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的淡淡的雾气笼罩着整个小山村,树叶小草的枝上也稀稀拉拉挂着些调皮的露水,些许还能听到些偷懒的母鸡正在打鸣儿,可辛勤的村民早已在地里干活了,听到偷懒的母鸡打鸣儿声,村民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像是在讽刺但更多的是无奈是自嘲。
后山半山腰一处只有方圆三十米的开阔地,一个孩童正盘坐在这片开阔地中央的石台上,一股淡淡的气将他围绕。
“闭气丹田,顶置于肺,冥之气海,纳气归中。”
孩童身边的气开始慢慢地加速流动,最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随着气的加速移动孩童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扭曲,头上豆大的汗珠,滴滴划落。
虽然是一张普通的脸,但看久了你会发现在其眉羽间隐藏这些许凌厉。
气慢慢又开始减速了,这样加速减速大概三次,最后这些气最后随着孩童的呼吸进入了体内。
“啊!”
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吼,把夏彻这些年来的委屈全部释放了出来。
没错后山上练功的孩童就是夏彻,每天清晨都要去后山练功,而后才回家吃早饭,吃完饭才去上学。
“我终于把气收纳无体内了,对,快点回去把这事告诉爹。”夏彻正飞奔向家里跑去,但没跑两步他又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我怎么跑得这么快,难道是刚才的气。”夏彻用疑惑的眼神扫视了自己一圈,又伸开双手五指握成拳状,感觉身子又长高了些。
“我的力气变大了,太好了!再试试《辟山掌》。”夏彻心道。
闭上双眼,他在感觉刚才进入身体里的那股气,丹田之中一股纯白色的气旋正在缓慢转动,虽然缓慢但这股气旋遵循这某种特定的轨迹运动。
发现这股气旋夏彻很是惊喜,连忙试着控制这气旋,最后夏彻终于调离了一股气,气顺着经脉凝聚在手上,夏彻睁开了双眼,找了一棵其腰粗的大树,伸出一只手,手成爪状拍向大树,在手拍向大树的过程中,手掌又从爪状变回掌状。
只听「嘭」的一声大树的枯黄叶子洒落一地,树上留下了一个大约两公分深的掌印,看这树上冒着淡淡青烟的掌痕,夏彻欣喜若狂转过身向家狂奔而去。
“爹娘我回来了,我有好消息告诉你们…”还没进家门夏彻的声音就传到里家里。
刚进门就看见母亲焦急的走来走去,老爷子在旁边拿着一根半米长的烟管抽旱烟,一口接一口好像一直都没停过。
夏彻走到母亲身边,拉拉母亲的衣袖。
“啊!小驴头你回来了,厨房有饭你快去吃,吃完了就去上学听见没有。”欧阳落霞被夏彻吓了一跳,的确聚精会神的人忽然被打扰是会被吓着的。
“小驴头听话,快去吃饭,吃完饭就去上学。”老爷子放下手里的旱烟道。
“娘是不是爹出事了?”夏彻也有些急了,问道。
“你爹你爹你爹他…”欧阳落霞正想该如何回答时,嘎吱一声木门开了,走出一个挎着医药箱的郎中,夏彻虽然才十岁但也认得这人。
此人姓余单名一个讪,十里八乡的大好人看病从来不收钱,但你要是开药还是要点钱,毕竟人家也要吃饭,虽说要钱但要比市面上便宜好几倍。
“余大夫寒风他没事吧?”
看着这焦急的一家人,余讪微微摇头叹道:“寒风的伤已无大碍,只是他的手筋上伤的太严重,平在下的医术治不了,药开好了我叫人给你送过来。”
听着这话欧阳落霞的身子瘫软了下来,老爷子赶紧扶住,余讪和老爷子将欧阳落霞扶到房间休息。
“我爹的手还能不能治好吗?”夏彻的脸很苍白,看样子很是着急。
“这个嘛,有是有方法,但很…”老爷子闻言放下烟斗若有所思的样子,沉默一会便问到:“余大夫的意思是接骨草?”余讪点点头。
“那哪里有接骨草?”夏彻着急的问到。
“接骨草是一种可以为凡人生筋铸骨的草药,这种草药只有深山里有而且这种草药一般都在特别险峻的峭壁上,还有在其周围一般都有妖兽,这种草药只有一些特别有钱的人家里才能有。”余讪解释道。
“那怎么办啊?爷爷是谁把爹弄成这样的!”老爷子沉默了他不能说,因为他怕孩子意气用事去报仇。
“我待会跟你说,余大夫这是诊费你拿着,在下就不留了。”余讪拿着钱告辞了,只剩下老爷子和夏彻在院里。
“小驴头我告诉你是朱屠户干的,你爹昨晚没回来就是去见他。”看着夏彻眼含泪水的样子老爷子说了,因为他知道这些年来夏彻无论是生活还是性格都不是那种好冲动的人。
“你爹每次打猎回来,都拿去县里的集市去卖,因为你爹打的猎物不仅新鲜,而且还有一些平常难以见到的野兽,这朱屠户想让你爹去他家做客商量让你爹做他家手下为他卖命,但你爹不肯,朱屠户也没法子,就让人修理修理你爹,去了五个人全部被你爹打伤,最后朱屠户安排了二十个家丁,你爹虽然功夫好但双拳难敌四手,你爹被打伤还被割了手筋。”老爷子缓缓道来,言语中透着股无奈。
“原来是他这个畜生。”夏彻握紧了双拳发出了啪啪的骨节摩擦声,看着孙子这个样子老爷子有些担心。
“小驴头你不要意气用事,这样只会更让我们担心啊…”老爷子苦口婆心的劝导。
“爷爷你放心我暂时不会去报仇的,你放心吧。”夏彻道。
这朱屠户是县里的一恶霸,此人姓朱名黑水是个屠户出身,此人有一子是仙人的仆从。
虽说是仙人的仆从,但听说也是有两下子,毕竟在仙人门下耳俞目染也会些法术,如果精通溜须拍马的也能获得仙人赏赐些不入流的法宝,虽说不入流但放在凡间也是一尊大杀器。
年前县里张员外和这朱屠户因为生意上发生了些摩擦,双方为此大大出手双方各有损伤,听人说朱屠户急将儿子召回,就在当天一夜之间张员外府上二百七十余口人被屠,只留下张员外的女儿被人凌辱后卖到妓院,听说后来疯了。
听张员外邻居说当天夜里张府方圆百米之内全是大雾,伸手不见五指。
后来听见喊杀声,他们也不敢出门第二天才知道张府被屠,朱屠户顺理成章的接收了张员外的生意。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县令当然要管,朱屠户当然也没承认,但他是最大的怀疑对象,据知情人士透露朱屠户的大价钱上下打点,最后把责任推给了,附近的一伙强盗。
县衙当然得剿匪说是剿匪其实就是赚钱,让有钱的出钱剿匪,朱屠户当然第一个出钱,如此他只是想让县令欠他个人情。
有人带头大家也只好把钱交了,看着交了钱胡县令脸都要笑开了花只有朱屠户陪笑,其他人脸色都不太好跟吃了死孩子似的,最后胡县令调集五百人上山剿匪,做强盗土匪的哪一个不是消息精通之辈。
县里安插的眼线早已将此事告知大当家的,故此等到胡县令来攻打,到处是陷阱飞石。去时五百多人回来时只有一百来人,胡县令显得很悲愤其实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次是赚了个盆满钵满,胡县令要求再次出钱剿匪,听着话县里的员外乡伸脸都绿了,说什么都不交钱了。此事也只好作罢。
从此之后县里的人都知道了这朱屠户是个硬点子,最好不要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