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大吼,双手抱头,倒在地上不断的翻滚,气息混乱,在他体内不断的横冲直撞。更有鲜血从他的七窍流出,触目惊心。
那血煞尺自动漂浮在虚空,静静的沉浮着,血色的光幕瞬间破碎,化成血色煞气能量,流进了血煞尺当中。
随着血色光幕的破碎,街道两旁的路人分分惊醒,面色苍白的对望着,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出了茫然的惊骇之色。
而那地面当春尸体之中流出的血水,如同受到了莫种召唤,逆流而上,最后被血煞尺吞噬。
这诡异的一幕落入那些路人的眼中,使得惊骇更胜,面色更加苍白,一些胆小的人,于左右转头间,慌不择路的逃窜起来,还不时回头。
“不要,不要过来……”
那当空发出声嘶力竭的痛苦嘶吼,那其中所蕴含的浓浓恐惧之感,使得他于翻滚间身体疯狂的痉挛。如同他眼前有什么让他害怕的东西,在随着他的滚动,而紧随着他。
“程芸芳,求求你不要过来,当初给你下迷魂药的人不是我,于你昏迷间玩弄你的人也不是我,最后杀死你的人更不是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林丹凤,城南玉泉龙池偷看你洗澡的不是我,拿走你衣服的不是我,最后使得你上吊自杀的提亲也不是我……不要过来,”
“还有你,你,你,我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反正一切都不是我所做的,我只不过在一旁,为什么要找我索命……”
当空于翻滚间匍匐在地,双手抱着脑袋,对着面前的虚空一阵磕头,那额头与地面的接触所发出的砰砰之声,震撼着每一个清醒过来没有逃跑,面色苍白如纸的路人。
“因果循环,作恶多端,苍天有眼,真是报应啊……”
“原来林家小姐上吊自杀还有这等隐情。”
“若不是这当空亲口所述,恐怕世上没有人会知道吧!”
……
路人一阵交头接耳,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各种看法层出不穷。
巫木双脚连连瞪蹋地面,退出四五步之后,同样面带惊骇的看着这突然演变而来的一幕。
那流动着血色光晕的血煞尺,何时有这等神奇诡异强大让人防不胜防的手段,他一点也不知请,这要是对着巫木而来…他不敢想象,那种惊悚的结局。
“妖孽,尽然出这种下手段,使用魔武,你是恶魔,地狱的恶魔!”
当布狂同样心神骸然,那当空的一言一行,如同一柄柄天刀,在他无法置信的情况下,瞬息没入他的心脏处。
一起为非作歹的一幕幕,如同画卷一般,在他脑海之中刹那流过,使得他酝酿的杀招,突然间顿了顿。
随后是越加疯狂的运转体内尊之力,在喷出一口鲜血之后,惊悚的看着血发飘飞,如同恶魔的巫木。
“天慌拳”
他发丝乱舞,眼中血红,面色狰狞而恐怖,对着巫木大吼一声,滚滚声波化成杀气,对着巫木爆射而去。
他本人更是紧随其后,推动着身前弥漫狂暴波动的巨大拳头,对着巫木无情的轰击而去。
丈许大小的拳头,弥漫着万古天慌的气息,如同来自于湮灭的岁月,穿越时空,来到今时今日。
它流动着黑色的光辉,如同一个黑洞一般,吞噬一切光明。
也或许,它是因为见不到光明,而憎恨光明。或者,见不到光明,吞噬光明以得到光明。
它携带岁月荒凉,无视时间与空间,孤独漂流茫茫时间河流,只为寻求彼岸,寻找光明,寻找属于自身的一切。
它的出现,把地下世界整个光明全部吞噬了,让的此刻整个街道陷入了黑暗之中,那方圆万里的地下世界,也为之黑暗。
整个地下世界没有光明,漆黑一片,如同世界末日来临,且还弥漫着悲凉。
所有生物在这黑暗之下,脑海一片空白,瞬间失去了一切感应,接着一个一个倒下,不由自主。
任你修为多么强大,曾经混迹的多么潇洒,在这黑暗来临之时,都是一个笑话,如同土鸡瓦狗般脆弱,刹那沉睡。
整个黑暗之中,徒有血煞尺静静地在虚空沉浮,那悲凉的中心,那哀伤的源头,就是散发淡淡血光的它。
那吞噬光明的黑色拳头,与血煞尺遥遥感应,而后化成黑光,消散于空气之中,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
血煞尺的一切变化,皆是因为当步狂开始施展天慌拳的那一刻。
而天慌拳的变化,则是因为血煞尺的变化,所延伸的变化。
那血煞尺在整个黑暗的包裹下,显得孤独异常,淡淡的血忙,孤零零的,没人陪伴,没人欣赏,更没有人可以体会,那种独一无二的孤独。
“又一个可怜的人……”
在这无尽的黑暗之中,一道低声的呢喃,带着几缕同病相怜的感慨,遥遥的传了出去,很远很远,似乎没有尽头,也没有希望找到尽头。
那红光散发的血煞尺,突然光芒一闪,一道血光划破黑暗,冲破虚空,停留在高天之上,默默的感应着地下世界的一切。
那血色光芒只有拳头大小,但却成为了这里的唯一,它光芒万丈,照耀十合八方,如同永恒。
惊天动地的煞气汹涌,如同实质一般,化成一道煞气洪流,席卷整个黑暗世界。
鬼哭狼嚎的声音响彻而起,传遍八方,更有哭泣声若有若无,让人听不真切,如在耳边,如在天边。
那煞气光团停顿片刻,一晃之下蓦然间消失不见。
“不知如今是和年,岁月也曾几多变,蓦然回首间,我还想多看一眼,”
“或许沧海桑田,失望注定不可变,倘若不去重返,我,心怎会甘!”
淡淡的话语之中蕴含着无尽的不甘,对无情岁月的强烈感叹。对曾经走过的路途深深怀念。
它只是一缕还没消散的魂,一缕孤苦伶仃无人懂得其心的魂。曾经有过不为人知的故事,它神秘着,去寻找神秘。
当它再一次出现之时,则出现在了一片茫茫白雪之中,逆着雪花而上,片片雪花在红芒的照射下,一一融化,形成一片血雨,向着大地坠落而去。
但随着红芒的远去,那些化成血水的雪花,诡异的又变了回来,飘摇间随着寒风远去。
“万古之地万古雪,这里是雪寒古地吧,”
那红芒在无数雪花中穿梭,它所过之处雪花全部化成血水,如同长长的尾巴,紧随其后,向着雪寒古地深处掠去。
“雪一直下,见证天地万物变化,可他,为何而下?”
那红芒于急驰间蓦然发出疑问,带着深深的茫然,在寒风呼啸的高空中,在弥漫雪花的世界里,在这雪寒特有的孤独清冷之下,向着天空飘去。
寒风呼啸不尽,从来处吹来,吹到去处去,它匆匆忙忙而过,盲目的追随着前面寒风的身影,努力的追赶不断远走的脚步,没有回答。
那雪花从高空坠落,飘摇间摇曳着,尽情的舞动着晶莹剔透的身子,随着呼啸的寒风而去,也没有回答。
那因落雪和不断席卷的寒风而形成的寒冷,更是没有回答。
“人生似雪非雪……!”
那红芒不知为何发出这样一道声音,他自己都有些不明不白,也没有过多的去思考。再一次出现是,则是雪寒古地中心。
“天寒潭枯天地劫,”
拳头大小的红芒在雪寒古地深处停留而下,煞气已被其收敛,丝毫没有泄露,使得它看起来如同一颗珍贵的红玛瑙。
透过茫茫雪花,可依稀看到下方是一个巨大的盆地,四周冰峰无数,直插雪海之中。
在那巨大的盆地中心位置,一个散发着逼人寒气,湖水却没有凝结成冰,千丈大小的湖泊,如同从天而降,蓦然落于此处。
“已经如此之小了,看来这天地之劫,已然近在咫尺,可惜,我没有机会亲眼目睹了…。”
岁月无情,淹没一切,多少强大的存在,都会在时间的长河中黯然老去,身化黄土。
不管是惊艳万古的天骄人杰,还是倾国倾城的美艳女子。都会在岁月中老去,留下印证时间的刻痕,晚年蓦然回首,也唯有感叹!
此刻拳头大小的红芒,于雪海之中感应天寒潭,那在他们那个年代还万丈大小的湖泊,如今缩小,仅有千丈方圆。
如此逆推时间,雪寒古地深处的巨大盆地,无数年前,恐怕就是一个巨大的湖泊。
岁月蹉跎,那湖泊以不知名的方式逐渐缩小。根据那一句流传至今的谚语推断,这是天地之劫即将来临的趋势。
红芒停顿片刻,一晃之下撕裂虚空,那需要无数强大存在合力才可以破开一道缝隙的封印之力,在它面前不堪一击,它瞬间消失在雪寒古地之中。
大地一片荒凉,萧瑟的风不断的刮过,卷起枯黄的树叶,和着尘埃,在天空中奔跑。
田地之中种植着耐寒的农作物,一些老农挥舞着手中的锄头,精心打理着田间的杂草。
他们穿着兽皮缝制的衣服,面色苍老,皱纹遍布,一副风烛残年的衰老模样。
他们单薄衰老的身子骨,在萧瑟的风中显得如此渺小,那被岁月浑浊的眼眸,看着田间生长的植物,露出苦涩,露出希望。
曾几何时,他们才会过上丰衣足食的安逸生活?才会拜托这种恶劣的生活环境?
那红芒在无尽高中之中快速掠过,地面的一切都在他的感应之中,一股悲凉的气息,带着淡淡的煞气,在天空中弥漫。
那红芒不时停顿,默默感应片刻,再次向着更远的地方而去,它所过之处,在它离开很久之后,地面的老农都会若有所感的抬头,那股悲凉的气息,让他们神色更加黯然。
“西大陆,曾经辉煌的一片肥沃土地,如今尽然荒无人烟,气候恶劣,不适合生存了,”
“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其中发生了什么?”
“是渊席卷过整个大陆,还是因为别样的突变?”它不断的发出疑问,对于它口中西大陆的变化,无力的感叹着,发表着苍白的见解。
红芒速度极快,每一次消失,再次出现之时,则会在万里之遥。它在曾经熟悉的大地上,寻找岁月掩埋的美好,寻找记忆之中无法忘怀的故里,寻找辉煌的足迹。
无数处曾经居住着人类的土地,如今变得荒无人烟,找不到人类的身影,一片死寂。
那些在它记忆中强大的部落,如今早已解散,各奔东西,只留一片废墟,在见证着曾经的团结统一。
在无数处大地之上,更有一些人类在战斗,刀剑对碰间,鲜血飞溅,染红大地,收割着一条一条生命。
它不知道这是为何,也没有去追问,它的时间不多了,它要去看看它的故乡。
“西大陆变得如此荒凉,不知东大陆又成了什么模样!”
它越过奈河,来到东大陆,那里的辉煌不减,甚至更胜从前,无数庞大宏伟的城池坐落,当中人声鼎沸,一副繁荣昌盛的画面。
曾经强大的部落,传承不断,延续至今,造就了如今的辉煌盛世。
“东西大陆天差地别,为何会是这样?”
“且奈河之上有强大的阻隔之力,不让两个大陆的人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