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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锋芒毕露

第一周过去了。对攸子来说这一周过得很快,攸子都来不及好好感受这对他来说新的开始。

新的一周又开始了。攸子像往常一样坐电车来到了学校,这一路上有不少路人和学生向攸子投来羡慕的目光。也难怪,攸子那飘逸的长发,亭亭玉立的身材,加上与生俱来的高贵的气质都是难以抗拒的。

来到了办公室,由真第一个开了口。

“自从攸子你来了以后,大家都喜欢体育课了,恨不得每天都有你的课。谈论的都也是关于你的,谈论你的服饰,打扮。说都喜欢你,羡慕你呀!”

“那是因为我是新来的,习惯了就不以为然的。我多应该向你学习。”

“攸子,你人长得漂亮,嘴巴也这么甜。你真坏呀!”俩个人都笑了。

自从攸子找大器和阿豪谈话后,他俩也确实没再迟到。秋离穿的还是老样子,刚才到现在秋离一直瞧着大器。大器趴在桌子上,不时伸出大舌头舔一舔大嘴,睡得还挺香似的。秋离走了过去,阿豪一直盯着秋离。

“干嘛?”阿豪问道。

阿豪一声大家都注意到了,回头看秋离要干嘛。

秋离也没说什么,拿起右手捏了一下大器那大胖脸。

“嗯,嗯。”大器嗯了俩下睁开了眼,大器是近视眼虽然睁了眼,但眼前模糊看不清是谁。

秋离接着摸了一下大器的胳臂和胸部,还想摸大器的腰和腿。這下大器吓得坐起来戴上了眼镜。

“你干嘛又摸我?”大器问的也很可爱。

看到这一幕同学们又好笑又担心,他们知道大器虽然长的可怕,可是大器脾气好,不会发脾气。可他们也没见过谁对大器这么样,不禁为秋离捏了一把汗,也不明白秋离要干嘛?

“屁股也很大,好!”秋离自己点着头道。

“你什么意识?”大器赶忙拿起书挡着自己的屁股,张大了嘴道。

“没什么意思,我看你很合适当捕手。”

“什么是捕手?”

“就是棒球当中的捕手吗!”

“干嘛的?”

“真笨!就是接球的。”

“喔!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只是一起玩吧!”

“喔。”

秋离回到了座位,大器也没说什么。旁边的阿豪是看不明白了,平常大器最讨厌运动,也不让别人捏玩他的“肉”的啊!今天怪了去了,连他也没捏过的“肉”居然让秋离随便捏。

俩节课结束了,中间有半小时的休息时间,秋离和大器都出去了,阿豪在教室。

“阿豪,你听说了吗?”从教室外走进一个男生。

“什么?”阿豪反问了一句。

“深野,阿南他们都被收拾了。”

“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只听说他们今天脸上都挂了彩。”

“谁干的?”

“好像是他们俩干的。”手指了秋离和大器的桌子。

秋离和大器来到了运动场,秋离手指铁丝网的那一边问大器:“知道那边是干什么的吗?”

“知道,棒球练习场吗!”

“知道棒球怎么玩吗?”

“看过,但我这人不适合体育项目,从来不参加的。”

“谁说的,我看你很合适打棒球呢!”

“那天的事谢谢你!”

“我说过吗,不用。快上课了,走吧!”秋离和大器回到了教室。

攸子早上来到办公室见过由真后就没再见到由真,第一节课结束了也没见到由真出现。攸子问了哲男老师,原来今天由真老师班里几名同学请假没来,由真去家访去了。

到了上午第四节课快要结束的时候由真才来了,脸上满是愁云。

“由真老师,家访顺利了吗?”攸子问道。

由真直摇头没回答。

攸子感到不对劲。

中午吃饭的时候,由真还是没说话,气色也没转好。攸子午休时间准备到班里了解一下同学们的体育爱好,给他们量身选择运动项目及计划,也想提高他们的体育成绩和身体素质。

“攸子。”

“哎,由真老师。”攸子答道。

“能单独谈一下吗?”

“可以呀!”

她俩来到了食堂,这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食堂很安静没人。攸子买了俩杯咖啡。由真喝了一口,放下了杯子。

“今天早上接到教导主任的电话,电话里讲我们班的几名同学同时请了假,教导主任让我去他们的家了解一下。”

由真顿了一下,接着道:“我去看了,他们都在家。据他们的家长说:周末他们出去的时候是好的,但回来的时候脸上都有伤,问他们他们也没说,只是要周一要请假。所以家长打电话向教导主任请了假。”由真又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听了家长的话,我还一一见到他们了。看见他们确实脸上有伤,他们说是打球碰的,摔的。我虽然觉得奇怪,但他们不说我也没办法。他们说明天来学校的,说以我就回来了,也向教导主任报告了。”

“喔。”攸子小心地回答了。

“攸子,你听说了吗?二年级的深野他们也是脸上挂着伤来学校的。我听百惠老师说的。”

“是吗?我不知道。”

“教导主任也怀疑可能是同学之间的打架事件,正查此事呢!你们班同学没事吗?”听由真这么一问攸子心里没底了。

早上到班里的时候大家都在,大器是趴着的没见到他的脸。不会吧?

攸子有点担心,安慰了由真几句后去了教室。

教室里漫妮和桑榆,还有几个女生在聊着天,美黛不在,秋离也不在,大器还是趴着,啊豪也是把书本盖在头上睡得挺香的。攸子走到大器和阿豪的中间敲了他们的桌子。

“啊!”阿豪惊醒了,书本也掉地上了。

“这里是学校,不是你们的家,睡的话回去睡去。”攸子生气道。

“喔。”阿豪捡起来了书。

“大器,你还装睡,抬头!”攸子的声音变高了。

大器低着头挠着后脑勺坐了起来。

“抬头!”攸子再敲了大器的桌子。

这次大器抬了头,攸子看到大器的嘴角和额头都有一红一紫的,眼睛也好像肿的。

攸子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大器摸了摸脸道:“睡趴的。”

攸子不信地道:“阿豪,你俩周末都干什么去了?”

阿豪想了想道:“我是去打工了。没跟大器在一起。”

“大器你呢?”

“我去菜市场帮妈妈了。”

“你眼镜呢?”

“忘家里了。”

这时攸子的手机响了,是教导主任。攸子心紧张了起来。

“是,教导主任,我是攸子。”

“你来一趟我办公室吧。”

“是!”

攸子挂完电话,对阿豪和大器道:“你们最好讲的都是实话。”

攸子刚走美黛和秋离回到了教室。

桑榆凑到漫妮耳旁小声道:“你看,他俩一起进来的。”

“那怎么了?”

“你没看出来,美黛好像特别对秋离有关心。”

“喔,是吗?”

“笨,上次你不是被美黛喷了一脸饭的,忘了?”

“喔!对,桑榆你不愧是有经验的。”

桑榆听了,掐了漫妮的手。俩人会心的笑了,偷偷看了美黛,美黛狠狠地瞪着她们。

攸子进了教导处门,看到有百惠老师,由真也在。

这次教导主任先开了口。

“这次一年级生,几名同学集体请假的事件查清楚了。是一年级和二年级生在校外发生的严重暴力事件。牵扯到三个班级,七名,而且还有其他社会上的人参与。”

大器和阿豪说的是实话,阿豪周末去打工了,大器也去市场了,但后面的是大器没交代清楚。中午,大器在菜市场旁边的便利店买了面包和饮料,出来的时候撞见了深野他们。

“喂,大器,有钱吗?给我们哥儿几个买包烟吧?”

“我们还是学生不能买烟。”说完大器要走,深野拦了大器的路。

“大器,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没有老师罩着你的。你最好明白点。”

“我不需要谁罩着。”说完大器推开了深野,走了过去。

“不识好歹!”深野从后面踢了过去,正好踢在了大器的手上,拿在手里的塑料袋掉地上了,面包和饮料滚了出来。

深野踩着面包过去,回头道:“大器,有本事跟着来。”

大器跟着深野他们来到了,菜市场后面空旷的地方。

“大器,早想收拾你了,今天你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看谁的运气不好!”

深野比大器高了一点,但大器的身躯是比深野大,大器和深野面对面的站着,其他的人站在了深野的俩侧,相当于把大器给包围住了。

深野突然发力,向大器的胸部打来。大器身体胖,但很敏捷看到深野腰为轴的挥起右拳,身体后仰了些用手掌拍向深野的手背。这一下,深野的劲被卸下了,拳也打空了。深野没有停左右开弓,连续的向大器的脸和腹部发起攻击。摆拳,直拳,勾拳,但都被大器化解掉了。

深野虽然力气大,但步伐不灵活不能很好的配合拳,而大器步伐灵活,总比深野快一步躲过攻击。

深野俩拳握在胸前,呼吸声也变粗了。

突然又一个右手直拳,大器照样用掌当了过去,当大器的手掌拍向深野的来拳的时候感觉不到力,一拍下去深野借着大器的推力整个身体旋转了起来,紧接着左手凌空劈下。

大器感到那直拳是虚招,左手才是来真的。

随着深野的身体旋转,大器迅速重心移到左脚,下蹲后侧身向上迎了过去,用右掌击向了深野的下颌。

“呃。”的一声深野向后仰了过去,本来深野的身体是凌空旋转,受到大器右掌的击打力直接从空中摔向了地面。

深野四脚朝天地躺着,一会儿坐起身来,俩手扶着地还没回过神似的,看着地面没说话。

“上!”从后面传来一叫声,同时一脚踢向了大器的头部。没踢着头踢在了脖子,大器没想到后面会有袭击。

紧接着又是三拳俩腿,大器来不及躲都打在了他的身上。

大器也爆发了,右拳左掌,向前向侧猛挥了过去。俩三个人倒了下去,突然前方来了个双飞腿,侧面的一脚踢向他的脸。大气用双掌挡住了双飞腿,但他的左脸也被踢中了。身体也朝右边倾斜了过去,眼镜也飞了出去。

眼镜没了大器的视线变得非常模糊,大器眯了眼但还是看不清。

“嘿,嘿”俩声冷笑接着是俩腿,踢中了大器的脸和腹部。

大器的鼻子和嘴角处留出了血,身体也晃动了俩下。

“卑鄙的家伙。”大器想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

大器隐约模糊地看到,俩个身影交叉着移动。又是同时一前一侧地向他扫来,大器一退一侧身,避开了来袭,但是一个重重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腋下。原来倒在地上坐着的深野趁机打来的。

大器已经站不直了,歪着身体晃动着。

“大器,认倒霉吧。”深野得意地说道。

“上!”深野他们同时攻向了大器。

一顿拳打脚踢的大器已经没有还手之力了,深野的又一个飞膝踢向了大器面部。

“啊!”一大叫声,大器仰着头向后退着。大器努力不倒下,但是那一膝是沉重的一击。大器的手在空中抓了俩下,然后向后倒下了。扬起了尘土。

虽然大器眼睛看不清,但还睁开着看着前方,嘴唇还蠕动着像是说什么似的。

“阿南,你们再去教训这头猪。”

“好。”他们几个走了过去,又拳打脚踢。

“喂,太过分了吧!”后面传来一声。

“是你?来的好,真是要什么来什么呀!上次那笔帐也该算一下了,上次是你们老师碍事,你躲过了,今天这胖子是你的榜样。”

“不见得吧?”

“上!”

听到这儿大器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大器感到有谁在戳他的脸,抓他的手臂,摸他的腰和屁股。

“嗯,不行!”大器猛地坐了起来,一掌挥向了那个模糊的影子。

“喔,看好了再打。”

“你是谁?”大器眯着眼道。

“给你的眼镜。”

大器接过眼镜一戴,怎么是他?

“你太重了,我搬不动,只好让你在原地多躺了一会儿。”说话的是秋离。

“他们呢?”

“谁?不知道,只看见你睡在这里。”

大器又好笑又好气地道:“谁睡在这儿了,哼。”大器拍着身上的土站了起来,但受伤不轻又要倒了下来,秋离扶了大器一把。

“怎么还想睡,这里舒服吗?”秋离故意逗他。

“你家在哪儿?我扶你回家吧!回家后别忘了擦药水,还要上学呢!”秋离说着扶着大器走了。

“那他们几个是被叫秋离的一个人打的?”由真怀疑的目光问道。

“嗯!”教导主任点头道。

“那这次事件如何处理?”百惠老师第一次开了口。

教导主任没有马上回答,低头思绪了一下,问由真:“家长们是什么态度?”

“家长们的态度比较暧昧,没要求我一定要怎样,加上那些学生们也不希望高调地处理。家长们心里也是清楚的,他们的孩子也不是一俩回。”由真慎重地答道。

“嗯,学校决定向深野,阿南他们几个问题学生警告处分,至于大器和秋离要让他们写检讨。”

三位老师都回到了办公室,攸子坐不住了。没想到一个新生的到来,才没过几天会引起这么多的风波。那以后的日子怎么办?

下午只有俩节课,后面的课是自习课和活动课。活动课是那些参加学校各部的学生是可以不上的,剩下的学生继续自习,每周有三节活动课。大部分同学为了少上自习课都会参加各部活动的。美黛和千叶是棒球部的拉拉队兼“管理”。棒球部没有教练,一直由三年级的上官抓训练,美黛做日常管理。

其他的女生有的去了合唱队,排球部等,男生大部分去了足球和田径部。

剩下的哪儿都没去的就大器,阿豪和秋离,整个班里就他们三人。秋离和大器把桌子拼在一起在讨论些什么,阿豪在傍边当听众。

三个人看见攸子进来了,注视着攸子没说什么。攸子走到他们旁边,低头看了一下。秋离在纸上画了扇形图案,里面还有几个圆圈和人。

“是棒球吧?”攸子一眼看出了图案的内容。

“是啊,秋离给我和阿豪讲解棒球的打法。”大器答道。

“嗯!”攸子点头道。

“秋离,大器你俩对周末在校外发生的事件写份检讨,明早交到我办公室。”攸子本来准备了很多话,但只留了一句话后走出了教室。

攸子走后没过多久美黛进来了。这时的美黛换去平时的长裙和棒球上衣,穿了红色卫衣和白色运动鞋,显得格外干练和别一样的魅力。

“喂,你想好了没有?”美黛看着秋离问道。

“喔?想好什么呀!”阿豪笑着开起玩笑来。

“闭嘴!一边玩去,没你事。”美黛嗔道。

“喂,要问你几遍?”美黛催着秋离问道。

“我想好了,暂时我是不会参加棒球部的。谢谢你的好意。”秋离肯定地答道。

“哼!胆小鬼。”说完美黛跑出去了。

“我觉得美黛是枫叶高中最美的,是吧?”阿豪看着美黛消失的背影说道。

“你别做梦了。你没听说三年级的上官是他的男朋友吗?找死!”大器给阿豪泼了凉水。阿豪伸了伸舌头,不再说话了。

“什么事?”大器问秋离。

中午攸子来教室的时候,其他同学都在少了秋离和美黛,他俩是等攸子接了教导主任的电话后出去了后再进来的。

原来美黛认出了秋离是帝国中学的棒球部的部员,想请他参加枫叶高中的棒球部。但秋离没明确回答只是说会考虑的,等了半天都没见秋离来找她,所以美黛来找秋离问的。

“美黛会很伤心的。”大器也摇着头道。

美黛是在班里,在学校是出了名的高傲和冰冷女生。男生们都喜欢她,但不敢靠近她。今天,美黛是自找没趣,碰了一鼻子灰。伤到了自尊心,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不想让他们看见所以跑了出来。

“你不参加棒球部,还让我们参加。什么意思?”大器等着眼睛道。

“现在不参加,不等于以后不参加。等以后再说吧。”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练球?”阿豪问道。

“明天开始,放学后,地点我来定。”

“好!”大器和阿豪异口同声地答应了。

攸子回到了办公室,虽然没把心里话都讲出来,但攸子相信他们会明白的。快下班了,攸子的紧张的心也轻松了很多。

“攸子,这是刚才教导主任让我给你的。”由真递过来一份文件夹。

“是吗?谢谢你!由真老师下班了,回去都干嘛呀?”攸子接过文件夹,笑着道。

“还能干嘛?是秘密。”由真也是下班了心情好,开起玩笑来。

攸子打开了文件夹,看见第一页的大标题:重组棒球部计划。

攸子收起了笑容,她不明白为什么教导主任给她看这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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