥了挥手,然后扬长而去。
该死的,这女人存心和他作对吧。
“你,你。还有你们几个,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跟上去啊,若是跟丢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是,贺总!”
……
她开车走了很远,确定那些‘黑大个’没有跟上来,这才长舒一口气。
女人都是天生的购物狂,看样子一点都没错。
她并不钟爱于各种大牌,反而喜欢些平价的东西,她穿梭在人群中,带着一副墨镜,还有鸭舌帽,生怕被人发现自己似的。
贺悠北的生活,她现在也以足够适应了。
他是镁光灯前的宠儿,是众人眼中的焦点,像是高高在上,不可企及的一个神话。
她本来是平凡世界再平凡不过的女人,但是遇上贺悠北,她的生活就已经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要去跟着他一起适应那些镁光灯,适应众人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她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毫无顾忌的吃着街边小吃,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放大。
街上的人群涌动着,大家时不时的向她投来异样的阳光。
兴许是在大热天她伪装的实在是太严实了,她有些慌张,为了躲避人群只得朝周围僻静的地方走去。
看来,现在想要光明正大的走在人群中,有些不可能了。
她走到一个阴凉处,这是个安静的地方,远离了主街道,绿树成荫,凉风袭来,还是舒服的。
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她起身,正欲离去,熟料前面突然出现了三个身影,她什么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看见其中一人拿出喷雾,在她面前一喷,一股莫名的气味进入她的鼻中,意识忽然不清楚,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几个黑衣人开着车在街上转了几圈,都没有发现夏星然的身影,他们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们 把夏小姐跟丢了,怎么办?”一黑衣人沉声道。
“还能怎么办?回去向贺总禀报。”一看上去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像是这些人中间的头目,表现的较为镇定,“事已至此,只能去向贺总说明情况了,最好的可能是夏小姐已经回到贺家了。”
贺家别墅。
“贺总,夏小姐,……”
“她人呢?”贺悠北往他们身后望了一眼,却并未发现她的影子。
“对不起,贺总,我们把人跟丢了。”黑衣人齐齐跪地。
“跟丢?”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没有回来,他们将人跟丢,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没用的东西!”贺悠北一脚揣在其中一人的心口,心中顿时焦躁不安。
“快给我去找,没有找到一人自废一只手!”
“是,贺总!”众人胆战心惊,慌张离去。
该死的?他不应该让她一个人离开的,明知道有危险,他竟然还放她走了。
他现在树敌不少,众人也皆知他的弱点就是这个女人,……
“damn it!”为什么他对她的爱总是成为她沉重的负担?
手机响起一阵铃声,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夏星然在我手中,晚上十点,皇家游轮,一个人赴约。”
果不其然,是他的对手想用她来当做威胁他的筹码。
他什么都不在想,驱车独自一人前往港口的皇家邮轮。
静谧的夜,只听得几声蝉鸣。
她的眼前是一片漆黑,像是有人用布条蒙住了她的双眼。
她这次又是招谁惹谁了?这可是她人生中的第三次被绑架了吧。
呵,她在心中苦笑一声,,不知是该感慨自己命途多舛,还是福大命大呢?
“你等一会儿就笑不出来了。”
奇怪?这个声音好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她却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你是……”
“沈之谦的妻子。”
梁安琪?
她浑身一颤,梁安琪那带有恨意的语气她怎么能听不出来?她说的是沈之谦的妻子,而不是梁安琪,她只是想让她意识到她将她绑来这里的目的。
当然是为了沈之谦。
“沈之谦,他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别在这假惺惺!”她的声音有些凄厉,这又让她想到了婚礼上的安雪,她们两个人说话的语调现在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她有些不寒而栗,即使她再怎么假装镇定,还是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你放心,等会贺悠北会过来,我倒是要看看贺悠北怎么将你从这死亡之穴带走!”
死亡之穴?
梁安琪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不知道你和之谦过去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绝对不能容忍贺悠北的举动!”
看样子,梁安琪是知道些什么 了。
“这一切是因为我而起,不关贺悠北的事情!”她的声音有些憔悴,和贺悠北在一起这么久,什么样的风浪她都见过了,她觉得自己已经过了人生中最美的一段日子,没有什么再去值得奢求的。
就算现在要她死!
“你知道吗?我本不想以你来作为威胁贺悠北的筹码,你也是一个女人,我很同情你。”她的声音放软许多,“爱情本不需要轰轰烈烈,平平淡淡才是最真实的,特别是跟在贺悠北这样的人身边,你会愈发的期待一分平静的感情。”
可是贺悠北的不平凡注定让她拥有不了这些。
梁安琪的话正中她的心底。
“但是,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人,我爱之谦,我不能忍受之谦可能会永远醒不过来的事实!所以,我要报仇!我要向贺悠北报仇!”
“我在这里!”一个冷冽的声音响起,甲板上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即使看不到他的样子,但是光听声音就已经足够。
贺悠北。
被蒙住的双眼还有被绳子束缚住的身体,让她极大的没有安全感,她知道贺悠北就在前方,可是,却没有能力奔向他温暖的怀抱。
“你想报仇尽管冲我来!”
“所以,你是承认了是吗?”梁安琪冷笑一声,从船舱里走了出来,直面贺悠北那如鹰般锐利的双眸。
虽然现在沈之谦早枪杀的事件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贺悠北干的,但是,父亲说的没错,只有贺悠北才有动机,也只有他才有能力在这么做。
“我现在只恨自己没有一枪解决他,给你留了这么多废话的机会!”
“好,贺悠北,我想,也该让你尝试一下,失去心中所爱是什么滋味!”
船舱内的夏星然根本无法看到外面的世界,只能听到两人争锋相对的声音,她的心顿时悬到了嗓子眼,只感到一种不祥的预感。
“走!出去!”身边响起一阵浑厚粗犷的男声,她本能的挣扎着,想要抵抗,结果,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她强忍着嘴里的声音,对,从现在开始,无论会遇到什么困难,什么惊险,她都得必须保持镇定,她不能让他分心。
她的身体像是被人提了起来似的,她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踏在甲板上,有些沉重。
“夏星然!”是贺悠北有些不平稳的声音,她无法想象他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心情。
即使看不到,猜不透,她的嘴角依然牵扯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那是一抹能让人心情平静的微笑。
“贺悠北,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