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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我是谁(2)

”你小子想反悔,看来是皮痒痒了啊,”说罢,便冲着怡宝肚子一脚,怡宝退后几步,倒在了地上,义旺还想过去踹上几脚时,却听见有人说了声严面巫神来了,盘膝做下,手印连捏,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远处一个打坐的少女冷漠的看着义旺,看着倒在地上的怡宝,看着周围围观的人,然后又闭上了眼。

她很美,冰冷的美,三千发丝,被白色的布条束缚着,在晨风中飞舞,引去太多男孩子的瞩目,她,就是怡曳。

怡曳的身前,是一座石碑,石碑灰黄,岁月苍苍,留下了斑驳的痕迹,上面三个苍老的大字,扭曲的刻在上面,奈河畔。

这时,这座石碑旁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男子面色严肃,冷漠着没有丝毫表情,看着眼前三四十个孩子,眼低深处,有一丝希望的火热。

”集合”冰冷的没有感情的声音,传进了每一个孩子的心灵,一个个快速的向着中年男子站着的地方走去,快速有序的站好。

中年男子冷漠的站在那里,目光扫过第一排后,原本就很冷漠的表情,变得更加冷漠了,冰冷的犹如千年寒冰的声音,有一丝暴怒的倾向的响起“你们有谁看见紫家那两个小子呢?”

冰冷的声音传播而出,弥漫了整个奈河畔,站在第一排的靠左的怡曳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她不说,并不代表别人不说。

义旺一步迈出,恭敬的对着巫战一拜:“教者大人,我想哪两兄妹大概是有事给耽搁了,不可能每次都睡懒觉!”

怡曳对于义旺说的话,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这种解释,比不解释还黑。

巫站,这个冰冷的教者,看了义旺一眼,没有做声,正要开口时,却是转头看向身后。

那里,三个孩子快速的向着这里跑来,似乎是跑的太快,小脸都是红彤彤的,真是我是谁三人。

片刻,三人来到教者巫站的面前,紫家兄妹皆是弯腰行礼然后齐声道:“教者大人早,紫云(紫雪儿)来晚了,请教者大人责罚”

那整齐的恭敬的话语,直听的那一群孩子努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笑出来,显然这种事情,他们见的太多了。

巫站黑着脸站在那儿,冷漠的注视着他们兄妹,而后偏头,看向这个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孩子。

我是谁一来就扫了眼这里的孩子,在怡曳的身上停顿了片刻,就看向了站在这里,给他无尽压力的中年男子。

两道目光在虚空相遇,皆是带着好奇之色,我是谁平静的盯着这个教者,感受着那股威严,内心则是有些喜悦,在这里,他终于是遇见了一个大人,一个比他强的人,他应该知道很多他不知道的,紫云也不知道的事情,所以他也是恭敬的弯腰:“教者大人好,”

巫站冷漠的注视着这个少年,见到的是一脸平静,眼低还有些一丝他所不能理解的喜悦,更让他错鄂的是,这个陌生的少年竟然对他行礼。

”他是谁?”巫站转过头看着紫云兄妹。

紫雪儿心里正在思索着这次怎么推脱来晚了将受到的责罚,正好教者问起,连忙恭敬的道:“教者大人,他开始说他是我是谁,结果又说他不是我是谁,最后还是承认了他就是我是谁!”

巫站听着紫雪儿解释,结果是越听越糊涂,索性看着我是谁道:“你是谁?”

我是谁听着雪儿的话,直接忽视而过,看着教者大人对他问话,也是毕恭毕敬的回道:“教者大人,我是我是谁!”

“我是谁?”巫战呢喃着这个奇怪的名字,看着这个陌生的少年,他眼中的那一丝喜悦,让他不解。

“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巫战皱眉道。

我是谁看着天空,看着远处,看着丘落山脉,那山那边的山,看着陌生的一切,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教着大人轻声开口:“我不知道!”

巫战冷漠的立在那儿,随着我是谁先前目光扫过的地方,一一扫过,最后落在我是谁的身上。

他分明感受到了这个少年迷茫的目光,无助而好奇,悲伤孤独的眼神,在他的身体上,他更是感受到了一种孤单,这种孤单,不是孤独,是唯一,是单一,是独自一人。

巫战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群孩子也是大气都不敢出,严面巫魔的逆鳞,还没有几个人敢触碰,此等种种,直接导致了奈河畔这个本就死寂的地方,安静的有点可怕了,灰黄的土地,连一缕风都没有了。

紫云感受这沉闷的气氛,看着教者大人的思索,他知道,教者大人如同当初的自己一样,对着这个少年,产生了好奇,还有疑问,便来到教者大人的身旁,踮起脚尖,在教者大人耳边轻语着些什么。

随着紫云的轻语,教者大人眉头渐渐的舒展开来,最后还目光好奇的看了我是谁一眼,那一道眼神,不知道代表着什么意思。

倾刻之后,紫云退了下来,恭敬的站在紫雪儿的身边,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我是谁一眼。

“都去修炼吧,今天就打坐吸纳了,记住,尽力而为才是正道,”

教者大人对着这批孩子挥了挥手,冰冷的声音,对这些孩子来说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磨练的开始。

巫战看着孩子们安静的离去,从刻着奈河畔字样的石碑旁经过,向着奈河的方向走去,然后各自找了一个地方盘膝而坐。

”你们两个也去吧,今天就破例放你们一马,没有下次,”巫战目光收回,看着眼前的两兄妹,无奈而冰冷的说到。

“是,谢教者大人,”两个孩子一声谢过之后,直接转身向着那些孩子盘膝的地方而去,倒是紫雪儿转身的时候,吐了吐舌头,不知道是对着冷漠的巫战,还是那个被他偷袭过的我是谁。

目送紫云二人远去,巫战回眸,看着我是谁,冷漠的眼神,有无奈,有不解,有怜悯。

“我是谁是么,既然你是一片落叶,既然你飘落在了我石头寨,那么,你就把这里当做,是生长你的大树,”

”你,从落在这里那一刻开始,又是一片青叶,”

“一片不是以前一样青叶的青叶,这里,就不要去想以前,忘记那风,忘记那树,从新开始,”

“这里,是你的家…”

巫战冷漠的眼里,有了一丝温暖,一丝疼爱,或许是他觉得,这个孩子跟他有些相像,或者是比他的命运,还要曲折。

巫战伸手拍了拍我是谁的肩膀,眼神鼓励:“你也去修炼吧,记住,这里是家……”

感受着巫战手上传来的温暖,他话语里的关怀,还有那一丝落寂,我是谁孤独的心,有一丝温暖的种子在发芽。

对着巫战再次恭身,“是,谢教者大人,”说完,转身而去。

我是谁脚下踩着灰黄的土地,一步一步的向着前方走去,脚掌与地面接触,发出莎莎的轻响。在经过那座石碑时,他抬起头,看着那几个扭曲的大字,一股岁月的气息,从上面散发出来,忍不住用手触摸,一片冰凉,拂过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他的内心,不知为何颤抖?这一块石碑,给他一种熟悉陌生的感觉,那扭曲的字痕,有一种是曾相识的感觉。

我是谁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自己是第一次看见这个石碑,第一次触摸,为什么会有这种似曾相识,一丝牵连的感觉?

他停下脚步,认真的观看了一边石碑,记住了每一个地方,每一个扭曲的字,每一个字笔画的刻痕,那弯曲的角度,长度,深浅,然后接着迈步。

我是谁看着眼前盘膝而坐的孩子,除却一个人外,其他的都是以同样的姿势修炼着。

这些孩子有的离石碑比较近,有的比较远。我是谁站在最后面的一个男孩儿身边,看着认真修炼的神色,再看了看其他的孩子,每一个都是那么的认真。

我是谁也想修炼,也是来修炼的,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来修炼啊,虽然他有修炼口诀,但他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孩子,也跟着盘膝修炼,要是别人问起,他该怎么回答?

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凝聚在了唯一一个没有盘膝打坐的少女身上。。我是谁向着少女走去。

少女所站之处,在石碑偏右的地方,那里就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哪儿,风吹起她的发梢,吹起那一丝束缚着头发的白色的带子,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我是谁一步一步,向着少女慢慢接近,当他第五步迈出时,身子微微一颤,他抬头看着这片天空,感受着四周而来的压力,回想着站在石碑前仔细观察时,那石碑脚下模糊的一千,还有着一个禁字。

这座石碑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或许以前它比现在高大,随着岁月悠悠,它的下段渐渐被尘土掩埋,以至于最为重要的禁忌警示,都快沉浸在历史的尘埃。

我是谁为什么会认识字?他不知道,他连自己是谁来自哪儿都不知道,相比较于为何认识字,一点都不奇怪了。

“这里,就是紫云所说的那个奈河边,无时无刻不散发着压力的地方么?

我是谁思索间,继续迈步向着少女走去,第六步,七步,八步,……十一步落下时,我是谁的身体发出了轻微的声响,有如骨头被大力挤压,错位破碎的声音。

此时,我是谁离那少女,还有着五步之遥,看着少女风轻云淡,仿佛没有任何压力可以对她造成影响的背影,他继续伸出脚来,向前迈步而去。

少女静静的站在那儿,看着身前,看着远处,看着那躺落在地面的白色石头,少女冷清的模样,有一丝喜爱,有一丝渴望,对于白色。她天生的亲近偏爱,她,就是怡烨。

”咔……,哒”

两道声响,打破了怡烨的思索,冷清的脸庞,爬满了寒霜,头也不回的对着身后,没有丝毫感情,还有着浓浓厌恶的冷声道,“义旺,我不希望被人打扰,请离开”

我是谁站在怡烨身后三步之处,身体传出咔咔的声响,那最后一脚的落地,也发出了哒的声音,这么近的距离才被怡烨感觉到,是因为她的眼神太过执着,太过火热,太过喜爱,让自己陷入了接近幻想的泥沼。

“哦……我不是义旺,我是我是谁,我想请问姑娘,这修炼,是什么口诀,又该怎么修炼,”

我是谁体会着那些无处不在的压力,站在那儿深呼吸了口气,平复了呼吸的急促,对着少女的背影说道。

怡烨没有回头,听见来人是我是谁,冰冷的俏脸有所缓和,又听的我是谁问怎么修炼,不由得有点惊讶了,一个没有任何修炼的人,可以走到这里来,这说明什么?

“修炼的是炼体决”先前教者大人以及紫雪儿她们的对话,怡烨也是听的清清楚楚,这个我是谁,就是一个记忆空白的人,既然我是谁来问自己,怡烨自然也是为他解答。

炼体决,这三个字落在我是谁的耳中,在他的心中响起,,响在他那仅有发记忆中,那里,不也是有一口诀的第一篇,叫做炼体诀么?

怡烨背对着我是谁,不知道他此时震惊的神色,更不知道他的记忆里,就有炼体决这篇口诀,所以,怡烨又是说道。

”炼体诀,顾名思意,是为一凝炼筋骨,强化肉体,由外而内的修体秘诀,”

”此炼体秘诀,可助初修者吸纳尊之气,较显著的变化就是力气与日聚增。凝炼筋骨,凝聚天地间的荒茫之气,也为尊气,温养周身筋脉,使得其在尊之气的温养下逐渐坚韧,提高其开拓性。为以后的修炼打下坚实的基础,”

”修炼炼体诀,,要全身心的沉浸在感应天地之间的荒茫之气中,感应它的存在,感应它的动向,感应它的情绪,让它对自己产生亲昵的感觉,来亲近自己,不对自己产生排斥,”

”而一般常用的方法就是打坐静心,让自己沉浸在似梦似醒的状态,没有任何思维压力的时候,才是最容易吸纳的,”

“万事开头难,任何事都是如此,这第一次吸纳荒茫之气,有时一刻,一天,十天,甚至更久都是极有可能的事儿,因为修炼本身就是一件充满不确定因素的事情,”

”如果在十六岁之前,还无法吸纳荒茫之气,那就与修炼无缘了,”

“我是谁,你自己修炼吧,这是口诀,”怡烨背对着我是谁抛来一物,然后也是盘膝做下,不在做声。

我是谁很高兴,是的,原本他以为他的修炼心法口诀什么的不可以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但是现在经过怡烨的一番说辞,那种顾虑也是烟消云散,既然这个炼体武学心法跟这个地方的一样,那么是不是他的另一篇武学也有同本呢?

而且很明显,这里所谓的炼体武学根本不完善,因为自己的炼体武学还有后续篇章,那种修炼到极致,就是无物可破的境界,而那后续的篇章,根本就是他现在可以考虑的事儿,至于那另一篇武学,他决定有时间再悄悄的进行修炼。

伸手接过怡烨抛过来的木牌,上面还残留有少女淡淡的清香,玖玫玄瑰花?我是谁分不太清楚。

”谢姑娘今日解惑之恩,我是谁感激不尽,”

这是实话,做任何事都得有一个人牵引的不是么,而怡烨,就是为我是谁打开那扇大门的天使,这或许是命运吧。

“举手之劳,何必挂齿,我名怡烨”怡烨虽然闭着眼睛,但他的心里却是在扑通扑通的乱跳个不停,那木牌,可是她的贴身之物,从开始得到一直道现在,从来没有离过身,为什么稀里糊涂的就抛给了我是谁?

“怡烨,”我是谁轻声呢喃,这是他来到这里后知道的第三个名字,所以他记住了这个名字,记住了这个名字的主人,那个冰冷的女孩儿,那个为他解惑的怡烨!

仔细观看着手中木牌铭刻的炼体武学口诀,半响过后,收起木牌,放在了怀里,我是谁也是盘膝而坐,感应着这天地间的荒茫之气。

一丝丝肉眼无法看到的土黄色丝线,在整个天地间游荡,那胡乱穿梭的无处不在的光点,就是荒茫之气,也是尊之力,吸纳了这些尊之力,就可以强健身体,拥有力量,逆天而上。

我是谁闭着眼,努力的感受着,除了那微风拂面,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尊之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怡烨,依旧打坐着吸纳,我是谁又闭上了眼睛,再次去努力感应。

他把自己想成那叶,从树上掉落的那一刻,直到寻到一个落脚点,这之间所经过的地方,必然有尊之力的存在。

他把自己想成那风,那无处不在携叶而去的风,吹过山川大地,吹过不知道多远,这之间,也必然遇到了尊之力。

他把自己再次想成那个倒挂在树上摇晃的他自己,那之间,也必然有尊之力。

这种脑海里的想象,很快也很慢,既像真实,又觉得有点虚假。

相像着自己随着大树摇摆,我是谁渐渐的沉浸了过去,沉浸在了这片天地之间。

大树轻摇,风吹来的时候,几片叶子也是落下,我是谁感受到了,他幻化成一个虚影,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这里到处都是土黄色的光点,在奔跑着,跳跃着,在追逐嬉戏。

我是谁仿佛听见了那欢快的笑声,感受到了他们那喜悦的心情,就这么静静的虚幻在空中。

那些土黄色的光点,也是察觉到了我是谁的存在,刚开始的时候都快速的飞散开了,远远的注视着我是谁,随着时间消逝,看到那个虚幻的身影依旧不为所动,有的土黄光点便对着我是谁冲去,开始围着他好奇的转着飞舞,在接着就落在的他的头上,手上,脸上,最后越来越多的土黄光点对着他冲来。

感受着那些土黄光点的接近,我是谁笑了,张开双臂,任凭那些土黄色光点而来,最后缓缓的落在自己的虚幻身影之上,随着越来越多的光点汇聚,那个虚幻的身影似乎有了一点凝实。

我是谁静静的盘膝坐在那里,如同枯木,他在找寻春天,好来个枯木逢春,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一刻,或许……一刻都不到,我是谁那枯坐的身影,那披散的头发,无风而动……

巫战冷漠的脸面,带着同情的目光,看着远去的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我是谁,他又回想起了他自己的过去,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

清晨的阳光,虽然温暖,但有很多地方依旧是阳光照射不到的,就如同内心,那冰凉的回忆。

巫战看着我是谁,看着他经过石碑,直到最后行到怡烨身后,他的目光,由开始的冷漠平静,慢慢的变得震惊。

对于先前紫云所说的话,如果开始他只是半信半疑的好奇,那么现在就是彻底相信的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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