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从茶馆回到直隶总督衙门的李鸿章就一直的大笑,只不过在杨士骧看来,中堂大人的笑多了几分无奈和释然。少了往日的豪气。
他看到李鸿章不在笑了,忙叫丫鬟端上了茶,自己接了过,让一切人都退出去后,自己才把茶送到李鸿章手中:“大人,你这是?”
李鸿章抬头看到时杨士骧,接过杨士骧手中的茶,喝了一口,好久才说道:“老夫执掌直隶,没有想到一个小毛头孩子却成为了我的知己,看出了我现在面临的一切,随时会被炒鱿鱼的泥瓦匠,这孩子比喻的好啊。“李鸿章说完,无奈的干笑了几声。
杨士骧也想到了酒楼的一切。说实话,当刘廷说出李鸿章是个泥瓦匠的时候,自己都吓掉了筷子。
李鸿章更是当场拍了桌子大喝一声:“放肆”
这一巴掌,可正要往嘴里放肉的刘廷吓了一跳,肉都掉地上了。
不知道李鸿章身份的刘廷忍这老头很久了,从他翻墙出来这老头就没有给自己好脸色,就刚才开心的笑了后,现在居然拍起桌子了,不甘示弱的刘廷也把桌子一拍,:“我说你这老头,我说李鸿章是泥瓦匠,你激动个什么,他是你爹还是你祖宗,真是奇怪了。”
“你..你.。。你..李鸿章被刘廷气的说不出话来,指着刘廷的手浑身的发抖。
“我要把你碎尸万段”李鸿章好久才面色铁青的说出这句话。
刘廷也争锋相对:“老头,我要你求而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两个一老一少的在哪里对骂死磕,到是旁边的杨士骧成了外人,不过杨士骧的冷汗那是跟谁一样的往下面躺。他从来没有看到李鸿章既然如此的跟一个孩子死扛,都对骂起来了。什么大儒,现在在杨士骧看来,那是狗屁不是。
也许是双方吵累了,李鸿章气呼呼的坐了下来,,,眼睛瞪着刘廷,二刘廷也跟李鸿章一样,,大眼瞪小眼。
杨士骧看了这一老一少,知道在不劝架,这两个人飞要在这里打起来不可,他咳嗽一声拉了一下刘廷说道:“刘廷兄弟,不要怪我父亲,我父亲生平最敬仰李鸿章李中堂,他听说你说中堂中堂大人是泥瓦匠,所以气不过。”
刘廷看了一下李鸿章,有看了一眼杨士骧,呵呵一笑:“我说了,你老爷子真是个酸人一个,,就看到李鸿章那老头辉煌的一面,却不知道那老头现在正处于生死两难的境地。”
杨士骧听完了刘廷的话语后脸色一变,说李鸿章泥瓦匠怎么还牵扯到生死两难的境地了,他看了一眼还在瞪胡子吹眼的李鸿章,对刘廷一笑:“还望请教。”
刘廷这才扭过脸,不在看李鸿章,而是站了起来,关上了窗户对杨士骧说道:“说李鸿章那老头是泥瓦匠的确是有失身份。
恩恩,杨士骧连忙点了点头,以为刘廷脑袋开窍了。
谁知道刘廷据需说道:“老头是高贵的泥瓦匠。”
杨士骧望着刘廷心里说道:“你这不还是泥瓦匠。”
刘廷没有在意杨士骧的想法,而是说道:“李老头这些年来,为了大清国,可以说是鞠躬尽瘁棤,就差死而后己了。你问问你老爷子,老头这些年做了什么,那一件事情不是在为大清出力。”
杨士骧当然知道,不过刘廷说的有些对不起观众,他望了李鸿章一眼,跟刘廷倒上了酒:“你说明白些。”
“刘廷接过了酒,却没有喝,而是端在手上说道:“我打个简单的比喻你就明白了。大清好比一座房子,很多年的房子。这房子东边有个洞,你老头这泥瓦匠就跑到西边挖块砖头把东边补上,西边出现了一个洞,就跑到北边去弄快桩头给补上,方正就是一句话,不让这房子里面的人给冷了,冻了。
这都算了,老头子这泥瓦匠委屈,自己拼命的补,这房子里面的人就是有些老东西添乱,挖个坑出来还说老头没有补好。我这样说你明白没有。”
杨士骧当然明白,没刘廷所的是什么。
这些年来,中堂大人为强国努力,可是朝中一些人老是在扯中堂的大腿,暗中使绊子。。中堂大人也为这些事情东奔西走。泥瓦匠,这形象真的比喻的很适合现在的李鸿章。
杨士骧无奈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李鸿章,他发先李鸿章已经没有刚才的气愤,而是正在注意的听着刘廷的说话。
杨士骧不想打断刘廷的话,他望了一眼刘廷,希望刘廷说下去。
刘廷跑到茶几上,倒了一杯水,跑了回来喝了一口润湿了一下喉咙,再次说道:“我说李老头现在处于生死边缘,也是有原因的。”
杨士骧站了起来:“请指教。”
刘廷呵呵一笑:“你和你老爷子年纪都比我大的多,我想问问你老头做这直隶总督有多少年了。”
杨士骧正要回答,旁边的李鸿章却开口说道:“十二年”
刘廷看了一眼李鸿章,呵呵一笑:“你可真的是老头的高级粉丝。连老头做了多少年都知道。你们真的以为是朝廷信任老头才把这个直隶总督衙门给他那么久还不挪窝的。”
杨士骧不明白刘廷要说什么,只是看着刘廷。
刘廷站了起来:“老头之所以能这么多年待在直隶,能力是一个方面,更主要的是,朝廷不敢动他,毕竟目前老头手里握着两只让朝廷感到可怕的军事武装,淮军和北洋水师。这是老头的资本,也是朝廷不敢动他的原因。”
想想看,要是朝廷把老头惹急了,老头要是造反,恐怕北京的那老妖婆不到一个月,就得从位子上滚下来,毕竟几十万淮军可不是吃干饭的,就凭八旗现在这德行,能挡得住淮军。档不了。
这些问题,朝廷的慈禧是知道的,所以他也不过分的激怒老头,只是暗中的把本来该给老头的军费给拿来修什么院子。这样做目的就一个,分化老头的淮军,让其失去战斗力。
旁边的李鸿章坐不住了,他站了起来说道:“你这是危言耸听,太后老佛也对北洋对淮军都恩情恩情.。。
刘廷打断了李鸿章的话,直接说道:“那你告诉我,能发动政变,打肃顺等八个人拉下水的人难道真的看不出来目前来自海上的威胁嘛?”
见到李鸿章不在说话,刘廷在说道:“她知道,可是就是不给钱让老头子买军舰,壮大北洋水师。为了什么,在他眼里,他要的是朝廷的社稷,自己的江山,只要谁威胁到这一切,他就会想进一切办法,毁掉他,老头就是这个人。”
听着刘廷的说话,李鸿章也愣住了,他当然知道,自己功高震主,时时刻刻的提防,小心翼翼,为此还撤掉了淮军一部分,就是希望能够让朝廷放心。可是水师,他不敢解散,那可是唯一一只可以和被人对抗的海上力量,这十几年的平安和平,不得不说,里面水师的功劳占了多少,从1886年到现在,北洋水师从成立来,就也没有添置一艘军舰。几次上奏朝廷拨款,都被拒绝,连本来该拨付的400万两白银的海军军费也被一减在减。
李鸿章正在那里思索着刘廷的话,却没有想到刘廷再次说道:“你们不知道,我知道,老头也也知道,目前有个小东西一直就对我们国家图谋不轨,大力的办海军,为的是什么,你们两个人两个人不会知道。看着吧,早晚一天,那小东西会动我们的,那时候,如果北洋水师或者淮军败的时候,就是老头离开直隶的时候。所以我说,李鸿章这老头是个随时会被炒鱿鱼,不是,踢出朝堂的泥瓦匠。”
刘廷说完了,看了一眼正目瞪口呆看着自己的李鸿章和杨士骧,感觉到闷热,他走了过去,推开了窗户,呼呼的寒风一下就灌了进来。房间你的温度一下子就变的冷了起来。‘
也许是冷风的作用,杨士骧率先清醒了过来,他摸了摸自己被下出来的冷汗,在看看同一坐在旁边愣神的李鸿章。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在他看来:“刘廷给李鸿章和他上了一课,一个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一课。
好一会,李鸿章才清醒了过来,站起来,不在说什么,苦笑了几声。独自一个走出了房间。
杨士骧看着李鸿章一下子老了几岁的背影,心里也知道李鸿章的难处,他跟刘廷打了招呼后,就追上了李鸿章,两个人在也没有去武备学堂的心思,而是径直往总督衙门走去..
咳咳,李鸿章的咳嗽打断了杨士骧的回忆,他走了上去,轻轻拍打着李鸿章的后背:“中堂,也许刘廷危言耸听,你老辈介意。”
李鸿章摆摆手:“对杨士骧说道:“他说的真实性有多少,你不知道,老夫还不知道嘛。这孩子不简单啊,说出了老夫我承压了多年的石头。”
杨士骧点了点头,为了不让李鸿章在想这些事情,他转开了话题问道:“中堂,明天的会考你还去不去。?”
李鸿章呵呵一笑,站了起来:“去,如何不去,明天我要亲眼看看这个敢说老夫老头,泥瓦匠的刘廷。说完,转身就往后院走去。
看着李鸿章的背景,杨士骧摇了摇头心里想到,你去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