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连自己的剑都掌控不了。”白严格怒斥道。他有心抬举吴连,谁知吴连竟然被千万一招击败,还被夺走了剑。
白严格虽然是取巧进入飞剑境,但身为剑修,无不视剑为生命,所谓剑在人在,剑亡人亡。像吴连这般为保性命丢掉了自己的剑,任何一个剑修都会看不起。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到现在的地步。”吴连冲端木华大吼着,面目狰狞。
端木华淡然说道:“这是你自取其辱。”
吴连吐出一口鲜血道:“千万的实力远在我等之上,我认栽,但你的实力绝对不能和千万等量齐观,我要和你生死决斗。”
生死决斗,顾名思义,是以各自性命为赌注决斗,事后其他均不得报复。
小胖生怕端木华吃亏,嚷道:“连自己的剑都保不住,你有什么资格和端木决斗?”
吴连抹去嘴角的血迹,直视着端木华冷笑道:“我只问你敢不敢?”
“胡闹!”白严格呵斥道,吴连再怎么不争气,他背后的家族和黄檀白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不能看着吴连去送死。
“稽山剑门的规矩是,谁也不能阻止弟子间的生死斗。”一道柔和的声音悠悠地传来,一位白衣的青年剑修从飞剑上落到地面,筑基后期修为。
“大哥!”白菱欢叫道。
有消息灵通的修士小声说道:“这是白廉,筑基七重修为,黄檀白家嫡长子,据说比内门十子仅仅差了一线。”
白廉朝白菱挥了挥手,继续悠然说道:“我这次来,是想我妹妹白菱了,打扰到各位的课程,实在不好意思。”
“假仁假义,”林涛不屑地小声说道,他和白菱之间有旧怨,偏偏他还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的性格,他们的恩怨难以化解。
不过林涛说得也没错,在场的修士都看出来白廉分明是来替白菱撑腰的。白廉的修为和身份比起白严格还要高出一筹,所以他干涉白严格的剑术课,白严格也只有生闷气的份。
平时话极少的慕容礼道:“看起来白廉和白严格的矛盾也不小啊,恐怕白廉替白菱撑腰是假,来压白严格一头才是真。”
端木华眉头微蹙,原本以为白严格可以压制吴连的生死斗,说不定白廉只是为了压白严格一头,反而会支持生死斗。
端木华的猜测很快变成现实了,只听白廉道:“我当然支持生死斗,不过吴连新败,现在不宜再战,不如择日再战?吴连你意下如何?”
白严格的脸色铁青,再怎么说他也是这群学生的剑术导师,白廉竟然不问白严格的意见,直接问吴连。
吴连眼珠子骨碌碌转,心中不知转过多少念头,笑着说道:“我当然愿意,不如就定在月考的时候吧。”
吴连和白廉同时望向端木华。
端木华望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白菱,从容无比地说道:“可以。”
小胖道:“端木华打败吴连是意料中的事情。”
西西问出了众人的疑问:“为什么?”
小胖道:“因为他够自信。”
众人为小胖的奇葩回答感到哭笑不得,但仔细一想又再情理之中。
白廉势必会对吴连有所帮助,说不定月考的时候吴连的实力远非今日可比。以众人对端木华的了解,端木华不可能想不到明白了这一层。但端木华从容淡定的回答,语气中透露出无比强大的自信,令众人不得不猜想端木华究竟有怎样的底牌?
随着月考的临近,因为竞争的关系,气氛越来越紧张。
端木华的真气修为顺利地达到练气四重,如果按部就班地修炼,到月考的时候,也到不了练气五重。
这时,西西带来一条情理之中的消息,吴连在白廉提供的丹药帮助之下,已经提升到练气五重。
端木华向西西道谢之后,感受到压力的时候却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宿舍里只剩下端木华一个人的时候,千万走了进来,摊开掌心,露出一个小小的玉瓶。
千万说道:“聚气丹,宗门任务的奖励,”
聚气丹对练气初期有效,服用后可以化成大量的灵气,灵气比天地灵气更加容易转化为灵液和真气,对提升修为有莫大的好处,多服用效果就打了折扣。练气中期以上用聚气丹的效果微乎其微,只有用精气丹才有同等的功效。
端木华没有接过千万的聚气丹,但听到可以接宗门任务的消息如获至宝,连声道谢。
看着端木华略显兴奋地走出宿舍,千万露出了一丝笑意。
“你以为做任务没有危险吗,他的实力远远不如你,你这是让他去送死?”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千万的脑后传来。
千万头也不回,笑道:“如果我告诉你,他已经掌握了剑意呢?”
“剑意?”方才还一脸自得的慕容礼眼睛急剧收缩,接着半信半疑地说道:“你没看错吗?”
千万冷哼了一声,自顾自地离开了宿舍。
碧水峰,月圆之夜。
端木华的这一次就是探索碧水峰中灵泉的下落。
山上松木森森,有叮咚叮咚的泉水声,穿过一片密林,向着水声走去,好一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景致。
端木华走到泉水边,竟有一些小小花草在水边,掬水月在手,弄花香满衣,泉水微凉,入口清洌甘甜,沁人心脾。不经意间,端木华心中便多了一丝明悟。
泉水向下流去,汇聚成一片小小山涧,涧水潺潺,在下面形成一个小池。
遥闻丝竹之声,微风徐拂,风铃阵阵。
向山下望去,竹林深处,有茅檐灯火,清雅。
端木华向山下走去,丝竹声消,风铃悦耳依旧。
到茅檐外,芳香袭人,挂着几条丝袜亵裤。
偶有浇水声,心中暗道,莫非主人在洗澡,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小扣柴扉久不开。
端木华也不好破门而入,便向窗口凑去,正要戳开一个窟窿。吱呀一声,窗门打开,差点撞上。
月光皎洁,迎面是一个风姿绰约的妙龄仙子,****半露,云鬓花颜,丹唇轻启,嗤嗤笑着,“小哥这是要做什么啊?”
端木华面色微红,“路人而已。”
“哦,”妙龄仙子臻首微倾,云鬓一理,秋波暗送。
端木华面色恢复正常,低声道,“深夜打扰,请教芳名?”
妙龄仙子道,“奴家小名阿蒂,公子不如进入我这吟道小筑喝完茶?”
端木华微微蹙眉,碧水峰人迹罕至,阿蒂为什么还会孤身一人呆在这里?
“奸夫***,净干些男盗女娼的活计。道贼在此,还不乖乖束手就擒。”不远处传来一声暴喝,只见一个蒙面汉子,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手持鱼竿,气势汹汹地走来。
端木华面色一变,“信口雌黄。”
道贼冷笑一声,“不知死活的小子,被蜘蛛精迷了眼,早晚被吸成人干。”
阿蒂扭了扭腰,佯哭道,“奴家再也不理你们了。”说完,飘飘然转身回屋。
道贼道,“矫揉造作,你小子更加欢喜了吧?”
端木华道,“既然你一再出言不逊,在下只好向你请教一二。”
道贼扬了扬眉毛,“螳螂撼大树——不自量力。”
端木华学了落英剑法,日益精进。
第一式种花式乃是蓄力之势,不求伤敌,只求积蓄力量,待后招发力。种花式一出,星星点点,仿若撒下种子。
道贼钓鱼竿一挥,便扫掉大片种子。
端木华剑光一旋,又出养花式,缠住钓鱼竿,令他不得破势。
道贼钓鱼竿一提,身子便跃出三丈外,笑道,“剑法精妙,可惜只是练气四重的境界,要不是顾忌屋里的蜘蛛精,早就轰杀了你。”
端木华冷冷地说道,“你的话太多了,摘花式。”摘花式将剑芒凝聚成一线伤敌,道贼来不及变招,狼狈闪过,却被割下一道头发。
道贼怒极反笑,“今日且放过你,还是留给那蜘蛛精来收拾。”说完,便向远处遁去。
端木华也不追赶,怔了一会,道贼只是普通的练气五重,实力比自己略强,因为心中有顾忌才和自己斗个半斤八两。既然他口口声声要和蜘蛛精叫板,不管屋里的阿蒂是不是蜘蛛精,恐怕实力应该不在自己之下,可是为什么一点都看不出修为呢?
“小哥好俊的剑法啊,要不是你,奴家就被人家欺负了啊,”阿蒂柔美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玉脸从身后贴了上来,琼鼻在端木华脸颊摩挲,吐气如兰,一双玉手从背后伸过来摸着端木华的小腹,渐渐向根部推进,不时掠过已经鼓胀硬挺的玉箫尖部。继而一手握住玉箫,上下其手。脑海里忽然冒出一句话来——蜘蛛以吸食昆虫和小动物的体液为生,端木华打了个寒颤,冷冷地说道,“放手。”
阿蒂只低着头,并未看到端木华如霜的脸色,跪到面前,开始解开他的腰带。
端木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眼神异常冷冽,杀意渐渐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