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这五日就住这儿吧!”苏珊蓉把小蛮带到芙蓉阁的一间客房,因常期无人居住和打扫,客房里布满了蜘蛛网与灰尘。
苏珊蓉得意的笑着,干净客房哪里会没有,只不过,她是故意把小蛮带到这间尚未打扫的客房,目的就是要让小蛮整理,这是她折磨小蛮的第一步。待回过头去看小蛮,却发现她满脸冷汗,似乎身体十分不舒服。
“妹妹,你怎么啦?”苏珊蓉佯装关心的问道,心里却十分高兴,巴不得她早些见阎王。
“我……我浑身无力,好不舒服!”小蛮老实的回道,待一踏进芙蓉阁,她便开始不舒服了,那种刺鼻的味道,她再熟悉不过,曾经在青竹阁,她闻到过这种味道——雄黄!
可是,最要命的是,她明知是雄黄却不能说出来,强压抑住心中的不适,她勉力回答,得赶快让珊蓉姐姐离开这里,不然她可不敢保证什么时候会变回原形。
“不舒服吗?那便早一点休息吧。”苏珊蓉‘体贴’的回答,其实心里早已算计好了,就算她要休息,也得把这间屋子收拾好了再休息,而等她收拾好,指不定是什么时候了“那姐姐就不打扰你了,明日辰时,姐姐再来给妹妹讲解人妻之道。”说完,苏珊蓉便含笑的离开了客房。
待苏珊蓉一走,小蛮立马把人关上,并上了栓,刚把上栓的动作完成,人身立马便打回了原形,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哪还管是干净还是不干净。
第二日,苏珊蓉果真如她所言,辰时便来叫小蛮起床。
“佘小姐,你醒了吗?”苏珊蓉礼貌的敲打着客房门,两眼难掩两个黑眼圈,昨夜她为了思考如何整治小蛮的法子,熬到深更半夜才睡,不到辰时又起床,吩咐一些事情让小雪去办,她这才叫醒小蛮,前前后后算下来,她也只不过睡了两个时辰,比小蛮还歹命。
“佘小姐,佘小姐……”见里面没声,苏珊蓉再接再厉的继续敲打着。
终于,在她的锲而不舍的拍打下,房内的小蛮终于有了回应,但也仅是叮咛两声,随既蛇身又翻过身去继续沉睡。
“佘小姐,佘小姐,开门呀,你再不开门,我可要进来罗?”苏珊蓉继续拍打着,带有黑眼圈的脸上闪现着得意的笑容。
这么久没有开门,一定是昨晚打扫得很晚,苏珊蓉径自的想着。
“你再不开门,我要进来咯?”苏珊蓉再次在门外高声的喊着,手上也渐渐开始用力,想要把房门推开。
房门破旧,在蛮力的作用下发出‘吱嘎吱嘎’的难听响声,房内的蛇身受不了的把身体卷成一团,想要阻断这种烦躁,可是那‘吱嘎’声就像是魔音般,不仅穿过她的耳膜,还传进她的心脏。
终于,在一阵痛苦的打滚后,小蛮勉为其难的睁开了一只眼睛,房门继续吱嘎着,敲醒了深埋于脑底的某些事情。
再一个回想,小蛮终于想了起来,一双蛇眼睁得老大,嘴巴也张得浑圆,她豁的从地上爬起,在房间里来回游动着。
“怎么办,怎么办?我的蛇身不能被珊蓉姐姐看到。”小蛮着急的‘跺着脚’。
早晨露水重,压住了飘散在空气中的几分刺鼻味道,小蛮这才有那个力气来回走动,可是,到底该怎样才能变回人形呢?
“你变呀,你变呀—”小蛮着急的低声吼着,眼看那年久失修的门就要被肢解,她更加急了。
“拜托你,快变呀!”小蛮使劲的喊着,每喊一声,便看向自个儿的身体,可是均是失望而归。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房门倒蹋……。。
“我要成人!”小蛮作着最后一刻的努力,房门倒蹋,她脚软的瘫倒在地上“完了,被发现了。”
“佘小姐,你怎么这么久才开门呢?我在外边叫了好久!”苏珊蓉踏在倒蹋的门板上,略有些责备的质问着,虽说这是她意料中的事,可她的手也被敲得通红。
“珊蓉姐姐!”小蛮耷拉着脑袋等待着尖叫声的传来,可是等了良久,并没有,难道珊蓉姐姐不怕她突然的变身吗?
怀着好奇心,小蛮悄悄的抬起头,却看到苏珊蓉脸上并无惊奇反应,难道,她真的不害怕?
小蛮从地上爬起来,步向苏珊蓉,纳闷的问道:“珊蓉姐姐,你都不害怕我?”
“你是人,又不是鬼,我为什么要害怕你?”苏珊蓉没好气的回答,是还没睡醒在说胡话呢还是神经有问题啊?
小蛮一愣,正想解说她不是鬼,而是蛇,却突然低头发现,原来,原来她已经变成了人形,这么说来,珊蓉姐姐没有发现她的原形了?
真是太好了,小蛮高兴的跳起来,心中吊着的心也跟着放下,又露出其真本性的上前挽住苏珊蓉的手臂。
“珊蓉姐姐,你是大熊猫吗,怎么有两颗黑眼圈?”直率的小蛮毫无顾虑的说道,单纯的心想如果珊蓉姐姐是熊猫变的,那她也把她是一条蛇的事情告诉她好了。
“姐姐还不都是为了你!”苏珊蓉脸蛋一绷,没好气的说着,小蛮的直率在她听来无疑就是讽刺与取笑。
“为了我?”小蛮伸出中指指着自己的鼻子,再抠抠脑袋,着实不明白苏珊蓉所指何意。
“当然是为了你了。”苏珊蓉推开小蛮挂着的身子,踏过门板向屋内走去,想要验收昨晚她交待下来的任务。
不料才一抬头,一小蜘蛛便吐着丝直向也的头垂下来,吓得苏珊蓉急忙跳开,手不经意的扶住房中的桌椅,感觉不对,拿起来一看,纤手上是一层厚厚的灰尘……再环视整个房间,梳妆台依然是厚厚的灰尘,衣柜依然上着锁,床依然没有铺好……。。所以,她交待下去的任务,她一件也没有完成!
等等,那她昨晚是睡的哪里?
“佘小姐,你昨晚是怎么睡的?你没铺床也没有把东西整理好?”苏珊蓉问,其实已知是多此一举,她佘小姐如果真听了她的话,那么,她现在就不会如此狼狈了。
“睡的哪里?”小蛮敲着脑袋想了想,昨夜珊蓉姐姐走后,她便变回了原形,然后瘫在了地上至到今天早晨……
“哦,我睡的那里!”小蛮扯开嘴角,手指着地上一块较干净的地方回道。
“你睡地上?”苏珊蓉惊讶道,不敢想象一弱弱的女子竟然睡在地上一整晚,她不腰酸吗?不背痛吗?地上会比床上舒服吗?
再笨的人也知道睡床而不会睡地上好不好?她还是不是人了?
“有什么问题吗?”好奇宝宝睁大着双眼看向苏珊蓉等待着答案。
苏珊蓉深吸一口气:“没问题!”她睡不睡地上不关她的事,她现在要做的,是立刻对小蛮安排下一个任务。
“佘小姐,我先向你讲一下未来五日你将要做的事。”苏珊蓉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摊开在桌上,指着第一条内容,念道:“今天中午,佘小姐的任务便是浆洗衣衫!”
见小蛮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她,随既,她便解释道:“佘小姐,你别误会,虽说以后你嫁入轩辕府是过着锦衣玉食般的生活,但是这洗衣做饭,琴棋书画却是我们身为女人必须得学会的,相信琴棋书画定难不到佘小姐,所以珊蓉姐姐才特地重点教你的浆洗缝补,还希望佘小姐别介意。”苏珊蓉说得头头是道,连正常人都无法反驳,更何况是一点都没听懂的小蛮。
见苏珊蓉始终保持着微笑说话,小蛮也只能简单判断其意定是为她好,那她怎么说,她便怎么做罢。
可是正待点头答应,肚子却传来了一声不雅的叫声,小蛮啃着手指头可怜兮兮的看着苏珊蓉:“珊蓉姐姐,我饿了!”
“饿了吗?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吃晨饭的时间了!”苏珊蓉佯装非常同情的说道:“我也是没有吃晨饭的,姐姐陪着你啊,等妹妹把衣衫浆洗完了,姐姐再陪你一起吃中饭,行吗?”
“哦。”小蛮无奈的回答着,身子已经被苏珊蓉麻利的拥出了客房。
来到浆洗房,小蛮不得不睁大了眼睛,这—这—这都是她今天中午要浆洗完的衣衫吗?
苏珊蓉也有些微讶,随既就甜甜的笑了起来,她今早只是吩咐小雪‘随意’找些脏衣服出来而已,哪知小雪竟找出了眼前这似小山般高的下人衣服!
好吧,看在她今天心情好的份上就原谅那天小雪弃她而去的事情!
“珊蓉姐姐,好多衣衫啊,我洗不完!”小蛮发出惊叹,这小山般高的衣衫,就连洗衣高手至少也要浆洗一天吧,何况她是新手,还得从头学起。
“妹妹不怕,姐姐也觉得这衣衫是多了一点,所以姐姐呆会儿会找个嬷嬷来帮你,可以吗?”苏珊蓉安抚着小蛮的情绪,见小蛮没有出声反驳,便拔腿先溜,有些事情她不好说话,所以,她得找个人来替她说话。
苏珊蓉回到寝房,便唤来平常负责浆洗衣物的一位老嬷嬷,对其吩咐道:“你去看着那只狐狸精,她不会洗衣服,你可在旁讲解,但不许帮她!”
“是,夫人!”老嬷嬷应道,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彩。
“没有浆洗完那堆衣服,不许给她饭吃!”苏珊蓉再次吩咐道:“下去吧!”
“是,夫人!”老嬷嬷领命下去,剩下苏珊蓉一人在房中。
“哼,想嫁入我轩辕府的门,想都别想!”苏珊蓉恶恨恨的低斥一声,随既打了两声呵欠,昨晚为了那狐狸精真是累坏了,现在,她得补个眠。
嘴中擒着笑意,她打算用这些刁难的方法让小蛮知难而退,如果狐狸精执迷不悟,她会有更毒的方法对付她!
早晨的露水渐渐不敌阳光的照射,纷纷躲进泥土里,刺鼻的味道隐隐飘散开来,小蛮又开始手脚发软了。
可是现在,她跟本就无法去理会刺鼻的味道,她的肚子已经唱起了无数遍的空城计,而珊蓉姐姐说要找个人来帮她,可是她左等右等,除了今早一直在外监视着她的老嬷嬷外,连一个鬼影子都没有来,更何况是人了。
阳光渐渐透过屋顶上的缝隙,照射到小蛮忙碌的身影上。
小蛮抬头看了看,日正当头,应是中午了吧?
“珊蓉姐姐说中饭和她一块儿吃,现在应该是吃中饭的时间了吧?”小蛮兴奋的站起身来,虽然有些昏厥,但她依然马不停蹄的朝门外跑去。
“佘小姐,您这是去哪里啊?”老嬷嬷绷着一张老脸,圆滚滚的身体堵住狭小的房门,让小蛮跟本就出不去。
“老嬷嬷,你让我出去好吗?现在已经中午了,珊蓉姐姐说中午与我一起吃饭的。”小蛮好心解释着,她以为老嬷嬷听了她的解释便会让开。
可是,老嬷嬷不仅没有让路,还更加的凶神恶刹起来,千不该,万不该,小蛮就是不该在老嬷嬷耳前提到老字。
老嬷嬷今年也才四十岁,因早年不幸,嫁给一个有赌瘾的病夫,病夫不理家事,整个家便全由老嬷嬷一人支撑,浆洗缝补,下地干活,比一男子干的活还重十倍,因此,也就形成了她现在的一张老脸,让人看起来以为她足有六十余岁。
所以,自从她来到轩辕府干活之后,手脚麻利,其它下人有什么事情也总是喜欢交给她去做,但却有一个毛病,就是受不得别人在她面前提一个老字,就连苏珊蓉对此,也要忌她三分。
“我很老妈,你别以为你有多年轻多漂亮,来到我这浆洗房,什么事情也都是我说了算!”老嬷嬷大吼道,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别人说她老了,这积蓄了许久的脾气终于可以在今天发泄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嬷嬷,我不是故意的!”突如其来的吼声吓得小蛮连连后退,马上把老字去掉,就怕老嬷嬷一气之下,不让她出门。
“我晨饭没吃,现在很饿很饿了,你能让开一下吗!”小蛮有礼的请求道,却发现老嬷嬷跟本没有移动分毫。
“吃什么吃,我都还没有吃饭,你就想吃?”老嬷嬷继续吼道“这些衣物你都浆洗完了吗?”
老嬷嬷侧身进入洗衣房,指着仍然还堆了一地的脏衣服,吼道。
顺着老嬷嬷的指向,小蛮看了看,的确,她今儿洗了一个上午,也仅仅洗了小山的一个小角而已,可是,她的确是很饿啦!
“我可不可以吃了中午再来洗呢?”小蛮打着商量。
“吃了中饭还有事情等着你去做,现在,你给我继续浆洗,没有洗完,不准出这浆洗房一步。”老嬷嬷仍下话后便走了出去,摸了摸肚子,其实她也早饿了,随既从身上掏出一把锁,拉过房门便把小蛮锁在了浆洗房。
临走时还扯了扯,试试锁的牢实度,这才满意的向膳房奔去。
小蛮无奈,松开腰带重新束紧,再坐回了浆洗衣衫的矮凳上……。。
阳光透过屋顶的缝隙,照射在小蛮忙碌的身上,渐渐的,偏了方向致至太阳西斜!
门外喝斥的声音吵醒了趴在西服堆上睡大觉的人儿,那是老嬷嬷的声音,小蛮一惊,连忙坐正身子,假装十分卖力的浆洗衣衫。
“我是让你来帮佘小姐浆洗衣衫,不是让你把她独自锁在屋里,还不让她吃饭!”门外,喝斥声越来越大,十分清晰的传递到小蛮的耳里。
“是珊蓉姐姐,珊蓉姐姐终于来了!”小蛮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可是现在,她连跳的力气都没有。
房门‘依呀’一声被打开,苏珊蓉一脸抱歉之色的冲将进来,拖起小蛮虚软的身体,搂在怀里。
“妹妹,妹妹,对不起,我中午一直在等你一起吃饭,可是你一直都不来,我哪里知道这该死的恶婆子会把你给锁起来呢?”苏珊蓉一边解释着,一边拉起小蛮便往外走。
倒是小蛮老实的站住了脚,回头望了一眼依然如小山一样高的脏衣服:“珊蓉姐姐拉我去哪里呢,我衣服还没有洗完呢。”
苏珊蓉回头一看,见一天下来,衣服跟本没有洗几件,脸上顿现鄙夷之色,可是,当转过头看小蛮时,却又显得深明大义。
“还洗它做啥,让这恶婆子自个儿去洗,妹妹,咱们走,咱们去吃晚饭!”
“啊……终于可以吃饭了!”小蛮轻叹一声,连忙移动脚步。
可是……可是……当她们到达膳堂时,竟一点香味都没有闻到?
“啊,好香啊,今天晚上的菜一定很好吃!”苏珊蓉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拉过小蛮快步向饭桌前进。
桌上共摆着三道菜外加一碗汤,苏珊蓉细细的观察着,三道菜分别是:清炒小白菜,清炒青豆,清炒剑蓝,一碗清水豆腐汤,在大厨不凡的手艺下,散发出清新的香味。
可是—可是—“珊蓉姐姐,你—你晚上就吃这个?”小蛮问道,指头桌上没一样她能吃的菜。
“是啊,我们做女人的,特别是已婚的妇人,为了吸引相公的注意,得努力把自己打理好,身材尤其不能走样……”说罢,苏珊蓉在小蛮面前转了一圈,然后接着说道:“你看姐姐我,嫁进轩辕府已有数年,身材还没有走样,就是靠吃的这些青菜!”
小蛮吞了吞口水,有些不能接受,眼观苏珊蓉的身材的确是错落有致,而她的是娇小巧玲珑,苏珊蓉吃的是青菜豆腐,她每餐都是浑外加两枚鸡蛋……
也许,也许她也该学学苏珊蓉吧?
小蛮随苏珊蓉在桌前坐了下来,小雪为两人送上碗和筷,见苏珊蓉吃得津津有味,小蛮也试着夹了一条小白菜放进嘴里。
上下两排牙齿一开,一关,一吞,小蛮顿时捂住嘴,呛咳的往门外跑去。
眼泪出来了,卡在喉咙的青菜却没有出来,小蛮难受得紧,苏珊蓉赶了出来,好心的替她拍着背部。
一阵猛咳,长长的一条青菜被完整无缺的吐了出来,苏珊蓉见此大笑道:“妹妹,难怪你呛着了,这青菜是要在嘴里咀嚼的,不能整根吞下去!”
折腾好一会儿,两人才又坐回到座位上,这次,小蛮再也不敢吃那青菜了,她努力的刨着碗里的饭,依然是连嚼都不嚼的吞进肚里,所幸饭粒够小,倒不至于再次噎到,只是,这饭又似在嚼蜡一般,让她食不下咽。
于是,小蛮又放下碗筷,盛了些汤在自己碗里,咕噜咕噜的灌进自己的肚子里。
“珊蓉姐姐,我不吃了!”摸了摸肚子,汤在肚子里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也还算勉强解决了肚子饿的问题。
“你怎么才吃这么一点点,这样晚上怎么还有力气干活呢?”苏珊蓉惊道,放下碗筷看着小蛮。
“晚上还要干活?”小蛮几乎尖叫出声。
“是啊,谁让爷这么喜欢你,想把你早些娶进门,只给了短短五日的时间让姐姐替你讲解为妻之事,可这五日哪够啊?”
于是,在众人皆休息的情况下,独独还有客房的灯还亮着……
“绣错了!”随着一声粗暴的吼声,一个脑瓜蹦也精准的降落在小蛮的头上。
“啊!”小蛮痛呼一声,毫无预警的脑瓜蹦让她正在刺绣的针狠狠的扎进了小蛮的手里,血顿时顺着针眼流了出来,染红了手上的白色锦帕。
原以为脱离了浆洗房便脱离了苦海,没想到又入了一个比浆洗房的嬷嬷更厉害的老嬷嬷,浆洗房的还只是声音粗大了些,脾气古怪了些,而现在这个在她头顶敲她的老嬷嬷动不动就戳她的脑门,害得她十根手指头都被扎得面目全非了。
月亮代替太阳,透过屋顶撒在小蛮的身上,老嬷嬷打了个呵欠,自个儿从衣柜里翻出被褥铺在床上打起了盹来。
‘咕噜噜,咕噜噜’肚子又唱起了空城计,小蛮放下手中的锦帕,小心翼翼的转头看向已睡沉的老嬷嬷。
“哈哈哈……终于睡着了!”小蛮扯开了嘴角,似小偷般轻脚轻手的离开客房。
出得门来,人身立马变幻为蛇身,向膳房游去……。。
“哇,好多鸡蛋,好香啊!”小蛮圆圆的蛇眼绽放着耀眼的绿色光芒,蛇着一低一抬,狼吞虎咽的吃着成堆的鸡蛋。
“这才是人间美味!”吃饱了,小蛮感叹道。
“疑?那是什么?”一农夫推着夜香桶远远经过膳食房,好奇的看着膳食房里的两只绿色灯笼。
放下夜香桶,他一步一步的向着膳食房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