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思雪手中的雪酥,不知道为什么,杨安钦眼中有点湿润起来,唤起了原来世界中的记忆。
唯一的妹妹,曾经拿着一个馒头,喂到他的嘴边,那时候他为了赚钱,四处找工作,不光简简单单的当一个游戏代练,那一次,他工作到饿倒在地上,是那个唯一的妹妹把他送回家,扶他坐在沙发上,熬了一碗粥,和一个冰冷的馒头,妹妹喂一口粥,就撕下一小块馒头送入嘴中,馒头是冷的,但是咽到腹中,确是如火般炙热。
杨安钦接过雪酥,双手有点颤抖,然后喂到嘴角边,这雪酥入口及化,一股香甜充满口中,他敢说,这是他来到这个鬼世界以来吃的最好吃的东西。
然后几大口就吃完了雪酥。
“十号,好吃吗?以后有机会,我还会带的。”思雪微笑道,然后伸出双手摸着杨安钦头上的两只毛茸茸的耳朵,摸了几下,右手滑落到杨安钦的背后,玩弄起了他的尾巴。杨安钦此时就呆呆的蹲在地上,让她尽情抚摸着。
不过,当思雪蓝色眸子的他双眼对视时,他内心有点慌乱。
“十号,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和我的族人一样的蓝色,甚至更美!”思雪眸中水光闪动。而杨安钦内心则是心跳加速,自大出生以来,从没有和其他异性这么接近过,虽然这是一个内心年龄比他小了七八岁的女孩。
“我有名字,叫做杨安钦!”杨安钦此时回过神来,淡淡地说了一句。
“嘿嘿,是吗,我看他们都叫你十号,就默认为十号了,那以后就叫你安钦了,你的名字好奇怪,为什么会和诺亚族的名字这么相似。”
思雪小吐了吐舌尖,做出一副可爱的样子。
“以前一个诺亚族的人送的。”杨安钦看着眼前的女孩,感觉就像行走在沙漠中看见一眼清泉一般,与周围的事物那么的不一般。
“我要走了,只能来看你一会。”思雨像是想起什么事情一般,突然起身拖着笨重的铁烤,离开了杨安钦的帐篷。
“她这就走了。”杨安钦发现他突然有点留恋这个少女。
杨安钦出帐篷,只见兽灵族中的虎族男子拿着一条铁鞭,狠狠的抽了一下思雪的背部,那件布衣直接被铁鞭的劲风划出一道口子,一条血色的伤痕出现,渐渐侵染着布衣。
莫名的,杨安钦心中升起一团无名的怒火,一股脑的冲上去。虽然刚来到这个世界,和这个少女见面不过半个时辰,但是少女给他的印象,不可磨灭,他心中不允许有人伤害她,为此,他可以不计后果。
“混蛋!”杨安钦愤怒的一拳打出,直中在虎族兽灵的身上,若是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或许无法打伤虎族兽灵,但是如今体内是杨安钦,在原来的世界,杨安钦学过一些武术,对于力量劲道的掌控有些火候。
一拳沉闷的打在虎族兽灵的背部,没有任何反应。
虎族兽灵回过头,怒视着身后的杨安钦。
“小杂种,你不想活了?”虎族兽灵恶声道。
然后不待杨安钦回避,铁鞭直接回击,铁鞭就像一条盘走的蛇一般,直接缠绕着杨安钦的身体。杨安钦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进入体内,气血一番沸腾。
“修炼者!”
杨安钦清楚的感受到一股极为霸道的力量在他的体内四处冲撞!一口鲜血随即吐出,然后感觉全身上下,被千虫叮咬一般,剧烈地疼痛传遍全身,直接瘫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不知死活的东西。”虎族兽灵男子看着倒在地上的杨安钦,嘴角泛出冷笑。
“来人,把这他拿去献祭给我们伟大的风神塔阳大人!”虎族兽灵男子对着手下命令道。
“是,库奇少爷。”两名虎族兽灵把杨安钦抬起,放在了一辆装满活尸的虎车上。
这叫库奇的兽灵,是“黑狼”的一位管事的,年纪有着三十,很年轻,是一名刚刚步入天人境的玄士。刚才他挥舞的鞭子,附加了一股元力,所以杨安钦瞬间就明白了此人是修炼者,并且也是下意识知道与修炼者的差距。
这是天地之差!就好比蚂蚁与大象。
“少爷,这个奴婢如何处置!”两名随从回来,弯腰问道。
库奇再一次把那黑色的铁鞭一挥,那一节一节的鞭子,缠住了思雨的腰部,然后持鞭的左手使出三分力道,思雨整个身体就凌空而起,最终停歇在空中。
“这个奴婢资质不错,目前黑狼里来了一为尊贵的客人,好淫贪酒,对诺亚族的女子特别迷恋,供他玩乐的诺亚族女人已经死了好几个,倒不如让这个奴婢去充下人数,减少开支。”
库奇铁鞭一划,昏睡的思雨就落在了一个虎族随从的手中。
“把她带下去,伤调养好,洗干净,换件漂亮衣服,七天后送到弥勒先生的房间。”
“是,库奇少爷!”虎族随从抱着思雨,退了下去。
库奇来到白虎车前,看了看车上十多号人。这些人全部是兽灵族的男子,身份低贱,大多数是奴婢,人都是奄奄一息的,快要死去。这些人全部会被送到献祭兽塔,作为活人祭品。
“送走吧,应该没有要死的人了,趁这些人还没有断气,请祭师作法,这倒真是节约了一笔祭品钱。”库奇微笑道。
他认为自己是一个非常具有理财思想的好管理,一切从节约出发,不断降低成本,这是一件多么具有智慧的事情。
“库奇!”
在马车上,杨安钦心中刻下了这个人的名字。对于“黑狼”这类贩卖奴婢的集团,他一直都没什么好感。
“难道就这样结束了?”感受着身体剧烈的疼痛,杨安钦心中一阵悲凉。
凡人与修炼者最大的却别,就是对元力和神力的使用。
想到他如今的处境,还不知道所谓的献祭兽塔内是什么样子,活献祭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昏昏沉沉中,杨安钦感觉意识一点一点被睡意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