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禁地外有上古四大神兽,朱雀,青龙,白虎,玄武驻守,内有十二神兵天降,你此去简直是白白送死,不仅救不出月老,还会把自己搭进去的。唯今之计,只有早日寻回天帝,让天庭步入正轨,否则你救得了一次,救不了第二次。”
“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小玩子,你现在法力尽失,除了寻回天帝,别无他法。月老被抓之前曾叮嘱我,若是你返回天庭,希望你不要管他,而是负责打开命盘,改变天地定数。”
“什么?”
闻言,玩玩浑身一颤,瞳孔微缩,脊背阵阵发凉,脚下一软,差点站立不稳,跌坐在地。
命运之盘,爷爷怎么可能会叫她去打开命盘?是想叫她去改变未来的宿命吗?可这是有违伦常,破坏万物秩序,动摇天界根本的大罪啊!
弄不好会使天地重归混沌,三界苍生一朝沦丧。难不成真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
“不要再犹豫了,小玩子,天界此番浩劫怕是躲不过去了。冥冥之中自有注定,早日寻回天帝,天界便早一日恢复正常。否则,到时三界大乱,势必会有灭世之灾。”
“我明白,可是……”玩玩陷入了犹豫,那么沉重的担子突然间压在自己的身上,她根本反应不过来。
“没有什么可是了!小玩子,玉帝的罪孽迟早会引来众仙愤怒,到时天界大乱,邪妖降世,人间必定是一片坟场。”
“我……”玩玩怔住了,那么可怕的后果,她从来就没有想过。
“如今月老宫还能打开命盘之人,舍你其谁?”
“可是……”万一她无法做到呢?到时又该如何?
“小玩子——”嫦娥紧握住玩玩的手,长唤一声。
“好、好吧。嫦娥姐姐你自己也要多保重,我这就回月老宫去打开命盘。”玩玩僵硬的点头,应了下来。
其实,她心底根本就没底。毕竟,命宫算月老宫禁地,从来都不曾有见过谁进去过,而且是由天兵天将日夜看守,另有广目天王坐镇,要进去,简直难如登天。
没想到转瞬之间,天界竟发生如此多的事情,玩玩觉得自己仿佛还是个局外人般,傻傻的观看着潮起潮落,不发一言。脚步已没了先前的轻快,沉重艰难,胸腔沉闷恍如置身于真空中,呼吸异常艰难。
嘭——
额头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的用手轻揉。抬起头,对上一张俊逸非凡的脸,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紧紧的搂住,淡淡的熏香味扑鼻而来,宽广温暖的怀抱像是救命稻草般,她紧紧的攀住,缓缓舒了口气,心悄然安定下来。
“我的小蛇后,我差点以为你被抓了,真是担心死了,你跑到哪贪玩去了?”上官云大掌抚过她苍白的脸颊,关切的问。
那对水眸中悄然隐藏的失神,还有欲言又止的模样,冰凉彻骨的玉肌,莫名的让他心脏发疼。
刚刚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天地间,也只有她,才会使他有着难以诉说的无力感。就好像挂在悬崖峭壁的枯枝上,摇摇欲坠,生死难定,一线之间。
“半柱香已经过了?呃……那个,我忘记了。”玩玩躲闪着,生怕对上那漆黑的眸,里面深邃不见底,似乎所有的心事都瞒不住,如同薄纸般脆弱,轻易的就被他一眼刺穿。
“我果然不应该答应让你独自走开,现在的天庭不必以前,你也不是月老宫的第十代月女,明不明白?”明明是责怪,却含着满满的宠溺。
“我明白。”玩玩点头应道,有些心不在焉。
“明白还乱跑?”上官云不悦挑眉,语调微含讶异。
“我就是爱乱跑,我喜欢,不行吗?你干嘛什么都要管啊——”玩玩故作霸道的朝他大吼,来掩饰心中止不住的担忧。如果不是顾及大局,她真的会飞身冲进天牢,搅他个天翻地覆,把爷爷救出来。
可是,她现在却是什么也做不了,自身都岌岌可危,更别提救人了。
上官云被莫名的劈头破骂一顿,如坠云里雾里,不知哪里得罪她了?难道关心也有罪?
“我也不想管啊,可是我管不住自己的心。”
语调绵长,似在微微叹息,玩玩浑身一怔,方意识过来自己刚刚的失态、失言。她尴尬的别过脸,不忍再与他对视。
命盘,如果真的打开,那是不是预示着她们的未来也可以看到呢?
想到这,玩玩的心陡然被提起,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那样想,狂乱不安的跳动着,跳的是那般厉害,仿似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样。
仙妖相恋,必遭天谴!
她们,可以成为无数惨例中的意外吗?可以成为被世人祝福的一对吗?
“云,你可知命盘?”沉默许久,玩玩还是鼓起勇气,开口说了出来。
黑眸凝视半晌,如黑漆的宝玉般耀眼夺目,隐隐约约含着半抹忧思。
“亘古之时,生灵恐惧自己的命运,杞人忧天,故而有命盘出世。然而,纵使命运无常,曲折,时间乃是有限,最后的结局大多是死亡。后来,命盘被封,也有了宿命一说。谁都想控制自己的命运,可不曾想一切早已注定。”上官云眼眸望向远处,似乎看到了曾经繁盛的过往。
他的语调喑哑,低沉,虽是简略的概述,却将命盘的起源历史分析的滴水不漏。
“还有一个,你不知道。天界之首,其实皆由命盘而出。然而,天启时,出现了双生帝。一为天,一为玉,曾有命言,两帝同生,三界将乱。如今,命言已经开始显现。”
玩玩的表情很凝重,仿若遭逢霜冻,肃穆冰寒。声音仿佛来自浮云的彼端,让人觉得不真实。水眸泛着忧虑的光芒,与她一贯的活泼性子截然不同。
上官云挺拔的身躯如遭雷击,黑眸小心的隐藏起所有的惊诧。
没有错,这般优雅脱尘,不食烟火,静若处子的神态,是息念。息念已经在玩玩的体内开始苏醒了,所以她才会流露出那般的忧虑。
封印,终于还是要解开了吗?
上官云只觉得心口处一阵酸痛,仿佛息念曾下过的封印再一次显现般。
万箭穿心、万蚁啃噬、万刀蚀骨,疼的天崩地裂,痛到鲜血淋漓。
庞大的恐惧感如黑色的潮水倾覆,封闭掉胸腔中所有的氧气,令他几近窒息。
虽然,那时不是他的错。虽然,一切在三千年后他寻找到了真相,可是,息念会原谅他吗?如果这是宿命,这是注定,那么即使粉身碎骨,拼尽一切,他也想要改变。
“现在命盘的守卫必定森严,云,我们得想个法子,混进去才行。”
“呵,你真把夫君我想的那么差,放心,待会儿你躲在我身后就可以了。”上官云被她故作老谋深算的可爱模样逗乐了,一时之间,无尽的阴霾顿扫而光。
不管是哪个她,他都会用尽一切都守护,去珍惜。
“不要,没有你,我一样可以进去。”玩玩不悦的蹙眉。躲在你身后?那她的脸不都丢光了。
“真的不要?”
“不要不要就不要,谁稀罕!”玩玩猛地摇头,底气悄然不足。
她现在没有丝毫法力,以前还整蛊了无数天兵天将的大好姻缘,早已惹了不少仇家。若是真落在他们手里,估计不会被扒皮,也得抽筋。
“偏偏我就稀罕你,嘿嘿,你生什么气嘛,我是你夫君,共同面对问题是很自然的,小傻瓜。”看出了她的窘迫,他柔声替她找了个台阶下。
“你才是傻瓜。”她好强的性子非得扳回一局才甘心,心却为他的话儿不自觉的酥软,甜密。
“就算是,我也只是你一个人的傻瓜,只爱你的傻瓜。”上官云唇角含笑,美如勾玉,仿似白雪,澄澈明净,令她怦然心动,耳根子没来由的一阵发热。
“呃……赶紧走吧。”
玩玩绯红的脸颊泄露了所有的心事,却硬是装出不在乎的样子,坦然的往月老宫走去。嘴角勾出好看的弧度,洋溢着甜美的幸福。
小手被温柔的牵起,紧紧的攥在手心,灼人的温度似乎从指尖蔓延至全身,好像被火烤了般,玩玩窘迫难安,却分外安心。
偷瞥一眼,棱角分明的侧脸完美无铸,完全可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虽然他是男子,可也美得无懈可击。
月老宫。
如同玩玩先前料想的那般,月老宫藏着命盘的命宫被看守的极严,而看守的头目就是四大天王之一的广目天王。
他面色凝重,威严如云,身穿黄金甲胄,阳光下反射出炫目的光泽,左手缠一赤龙,更添三分英勇威慑。
瞅见周边一圈淡蓝色的光晕,玩玩后背顿时阵阵发凉。阴阳五行之术中,蓝界为最难破解的,如果这个都被用出来了,就足以见玉帝有多看重命盘。
宿命早已注定,岂是说改就改,就连玉帝都无法触及。
可今日就算是硬闯,也得找出一个答案来!
“小蛇后,你别对我说你想冲进去?”上官云及时的拉住玩玩,刚刚她心里那些莽撞的想法早被他看在眼里,唇角勾出无奈的笑。
“命盘就在眼前,只要我去引开广目天王,到时你就可以进去命宫,打开命盘。”
“你想用自己当诱饵来引开?”黑眸闪过恼怒,语调微微提高,难道她根本就没把他当一回事?
“不然呢?难不成还要别的法子?”玩玩不解的看着他,干嘛一惊一乍的。
“这件事,我来就好,你给我乖乖呆在这里,不准出来!”没有法力还敢跟广目天王斗,放眼三界也非她莫属了,上官云蹙起俊雅的眉。
“你说不准出来就不准出来,凭什么?不要小看我!就算没有法力,我一样可以智斗广目天王!”
“我没有小看你,我只是不想你受伤。”上官云微微叹道,她的倔强有时真的让他很头疼。
“可我也不能让你一个人赴险,广目天王的赤龙比起其他三大天王的神器厉害多了。”
“小蛇后,你从来都不相信我吗?”
“不是不相信,只是这本来就是我的事,唔——”
奸诈!
居然争不过就直接封住她的唇,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可碍于广目天王和守卫的天兵天将就在附近,玩玩根本就不敢大声反抗,好像无辜的小白狼遇上了大黑羊,有苦说不出,被吃的干干净净。
唯有狠狠瞪着水眸,谁料他的吻并未停止,反而更加深入,灵滑的舌探进她的檀口,熟练的缠绵吸吮着,仿若是那致命的毒罂粟,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大掌牢牢按住她的后脑,容不得一丝一毫的逃离,炙热而霸道的吻如暴风雨,吸进了她所有的气力和神智,眼神变得迷离而茫然,带着小女人独有的妩媚。
黑眸仿似黑曜石般耀眼夺目,闪着绚烂的光芒,唇角轻勾,微微有丝得意。直待她呼吸不顺,小脸憋得通红通红,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望着那被吮的红嘟嘟的粉唇,心头淌过别样的满足。
“我的小蛇后,你就等着看夫君的精彩表现吧!”
玩玩满脸愕然,难以置信的揉揉双眼,望着那挺拔如杉的身影。
前一秒,他还对她笑的像个纯净的孩子。下一秒,他却冷漠如冰,凌厉的霸气席卷四周。
虽唇角带笑,笑意却未达眸底,似嘲非嘲,俊朗夺目,身形挺拔,沉稳站立,有如高山,令人肃然起敬
难道,这个才是上官云的真面目吗?玩玩心里悄然惊叹,虽然只是转瞬之间,但她绝对没有看错!
“来者何人?”广目天王一声厉喝,如天雷炸响,震得人耳膜生疼。浓眉横竖,杀气顿生。
“蛇王上官云前来自首,不知广目天王是否有能耐留住在下呢?”上官云上前,微微作了个揖。唇角轻勾,似嘲非嘲,似笑非笑,自信飘逸,眸底却讳莫如深,让人猜不透,看不穿。
“大胆!识相的束手就擒,否则莫怪本王不留情面!”
广目天王声如洪钟,雷厉风行,肃杀之气浓浓迸发出来,仿若连空气都可以扼杀在掌心。
“呵,请天王千万别客气。”上官云唇角轻扬,眸底的寒意顿显,隐约泛着鲜红的光,可怕之极。
“妖孽,本王今日就让你有来无回!”广目天王红脸怒目,飞身腾起,右掌如火箭般击出,直朝上官云的心肺,速度快的难以置信。
电光火石,五彩霞光,乒乒乓乓的斗法声震颤月老宫。
上官云似戏水顽童,袖袍轻舞,随意出招,巧妙化解,唇角轻勾,黑眸含笑,仿佛不费吹灰之力。
几番轮回打斗下来,广目天王明显体力不支,气喘吁吁,面红如火。他从来不知蛇族之王竟然功力如此之高?看来这回是大意轻敌了。
“天王,还要过招吗?”上官云笑得云淡风轻,眸底却冰寒一片,令人望而生惧。
“哼,有本事踏着本天王的身上过去!看招!”广目天王岂是那么容易服输,他双脚蹬地,再次脚踩祥云,飞身而出。
即使他的任督二脉被上官云封住,强硬的使出内法会致使元气大伤,也在所不惜了。
“那上官只好再领教一番。”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场空前绝伦的打斗吸引时,玩玩趁机从后面悄悄溜进了命宫,步调小心翼翼,调虎离山计,两人配合的天衣无缝。
命盘乃上古神物,自身灵力非凡。
若是无端触碰者,轻则道行散尽,重则魂飞魄散,元神俱毁。
玩玩仅仅只是靠近命盘附近,便觉得似有一只大掌狠狠扼制着喉咙,胸腔沉闷难受,仿佛所有的空气都被挤掉了,根本无法呼吸。
冥冥之中,玩玩感觉身体好像不受控制般,似有一股未知的力量在牵引着,拉扯着,迫使自己前进。
氤氲的雾气缠绕,弥漫着蛊惑的香气,袅袅弦声如水波倾斜,清朗若风,一会儿,似淙淙流水,一会儿,又似万马奔腾。
玩玩浑身一震,慢慢踱步而进,抬眼相望,怔住了。
天界何时有如此美的人——
星眉如剑,朱眸如墨,神采飞扬,鼻梁高挺,刀削薄唇,精致完美,肤如皓雪,俊逸纯净。
锦色雪衣,青丝摇曳。她都快找不到词来形容了——
眼前的男子,美好的容不得丝毫亵渎,仿若半透明的飘雪,干净的足以洗涤所有肮脏的一切。
如果说上官云是丰神俊朗,潇洒不羁。天帝是冷酷如冰,邪魅不凡。他则是纯净如水,神圣如雪,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污秽,连灰尘都不忍心落在他的身上。
男子并未抬眼看玩玩,而是自顾自的沉浸于琴瑟之中。完美如白玉的手像蝶翼般飞舞,一个个音符奏出,如皑皑白雪,如稀风朗月,如白驹过隙,如一张无形的大网,牵住了玩玩所有的思绪,所有的疑惑。
她仿佛是无意识的张口,喃喃道。
“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萦洄,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无数个片段光速般在脑海闪过,剧烈的刺痛着每一根神经,胸口好像置于真空状态,闷塞难忍,无法呼吸。
“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念儿,你终于回来了……”男子仿佛从梦中惊醒过来,十指突然紧扣琴弦,墨般朱眸淡漠的盯着玩玩,弥漫的水雾慢慢散开,继而是狂喜的火焰跳跃。
他的语调轻柔干净,似一曲断断续续的筝弦。
“我等你,好久,好久,好久了。”
男子忽然起身,如玉般的大掌悄然抚上玩玩错愕的脸庞,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淡而温柔的吻缓缓落下。轻轻覆上那娇柔美好的唇,恍若天山雪莲盛放,清寒的香气涌进唇间。
他贪婪而轻柔的敲开她的檀口,灵滑的舌缠绵交织,温热滚烫如地狱烈焰。朱眸如火,掌如寒玉。
“唔——放开!”玩玩好像被闪电突然劈了似的,腾地反应过来,双手用力将他推开。
“怎么?你不是来找我的吗?念儿,你这样很伤我的心。”男子无比哀伤的望着玩玩,朱眸如溢水的湖泊,碎碎落落,叫人怜意顿生。
“大胆淫贼!谁准你私自踏入命宫,还不速速离开!”玩玩警戒的看着他,厉声喝斥道。
念儿,怎么老是有人把自己和息念混在一块儿?她是夏玩玩!
“念儿,我一直一直都在这儿,你叫我去哪?真的忘记我了吗?我是命言,我是你的言,刚刚我弹奏的就是你谱写的念言曲。为君沉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命言?”
“你连我也忘记了?不,我不相信,我绝不相信,念儿,你怎么能忘了言呢?言为了你,甘愿将躯壳交与命盘,得以换你的重生,你怎么可以忘了言呢?”
命言朱眸水雾漫生,白玉般精致的脸溢满了哀伤,仿若被全世界抛弃了那般,茫然无措。
玩玩心里的某根弦悄然鸣动,缓缓的散开。
她怔怔的看着眼前美如皓雪的男子,庞大的怒意顷刻间烟消云散,顿感奇怪。
据她所知,命盘千年前就被封印在命宫,不可能有神仙进得去,除了月老宫之人。然而这处地方却被封为禁地,派有重兵把守。
没想到这里竟住着这么美的男子,到底他和息念有什么关系?
玩玩还没来得及问,娇躯一颤,脚下悬空,被扯进温暖如阳的怀抱。清寒的气息环绕四周,修长的双臂将她整个圈住,清晰的心跳声窜入耳膜,着实让她的心跳也慢了三拍。
“念儿,你不能忘了言,不能。言在命宫等了你千年,好不容易等到你,你怎么能忘了言呢?”命言悲伤的腔调,仿似落日的余晖,虚无缥缈。
却像丝缎滑过玩玩的心田,舒适柔软。她的心中好像有种错觉,似乎两人真的很久以前就曾相识,莫名的熟悉感悄然而生。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你,再不放开我,我真的不客气了。”玩玩的语气软了下来。
她不解,息念明明是三叶果树女神,必须绝情断爱。却为何与天帝,上官云,以及眼前的美玉男子命言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爱纠葛。